Thursday, December 23, 2004

我為我們的卑微而感到難過. 就好像是會為一個電話而開心得跳起來, 也會為一句說話而傷心得哭起來.

我對於這種生活突然感到無比的厭倦.

Friday, December 17, 2004

你說. 我壓根兒沒有理會你的感受.

但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說話. 那些焦慮不安的句語在我的腦子裡迴盪着千遍萬遍我必需將它們吐出掏空.

所以我唯有捲蓆而逃.

Tuesday, December 14, 2004

想為你做件事 讓你更快樂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時間趁著你 不注意的時候
悄悄地把這種子釀成果實

我想她的確是更適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夠溫柔優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到 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為難成這樣子

很愛很愛你
所以願意 捨得讓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
很愛很愛你
只有讓你 擁有愛情
我才安心

看著她走向你 那幅畫面多美麗
如果我會哭泣也是因為歡喜
地球上兩個人 能相遇不容易
作不成你的情人 我仍感激

很愛很愛你
所以願意 不牽絆你飛向幸福的地方去
很愛很愛你
只有讓你 擁有愛情
我才安心

Saturday, December 11, 2004

太難過而又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的時候. 於是我只可以假裝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雖然人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對我說着同一番說話但我只是點頭微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就快承受不了.

而我, 曾經, 是如此暴烈的一個女子. 所有於我所不悅的我都只會不屑一顧的拂袖而去. 曾經.

於是在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我只為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 我們自以為堅固的東西其實是多麼的脆弱, 脆弱得一碰便會碎掉. )

當心中的疙瘩越來越大, 當令人驚訝的真相被揭露, 當我對冷眼旁觀的自己感到無比的厭倦.

我真的覺得好累好累.

Saturday, December 04, 2004

夠了. 於是我喊停.

我累了. 我說. 然後我靜悄悄的離開.

Friday, December 03, 2004

如果我說, 我對那老是得不到回應的渴求已感到難以言喻的疲憊. 就好像已經習慣了失望與心淡, 空虛與失落. 於是今天當我在巴士上聽着mp3呆望着維多利亞港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人的生活. 精緻而緩慢, 敏感而細膩. 連空氣都彷彿特別清冽. 然後又我想起好久以前那一次下班你在巴士站等我你第一眼看見我時在臉上綻放的笑靨. 已經有多久我們沒有再為看見對方而感到心跳感動. 已經有多久我們沒有再認真的緊緊的擁抱着彼此. 所有所有橫跨在你我之間的一切都彷彿變得麻木和理所當然.

而你說, 所有恆久的情感都是輕淡如此. 於是我困惑. 關於我那無休止的渴求與渴望是否流於幻想和不切實際. 就好像在內心深處有個沒盡頭的黑洞在蠶食着於是我的身體裡滿載着那種永遠不能被滿足的空虛感.

想得太多我的頭好痛我的咀好乾我的雙眼好疲累我的心響起沉默的警號但你什麼什麼通通都裝作不知道.

Friday, November 26, 2004

這樣子, 便四個月了.

Monday, November 22, 2004

我一直的在想着一句說語並為此深感困擾. 是否當一個女子年紀大了便代表她應該事事妥協而不應該抱有要求. 而究竟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對男生的要求變得這樣的低. 連長得稍為平頭整面的都自以為是香餑子. 只要有一份穩定的正當職業, 不會胡亂的攪上別的女生, 一切大都是正正常常實實在在的便能稱之為”好男人”. 當一個女生遇上這樣的一個男生旁人竟會高興得拍手稱幸. 而種種關於浪漫情懷的情節, 都只能在故事的幻想國度裡實現吧.

我還是一直一直的在想着那句說話不能釋然.

如果一切也如自我預言般實現, 那將會是個怎樣悲慘的情景. 所以我按捺着思緒, 摀着胸掩着口努力的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心底裡悲清的知道自己所預測的總是會一如以往般實現.

因為, 我是 da prophetess.

Thursday, November 18, 2004

看了朋友W在Multiply的posting. 她說: 愛, 經不起等待.

於是我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我想. 經不起等待的大概也只是我們這一類自以為有太多選擇的人吧. 於是我們只可以自眼中看見彼此的缺點, 一直執着這些小處向對方怨懟謾罵, 而慢慢的忘掉對方辛辛苦苦建樹的一切和當初相愛的理由. 就此的任着愛意磨蝕耗損, 到最後大家滿心憤恨不滿的離開.

現代的所謂愛情故事, 大概也是這樣完結的吧.

愛 不可能持久
尤其當一個人懷疑自己的時候
本來很甜蜜的話 現在卻像在吵架
如果沒有人先承認自己還愛對方 愛就變成掙扎
愛 不可能持久
尤其當你開始懷疑我不愛你的時候
本來想牽你的手 現在卻覺得尷尬
如果沒有人先承認自己還愛對方 愛就變成掙扎
我不想失去你 又不知道如何表達
我愛你明明就在心裡面迴盪
我不想失去你 又不知道如何表達
下次多希望你能夠鼓起勇氣說話

- 愛不持久 ‧ ASOS

如果我想問. 一個人可以愛另一個人多久. 這會不會是一個愚蠢但卻沒有人可以解答的問題. 正如我想說. 那爽朗堅強無憂無慮的外表只是我脆弱心靈的偽裝. 於是即使在最最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我也只會一臉强悍的笑着說着掩飾我心窩裡那拳頭般大的洞. 於是我在半夜裡時常驚醒然後發覺枕頭上沾滿了淚水. 於是我一個人夜深了還是睡不着呷着vodka orange記下了這一段又一段無聊的絮語.

Tuesday, November 16, 2004

老實說我也並不是太難過. 還有什麼更叫人難受的事我沒有經歷過呢. 只是不太習慣孤獨寂靜而已. 他們常常說: 地球是圓的. 勞勞役役辛辛苦苦都不過是從這一頭趕到那一頭, 然後再又復回到起點. 一切不過是由零變一再變回零的遊戲.

於是我站在一的邊沿, 努力的去回想起零的日子. 因為我知道我始終也是要回到零的身邊.

(也許你沒有說我沒有提. 但這可並不代表我愚鈍得什麼也感受不到吧.)

yo yo I got somethin' to say
you know sometimes, when you get all pissed at me,
when you're like not talking to me
well sometimes love is just a game
just like anything else, you gotta know what you want
and the rest doesn't really matter
cus sometimes you just gotta put things in perspective
then maybe you can understand like why we're doing the stuff we're doing to each other
and sometimes you just gotta learn to take it easy
you know what i'm saying cos

若能表白我心中的依賴
你我當初也不必那麼哀
若能敝開把真相說出來
這一段故事不會太精采
種種意外 若能夠明白
那生存意義又何在
若能推猜 這一切的未來
我乾脆辭掉工作買大彩
Because 愛是妒忌 愛是懷疑
愛是種近乎幻想的真理
Because 愛是遊戲 愛能叛逆
so別把這遊戲看的太仔細 no no...

It's like sometimes I don't even know who I am anymore
Can't see what's the point of being in love anymore
It's a game what a shame, you make it lame by going insane about it
This love ain't what you say about it, it's about what you do about it
So get with it, stick with it, if you still can't understand well, than forget about it
Sometimes all you do to me is sulk, like you got something to say but nothing makes sense
When you move your lips, all you gotta do is to piss at me,
Damn, take it easy

Monday, November 15, 2004

在量度如何以隱密的言詞來表達不能宣之於口的句語. 例如我想說. 我還是耿耿於懷我還是覺得自己受到傷害. 就好像是我對你的信任被深深的磨蝕損害了那樣. 我好討厭好厭倦這種不信任的不安感覺. 而對於應該選擇繼續盲目地相信還是輕輕的再抽離一點, 我還是覺得困惑.

而其實我只是想說. 對於太多的事情來說, 要建立是多麼的困難但破壞卻是這麼的容易.

Saturday, November 06, 2004

親愛的你‧生日快樂

Friday, October 22, 2004

如果我說‧我已不再有吶喊與爭辯的氣力‧你又會否看得出我眼內的悲哀

悲喜交集的時候, 忍不住便會流下激動的淚水. 然後突然想起. 小時候與你手牽手在你家樓下的公園玩耍, 在溜冰場偷看男孩子, 還有在你房間裡趁着大人關了燈在黑暗中壓低聲音說着悄悄話的日子.

記得小時候很羨慕家境富裕的你. 相比起清貧的我, 你可以擁有自己的房間, 擁有無數無數簇新的玩具與洋娃娃. 而乖巧聽話聰明伶俐的你更是我爸媽時常拿來跟我比較的對象. 那時我對你可是又愛又恨呢 – 永遠不會忘記小時候我跟你和S一起玩耍的日子. 可能是由於我倆住得相近的關係, 我跟你接觸的機會總是最多. 每逢假日我們總會在一起玩, 或是我到你家去睡...

雖然你離開香港已經許多年了, 但這一切一切又彷如昨日般鮮靈活現於眼前. 而淚水又再次模糊了我的視線.

只想衷心的說一句: 我最親愛的表妹, 恭祝你新婚愉快.

041008‧1645

獨個兒坐在偌大的會議室中對着陽光普照的維多利亞海港發呆. 呆着呆着視線掠過桌子上擱着的那看了頭幾章的書. 是Po Bronson (不知恁的我總是唸成了Robinson) 的"What Should I DO With My Life?". 我是在書展中逛着逛着看到了這本書便隨便的買下. 只記得當時是在某幾個書評中看到說這本書好看. 總是這樣. 每年書展都總會隨意買下好多好多不相干的書. 其實價錢並不是太過相宜而又要一次過拿那麼多的書但每年也總還是一次過的買了好多一袋兩袋三袋四袋揹得人也垮掉了. 我想這便是exhibition的威力吧. 對於我這種看到叠得高高的書本便會興奮得口吞嚥沫的人來說, 逛書展可說是我由小至大每年(起碼)一度的重大節目.

已忘記了我第一次逛書展是幾多年幾多歲的事了. 只記得那時還在大會堂低座展覽廳舉行. 沒有現在華麗的攤位佈置, 那時只有一排排長長的木桌子上放滿了一堆堆不同的書. 還沒有長高的我踮着腳尖, 帶着如別的小孩看到玻璃瓶裡的糖果般的雀躍神情檢視着桌上的書本並將他們捧在手上細細的翻閱着. 隔一會兒小手便探進口袋中看看有沒有掉了裡面一張張的鈔票 – 那可是我在年頭存下的一大筆利是錢呀. 到最後我的双手總是捧着一大堆叠得高高的心愛的書離去.

於是我又想起昨天B送給我那漂亮的"Alice's Adventure in Wonderland". 那是我第一本擁有的pop-up兒童書. 從來對pop-up或者可以說是帶點”玩味”的書本都有種莫明的偏好. 好像自己仍停留在小時喜歡東摸摸西摸摸的階段. 這本書造得非常精緻而饒有趣味. 昨天我拿給A看時她每翻一頁便"嘩!"一聲的叫了出來. 看着她驚喜的表情和讚嘆聲我忽然便有種別人稱讚自己兒子的滿足感.

想到這裡我便想起我滿屋子那多得一叠叠埋在櫃子裡地板上的書. 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041004‧1215

Wednesday, October 13, 2004

與怨懟謾罵相比, 不再言語是否已是一種進步??

*****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睡覺. 從前只是覺得有太多東西要做, 所以睡得越少越好. 現在卻老是好早便覺得累. 尤其是在煩惱不快悲慟莫明的時候, 總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些. 從前在不開心的時候只懂得痛哭流淚借酒澆愁, 卻不知酒入愁腸愁更愁, 於是只覺得更加悽慘. 現在我總是吞一顆安眠葯倒頭便睡, 彷彿一覺睡醒, 多難解決的問題也自然會得迎刃而解.

而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有什麼都是睡醒了再說吧.

Tuesday, October 12, 2004

終於. 我們還是如預言般. 不再交談不再對話不再張開眼睛. 讓熟悉的身影擦肩而過.

就這樣好了. 我想.

突然之間再次驚覺命運的安排是如此的牢不可破. 就好像說. 命中註定你會在途中遇到A. 那麼無論怎樣躲避與更改路程你也總是會遇到A. 然後你才發覺一切你自以為的選擇與改變其實也早已是在計算之內.

"好多野都係整定既."

失眠. 瀏覽別人的網頁閱讀別人的文字. 羨慕別人的用字如此簡鍊精確內容又如此扼要獨到. 那些網頁的設計又如此的好看. 我懷疑自己還要浸練多久才可達致如此水平, 抑或是根本永遠沒有可能達致同樣的水平?

我想. 起碼也該去學好中文打字吧.

也許是太早上床睡覺的關係, 睡到半夜突然自動驚醒. 日間繁多的瑣事被帶進夢中, 於是醒來後只發覺混身冒冷汗, 而焦慮不安的感覺仍緊緊的纏繞着我的思緒. 表面上平靜的生活其實並不是毫無憂慮與波瀾. 就好像說. 我担心我的工作我的人際關係我的健康我的感情生活. 究竟老闆會何時才會發覺我是冗員? 究竟同事A會否因我今天一句無心的說話而誤會了我? 那麼我又是否應該跟她解釋, 又當如何解釋? 明天要交的貨又會否出錯? 今天給客的報價又是否competitive? 近來我常常覺得好累是否身體出現了問題? 是否應該去做body check? 好像是已經穩定下來的感情是否真的沒有問題? 我又會否因太過依賴你而令你覺得煩嫌? 究竟你會否明天一覺醒來發覺不再愛我?

太多繁瑣的問題過多庸人自擾的憂慮常常都令我累得筋疲力竭不能成眠. 我想. 在我精神崩潰以前我應該逃離這裡種種的事與人. 我需要徹徹底底的休息.

我 好‧想‧去‧旅‧行

Saturday, October 02, 2004

我的生活過得好安逸. 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吃飯睡覺. 有時看戲有時逛街. 有時間便看看書. 平穩得沒有什麼值得記錄. 連我的情緒病也彷彿好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種安逸的日子可以維持多久, 正如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生活竟然可以是平靜至此.

而天氣又開始涼起來了. 我慣性的想起往年的這個時候. 那個於我人生低潮的十月. 我激烈的情緒絕望的啕哭錐心蝕骨的痛楚. 跟現在的平靜相比彷彿已是太遙遠太遙遠的事. 有時候我也會懷疑: 這些事情是真的發生過的嗎? 抑或是我於苦悶的生活中自我凝造出來的故事情節? 要知道記憶是那麼的不可靠 - 就好像是留在腦海中的那些總是已被挑選淡化扭曲過濾. 有時候看着發黃的照片中那個對着鏡頭咧嘴而笑的自己, 我也會懷疑自己那一刻是否就真的是如此開懷.

只是. 我只知道. 也許我的生活真的是太過空閒太過安逸了. 我又開始胡亂的想東想西了.

Thursday, September 23, 2004

其實.... 其實......

其實這其實那. 其實心中有太多想說的說話有太多想問的問題. 例如我好想說. 我很掛念你. 其實我好想問. 你有在掛念我嗎? 然而正在跟你冷戰的我只可以用冷酷的表情盯著面前顯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口裡瞎七搭八的說著不相干的話題任由冷漠的空氣充塞著四周.

然後輕輕的掛上一個微笑. 說著我累了.

然後揮揮手離去.

- from my reply to a posting in Multiply

Tuesday, September 21, 2004

於是我突然好想好想喝一杯vodka orange. 於是我想起吃了葯的我不可以再喝酒. 於是我點起了一枝煙. 於是我聽着Bjork的Mouth’s Cradle. 聽着那令人飄向冥想空間的歌聲和豐富得充塞着四周的和音. 於是我又想起日間過多的煩瑣的工作. 於是我想到有關價值觀重要性等等永遠不能取得共識的問題. 於是我覺得好疲累.

於是我還是在等一通不知是否可以等到的電話. 於是我再吃一顆安眠葯. 於是我決定去睡了.

突然間想起一句說話:

予欲無言, 甚是多事.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04

沒有什麼特別. 我這樣又回到了一個人平靜的生活. 工作完成了以後獨個兒茫然地走在銅鑼灣熙來攘往的街上. 好多好多的人喧嘩着從身邊擦過. 呆着臉的我挺着胸膛昂着頭大步大步的走着. 只是. 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好笑. 這樣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又是給誰看呢. 於是笑着笑着眼眶又湧滿了淚水. 我拿出紙巾偷偷的飛快抹掉眼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而我想說的話其實有好多好多. 譬如我想說. 我的電話突然變得好靜好靜. 譬如我想說. 今天一個人的時候便老是好想好想掉眼淚. 譬如我好想問你今天過得怎樣工作可辛苦生活可安好. 譬如我想說我是如何的後悔如何的痛恨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你如何如何的不想失去你. 譬如我想說. 我很想念你. 然而我什麼都不可以說什麼都不能夠再說. 然而.

我只可以吞一顆安眠葯. 我去睡了.

Monday, September 13, 2004

我好想知道遷就與縱容的界線. 於是. 我們一而再的用着歹毒的說話如刀刃般刺痛着彼此. 就好像是越可以傷害對方越能夠叫對方難受, 我們便越可以好過一點. 而在沸騰着的仇恨當中, 我卻突然想起了你的笑臉. 然後. 我記起了那些久違了的愉悅美好的日子. 那些充滿甜蜜旖旎無憂無慮的時光怎麼會瞬間變得這麼的遙不可及. 那些相視而笑的眼神輕柔的耳語温熱的擁抱彷彿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 而現在橫在我倆之間的種種怨懟種種謾罵, 那些叫我們互相踐踏互相憎厭的又是什麼.

而你說. 你已忍耐至你的極限你的頂點. 你說你要放棄了.

而我只是想起. 你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的樣子. 於是我只可以強忍着將要淌下的淚水沉默不語.

而我的心又狠狠的痛了起來.

Saturday, September 11, 2004

被別人欺負的時候, 我想起別人被我欺負時的感覺. 於是我唯有按捺着自己的脾氣, 將注意力轉移至其他的地方. 只覺得心好痛好痛痛得要用手摀着胸口但那痛的感覺一直沒有褪去. 於是我想起. 由小至大我都是這樣. 當感到太傷心失望難過委屈而又不能宣之於口的時候, 我的身體便會馬上作出生理上的反應. 雖然双眼望着電視螢光幕但我什麼都接收不到我只覺得心好痛好像毛巾被緊緊的扭作一團而胃裡翻滾攪作. 而當所有的謬誤, 不當的臆測, 扭曲的解讀加在一起以後, 我不想再說話. 因為我知道我無法控制自己負面的情緒所以此刻從我口中只會說出種種惡毒的埋怨的氣憤的說話. 所以我唯有選擇沉默.

然後當聽到R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氣急攻心的我便完全崩潰. 她不停的企圖安慰但委曲的眼淚還是如缺堤般不斷不斷的落下. 我不停的抽搐不停的說話彷彿只有將所有怨懟的話語從心中腦中掏出來才可以止住掀起謾罵的意欲. 我好想知道別人對於被誣告, 被指責, 被誤解的感覺.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正如我無法控制別人對我的話語錯誤的詮釋.

而在狠狠的哭過發洩過以後我只感到無比的荒涼. 我累了.

Tuesday, September 07, 2004

一個其實已經提供了答案的表面上的問題. 於是我只可以選擇回答: 是, 好, 沒有問題或是ok. 就好像是作為一個好的女朋友你必須温柔體貼諒解明白大方得體. 於是我的情緒化我激烈的反射行為我尖酸刻薄的句語統統成為被指責的地方. 我知道我最大的弱點在於總是無法好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就好像總是無法控制別人對我的行為錯誤理解推敲詮釋那樣. 我知道這種種任性恣意的行徑只會招致連綿不絕的惡果. 但我還是不能自控的讓這些繼續不斷的傷害着自己傷害着對方.

於是我唯有選擇閉上咀巴並沉默離開.

然而半夜裡我還是坐在電腦面前將這一字一句記下才可以安撫我那煩擾的心靈平復我那紊亂的思緒. 其實我極想說話. 我好想表達我是如何如何的後悔我好想將這一切一切難以解決的問題闡釋清楚. 但我知道結果總是一樣. 因為到最後錯的那個總會是我. 好像總是別人對我太好而我對別人總是太壞. 而我無論做些什麼說些什麼都總是做得太少又或是說得太多.

( 雖然我好累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我錄了的電視劇還未看我的桌子很亂我的床邊堆着一大堆衣服等着我去收拾. )

嗯. 發洩過後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我要去睡了.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例如是. 站立並將左腳曲起. 將左腳的腳板底貼着右腳的大腿內側. 然後双手合着手掌向天伸直. 就這樣單腳站立三十秒. 日間煩多的瑣事干擾着我令我連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也做不好. 於是老師說: 請你集中精神. 摒棄雜念. 將觸覺集中於小腹之處並放鬆. 這樣你便會自自然然站得穩的了.

於是我嘗試按捺着自己紊亂的雜念. 眼睛盯着柚木地板上一處微微凹陷的小窪. 嘗試集中思緒去感受身體每一處細微的觸覺. 我才突然發覺原來自己從未試過如此這般細細的感受身體每一個部份. 那是一種多麼奇異的感覺. 我聆聽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並因應着呼吸的起伏而作出適當的擺動以平衡身體.

我就這樣集中精神摒棄雜念的做着一個又一個的瑜珈動作. 到最後老師叫我們平躺在地上閉上眼睛休息. 繃緊的肌肉神經一下子放鬆我竟然沉沉的睡去. 醒來以後發覺連原本煩亂的思想神經也給放鬆了.

於是我沒有再為我與你之間的爭辯而感到苦惱.

Monday, September 06, 2004

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那麼艱難而沉重的一件事. 好像是當由誰的口說出的話語到達別人的耳朵時所接收到的會變成了另外一回事那樣. 而我太清楚自己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任性. 自我中心. 硬頸. 難以討好. 又或是更確切的如M所說: 野蠻. 於是我靜默. 想像着自己跟自己的對話. 究竟要將自己改變多少才適合在這個世界裡生存, 適合去愛人與被愛. 但改變了以後, 即使變得所謂更好, 但那個還會是我嗎.

突然間我想起小時候給我看相的那個人曾經說過. 我是一個異常命硬的孩子. 他好像一早已說穿我一生的命運. 然後我想起我口中常常唸着楊千嬅的野孩子中那一句歌詞: 許多旁人說我不太明瞭男孩子 不受命令就是一種最壞名字 算我是個毫無辦法管束的野孩子 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於是我無法再辨別. 關於什麼我應該做什麼我不應該做.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應否堅持我做人的信念與原則. 我好迷茫. 我想知道一個人生存在這世界上應該抱着怎樣的態度與想法. 而我根本從來都是一個直率而不加掩飾的人. 從來都不, 如別人所說: 世故, 圓滑, considerate; 又或是如我所說: 虛偽, 機心重, 惺惺作態. 我只相信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使所有人高興滿意得到所有人的歡心. 我只想堅持我自己. 因為若果一個人連自身的做人原則也不能堅持的話又是否太可悲呢.

而M說. 你這樣不行. 有些時候為着將來為着一個會得對你好的人也是應該改變一下.

而我心裡卻仍是想着那一句: 算我是個毫無辦法管束的野孩子 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所以我想. 也許我只適合做一個野孩子. 雖然對於自我與幸福之間的拉鋸我還是常常會感到困惑.

Thursday, September 02, 2004

後來, 我問他, 我是否一個任性的人. 他說, 是的. 但這也是你的獨特之處嘛.

但我說. 我想知道. 什麼是缺失, 內疚, 遺憾與分裂. 是我的個性使然以致我錯誤至此. 抑或是我的命運本該如此. 而我是清楚的知道, 在我微醺以後, 一切一切也不過是我種出來的果.

而我終於清楚的明白. 這所有果不過是源於我的因.

所以關於美好的一切不會長久. 大概是由於我的任性吧.

而他說. 也許是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 並以沉默應對.

Saturday, August 28, 2004

突然才發覺自己原來對自以為已理解透徹的事情一竅不通. 於是我沉默不語. 並低下頭順從地聽着別人的教誨. 努力的去思索並希望可以參透當中的道理.

其實我想說. 什麼跟什麼通通都不再重要. 什麼為了你還是為了自己.

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你.

我嘗試學懂自我制約. 我嘗試不再任性不再以自我為中心. 我嘗試正正經經的做着一個成年人應該做的事. 我嘗試實踐每一個曾經許下的承諾. 我嘗試改善自己的缺點. 我嘗試每天去自我檢討並將結論如實記錄. 我嘗試學習長大.

我不斷的嘗試又不斷的失敗. 我嘗試得好累.

Friday, August 27, 2004

絮語二

愛情使我們堅強, 也使我們悲慟莫明.

絮語一

我們沉淪於愛海之中, 緊抱着稍縱即逝的美麗.

Tuesday, August 24, 2004

< 善忘的人愛過後較易復元, 因很快忘掉傷痛, 但不等於在戀愛中沒受重傷, 沒有痛過. >

今天晚上看書時我看到了這一句說話. 然後覺得鬆了一口氣, 因為終於有人瞭解有人認同我的感覺. 周遭熟稔的朋友常常會問, 為什麼我經常可以接二連三的與不同的人談戀愛. 就好像R時常說我並沒有真正的愛過痛過. 其實我想說. 我只是比較善忘比較拿得起放得下而並非寡情薄倖. 太多的時候. 夜闌人靜之時. 一幕幕哀傷的往事又會慢慢的湧上心頭.

- 就好像現在. 我想起已是好久沒見的你. 你好嗎?

我夢想的家‧一室明亮的光線透過大大的玻璃窗暖暖的照射在柚木地板上‧寬大柔軟的布沙發‧可以無限伸延的木書架上滿滿的放着我喜愛的書籍‧柔和的音樂‧佛手柑的香薰‧大大的雙人床上鋪着純米色的床單和墨綠色枕頭‧大大的長方形書桌上我的電腦稿紙墨水筆‧綠色的玻璃杯‧白色的瓷器‧銀色的食具‧和‧我最愛的你

Friday, August 20, 2004

星期四的晚上. 厚厚的煙霞掩蓋着繁華的銅鑼灣的街道. 穿越過一重又一重的人羣我躲開了燠熱的空氣轉身走上了熟悉的閣樓書店. 推開門以後一陣涼快的冷氣迎面而來.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放眼望向書架發現了一本新書名叫”幸福的六年”. 掀開書一看原來是關於一對日本的夫婦在他們的孩子出生以後便發覺他患上了絕症而命不久矣. 但他們還是收拾起哀傷的心情努力的去面對生命中的每一天緊緊的擁抱着每一節愉快的片段.

我看了頭數頁便不忍心再看下去. 每天有太多快樂夾雜着悲痛的事情在這世界上發生. 有時我會想. 是否因為生命會有終結才值得我們去珍惜每一天. 就好像每一齣令人感動電影始終有散場的一刻. 每一段幸福的戀情也總有分手的一天.

然後我不禁又再次想起一句老話.

< 人無千日好, 花無百日紅. 想起往日交情, 好笑我真懵懂. >

這也是在我享受着平靜愉悅之餘一再對自己說的話.

Tuesday, August 17, 2004

今天晚上, B醉了.

於是他不停的重申着他沒有醉醉的那個是我. 而我只有唯唯諾諾的答着是我醉了沒錯. 天曉得我只是太累差點連眼睛也睜不開.

我唯有不斷的聽着他的說話. 關於他以前的那個她跟她, 以及現在的我. 而我又累又渴睡我還可以作出一些什麼的反應.

< 嗯. 我好累. 我只想早點去睡. >

所以我只這樣的可以說着.

Monday, August 16, 2004

突然間你覺得好害怕. 因為你太清楚太暸解自己的行為模式. 你知道當自己對某個人感到戀戀不捨就代表你已深深的愛上了他. 然而你又知道當自己太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變得任性刁蠻需索無窮. 你害怕自己會因太過習慣而變得依賴. 蠻不講理. 要求又多又煩碎. 臭脾氣.一切一切惹人討厭令人反感的行徑你都會做盡. 所以你說你覺得自己很麻煩很情緒化很不好愛.

於是你唯有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太快愛得太深去得太盡. 就像要提醒沉醉於美夢中的自己這並非恒久永遠始終一天還是要醒過來. 而其實你亦同時知道這並不是由你所操縱. 所以你覺得非常困惑與苦惱.

而你唯一可做的只是抱着戰戰兢兢的心情將這種種的矛盾記錄下來.

Friday, August 13, 2004

又是微醺的一個晚上.

因為微醺. 所以我還可以有能力可以書寫.

我想說. 親愛的. 我想說的實在有太多太多. 雜亂無章. 例如我想說. 親愛的R. 他是這麼的不值得叫妳尖叫痛哭流淚. 例如我想說. 親愛的V. 我是多麼的痛心與及担心你所以請你對自己好一些. 例如我想說. 我最愛的B. 我是多麼的珍惜你不願意失去你所以, 正如我對千千萬萬人所說若果有什麼發生的事會影响我倆的感情我會儘全力的去阻止. 因為我寧可要損失了所有也不想失去你.

於是我想起今天中午我跟V說, 關於所謂持久的愛情. 並非大家有多愛對方而是大家對於愛自己的人是否有感激懷緬惻隱之心. 而我是多麼多麼的珍惜你. 我不清楚亦不能界定這是否愛. 或是我以前所謂的愛只是迷戀. 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是感到多麼的暢快. 而只要見到你我只會覺得怦然心動而所有一切一切不快我都會拋諸腦後.

而你說你愛我. 而你愛我又可以愛多久. 而你愛我與這所有的一切也許並沒有任何關連.

所以我只可以說. 我醉了. 而我是多麼的想你可以在我的身旁讓我可以緊緊的埋首於你的臂彎之內.

但微醺的我還是一個人默默的對着電腦的螢光幕說. 我愛你.

Thursday, August 05, 2004

按捺不住的慾望如齒嚙般細細碎碎的蠶食着我的心. 牆上的風扇攪動着炎熱的空氣在狹小的空間內流竄. 剛睡醒的我人還是昏昏沉沉混混沌沌. 沉重的低音節奏伴着周杰倫呢喃般的歌聲一下又一下的衝擊着我的心房撩動我那紊亂的心跳. 腦海裡盡是你赤裸着身子的影像. 你的眼你的眉你微隆的小肚子你細長的手腳. 還有你的酒渦你的笑靨你微揚的咀角. 你暖暖的擁抱. 你温熱的吻. 你一下又一下叫我衝往極樂的震蕩. 我的抖顫我的指甲在你背上留下深深的血紅色爪痕我在你耳邊呢喃着你不懂得的夢囈. 於是我點起了一支煙. 以平息我那隱然酥癢的鼓動.

Wednesday, August 04, 2004

而這世界每天都有大事在發生. 有十七歲的少女被虐打至死. 有熊熊大火奪去百貨商場內三百多條的人命. 有由小至大最喜愛的電台發生不知誰對誰錯的紛爭.

< 而我. 卻只困在以自我為中心的小小的世界裡. 為着那些我愛的我不愛的與愛我的不愛我的悲傷激動飲泣流淚. 忘記了除自身以外那千千萬萬億億個同身處於這個懸浮於半空中的球體上不同處境的同類. >

今天晚上抬頭望向無涯的星空時我這樣的想.

Tuesday, August 03, 2004

他跟她跟他都問. 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在這裡寫東寫西了. 我都說. 當心情太愉悅生活太愜意的時候還有什麼可以給我長嗟短嘆呢. 從來都是悲慘的故事哀傷的情歌最動人最窩心. 要是我每天在這裡寫我有多愉快有多滿足你不覺得無聊我也覺得嘔心.

於是他跟她跟他悻悻然的離去. 而我掩着咀輕輕的笑了起來.

Sunday, August 01, 2004

有時候她寫. 有時候她不寫. 於是她就這樣坐在他的對面拿出了原子筆拍紙簿寫了起來. 然後她才發覺. 原來所謂幸福快樂便是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想. 只要牽着他的手在熱鬧的星期天熙來攘往的銅鑼灣中走着走着便會覺得愉悅滿足心生快慰.

< 要想的也許只是然後要去那裡吃去那裡喝去那裡玩樂 >

然後在燠熱的下午她一個人坐在熙來攘往的銅鑼灣中一個寂靜的角落裡. 寫着寫着. 她想起了曾有的激動心跳痛楚失望. 然而這一刻她只覺得心裡平靜澄明.

< 再也沒有: 担心. 懷疑. 憂慮. 困惑. 迷茫. 悲慟. 傷心. 痛. >

< 他早說過這是個正確而理智的決定. >

然而她沒有忘記. 美好的事情從來不會持久永遠. 她明白生命. 她知道要發生的事情總一定會發生憑誰也阻止不了. 正如一定會有苦難. 正如一定會有愉悅. 她可以選擇接受或困惱但她不能夠操控. 而事實又往往非如她願. 所以她學懂了珍惜和享受現在正發生的一切一切. 對於將來她不想亦不敢去想. 因為她知道希望到最後總是失望. 正如開始到最後總是完結. 快樂到最後總是心酸.

於是她一個人靜靜的坐着. 將現在所擁有的幸福甜蜜美麗愉悅逐點逐點的想起. 並默默的記下.

Thursday, July 29, 2004

Happy Birthady to ME!!!

Sunday, July 25, 2004

虛情假意. 輕浮膚淺. 於是有人欲以謊話連篇來掩飾自己的不足還以為旁人愚昧無知得看不出丁點漏洞. 卻不知道不去揭穿不去踢破並不代表被蒙在鼓裡. 於是你輕篾的笑. 別轉頭離開不再言語.

太快樂的時候會覺得這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 於是你緊緊的記住這心悸的感覺. 一直的微笑着. 整個身體好像輕飄飄的如踏進雲霧中. 愉悅的感覺暖烘烘的自心底慢慢延伸至四肢. 咀邊眼角都盪漾着笑意.

然而你知道美好的事情總是不會永遠都是如此順利順心. 於是你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抱着這種叫作戀愛的甜蜜感覺. 並對命運給予你這份特別的生日禮物深深的感到慶賀.

Saturday, July 24, 2004

我醉了. 於是我只可以說着: 我醉了.

而我並沒有想念也並沒有記掛着你.

Friday, July 23, 2004

跟久沒聯絡的舊情人在MSN裡聊天. 你記得我們是在那一天開始的呢. 他問我. 這才發覺我一直是弄錯了以為是我生日的那天. 是四年前的今天那個Sasha的rave party吖. 他說. 猛然醒覺這樣子便四年了. 真的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那時的我還是黑黑的瘦削的披着一頭長及腰際的長鬈髮. 面上不帶丁點的化粧. 那時的我仍天真的相信有人會一輩子的愛我不會改變. 是什麼一點一滴的凝造成今天的我呢. 精刮伶俐對愛情不再抱着過大的幻想. 踏實的生活着. 大概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吧. 在生命的路途上一步一步的改變一步一步的遺落一步一步的迷失. 漸漸連自己也認不出自己.

我細細的數算着我的得與失. 然後發覺. 雖然在愛情上我是命途块呵. 可是我能擁有那麼多愛我關心我的朋友與親人我也算是個幸福的人吧.

我一直一直也是這樣的想.

<>



瘋狂與悲慟. 只因對悅愉的感覺貪得無厭.

Sunday, July 18, 2004

我, 微醺. 於是我記起了你的臉. 心酸但並沒有淚落下.
 
因為我知道一切也是命運安排. 不容置疑地. 而我愛你這赤裸的秘密亦只能到永遠.
 
我愛你. 我默默的唸着說.


Saturday, July 17, 2004

< 只有朋友才是最長久的. >
 
然後我想起M口中反反覆覆唸着的一句說話. 然後我好想好想衷心的對我所有的朋友說:
 
謝謝你們的愛與關懷. Don't worry I'll be just fine.


一切一切最終也該來個了斷. 於是我站在你面前垂下頭盯着腳尖. 喃喃的說着絮語. 然後淚水便不斷不斷的落下. 我不敢抬起頭我怕看見了你我只會更加的不捨. 然後我聽見你別轉了身離去. 在你關上車門的那一剎我聽到我的心碎裂成片片.

我佇立在街頭靜默. 然後我抬起頭抹乾眼淚. 轉身大踏步離去.

*I've alrdy done my best. I have no regret at all.*

在心裡我是這樣的跟自己說着.

而明天, 又會是新的一天.




終於‧我深深的吸下了一大口氣‧站起來挪動双腳離開

Friday, July 16, 2004

記不起自那裡看過的一句說話: 如果你一輩子也並未相信過的請不要相信. 因為好可能就是你那唯一一次的相信會令你抱憾終生.

剛剛看完了電影Shattered Glass. 一個講述關於連串的謊言最後被揭破的故事. 然後我想. 我們一天之中說過幾多句謊言聽到幾多句大話. 而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當我們說着這些與事實或感受並不相乎的說話時竟會說得這樣流暢而毫無愧意. 於是我們熟練地掩飾真相正如我們習慣隱藏起自己的想法及感覺. 有時甚至連自己也騙倒了自己.

< 例如我說. 我不再愛你不再想念你. 例如我說. 我相信你句句屬實並無半點虛言. 例如我說. 我相信你是一直一直的愛着我並無半點異心. >

然而這一切終歸是用來騙自己還是騙誰呢.

< 然後我想起中學時期的一場辯論比賽. 當時我對我方的論點並不完全認同. 我的隊友叫我嘗試去幻想嘗試去說服自己. 但最終我還是做不到. 那次成為我中學生涯裡唯一一次輸掉的辯論比賽. >

所以即使到了現在我可以騙倒了所有人卻也還是騙不倒自己.

Thursday, July 15, 2004

事情一日不臨到頭上總還是可以振振有辭的批判別人. 怕只怕有天自己也當上了主角才是有苦自己知.

於是你為別人責怪你而感到憤憤不平. 當別人可以恣意妄為的時候你卻必須要體恤原諒忍耐及瞭解. 而當你偶爾的自私地為自己設想了一下便唯世所不容. 於是忽然間你對從前曾經所怪罪過的人與事有更深切的感同身受的體會.

而你對這一切一切流言蜚語只感到極度的不耐煩與及厭倦. 所謂值不值得應不應該大概也只關乎個人的價值觀. 但你明白再說下去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所以你只好閉上了咀並遠離人羣.

然後你明白所謂千夫所指其實亦只不過有其不被諒解不被接受的苦衷吧.

Wednesday, July 14, 2004

我病了. 彷彿是給抑壓在底蘊的深沉的痛楚一下子爆發出來. 我只感到鼻塞, 虛弱和暈眩. 渾身乏力. 不停的在冒冷汗. 原本堅強瀟洒的外殼跡近崩潰. 於是你的身影不斷不斷的在侵佔着我的腦海. 然後覺得好痛好痛我的心像一點一點地溶掉了似的. 太多太多的時候我會想. 關於你口中那聲聲的愛我掛念我是真的嗎. 若果是真的愛真的想念為什麼竟然可以忍心放棄我. 讓我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傷心痛苦啕哭尖叫流淚.

然後我想起你曾經說過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 所以你大概是, 如你所說, 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吧. 那麼為何你還要口口聲聲的說着愛我呢. 而為什麼我又會自信得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你呢.

< 寫到這裡我的電話響起. 是你沒錯. 我裝出輕鬆的語氣甜美的聲調來掩蓋心中的悲慟. 我愉快的跟你說着生活上的瑣事並關心的向你問候. 熟悉而陌生得彷彿如久違了的老朋友的樣子. >

而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 我對着你總是會戴起面具來掩飾心中的難過與焦慮. 而不再像以往那般對你什麼都暢所欲言呢.

但我想是無論如何也回不了從前的吧. 即使我是多麼心酸多麼難過.

而我跟你. 只會如兩條曾經交錯的直線那樣. 分開得越來越遠直至歿入世界的各自兩個盡頭吧.

Why does it hurt so bad?
Why do I feel so sad?
Thought I was over you
But I keep crying
When I don't love you
So why does it hurt so bad
I thought I had let you go
So, why does it hurt me so
I gotta get you outta my head
It hurts so bad

My life's been better since the day I left you boy
I must admit life's been kind to me
I went and did the things I said I would do boy
I found someone who loves me for me
Haven't had much drama since the day that we split boy
My heart's never been more at ease
And when I think of all the things you put me thru
Leaving you has been the best thing for me

Never again that's what I said to myself
I never wanna feel your kinda pain again boy
Just when I think it's over
Just when I think it's thru
I find myself right back in love with you

- Why does it hurt so bad ‧ Witney Houston

而每一次. 為何每一次我流着淚說着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完結的時候我卻一再回頭?

< Just when I think it's over
Just when I think it's thru
I find myself right back in love with you >

然後我說着. 我是真的愛你.

< 因為愛與不愛從來是無關於個人的抉擇而是命運的安排. >

所以我靜默. 希冀以冷漠麻木來承受一切生活給我的磨練.

< 而在我最軟弱最脆弱的一刻我還是想到你. 於是豆大的淚珠滑下我的面龐. 於是我記起甜蜜愉悅記起傷心失意記起所有所有跟你一起與你有關的片段. 於是我想起即使是跟你坐着談着笑着說着跟你做着這麼簡單的事我也會覺得心甜得脹鼓鼓的. 於是雖然我在流着眼淚的同時但我還是堅持要微笑. 因為你說過你最喜歡看的便是我的笑臉. >

而我並不感到迷茫或焦慮. 因為我知道日子自有擔當.

有好多人說愛我. 有好多人說掛念我. 但我最虛弱最渴望的時候, 卻連一個真實的擁抱也得不到.

我常常說. 眼高手低. 好高騖遠. 都是用來形容我們這一類人. 於是我坐在她的對面. 吱唔以對. 晚上八時多. 我好累. 喉嚨又痛鼻子又塞腦筋都轉不了還要搜枯索腸攪盡腦汁的去想答案. 想不到於是輕輕的敲打着桌面裝出一副無辜的笑臉. 然後我忘記了聆聽比說話重要這句金科玉律. 瞎七搭八的說了又說以後才發覺自己是說得太多了所以我掩上了咀巴.

我又再次失敗了. 但是我知道縱使是如何替自己不憤不值如何氣難平最終都敵不過歲月無情的安排.

於是我站起來拿起袋子. 輕輕的離去.

Tuesday, July 13, 2004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I gave all I could
But you left me so sore
And the thing that makes me mad
Is the one thing that I had
I knew, I knew, I'd lose you
You'll always be special to me
Special to me, to me

And I remember all the things we once shared
Watching TV, movies on the living room, armchair

But they say it will work out fine
Was it all a waste of time
Cause I knew, I knew, I'd lose you

You'll always be special to me
Special to me, to me

Will I forget in time
You said I was on your mind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 No need to argue ‧The Cranberries

今天晚上當我重新翻查電腦中儲存的mp3的時候我翻出了這首舊歌. 播放出來的沉重的低音琴聲與哀怨纏綿的歌聲充塞了整片空間. 我忍不住播放了一次又一次.

然後我關掉了燈關掉了螢光幕.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中. 呷着摻了vodka加了冰塊的橙汁. 聽着一句又一句窩心的歌詞. 靜靜的在想念你.

< You said I was on your mind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

Monday, July 12, 2004

當我知道真正的自己跟一直以為的那個自己原來是如此相違背的時候. 我會覺得不知該如何面對. 我好苦惱. 一些從來沒遇過的處境. 於是我對自己情感上的自然反應努力抗辯. 嘗試用種種的理由與藉口將自己的所有行為合理化. 但其實內心深處清楚的知道及明白這一切一切不過是詭辯. 所以當自己對着自己赤裸面對時我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自處. 我對自己的行為覺得好失望. 關於所謂的抉擇. 關於所謂友情與愛情之間拉鋸爭持.

而你說. 孰執輕重其實是那麼的顯然而見. 只是你自己不想去接受不想去面對.

於是我說. 事情太複雜而我的頭又好痛我又感冒我可否通通都不再想了. 於是我將事情交給了時間處理. 於是我說. What a dilemma.

Friday, July 09, 2004

A Letter to my lovely V

擠擁的舞池旁. 我好累. 她一臉愁容的坐在我的旁邊,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下娓娓的述說着她的不快與鬱結. 我真的是如此的不濟嗎. 她問我. 為什麼他會不喜歡我. 為什麼我如此努力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於是我一再重覆我那已說了成千上萬遍的答案. 這就是命運吖. 我說. 是天註定你們的緣份到此. 而緣盡了便總要分開. 所以你不用過份傷心與悲哀. 於是我述說着我也是如何一步一步的用自身去捱過那些痛苦的磨練才會成就今天的我. 然後她說. 我也只不過是想找個人疼我錫我但為何總是那麼艱難. 我聽了便覺得很氣憤. 為什麼你老是要找個人疼找個人錫為什麼你不可以學習去疼自己去錫自己. 如果連自己也不去疼自己去錫自己那麼你又如何去叫別人疼錫你. 你可不可以不再任意妄為而學習去自愛多一點呢.

然後我想起. 這些說話其實在好久以前某某跟某某也同樣的對我說過. 而當時自以為悲慘的我也是如她現在這般對這些說話充耳不聞.

所以其實我好想說. 親愛的. 請你多愛自己一點. 我現在這麼生氣這麼心痛是因為我看見現在的你正如看見從前的我自己. 請你明白心一定會痛淚一定會流但請你請你千萬千萬不要放棄你自己.

而我也是如此這般一直的對自己說着.

< Be strong. Be brave. Be yourself. Happiness & Sadness are part of our lives. So please try to accept it. & Don’t cry becoz it over, but Smile becoz it happened. >

而我知道. 承受是多麼的沉重.

只有不愛, 才可以獲得自由.

所以我知道我是自由了.

Tuesday, July 06, 2004

剛剛看完了Julia Roberts主演的Mona Lisa Smile. 戲中在50年代被稱為思想前衛的女教師教導學生不應被社會的傳統價值觀念所規限而應該有自身衡量輕重的能力. 因為世上沒有所謂正確的美與醜的觀念. 正如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 於是我想起E曾說過的一句話: “If the left side is the right side & the right side is the wrong side. Would you be right when you are left? And will you be wrong when you are right?!”

而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跟你如果一直的走下去會是對抑或是錯? 我想已無人知曉了. 因為遠在終結以前你已選擇了中止和退出. 但戀愛不就是一種冒險嗎? 我想世界上大抵沒有絕對正確與理想的戀情吧. 因為有缺陷所以我們要去填補, 因為有距離所以我們要去拉近. 世界大概就了這種推動力才會進步. 而戀愛最能牽動人心靈之處大概也是這種患得患失惶惶然不可終日的感覺吧.

對與錯也只不過是一個相對的觀念. 而如今既然沒有了比較也就沒有定論了.

Monday, July 05, 2004

有時候. 當我猛然從沉睡般的暝想中清醒過來. 會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是誰, 與及身在何方. 只記得如在記憶的斷層裡留下的零零碎碎的片段. 然後我抬頭望進面前的鏡子. 看見了凌亂的褐色短髮下濃濃的眉毛與圓圓的深遂的眼睛裡. 載滿着鬼影幢幢. 我用手輕輕的撫摸着蒼白的臉孔與不帶半點血色的咀唇. 突然間覺得眼前的容貌好陌生好陌生. 坐在鏡子這邊的真的是我嗎? 我暗暗的問自己. 抑或這一切一切不過是從夢境衍生的幻覺? 也許在這空間裡別個的地方有另一個我正在沉睡着. 於是我便來到這兒出現了. 這大概可解釋了為什麼我即使睡得好足夠卻還老是覺得累了吧.

所以他們總是說. 你不要想這麼多.

我想大概我真的是有點精神分裂了.

他們說. 你要堅強一點. 他們說. 他不值得你為他這樣的傷心流淚. 他們說. 某某和某某不是更好嗎他們也對你有意思吖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接受他們呢.

< 愛便是縱使有更多更好的放在我面前供我去選擇我也不要我寧可選擇你. >

然後我記起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所以我想. 我愛不愛你跟你離不離開大抵也沒什麼關連吧. 這純粹是個人的意願及選擇. 而我相信命運自有其安排.

於是半夜裡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電腦面前. 靜靜的思念着你.

Saturday, July 03, 2004

A Letter to H

躺在床上睡不着. 百無聊賴的在把玩手機. 不小心的按出了儲存着關於你所有短訊的資料夾. 閱着讀着電話上的字體漸漸變得模糊. 才發覺眼睛已是充滿了淚水.

這幾天一直的好想好想去寫些什麼但發覺什麼也寫不出來. 好想好想給你寫封信但我只懂得對着面前的信紙發呆. 一直以為傷心的時候是應該可以寫出更多的感覺抒發更多的情感. 但沒有.

原來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 原來太傷心太悲哀太難過太痛楚的時候心反而會變得麻木.

< 還是, 心已沒有了. 於是我低下頭望向自己的胸膛我只望見黑溜溜的一個大洞. >

也仍然會偶爾的想起你. 今天中午我一個人在麵店吃麵. 我抬頭望着懸垂在半空的電視機. 你的面容就這樣突然間在我眼前浮現. 我看見了你. 儍儍的笑着坐在我的對面. 我心一酸連忙垂下了頭. 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跌進我面前的湯碗裡. 總是這樣. 你的身影總是在我日常生活中最毫無防備的時候在我的腦海中掠過. 我怎樣用文字去表達其實我是如何的如何的想念着你. 我應該怎樣去描述那種深沉蝕骨的痛的感覺. 而我總是想着你是否安好是否幸福快樂.

< 我覺得好沉重好沉重我快承受不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 痛得我要用手摀着胸口蹲在地上. >

有時我會想. 關於我是否還愛着你. 還是我的思念只是源於習慣. 我會等你嗎? 我有在等你嗎?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從你走進我的生命以後便從來沒有離開過.

< 並且佔有我生命的一個角落. 無論你在也不在. 當我說你靜靜進入我的生命. 你就佔有了我的空間. >

就好像. 我現在正用着你買給我的那個滑鼠. 每個用過它的人都說它不好用叫我換掉它. 可是我還是忍耐着堅持用着.

我想我就是如此這般的愛戀及思念着你吧.

Wednesday, June 30, 2004

不可以愛的時候, 我只可以恨. 憤怒, 唾棄, 厭惡, 鄙視, 憎恨.

於是我像個將快要遇溺的人般掙扎着逃離深沉的水底. 懷疑所有曾經相信的. 放棄所有曾經珍惜的. 討厭所有曾經深愛的. 而一切的感覺是如此的不真實一切的臆測是如此的不可信.

到最後. 所有的堅持都是自我欺騙的幻想罷了. 只有鐵一般的事實給鏗鏘地擲在面前.

而有些事情. 即使是作出了決定以後, 每當想起還是會覺得好痛好痛.

< 我知道. 曾有多少的歡笑. 就會有多少的眼淚. 所以我沒有怪誰. 我只是一個人靜靜的承受. 而承受是多麼的沉重. 我唯有沉默. >

畢竟這是我的選擇.

< 而現在. 我沒有淚. 只有長存的微笑. >

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 包括你.

而我又回復至靜靜的一個人了.

< 其實我想說. 蜜糖是怎樣在漂亮的玻璃杯中溶化. 微風是怎樣的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龐. 我的髮梢又是怎樣的在飄揚. 而我是多麼多麼多麼的想跟你分享我生命中的一切一切. 我的笑與淚. 歡樂與悲哀. 甜與苦. 重要與瑣碎. >

但我只可以微笑着跟你道別.

- This is my writing on April 18 & I just feel that it can also describe my feelings rite now. This is written for the same person who keep on hurting me while he says he luvs me. But watever bygone is bygone. Today is the last day of June & tomorrow will be a new beginning. I decided to forget about you & move on. So THATZ IT.

< 反反復復, 想同一件事情, 無法從一件事情之中釋放, 如果是愛, 只有不愛, 才可以得到自由.
只有不愛, 不願意感覺, 不願意知道, 從不發生, 拒絕生命的危險, 想像, 開闖, 創傷, 希望與失望, 說: 不應如此, 才可以得到穩定.
愛與渴望, 最最可怕. >

Tuesday, June 29, 2004

當你聽到久沒聯絡的朋友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聲音, 並得知她最近那令人快慰的消息. 你不禁欣喜若狂. 你笑着祝賀她. 在電話的另一頭的她的聲音仍如十多年前你剛認識的她那樣, 只是與仍然輕佻任性的你比較多了點沉實穩重的感覺. 你們怱怱的交換了近况. 她仍然殷殷的說着担心着你的說話. 收了線以後你想起了你自己, 無論感情工作生活也是一片空白. 你依舊的為不值得的人付出傷心流淚, 並逐漸的對人對感情失去信心. 和她談話以後你突然感到釋懷和安慰. 雖然過程是如此的令你心如刀割, 但你知道這是一個正確而理智的決定. 至少在還相愛的時候分開, 彼此還沒有恨怨還有着美麗的記憶. 於是你學會了理解世情學會了要放手學會了接受命運的無奈與遺憾. 你細細的翻算着那些悲喜交集的回憶片段並牢牢的記着. 因為你知道那是你唯一可以擁有珍惜而不會被掠奪丟棄的貴重的東西. 你幻想着晚年的時候獨個兒望着夕陽時你知道你所能緊握的也不過是這些而已.

而這是一個正確而理智的決定. 每一次在突然間感到鼻子發酸並開始流下眼淚時你也會在心裡對自己這樣默默的唸着.

Saturday, June 26, 2004

不過是生命中充滿失望. 不過是被自己所編織的美夢沖昏了頭腦. 不過是太過天真.

不過是, 碰巧對一個人愛錯.

Friday, June 25, 2004

也許事情並不是太壞. 而我也並不是太傷心.

也許只是沙粒剛被吹進了眼睛.

所以. 我才流下了眼淚.

Thursday, June 24, 2004

怎樣去論述那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忽然覺得我所認知的詞彙是那麼的貧乏. 於是當我聽着一首又一首令人心酸的情歌時我才發覺原來一切已是早被預知.

而我, 實在實在是心痛得無法再言語.

是什麼原因 甜蜜的回憶 全變成逐漸消失的泡沫
要如何分辨死心和塌地 是不是感應

失去的總是太美麗 總讓人無法呼吸 貼近耳邊呢喃話語
指間流轉的氣息 要多少勇氣 才填滿愛情空隙

不管那哪裡 也碰在一起 那是我們不可思議的默契
我愛的是你 我怕的是我 過後才發現愛到不成比例
太多這樣讓人沮喪的話語 愛錯了還不捨離去

不管到哪裡 也碰在一起 到底是你還是我開始放棄
我愛的是你 我怕的是你 會讓我推動了最初的自己
想問一個不想回答的問題 我是否還愛你

不管那那裡 也碰在一起 那是我們不可思議的默契
我愛的是你 我怕的是我 過後才發現愛到不成比例
想問一個不想回答的問題 我是否還愛你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的距離 才回到最初的關係
你去到那裡 那裡 那裡

不管那哪裡 也碰在一起 那是我們不可思議的默契
我愛的是你 我怕的是我 過後才發現愛到不成比例
太多這樣讓人沮喪的話語 愛錯了卻讓人不捨離去

- 我是否還愛你‧應昌佑

雨又在下了 看外面又濕了
我一直等著 讓屋裡燈都亮著
這樣傷心地睡了 這樣壓抑地醒了
想著你要來了 可該變的都變了
孤獨是什麼 心冷是什麼 情是什麼 你是什麼
我不要再想了 我已經倦了
我不想再唱了 我已經哭了
想陪你坐著 想聽你說著
想知道我值得 以為我們還愛著
把窗戶都開著 風也是涼的
我一個人唱歌 聲音也變成冷的

- 哭了‧范曉萱

Tuesday, June 22, 2004

他說. 你要重新習慣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他說. 即使你心裡感受着那如撕裂般的痛楚也請你不要表露出來.

她說.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曾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浪費了那麼多眼淚. 她說她為着曾認識了我而感到興幸並欣慰.

而你說.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你問我你作出這樣的抉擇是否很儍. 你說你的心在痛你的淚在流. 你輕輕的說着你愛我.

於是我感到迷茫與困惑. 於是我已再無法分辨愛與不愛, 要或不要. 正如我不能清楚知道自己的意願究竟是應該離開或留下. 對於這一場長久的理智與情感的拉鋸戰我只感到厭倦和疲累. 所以我拒絕再去感受與思索. 因為將一切冰封至麻木以後事情將會變得簡單得多.

於是我閉上了咀. 靜靜的聆聽着他人的說話並默默的記下.

Monday, June 21, 2004

回家的時候剛下完了一場大雨. 空氣中隱隱的滲着樹葉剛被沖洗過的清新氣息. 我一個人, 穿着泳衣吊帶背心短褲人字拖. 慢慢的踏着細碎的步伐走着走着.

< 如果可以直截了當的說愛, 或是不愛. 是多麼美好而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如果可以任意的說着任性的說話做任性的事並妄想他人會得明白體諒. 如果可以真的拿得起放得下並瀟洒的離開. >

腦海裡一直在浮現剛才H的說話. 關於我的命運. 關於我不想面對的真相. 跟着我想. 假如我一早便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麼我還會不會跟你開始.

< 而一切也在我預計之內. 所有故事情節都不過是按着預先編排好的軌跡發展並早早已記載在我以往寫下的文字中. >

然後我想起那天看的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當中最令我感動的情節是男女主角即使知道他們最終會是分離還是不顧一切的再次走在一起. 所以我想縱使我知道如今跟你的結局當初還是會跟你開始的吧.

< 而我一直也沒有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 那些美好的日子愉悅的片段甜蜜的感覺已給牢牢的記印在我的心中. 對於現在發生的一切悲哀與痛心我並沒有怪誰. 因為我知道那不過是命運的安排. 我將所有傷心失望的感覺記下, 並感激我還可以擁有這種心跳的感覺. >

Sunday, June 20, 2004

一切不過是意料之內. A說. 你不如理智點現實點. 於是我抹着不停的淌下的眼淚. 試着去理智點現實點. 然而無論怎樣理智現實. 心總會痛淚總會流.

然後我想起我曾經說過的話. 關於美好的事情於我身上永遠不可以恆久. 關於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所以心總會痛淚總會流. 所以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一切不過是意料之內.

< 其實我想說. 我諒解. 我明白. 然而我又好討厭自己為何會諒解明白. 我不明白的是, 為什麼諒解明白的我反而會感到受傷感到痛. 而你說, 你也感到痛. 但我只可以看着你悲哀的臉緩緩把刀刺進我的心中而我只可以木着臉. 說着我諒解我明白. >

Saturday, June 19, 2004

星期六的下午. 天氣好熱好熱. 開着了風扇室內的熱空氣在流動着. 我喝着加了冰塊的橙汁. 聽着Portishead的Over.

我在等待.

< 想念是一種習慣. 可以培養. 也可以戒掉. >

我在等待. 等待冰塊在玻璃杯中溶化. 等待窗外的蟬不再鳴叫. 等待樹上的葉枯黃落下.

等待在街上看見情侶手拖手甜蜜地笑時不用再心酸得怱怱的別過了頭. 等待在漆黑的戲院中看到動人的情節時眼淚不再不停的沿着臉龐滑下. 等待不再每隔半個小時便拿起電話查看有沒有你的來電或留言. 等待每晚在床上臨睡時不再在心中默默的跟你道晚安. 等待不再抬頭看着在牆上掛着的鐘然後猜測你正在做什麼. 等待當別人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時我不用再垂下頭無言以對並苦笑.

所以我默默的忍受着燠熱的天氣. 正如我默默的忍受着苦痛的煎熬.

因為我知道. 我有天會習慣不再想念你.

我在等待這一天.

當愛情的感覺漸漸遠離. 無聲無色地, 從我倆的身邊悄悄溜走.

我張開眼睛. 縱使再累亦不能入睡.

心酸. 但已無話可說.

而所謂思念. 都只不過是半夢半醒間殘餘的空虛感覺.

Wednesday, June 16, 2004

終於回復至那種朝九晚六七八九的生活. 數數手指原來已過了差不多十七個月風流快活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比我想像之中更不費吹灰之力便重新適應這種生活模式, 一點也沒有覺得不習慣. 只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和老是覺得睡得不足夠.

而今天晚上跟舊同事吃晚飯的時候. 我發覺我們竟然用了大部份的時間來談論關於健康的話題.

於是我想. 我真是開始老了.

唉.

Friday, June 11, 2004

於是再也不能自由了‧當星期五的清晨我失眠‧當我聽着Moby的Natural Blues‧當我喝着摻了vodka的橙汁‧當煙裡的薄荷味太重‧與及‧當我想起你的臉的時候

Thursday, June 10, 2004

當有一件秘密被埋藏在心中. 不能宣之於口的時候. 就等於語言失去了其意義, 文字失去了其功用. 是多麼的令人忐忑不安. 於是會感到焦慮和浮躁. 心緒不寧. 口乾唇枯. 憂心忡忡. 夜裡會得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然後你會發現, 原來有時候說話也會變成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你擔憂因為你不能確切地知道當事實給赤裸呈現出來以後會有什麼後果. 你無奈因為你知道到最後你總不得不說不得不提出這件難以啟齒的事. 你覺得好辛苦好辛苦. 你好想好想將這個叫你憂慮的擔子卸下.

- 而最後. 在秘密給揭露了以後. 竟然沒有你所自以為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反而有種悵然若失的空虛感. 於是你只感到無比的失落.

Monday, June 07, 2004

我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你. 他說. 每次掛斷電話以前他總說. 我好忙. 我有空再打電話給你. 她聽到了以後總是答. 好吖. 然後飛快的在聽到那叮一聲以前掛上電話. 只是這一次她在收線以後還拿着電話呆坐着對着半空苦笑. 怎麼他總以為還有一會兒. 怎麼他總以為還有以後. 她攏了攏頭髮. 也許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那天她看 The Day after Tomorrow. 那女主角說: 我以前那麼努力讀書那麼認真做事, 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將來. 誰知道原來根本就再沒有將來. 看到這段的時她想起了他. 想起了他口中常常唸着的一會兒. 但他永遠不會知道. 就是因為跟他一起沒有將來所以他跟她也就沒有了以後.

好多人. 他們坐在同一個位置上. 在我的右手邊左手邊又或者是對面. 不同的聲線音調語氣但問的是同一樣的問題說的是同一樣的說話. 我穿着白色無袖背心深藍色半截裙黑色兩寸半的高跟鞋. 冷氣好凍. 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黑色長袖羊毛外套. 好凍. 為什麼總是將冷氣開得這麼的凍. 不論是可以容納四人的, 十人的, 抑或是二十多人的會議室. 不同的格調不同的裝修不同的桌子椅子分佈方式, 但冷氣都是開得同樣的好凍. 我微笑着點頭. 眼神堅定而帶着自信的望着坐在我的右手邊左手邊又或者是對面的那個人. 面長面圓面方面尖面扁. 長髮短髮曲髮禿頭. 有戴眼鏡或是沒有. 男或女. 問着同一樣的問題說着同一樣的說話. 有句語熟練的自我口中吐出. 一樣的聲線音調語氣內容. 熟練得像已背頌得滾瓜爛熟已排練上成千上萬次的劇本對白. 我微笑着點着頭述說着我的過去我的現在我的將來我的期望. 腦海卻是混沌的空白一片.

每次論述到最後. 我總是輕輕的搖頭表示沒有其他問題. 然後站起來拿起我黑色的agnes b 的袋子. 拉一拉我的裙子. 伸出手用力的跟對方握一握, 並微笑着點頭道謝.

然後大門重重的在我背後關上. 我鬆了一口氣. 脫下身上的黑色長袖羊毛外套. 我攏了攏頭髮. 然後大踏步離開.

< 死亡不那麼羅曼蒂克, 因為已經很接近. >

譬如心死. 讀着黃碧雲的”沉默。暗啞。微小。”時我讀到這一句.

< 觸到痛, 但無法感到痛. >

在洗手間洗面時. 我盯着鏡內自己蒼白的臉孔. 我只覺得好累. 只想沉沉的睡去.

假如是一個不能解決的問題. 我只可以靜靜的坐在你的面前, 垂下頭盯着腳尖. 選擇沉默. 假如分離, 斷絕, 隔開. 假如扮作從不認識. 假如沒有渴望, 目標與理想. 假如沒有明天, 後天或將來. 假如停止說話停止溝通. 假如一直的繼續做着沒有結果的事並一直的繼續為沒有結果而感到焦慮和不安.

假如. 可以選擇不再愛戀及思念你.

但我不可以. 那麼我唯有一個人在半夜裡對着電腦記下自己的絮語. 那麼我唯有努力的嘗試令自己不再愛你. 例如. 淡化你的優點並將短處無限放大. 例如. 不停的告訴自己你並不重要. 例如. 停止對你無止境的要求和渴望.

放棄. 並選擇沉默.

假如這是我唯一可以努力去做的. 嘗試解決一個不能解決的問題. 嘗試慢慢的將你從生活習慣中删除. 嘗試不在乎, 不在意, 不上心.

我知道. 一切都只不過是習慣. 正如習慣傷心. 習慣在困苦中掙扎. 習慣流淚. 習慣悲哀. 習慣痛.

然後我想起. 今天早上我在電話中告訴你我愛你多過愛我自己. 你叫我應該愛自己多一些愛你少一些. 我迷惑. 因為我從來只懂得愛與不愛, 而不曉得怎樣多一些少一些. 愛或是不愛.

如果不是愛, 那就是不愛. 那就代表失望, 心淡, 離開.

假如. 生活回歸至單純和美好. 雖然有些時候心還是會揪着似的痛.

Saturday, June 05, 2004

太多的時候. 我覺得跟你也許是一場美夢. 夢醒了就要再歸於現實.

於是打着一通又一通永遠沒人接的電話. 聽着一首又一首令人心碎的情歌. 想念着一幕又一幕令人傷心的往事.

至少我現在是這樣覺得. 至少現在我是醉了.

Friday, June 04, 2004


At the Dophine Bay... Posted by Hello

太久沒有這樣的感覺. 看完了故事但情節還是不停的在腦海中打轉. 都是一些打從心底裡渴求但在現實中得不到滿足的願望. 例如有人會為自己曾許下的諾言而努力的去實踐. 例如有人會為自己的理想而不屈不撓的去實現. 例如有人會為所愛的人的幸福而甘願犧牲自己的快樂. 例如有人會一直守候着保護着自己喜歡的人而永遠不會放棄. 那些偉大的情操是多麼的感人. 我重覆又重覆的聽着電視原聲大碟. 聽着張韶涵那天籟般的歌聲. 回味着一幕又一幕浪漫動人的畫面. 雖然我也不能解釋為何我能在一齣電視劇中感受到久違了的戀愛般的感覺.

而當我現在想着想着. 感到心突然變得脆弱. 鼻子酸了一酸. 然後淚水湧上了眼眶.

< 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 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

每當我聽着張韶涵的”遺失的美好”中的這一句時. 我總是想起了你.

Wednesday, June 02, 2004

這幾天迷頭迷腦的在看着台灣的偶像連續劇”海豚灣戀人”. 沉醉於當中老土但感人的情節並因而感動落淚. 然後到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集卻又突然覺得不捨. 人總是這樣子的吧. 縱使是又美好又悲傷但知道將會完結時也會感到難過. 並會為自己曾有的歡笑和眼淚所感動.

< 戀愛從來都是一種冒險. >

突然間我記起曾記下了的劇中的一句對白. 然後我頓覺釋然. 關於我近來太專注於自己的沉鬱當中. 既綣戀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的甜蜜時光, 但又對於看不見將來而感到不安與迷惑. 但我想, 也許戀愛都不過是一場有趣但又會令人落淚的冒險而已.

< 在我心裡有一座山. 彷彿只要走到山頂, 伸手就能碰觸天上的雲. 我好想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到山頂, 俯瞰全世界. >

多老土的對白. 但這也是我好想跟你說的一句話.

Sunday, May 30, 2004

我從來都相信報應. 但我沒有想到它真的這麼快來臨到我的身上.

今天當我抹着臉上的眼淚的時候我這樣想.

乍夢乍醒的時候. 我想起了你. 然後我致電給你. 但仍是沒有人接聽.

然後我發覺我的手掌被割傷了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紅的傷痕. 然後我聽着薜凱琪的XBF.

然後我哭了.

Saturday, May 29, 2004

跟你談完了電話以後. 心情沉重. 我實在想不到要繼續跟你在一起的理由. 當歡愉過後只剩下空虛寂寞失落的感覺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努力的思索着兩個人要走在一起的條件以及原因. 然後我想到我跟你. 不過是一件沒有將來沒有結果的事. 假如連眼前的歡樂甜蜜感覺也已消失褪去那不如好趁未曾深愛的時候分開.

因為我知道. 愛並不一定等於需要擁有.

而我對那沒盡頭的思念與索求只感到疲累和厭倦.

然後我想起. 那天朋友跟我玩心理測驗. 她叫我幻想我處身於熱帶雨林之內走着走着跟着碰到了佈滿荊棘的前路. 她問我會否選擇繼續前進. 我不加思索脫口而出回答我會選擇掉頭而去. 是的. 我就是這樣一個胆怯的人. 遇到困難我每每只會想到逃避, 離開, 以及放棄.

所以我想說. 關於今天我在電話中跟你提及分開的建議. 我是認真的.

而V叫我不要想太多. 我苦笑. 其實我通通都不想再想了.

太難過的時候. 好想好想遠遠的離開你. 不再接聽你的電話. 不再跟你說話. 不再寫信給你. 停止對你無止境的思念. 好想好想將你完完全全的自我生命中抹掉. 假設你從來沒有出現過.

然後. 所有苦痛眼淚軟弱憂心不安焦慮煩惱都會遠離.

然後. 也就沒有了歡笑甜蜜愉悅窩心種種幸福感覺.

然後. 一切將重歸平淡.

Monday, May 24, 2004

陽光燦爛的星期天. 通宵玩樂後在下午睡醒. 其實仍未睡得足夠腦袋仍是昏昏沉沉. 但我依然掙扎着爬起床赴一個我認為好重要好重要的約會. 渾渾噩噩的我坐上巴士望出窗外. 耀眼的陽光照得海面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沒有mp3機沒有音樂我就這樣呆坐在車廂內在想事情.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你然後我發覺我竟然在自顧自的在儍笑着. 我不禁用手掩着咀巴. 然後我想. 關於當你想起我的時候會否也會儍儍的笑. 跟着我記起. 昨晚回家以後天光之時我跟你談電話. 你坦白的告訴我你還未想settle. 我想. 究竟如何界定什麼叫做settle. 是結婚生子成家立室這些表面而公式化的行為. 抑或是當你做任何決定又或是考慮之時要以兩個人為一個單位去衡量事情. 而你一直害怕和拒絕承受的, 究竟只是有關於行為還是徹頭徹尾的所謂責任感的擔子呢?

然後我想起. 所有事物皆有期限. 罐頭食品有食用期限. 圖書館的書有借閱期限. 甚至連手上的工作也有死線期限. 所以有關我的訴求, 願望與期盼在我心中也有一個要完成的期限. 我的等待也並不是無止境的. 而我一直的默不作聲並不代表我的意願已被更改或已妥協. 我依然有我的堅持. 其實我早已隱約有了心理準備. 若果我的渴求在期限來臨之時還未被得到滿足和實現我會選擇狠心的離開. 雖然我知道我的心會痛我的淚會流而我的双腳會顫抖.

因為我記得媽媽說過. 沒結果的事便不要去做. 而我也是時候不再任性了.

Friday, May 21, 2004

其實我想說. 我並不是存心的想傷害你. 有太多的時候我們傷害別人的同時也被別人傷害. 正如我們為別人哭的同時也有別人為我們哭. 正如我們等待別人電話的同時也有別人等待我們的電話.

一切一切不過是連綿不絕循環與因果報應. 突然間我覺得這一切好好笑.

雖然你還是堅持你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我又開始一個人半夜坐在寂靜的屋子裡喝酒. 依舊是whisky coke. 沒有人聲沒有音樂聲只有風扇顫動着空氣的聲音. 和玻璃杯中冰塊偶爾碰撞的叮叮作響.

這幾天不知恁的老是好早便覺得累. 上了床以後好快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然後電話響起. 是你. 掛上了電話以後人卻突然變得精神奕奕再也不想去睡.

今天晚上我在電話那一頭默默的哭了. 我不開心. 你不停的在問我傷心的原因, 以及理由. 我默不作聲. 你耐着性子温柔的在哄着勸着但我還是聽出了你語氣中那絲絲的煩厭. 我唯有扮作沒事人般收了線. 然後潸然淚下. 心揪着似的痛. 其實我好想說. 我不知道. 只覺得近來受着好大好大好大的壓力我快呼吸不了. 我的情緒忽上忽下的有時喜有時悲. 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我一直一直的在問自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愛一個人應該接納, 包容, 並體諒. 所以覺得那個滿口抱怨與不滿的我好討厭. 欲言又止. 痛恨自己的依賴與懦弱. 痛恨那故作委屈的語氣. 痛恨那不爭氣地流下的眼淚. 而我明明是個善解人意堅強獨立的開朗的女子吖. 我好厭惡那個淚涕漣漣的脆弱的自己. 我覺得有兩股巨大的力量在我的腦中爭持與吵辯我快受不了. 然後我想起. 當太愛太在乎握得太緊緊得叫人流淚的時候便應該鬆開手出去走走. 所以我想. 這也應是我該放手的時候.

Thursday, May 20, 2004

夜裡. 天氣好熱好翳悶. 汗水從額角滲出並流下我的臉脥. 我像被催眠了似的蹲在地上翻閱古舊的稿件. 從文字與文字之間追索誰和誰的身影. 然後發覺. 原來歷史只是不斷的在重演. 突然間我想起某人曾經說過. 每個人出現在你的生命中總有其作用. 而當功得完滿也就是應該離去之時. 因為緣份已盡. 跟着我想起你. 想起那天回辦公室時經過你家附近還是忍不住傳了個短訊給你. 其實每當我想起你. 我便想起那個曾痛心傷心不甘心的自己. 然後我便會想. 大概你在我生命裡出現的原因便是叫我鼓勵我繼續書寫吧. 而如今我也做到了. 那麼你在我生命裡的作用也就完滿了吧.

所以我想. 我們大概是不會再見面的了.

今天晚上跟你談完了電話以後. 耳邊還是電話那一頭的隆隆的音樂聲. 我的信心突然變得好薄弱. 好像將斷弦的風箏. 我不知道被放得太高太遠連肉眼也看不見的你是否已經斷了線飛走了. 還是仍好端端的繫在我的手我的心上. 有好多好多的時候我也會想. 關於給予過多的自由是否我以往感情經常失敗的原因. 而其實過份的自由又是否等同放縱. 然後我想起. 今天跟V在圖書館時才剛聊到. 有關你對於我又或是我對於你的相處方式原來在社會上是很難得的. 原來大部份人對於給予伴侶人身的自由是相當的嚴厲與自私. 好像男的總會禁止女的吸煙又或是女的總會限制男的晚上跟朋友去狂歡. 而我總沒有忘記不吸煙的你從不會企圖或試圖叫我去戒煙. 而我也從來不會阻止你跟朋友去飲酒跳舞. 當然有時午夜夢迴輾轉反側的時候我也會突然懷疑. 關於是否有別的人睡在遠方的你的旁邊. 跟着我便會釋然. 當我想到也許有些時候你也會有同樣的疑惑但你總是選擇相信我. 然後我便會帶着微笑抱着你的影子沉沉的睡去.

Wednesday, May 19, 2004

最近遇到太多令人煩惱的人與事. 例如. 額角上長了好幾顆暗瘡. 無論我怎樣喝水吃生果敷面膜塗葯膏它們都仍逗留在我的臉上. 例如. 不知道自己在瀏覽網頁的時候觸動了些什麼使得我每次開IE時也會被岔到別的網頁又或是有無聊的廣告自動彈出. 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如何可以解除安裝. 令人非常煩厭. 又例如. 夜裡收到不認識的人的短訊與電話叫我去做他指示的事. 那一剎那我好生氣好想用粗口回應. 然後我想. 無謂跟不相干的人發不必要的脾氣. 所以最終我還是按下了自己的怒火還說了聲謝謝才收了線.

為什麼總有些人. 不理會別人的感受而做些討人厭的事. 難道我連決定看不看什麼網頁又或是致不致電什麼人聽不聽誰的電話的自由也沒有. 我想我總有決定自我生活模式的權利吧. 我最最最討厭的便是別人企圖或試圖控制我的生活剝削我的自由. 而你越是壓迫我只是越會惹起我的反感.

其實我想說. 一個人做或是不做些什麼總會有其理由及原因. 而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有其不同程度的底線. 太多可說的訴求與不滿在可以說的時候我也已經說了. 若果有人不理會我的警告而扮作毫不知情繼續來挑戰我的底線的話. 那麼我會選擇走開並以沉默來應對他對我的不尊重.

所以我想. 不如還是算了.

Tuesday, May 18, 2004

突然間. 因為一些惱人的人與事異常的渴望得到大量大量的金錢. 苦苦的思索所有企圖可以賺錢的方法. 一生人從未變得如此市儈過.

都是亦舒說得對. 睡在蓆夢思上失眠怎都比瞓街好.

唉.

Sunday, May 16, 2004

一個人在家中醒來. 好寂寞. 你知道那是連續數晚狂歡以後的空虛感覺. 還有的是宿醉和頭痛. 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 肚子裡胃液翻騰攪作. 你不停的在喝水吃生果因為你知道這樣你的身體裡才有東西供你嘔吐. 喝完吃完以後肚子裡一陣鼓動你急急地走進浴室俯身對着馬桶吐出大片大片黃色褐色的液體. 吐了又吐你的肚子在痛苦的抽搐着. 你痛得彎下了腰蹲在地上. 又吐了痛了抽搐了好久以後一切才停止. 你拿着紙中抹了抹咀角. 皺着眉看進鏡子裡你只看到一頭亂髮蓋着過分蒼白的臉容凸顯疲倦的双眼中那絲絲紅色的血管. 然後你想起剛才你在電話中埋怨他朋友太多應酬太頻繁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給你. 語氣怨恨. 其實你好討厭這樣的你. 就好像你討厭要求, 佔有, 管束, 限制, 禁止這些與自由相違背的字眼. 你好怕你過分的需索會令他覺得煩厭而漸漸跟你遠離並從此不再找你. 突然間你對自己會那麼依賴和害怕失去他而感到驚恐. 因為你知道渴求到了最後總是失望. 正如開始到了最後總是完結. 歡愉到了最後總是痛苦. 然後悠揚的音樂鈴聲響起你怱怱忙忙走出浴室在昨夜醉後亂掉在地上的手袋中翻了翻找到電話拿出一看.知道是他以後你鬆了一口氣. 你立刻換上甜美愉快的聲線以掩飾心裡那點焦慮與不安.

Saturday, May 15, 2004

當你對一個人好生氣. 覺得他非常非常非常討厭的時候. 你會好痛恨自己既然那麼憎惡他為什麼卻又那麼喜歡他依賴他想念他. 就好像明明決定了不聽他的電話不跟他說話但電話響起的時候縱然已關掉了響聲你還是不忍心地接了他的電話然後在電話中卻故意默不作聲又或是重覆的說着討人厭的晦氣說話. 收了線以後你在心中不停的在計算着數落着他的壞處和缺點以減低這個人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 但最最最討厭的還是當你一邊在計算着數落着他的時候另一邊卻浮現出他的好處他的甜言蜜語他的可愛面容. 然後你發覺你還是痛恨不了他. 於是你唯有對自己痛恨起來.

有些時候. 我會突然間對自己的愛感覺陌生. 好努力好用力也想不起我愛的你的樣子. 只想起你的眼你的眉你的鼻子你的咀巴. 零零碎碎但卻拼湊不了. 然後忽然懷疑. 關於自己對你的感覺是否真實存在. 而又是否真的非要擁有你不可.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 一切一切的快樂與歡愉以後. 最終也只會遺留下殘念與回憶任人憑弔.

< 然後我想起. 昨晚在Dragon-I我碰見了曾經哭過痛過傷過的T. 談笑間我突然發覺我完全想不起他的中文名字. 所以我想. 關於是否有一天我對於你又或是我對於你也是會如此這般. >

昏暗的家中. 我一個人. 喝着摻了蜜糖的綠茶. 楊乃文的歌聲在空氣中流轉着. 我想起. 昨晚在Heineken的party上. 我最喜愛的綠色鋪天蓋地. 我碰到了好一些好久沒見的朋友. 我們站着說着笑着打趣着. 然後就在酒杯交錯人聲沸騰音樂如轟炸般襲來的時候. 我的世界忽地變得寂靜無聲. 腦海中浮現起的畫面是那天在你家我在半夜裡醒來. 發覺自己從你的背後抱着你. 我把臉脥貼在你厚實的背上. 感覺涼涼的軟軟的. 然後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偷看你睡着了的樣子. 長長的眼睫毛下那一點點的雀斑. 突然間我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然後現在我在電腦前想着寫着也不禁甜甜的笑了起來.

Friday, May 14, 2004

我的欲念.

< 一個人的時候心中如此喧鬧, 面對吵雜世界時卻又忽然安靜. 寂靜喧嘩逆藏在身體裡翻騰爛攪, 卻連身邊最近的人都沒有感覺到.
沒有寂寞. 因為身體的感官知覺早已經把一切填滿, 滿得溢出了她身體能承受的範圍. 即使一個人在最陌生的國度裡, 她都沒有停止過和自己的問話或對語. 她腦裡的喃喃讓她在荒荒的一片艷陽裡, 感覺到身體彷彿吵雜得要爆裂. 她為她身體帶來的欲念受苦, 她想放肆粗野地不穿鞋卻最終還是綁上了鞋帶, 並且為双腳能包藏在交全感裡感到安慰. >

今天當我讀着伊能靜的”索多瑪城”時. 我掀了掀書. 讀了數段. 卻又再闔上書. 我承受不了書中所敍述的有關她種種的欲念如赤裸般狠狠地揭穿了我內心的渴望. 而我的欲念, 無窮無盡如一片無止境的白色的沙漠.

< 她彷彿運行在一個排列整齊的行星軌道裡, 卻隨時可能有一天, 會遇上一個黑洞把自己吸引進去然境攪拌, 她知道她周圍的人都要她感謝自己的幸福, 但她卻衝動得一如十多歲時的野孩子, 隨時想要把身邊的一切推開. >

然後我想起了那個我在身體裡住着的惡魔. 平時總被掩蓋在合適的衣服下, 但在半夜裡卻藉着我的感覺在我的文字下重生. 以破壞來開發, 以摧毁來建設. 唯有在毁滅所有的那一剎, 我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存意義. 而那種血淋淋的感覺是如此實在而令人感到滿足.

我因而看見了生命的美麗, 以及殘酷, 以及貪婪.

< 她以為這樣看他的書信和聽男人的聲音就可以平衡, 她以為靈魂和肉體可以交付給兩個不同的人, 她以為她可以擁有兩者.
為什麼已經有一個人這麼你你卻還對愛不滿足? >

我常常想. 有關一個人可否同時愛上兩個人, 三個人, 又或是更多更多. 假若我仰慕A的靈魂, 但又卻綣戀B的肉體, 這是否一件只是在道德上難以被認同的事. 而若果摒除了有關道德又或忠誠種種的問題以後, 又是否代表這是一件可行的事.

< 如果, 如果靈魂是一再嘗試層層碰觸才明白彼此是相近的, 那麼為什麼身體不能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尋找? 而你怎麼知道原來靈魂近了身體卻可以如此僵硬不堪, 而身體的歡愉讓人喜悅落淚時, 靈魂深處卻是彼此不屑? 她不需要嘗試, 因為她用她的敏感去想像現實的真相時, 就已經明白完美並不存在. >

我曾經認定靈慾合一這件完美無瑕的事應該是人生的終極目標, 但在經歷了那麼多次失敗以後今天我卻感到懷疑, 關於這兩者其實究竟是相連或是分離. 而對於我究竟應該繼續無止境的追求理想或是對現實妥協, 我還是覺得困惑.

Thursday, May 13, 2004

今天晚上, 當我跟A面對面坐着的時候我發覺他竟點了可口可樂. 我會覺得驚訝是因為他曾經為了祈求上天禆祐他心愛的C而甘願戒掉自己最愛喝的這種飲料. 看見我詫異的眼神A笑了笑然後說: 我覺得還是應該對自己好一些.

真的嗎. 當時我想. 真的應該對自己好一些嗎. 但他們不是說, 因為愛所以我們會犧牲自己的快樂. 由小至大我閱讀聖經. 讀到上帝為了拯救世人甘願犧牲主耶穌基督. 衪用自己兒子的血來換取世人的救贖. 因而彰顯出神愛世人的偉大. 自此我根深柢固的認為愛等同犧牲. 只要我愛的人幸福快樂縱使放棄自己的一切也沒所謂. 而對自己好不是剛好相反的想法嗎. 是自私的是自我中心的. 但有些人又說. 要去愛人先要學懂愛錫自己. 那麼究竟我應該因為愛你而犧牲自己抑或更疼愛自己呢. 想着想着我不禁困惑起來.

但我最困惑的, 還是我為什麼常常被這些沒有答案模稜兩可的問題弄得頭昏腦脹吧.

Wednesday, May 12, 2004

我想離開這裡到達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沒有金錢. 沒有權勢. 沒有名利. 沒有人言. 沒有政治. 沒有一切擾人的煩文褥節.

天知道我近來承受着多大的壓力. 我失眠. 我常常頭痛. 我非常焦慮與不安. 遇到一點小小的事我也會炸起來.

我想逃離.

我想逃脫.

我想帶着我的拍子簿與墨水筆與我的香煙我的mp3機逃到好遠好遠的地方.

停止說話. 停止再就自己的行為對別人解釋. 停止無謂的說教. 停止呼吸. 停止心跳. 停止所有的需要, 渴求, 慾望. 停止無止境的追求與思念. 停止所謂的自我價值的肯定.

無所謂的自大與自卑. 聰明與愚蠢. 勤力與懶惰. 嚴謹與散漫.

我想我是想得太多了. 我好累.

所以. 請跟我遠離. 不要騷擾我. 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靜一靜. 可以嗎?

我知道. 當一個人逐漸變得瘋狂的時候. 會變得脾氣暴燥, 心煩意亂, 失去耐性. 為無聊的人與事抓狂和不安. 焦慮與懷疑. 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不想跟任何人聯繫. 關掉手提電話. 不理會別人在MSN或ICQ裡的問候. 不回覆電郵. 戴上耳筒流出吵耳的音樂好隔絕了外面世界一切的聲音. 不停的吃. 不停的喝. 不吃不喝的時候就狂抽煙. 或是睡覺. 或是看書. 或是望着電視發呆.

- 其實這一切一切. 不過是要抑壓對你的思念與不停想打電話給你的衝動.

Monday, May 10, 2004

我重新閱讀着以往寫下的文字. 那些記錄着我的悲哀我的失望我的痛心的文字. 然後我比較着我現在的幸福. 突然覺得一切一切好像變得虛幻而不實在. 我覺得好迷茫. 關於美好的感覺究竟可以維持多久. 而我下一次流淚又會是在什麼時候.

嗯. 我想我還是應該早點去睡.

Sunday, May 09, 2004

離開你以後. 我一個人. 在九龍火車站的Starbucks. 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天花幕牆暖暖的打在我的身上. 昨夜又喝多了酒現在還帶着幾分醉意. 我好累. 又好暈眩. 但不知為何我還坐在這裡打發時間. 喝過了水吃過了水果沙律. 奇異果很酸. 橙很甜. 只剩了提子因為很多核. 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記錄什麼而寫這些無聊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 其實我想說. 我已經在想念還未離開這片土地的你. 有時我會想. 關於思念究竟是苦抑或是甜. 還是如我現在這般酸酸的味道. 我噴上了心愛的玫瑰氣味的香水. 因為據說那是戀愛的味道. 而我非常懷念跟你戀愛的味道.

Saturday, May 08, 2004

你嘗試用心眼去看事物吧. M說. 所以我閉上眼睛蓋上耳朵. 嘗試去感覺你. 然後我看見漫天的白雲以及粼粼的海水. 陽光耀得有點刺眼. 雖然我沒有看見你但我知道你在我的背後. 你的目光烙在我的身上. 我感覺着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呵氣在我的頸背如絲般細轉.

然後我想起. 那天在沙灘我們站在大石上你從我背後抱着我. 輕輕在我耳邊呢喃着你的童年往事. 那一刻我覺得你抱着我就環抱了我的天與我的地.

而我總是無休止的在思念着你.

Monday, May 03, 2004

常常都是這樣. 太開心太愉快生活太愜意的時候我便寫不出東西來.

< The most beautiful words can be written only when my heart was broken. >

嗯. 而你又回來了. 所以我想大概這段日子我的筆桿子也該休息一下吧.

Sunday, May 02, 2004

當喝醉了以後反而腦筋是如此的清晰. 清晰至我知道我打電話給你以後沒有人接聽.

其實我想說. 我今晚是喝醉了.

而我是如此這般的想念着你.

Saturday, May 01, 2004

< 我愛你並且想念你 >

我看着電話中你傳給我的短訊. 我困惑. 關於你所知道的有關愛的註釋.

< 愛是恆久忍耐, 又有恩慈. 愛是不嫉妒, 愛是不自誇, 不張狂, 不作害羞的事, 不求自己的益處, 不輕易發怒, 不計算人的惡, 不喜歡不義, 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 凡事相信, 凡事盼望, 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 哥林多前書13章4-8節

我想起從小至大我在聖經上讀到有關愛的定義. 我默默的唸着. 每一次唸着的時候我也會想. 究竟除了主以外還有誰可以做到以上所有的事情. 然後我想. 我口中唸着那聲聲的愛, 不過是世俗而虛浮, 靡爛而短暫, 淺薄而表面. 而所謂心如刀割所謂錐心之痛最終也會過去. 每念及此我都不禁釋然. 關於我目前所能承受, 也不過如此.

剖開. 挖出. 撕裂. 我的心瓣在微微的顫動. 血紅色的動脈跟黯紫色的靜脈交錯着.

嗯. 你說. 原來那是你的心.

我苦笑. 然後我想起古裝劇裡一句好老土的說話. "錯將痴心付託."

Friday, April 30, 2004

其實好多事情你不用說出來我也是明白暸解的. 但那一字一句鏗鏘悅耳地自你口中吐出來又是另一番滋味. 是酸酸的苦苦的味道. 尤其是當我知道那只是你無心之失衝口而出的一句說話. 那可代表了這是你心目中確確實實的想法吧. 然後我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

< 我可以體諒許多東西. 但也有許多東西沒法體諒. >

而你的說話如刀刃般深深的刺傷了我. 我的淚在眼眶中打轉並沒有掉下來. 只覺得心酸和無奈. 跟着我想起. 我不過是玩得認真了點吧. 也多虧你的提醒. 其實這也不過是一場遊戲.

即使, 我的心還是揪着似的痛.

Thursday, April 29, 2004

我想. 每個人也有決定自我生活模式的權力吧.

不知道是否人越長大便越要擁有自我的空間. 從前好怕自己一個人. 只要有朋友來電邀約便會二話不說答允. 現在反而有些時候會特意不聽手提電話讓它接駁至傳呼留言. 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看書看雜誌看影碟聽音樂. 極度享受這種自己跟自己相處的時間. 若果有人不識相的打擾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她拒諸門外. 因為我覺得. 即使是多親暱多親密的人也應保持適當的距離並互相尊重. 所以我想. 身為我的朋友也該體諒並尊重我想獨自一個人靜靜的生活的權力吧.

Wednesday, April 28, 2004

病了. 是感冒. 鼻塞. 打噴嚏. 流鼻水. 喉嚨痛. 四肢酸痛. 混身冒汗. 我躲在家中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 電話響了也不去接. 一直睡一直睡直至晚飯時份才起床. 吃過飯以後稍休了一會下樓去歸還租來的影碟. 一路上走着走着. 脚步虛虛浮浮. 連帶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彷彿連人也變得温柔脆弱了似的. 突然間腦海中飄過一句說話: "婉約一如處子". 然後我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我想起別人總愛將戀愛譬喻為感冒. 病發的日子不一定會很長但也有可能會致命. 不會令人好痛苦好痛苦但光是那些牽牽絆絆的症狀的折騰就夠叫人覺得好討厭. 而且目前並沒有可以根治的方法所以人人也逃不掉躲不過.

然而我想. 我還是喜歡戀愛多一點吧.

Tuesday, April 27, 2004

晚上回家查看朋友在Friendster給我的留言. 陌生的D說覺得我是個sentimental的人. 我怔了一怔. 他應該是在說我感情豐富還是多愁善感呢. 突然間我想起那天J說我是7月29日出生的獅子座女子應該是個好aggressive的人. 我也是同樣的呆了一下. 當時我想. 我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我自己本人可倒是不覺得不認同哩. 然後我想起今天我在地鐵上讀着Ethan Hawke的The Hottest State的時候我讀到了這一句: "Everyone telling you something's true about yourself so much you start believing it."

人們往往就是這樣. 總要在別人眼中才可看到自己暸解自己. 這可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總愛玩心理測驗看星座書本研究掌相面相紫微斗數. 希冀從第三者的角度去分析自己剖釋自己. 從而將自己的性格及種種行為加以合理化. 其實這是不是一件可憐又可悲的事情哩. 為什麼最清楚自己的人反而會不是自己. 而那別人眼中所認為的我又是否代表着真真正正的我. 所以有時我會想.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那超乎你所認知的範圍的那個我時你又會否不再如現在這般的愛着我. 那麼究竟我應該向你坦然展露我的一切一切還是應該保持着些許的神祕感哩. 想着想着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 其實我想說. 我是不習慣中英文夾集的書寫方法的. 我想起了我在中四那年寫的第一篇週記被老師稱讚了一番因為班中只有我一人是用純中文來書寫. 但為了忠於原說者與原作者唯有破一次例吧. )

Monday, April 26, 2004

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好棒好棒的女子. 而世界又是如此簡單而美好. 連看出去的東西也是帶薔薇色的.

我想. 那大概是因為我知道你正在愛着我的緣故吧.

< 深深的在想念着你 >

Sunday, April 25, 2004

這段日子裡. 總有些什麼在心裡增加, 又有些什麼在心裡減少. 因歡樂而增加, 因悲傷而減少. 因思念而增加, 因討厭而減少. 我想. 那便是有關愛情這種又甜蜜又麻煩的東西吧.

昨夜又喝了過多的酒. 我喝醉以後的第二天也不會頭痛也不會嘔吐. 只會胃裡翻滾如潮湧. 好像我現在這樣. 好辛苦. 我彎着腰按着肚子努力的寫出以上的句語.

< 雖然我還是如此這般沒因由地愛着你 >

Saturday, April 24, 2004

昨天跟J在怡東酒店喝下午茶. 其實你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野心有什麼計劃. 突然間J問我. 你有沒有想像過你五年後會怎樣十年後又會怎樣. 我側着頭想了好久也答不上. 曾經我也對未來編織過好多的好多的美夢. 不過幻想是這麼的容易但實行是那麼的艱難. 加上我又是如此懶惰而沒有耐性. 做人也不過是做一日和尚敲一日鐘. 我想起某人曾如是說. 有時我也會覺得前路模糊不清. 無論是關於工作又或是關於感情. 突然我想起你說你愛我. 但你的愛又可以愛多久. 縱使如火花般璀璨奪目但終歸短暫. 所以我再也不敢有期望不敢有冀望. 總之開心過便算.

也許你沒有留意, 有很多微小的東西, 在不知不覺之間也就傷害了我.

< 雖然我因為愛你而變得温馴但並不代表我好欺負 >

而其實我是如此的怯懦脆弱. 雖然我仍然保持微笑. 雖然我扮作不在乎. 雖然我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但其實這所有所有一切一切什麼什麼的都早已種了在我的心底裡並且扎了根.

你可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吧.

只有對妳好熟悉好瞭解的人才會曉得原來妳是個如此深沉的人呢. 我想起P如是說. 是的. 我習慣將我的不快我的哀傷通通收藏起來. 既然別人都解決不了問題都幫不上忙那麼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我喜歡書寫. 藉着文字將我裡頭所有的種種都給挖出掏空. 於是好多時在書寫以後我都會有一種虛空的感覺. 昏昏沉沉.

然後我想起K說他覺得要我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好困難的事. 我聽到以後怔了一怔. 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我想. 我一直也以為自己是一個好容易動情的人呢. 時常會太輕易的對一個人有好感然後就什麼都不理會便一頭栽了進去. 最後當然是弄得頭破血流手損脚破遍體鱗傷. 我心上的傷痕十居其九都是如此這般弄成的.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 我在這獨身的半年多期間改變推翻了好多看法與想法. 關於身體與心靈上的忠誠. 關於獨立自主. 關於諾言與實踐. 關於真愛存在的可能性. 我不是不再相信愛情. 只是不再相信有恆久不變的心. 我記得我是如此的回應K. 我只是沒法如以往般熱烈的投入一段感情了. 只覺得胸膛裡是空蕩蕩好像是缺少了點什麼似的. 我想. 這大概是因為我已熟悉了這個遊戲的規則熟習了這個遊戲的模式吧. 所以也就沒有了當初那股熱情和衝動了.

<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會是如此的想念和渴望你 >

Friday, April 23, 2004

所謂愛情, 其實都只不過是一場角力而己.

不知道是自什麼時候開始, 我變得每天晚上會得乖乖的呆在家, 並如此殷殷的在電話旁邊守候着.

我知道. 你從來沒有叫我去改變. 正如你常常掛在口邊的那一句: 千萬不要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 我明白. 所以即使我是有為你去改變, 也不過是自我犯賤而己, 而並非你的責任. 所以有時我會想. 會肯為對方改變的那個, 應該是愛得比較深比較在乎而又比較處於下風的那一個吧.

而你說你感謝我給你那麼多自由. 其實是因為我也是酷愛自由並且不喜歡受到管束的一個人吖. 所以我對你也是對自己一樣. 我從小至大的座右銘就是 "己所不欲, 勿施於人.". 况且我給不給你自由結果還不都是一樣. 正如你所說, 我寧願你傷害我也不願你騙我. 只不過有時我也會想. 關於過多的自由是否等同放縱.

然而經過苦候了一晚而你真的沒有來電以後. 我想. 這也應該是時候我為自己去改變了.

Thursday, April 22, 2004

昨晚跟女友S在MSN裡聊天. 她一直的在哭訴交往了兩個多星期的他在她一次稍稍的發了個小脾氣後突然失跡. 他不獨沒有再致電給S甚至連她的電話也不聽她的留言也不覆. 正在她苦苦自責是自己不該壓迫他對他發無聊的脾氣的時候同在一個聊天室的M突然問了一句:"那妳跟他上床了沒有?"

S立時三刻的沉默了起來. 然後她嚅嚅地答:"你怎麼知道耶~"

我跟M恍然大悟. 於是我想起. 女友X的"他"跟女友Y的"他"也不正好是這樣. 起初總是對妳管接管送甜言蜜語花束小禮物樣樣齊全. 待得哄騙了妳上床後來個反臉不認人. 究竟這是男的太狠心還是女的太天真呢? 而愛和慾究竟又應如何釐定比重呢? 那麼若果我愛你的話究竟應因為愛你所以與你靈慾合一抑或因為想你愛我愛得久一點所以不應讓你如此快便得到我的肉體?

想着想着. 連我自己也困惑了起來.

Wednesday, April 21, 2004

昨天下午我又去了大浪灣曬太陽. 又是一個人. 沙灘上的人數比星期一多了好多. 到達沙灘已是三時多. 太陽還是熱刺刺的照在我的背上. 然後我想起你的吻. 哀怨纏綿. 卻又如火般灼熱的印在我的背上. 悠悠轉轉. 欲語還休. 細細碎碎的一下一下的吻在我的背上印在我的心裡. 我掬起一手的細沙. 沙自我的指縫間碎碎的流走. 我想起你温柔婉轉一如細沙. 細弱牽絆纏纏的繞着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心. 揮之不去. 而對你的思念細轉. 在最深最密之處鉤着我的心. 足以纏斷我的氣息.

早上起來, 突然間覺得你離我好遠好遠.是有些什麼正在靜靜的開始改變吧.

我只可以默默的承受這個早已預知的結果.

看出窗外, 我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

< 然後我想起. 昨晚睡覺前我在電話中問你究竟喜歡我的什麼. 你只說我讓你嚐到了自由以及不受拘束的感覺. 我在電話的那一頭苦笑. 因為你永遠不會理解不會感受到這表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 其實不過是我忍住悲傷努力的在強撑出來. >

Tuesday, April 20, 2004

道理其實是如此顯淺簡單易明. 在一切都給攤開來以後. 但你還在詭辯. 努力的想嘗試解釋剖釋種種不乎合邏輯的行為, 原因, 以及理由. 其實何用再爭辯. 這不過是孰執輕重的問題. 重要或不重要. 在乎或不在乎. 而這一切一切的答案其實早已從你的行為上展現出來了. 只是我一直不肯去承認吧. 而事到如今, 我想一切也不必再多說了.

然後我想起. 我今天中午去大浪灣曬太陽. 一個人. 我讀着黃碧雲的"媚行者"讀到了這一段:

< 反反復復, 想同一件事情, 無法從一件事情之中釋放, 如果是愛, 只有不愛, 才可以得到自由.
只有不愛, 不願意感覺, 不願意知道, 從不發生, 拒絕生命的危險, 想像, 開闖, 創傷, 希望與失望, 說: 不應如此, 才可以得到穩定.
愛與渴望, 最最可怕. >

我一直以為愛等同自由. 因為愛你, 我願意讓你翱翔於天空而我只是默默的守護着你的一片休憩地讓你在累了的時候可以停留. 但我從來沒有想起其實這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想法. 而我亦同時失去了自由. 於是我終於明白. 關於你閃爍的語氣和對我倆的關係不肯坦然承認的原因. 而我想起你說你愛我. 但我卻突然覺得這不過是一個黑色笑話.

< 道理其實是如此顯淺簡單易明. >

< 只有不愛, 才可以得到自由. >

Monday, April 19, 2004

我的舌頭一直的在痛. 從你回來以前到離去以後直至這刻也在一直的痛. 那是因為你經常睡眠不足煙酒過多弄致熱氣嘛. S說. 熱氣. 多麼虛無飄渺的一個字眼. 好像愛情. 好像思念. 看不見捉不到摸不着. 真實的唯有是那陣陣的刺痛証明它的存在.

然後我想起今天晚上的那兩通電話. 兩個都是久沒聯絡的故人. D及D. 多麼湊巧. 男的D是我曾經深深愛過又被他曾經深深傷害過的一個人. 然而經過時間洗滌以後一切終歸過去. 因為曾經相愛並深深瞭解如今反而可以暢所欲言無所不談. 女的D是大學時期的同房兼好友. 她絮絮的訴說着她的近况和她那正在籌備的婚禮的種種. 然後她問我有關我的感情生活. 我只可以苦笑. 跟着我想起了你. 我想起我答應了你我今晚會早點去睡. 所以我跟她收了線. 嗯. 我要去睡了.

Sunday, April 18, 2004

我知道. 當太緊張的時候會得心跳加速. 血脈賁張. 手心冒汗. 所以得暫停一下深呼吸.

於是我想. 當太愛太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也該這樣吧.

請你不要離開我. 好嗎?

讓我一直一直這樣子的擁抱着你入睡. 然後所有的痛楚與眼淚都會在你我的懷中漸漸褪去. 化成淡淡的一抹影子.

< 我記得. 在你的昏暗的家中. 黯淡的燈光自客廳透進房間. 沒有關掉的電視機傳來細細碎碎的人聲音樂聲. 我跟你擠在你狹窄的單人床上. 我抱着你圓圓的身軀我看着你大大的頭. 然後我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來. >

自你的眼中我看見了愛情的美麗. 以及恆久. 以及永遠.

突然間我覺得好感動.

於是我關掉了一屋的燈光.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當中. 靜靜的在思念你.

昨晚我又喝醉了. 在你離去前的一個晚上.

如常的我忘記了大部分的事情. 我只記得媽媽碰見了正在送我回家的你. 以及我在八樓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我終於哭了.

然而你還是就這樣的離去. 自我的生命. 而你並沒有回頭.

< 我記得. 你離去以前你在機場打電話給我. 你說你愛我. 說了一遍又一遍. >

今早起來. 心揪着似的痛. 只覺得心臟被扭作一團. 我要好大力好大力深呼吸才吸得到空氣. 頭很痛. 鄰室的音樂震耳欲聾的傳過來.

你現在應該在飛機上閱讀着我的思念吧.

正如我曾經所說. 我什麼什麼跟什麼通通都不要了. 什麼思念. 什麼愛.

即使我記得. 我是曾如此的快樂. 而愉悅又是曾如此的簡單. 簡單至我只是看着你我也會自心底笑出來.

< 我知道. 曾有多少的歡笑. 就會有多少的眼淚. 所以我沒有怪誰. 我只是一個人靜靜的承受. 而承受是多麼的沉重. 我唯有沉默. >

畢竟這是我的選擇.

Baby maybe this is it. Just look at the sight.
Well it's fogging my eyes.
How can I cry when I've caught a lie
Try to understand. Let me make a stand
Oh baby not again. You say baby not again
It's so like you Making me sad. Your tears are in my eyes.
I'm shrinking to a lie. But look, I see light.

Baby maybe I am blind. I have lost my sight.
I have covered my eyes. On how to decide.
When I am too kind. Your guess is as good as mine.
Your guess is as good as mine. Oh baby not again.
Please don't point at me again
Yes it was you. Making me bad. Your tears are in my eyes.
I'm shrinking to your kind. All of it, all this is wrong.

What I've witnessed is a nightmare all along
This ride's a quest to save one from one.
Perhaps one day, perhaps one day, one day I'll realign.

- 楊乃文, Surrender

< 而現在. 我沒有淚. 只有長存的微笑. >

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 包括你. 在這樣天朗氣清的一個星期天.

而我又回復至靜靜的一個人了.

< 其實我想說. 蜜糖是怎樣在漂亮的玻璃杯中溶化. 微風是怎樣的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龐. 我的髮梢又是怎樣的在飄揚. 而我是多麼多麼多麼的想跟你分享我生命中的一切一切. 我的笑與淚. 歡樂與悲哀. 甜與苦. 重要與瑣碎. >

但我只可以微笑着跟你道別.

Saturday, April 17, 2004

今天的天氣很好. 温暖的陽光夾雜着陣陣的微風. 陽光照在我的身上但只凸顯了我的蒼白.

< 在不可以哭的時候. 所以我微笑. >

我看着你. 揮揮手. 就這樣道別.

< 而幸福與愛情並無關連. >

我轉頭上了車.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在車上我拿出了墨水筆開始書寫. 心情沉重. 戴上耳筒音樂流瀉了一天一地. 是楊乃文的"應該".

應該是怕了寂寞 才擔心過了明天 你將突然沈默
微笑著決定該離開我 離開我

應該是想得太多 才懷疑每個今天 我們都變軟弱
到時候不知該怎麼說 怎麼說

應該愛著你緊緊握你的手 應該抱著你從此不讓你走
應該是練習背叛 比想像中的簡單
你對我的依賴 竟變成最嚴厲的負擔 怎麼辦

應該是急於推翻 以往種種的不安 才藉口為了你
人生重新設定再重來 重來

應該愛著你緊緊握你的手 應該抱著你從此不讓你走
應讓輕輕吻你不讓你說錯 應該靜靜守住給你的承諾
應該趁著還年輕好好感動 應該愛過就忍住不放你走

應該說 應該做 應讓把握每次眼神的交錯

< 應該愛著你緊緊握你的手 應該抱著你從此不讓你走 >

可是我還是鬆開了手讓你走. 讓你逐點逐點的自我的眼前褪去.

我想說. 其實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哭. 但看着你我的眼淚一直也沒有掉下. 反而是現在. 當我又回復一個人的時候. 聽着歌曲. 眼淚便悄悄的沿着我的臉龐滑下.

< 我相信. 生命自有其安排. 而所有哀愁眼淚. 自有日子担當. >

Friday, April 16, 2004

太陽穴一直在隱隱作痛. 昨晚又喝多了, 在Ferragamo的時裝秀上. 我穿了吊帶小背心. 但好熱好熱我的汗還是一直的下. 突然我收到了已好久沒聊絡的你的短訊. 我怔了一怔. 遠古的記憶混和着酒意湧上心頭.

< 我們是曾如此的靠近. >

終於可以在我的文字當中提到你. 我想. 那是代表你已成為曾經成為過去了吧. 想到你. 我想起那段短暫的甜蜜與苦澀, 愉悅與痛楚, 笑聲與眼淚交集的日子. 只有時間才會諒解才會明白才會體恤. 而這一切一切又會如同其他的日子一樣給收納到回憶的盒子裡去了. 其實有時想着想着我也會懷疑. 關於究竟這段日子是否實實在在的曾經存在過. 抑或是自我構想的情節. 虛虛實實. 光與影之間. 突然我覺得好迷茫.

< 畢竟這是個不完全的世界. 沒有一件事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 連破裂都不曾完全. >

然後我想起. 關於真實與謊言. 當我們漸漸的長大, 發覺我們一直相信的真實原來是謊言, 而我們所以為的謊言反而是真實以後, 我們還可以相信些什麼. 目所見耳所聞心所感覺的原來都是不可靠的. 然後我又想起了你. 你說你對我是誠實而沒任何欺瞞的. 你說你寧願傷害我也不願意騙我. 可是你是真的可以信任的嗎. 在經歷過那麼多以後, 我連自己也信不過你叫我怎再去相信任何人呢. 而我的心是那麼脆弱只剩下那麼的一點點. 所以我必須裝作強大裝作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動容. 想着想着我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起來.

Thursday, April 15, 2004

當一切慾望得以滿足, 渴求得以平伏, 缺口得以填補以後還可以怎樣.

x x x x x

今天早上醒來. 朦朦朧朧間,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看我的髮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咀. 我珉了珉咀. 瞇着眼睛我知道你在微笑. 然後我不禁也笑着擁抱你輕吻那正在向上揚的咀角.

嗯. 能夠在你的懷中睡熟睡醒. 感覺真好.

x x x x x

有時候當我看着你, 會突然間有一種好陌生好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跟你的距離驀然變得好遠好遠. 然後我便會懷疑. 關於究竟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你. 抑或這一切一切不過是我漫長而苦悶的生命裡的某一個夢境. 最終我會得醒過來張開眼睛便忘掉了所有情節所有片段. 有時我又會想. 也許這不過是一齣在現實生活中演出的戲. 像我所有曾經演出過的戲那樣. 掌聲完了幕下了我們便會再不相干. 而那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迷戀只不過是在某段時空內的假像可以毫不傷心毫不留戀的隨時抽離.

然後我想. 這種無中生有的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大概便是戀愛中人的特徵吧.

Wednesday, April 14, 2004

今天天空不停的下着毛毛雨. 感覺濕答答的. 我好累. 眼皮重得快掉下來. 整個人都覺得好迷茫. 我想我終於可以早點去睡.

多好.

Tuesday, April 13, 2004

你離去後只剩下一室稀薄的空氣. 與及得以記印你曾存在過的你的氣味.

x x x x x

因為你是獅子座. R說. 所以你總喜歡安排命運並操縱一切. 而你所謂生命中的喜怒哀樂不過是你編排下自導自演的煽情的一齣又一齣的戲.

但你必須明白, 生命會令你失望. W說. 而命運從來都是不由我們操縱.

所以便出現了非我所願的人與事物. 在我的生命裡與我糾纏. 意想不到地刺激但討厭.

我好累. 累得我好想哭.

< 請不要流眼淚世界本來就如此. 在殘酷冰冷的世界我們極為幼弱的生活着. >

是的我知道了. 所以後來我便再也沒有哭. 况且流淚也沒有什麼幫助.

於是我時常保持微笑.

< 其實生命沒有什麼意思. >

你又回來了. 在車上我靠着你的肩膀. 越過你頸背的曲線我看見了漫天的黯紅紫紅的雲霞. 然後我心一酸. 我平坦的乳房正挨着你的手臂而我的瘦削的大腿正與你的緊貼着. 肉身是這般的親近這般的親密但我感覺到你的心離我好遠好遠.

比你的肉身遠離我的之時更遙更遠.

豆大的淚珠在我的眼眶內打轉. 然而我沒有哭.

只是在想. 怎麼愛竟會令我變得恁地軟弱. 而軟弱並非我所願. 雖然我並非不快樂. 但總覺得隱隱中有點將會失去的不安.

< 接近. 意圖接近. 渴望接近而無法接近. 既近且遠. 就是快樂. >

Monday, April 12, 2004

收到了朋友轉寄的電郵. 是韓國女星全智賢的一個礦泉水廣告. 吸引我的除了俊男美女加上令人心酸的浪漫情節以外, 最主要還是點題的那句:

< 對愛情最大的誤解..... >

然後我想. 我對愛情最大的誤解. 不是以為你愛我. 而是以為我愛你. 以為自己愛的你是唯一而無可取代的. 事實是誰跟誰走過都可以將你替代. 所以我想. 也許我愛上的不是你而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其實你可以是X或是Y又或是Z. 而那所謂的執着根本從來未曾存在. 這一切一切虛幻的浪漫的心動的感覺不過是從自我的幻想中衍生出來.

談戀愛其實從來只是一個人的事. 我想起A曾如是說.

< 相信"我永遠愛你"的人是很儍的. 因為從戀人相互碰到, 直到心碎分離都不會超過兩年. >

關於永遠. 一個最不恆久真實但我們卻往往甘之如飴的字眼. 我亦曾經冀盼相信並渴望. 但如今我清楚知道. 這不過是一個從未兌現的承諾.

< 我們總是準備着新的愛情和分離. >

然後是告別舊的迎接新的. 而曾經, 當這個舊的都還是簇新的時候, 也都是曾經給小心翼翼的護着捧着收在手心裡的吧.

請不要再提起. 你說. 那是已過去了的曾經.

我點頭. 因為我知道我是現在和那還未過去的曾經.

我的思緒好紊亂.

喝了太多的酒. 不足夠的睡眠. 深深的黑眼圈. 不斷地在流鼻水的鼻子. 沒有人接聽的電話. 失掉了的約會. 未有實踐的承諾. 無了期的等待. 充滿疑點的論語. 不能信任的人. 讀了兩段又給放下了的書. 沒有答案的問題. 自相矛盾的想法. 無論怎樣都是錯誤的抉擇. 重覆又重覆的在我生命中出現.

今天的天氣很好但我呆在家中對着電腦記下這各種各樣討厭而又在一天內發生的事情.

我好累. 又好頭痛. 但卻無法成眠.

Sunday, April 11, 2004

而我想擁抱你. 即使是我醉了或是不. 我想擁抱你.

星期六. 我輕微的飲醉了酒回家. 聽到爸爸媽媽在打情罵俏. 我笑.

然後我打了通電話給你. 一如往常的直接接駁至留言信箱. 如我所料. 沒有太大希望也沒有太大失望.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然後我想起了今晚是最後一場的話劇. 而我的表現尚可. 而我是多麼的希望你會在場.

明天你便會回來了吧. 而你回來了以後又會怎樣呢…

< 想.念.你 >

我醉了.

Saturday, April 10, 2004

今天坐在往劇場的巴士上. 我照舊的呆坐着望着窗外. 照舊的想着你. 突然間我想起. 關於愛情與幸福之間的關係. 曾經以為愛情與幸福是相等的. 有了愛情便會有了幸福. 然而當人漸漸的成長才發覺好多好多時候這兩種東西是對等的. 就是因為愛上了所以才會在乎才會緊張然後整個人心神彷彿情緒七上八下完全被對方的一言一行所操縱. 不能自己. 常常會得無端端的儍儍的笑也會得好傷心好傷心的啕哭. 而所謂幸福. 我覺得. 應該是平和的淡淡的輕輕的一種發自內心的温暖的感覺. 情緒是穩定的滿足的. 但我想. 若果愛上了便必定會被對方影響自己的心理狀況的吧. 這樣情緒又怎可能持續地穩定呢. 相反沒有愛上的話便不會那麼在乎. 這樣的話便不會忽喜忽憂吧. 那麼究竟我應該選擇愛情抑或幸福呢. 想到這裡. 我皺着眉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覺得好苦惱.

Friday, April 09, 2004

就算天空再深 看不出裂痕
眉頭仍聚滿密雲
就算一屋暗燈 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讓這口煙跳昇 我身軀下沉
曾多麼想多麼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 口和耳亦沒緣份
我都捉不緊

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麼煩燒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甚麼我都有預感
然後睜不開兩眼 看命運光臨
然後天空又再湧起密雲

- 暗湧 王菲

昨天排戲最後一次Dress Run的時候. 舞台上還在調較燈光. 試sound queue. 我躲在走廊裡抽煙. 突然間聽到這首歌. 我怔着. 想起了你.

< 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

是的. 這個我已知道了好久. 關於我的命運. 關於幸福美滿的事物於我的生命中都不會長久. 而美麗的東西, 我一碰便會碎掉.

<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

一切一切從來都不會順順利利. 我想. 或許這是上天給我倆的試煉. 而我這生人, 最討厭的便是試煉.

<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

我落空了沒有. 這個答案我等着你來告訴我…

Thursday, April 08, 2004

我讀着黃碧雲的"血卡門". 讀着讀着. 還是想到了你.

< 並且佔有我生命的一個角落. 無論你在也不在. 當我說你靜靜進入我的生命. 你就佔有了我的空間. >

自從你離去以後. 好像有些什麼正從我心裡逐點逐點地消失掉. 好像熱帶雨林逐寸逐寸地從地球上消失掉那樣.

< 但我實在不需要任何任何人. >

表面上我生活如常. 起床. 上網. 洗澡. 吃飯. 看書. 寫東西. 有時候去排戲有時候不. 有時候跟朋友去喝東西聊天有時候不. 也還是早上四五六時才去睡覺. 一切一切回復至沒有你的生活模式. 平靜的. 再也沒有MSN裡的大笑擁抱接吻, 也沒有了深夜電話中的喁喁細語.

- 可是我心底清清楚楚的知道是有點什麼不同了. 自從你離去以後.

< 如果孤獨是生存本身. 萊泛愛拉希望誠實的面對. >

我一個人. 如常的生活. 如常的談話. 如常的聽到別人的笑話會得掀動咀角. 沒有人看着的時候我會呆着一張臉. 也沒有特別的吃得多或少. 也沒有特別的牽掛着誰. 也沒有再多想東想西. 在車上就這樣呆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色掠過. 就算是聽着悲慘的情歌也不再覺得傷感. 心彷彿是麻木了. 被冰封了.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觸動我的心靈.

< 我不哭. 哭也沒有用. >

而我再也沒有哭.

< 沒有什麼值得哭泣的事情. >

是的. 我知道縱使我捉不到摸不着看不見你. 你都還是在我心中.

< 如果你靜靜的進入我的生命. >

Wednesday, April 07, 2004

今早被電話吵醒了以後便無法再入睡. 然後又想起了你. 心情已不再激動. 畢竟正如我說. 所有愛恨痴怨都會過去. 一切一切都會隨日子漸逝而褪色. 到最後只剩下淡淡的一抹影子. 我下床坐在電腦前. 點起了一根煙. 我的心好平靜好平靜. 然後想起傅佩嘉的"一支煙的時間".

每當點起一支煙便想起你
把煙頭彈向夜空中 沒有絲毫留戀
用你不經心表情望著我一笑
那一刻 我知道註定難避過一劫
若你點起一支煙 會否想誰
(若你此刻點起煙 會否想誰)
是我吧
在兩個空間 做著這相同動作
共你竟可這麼近同時那麼遠
你走後 我只有這樣懷念你的手
用了一支煙的時間掛念誰
浪費了幾分鐘的感情
計算得到還未算太累
而你似看穿我扮強悍
笑我姿勢未純熟
吸了煙 呼出眼淚
用那火機噠的一聲把快樂燃點
隨著風中翻飛煙圈消散
我亦明白 應怎打算
隨著風中翻飛煙圈消散
我亦明白 應該走了

而所有放不下的到最後也該放下吧. 不再執着. 不再去強求一些什麼. 其實只不過是差了一點點的時間. 但就是那一點點造成了一道永遠無法修補的鴻溝. 雖然曾經我以為你是那個對的人. 但畢竟我們只可以各自站在鴻溝的一頭向對方微笑點頭. 然後揮揮手讓一切一切隨風逝去. 然後我們會別過了頭. 繼續走各自的路. 就像曾經交錯的兩條直線. 從此不會再遇上. 而曾有的剎那將會是我倆心底永恆的珍貴的回憶.

然而我沒有忘記. 你是不吸煙的.

我想說. 有關新歡與舊愛的故事.

< 你說你看到我那強裝出來的笑容你覺得好哀傷. 你說你應該要好好對待我但你並沒有. 你說你愛我. 你說你好討厭你自已. 雖然到最後你還是選擇離開. 走到她的身邊. >

我想說. 有關新歡與舊愛的故事.

< 他挽着我的手在街上走. 他偷偷的吻了我一下. 我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在車上我靠着他的肩膀看着窗外的風景. 心境好平靜. 突然間我想起了你. 心一陣抽搐似的痛. >

近來常常都覺得好累. 關於抉擇. 關於信任. 關於身體以及心靈上的忠誠. 關於新與舊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信念. 腦海裡常常有兩把聲音在爭辯着. 各有各的論點各有各的憑據. 我覺得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好想好想放棄. 將這些繁複而沒結果的討論拋諸腦後. 橫豎這一切一切都會過去. 而最後會是怎樣現在的我也不會知道. 所以憑空想像也是沒用.

而所謂想念. 而所謂愛. 而所謂道義與責任. 我已不再想去理會.

我好累. 我只想去睡.

Tuesday, April 06, 2004

夜涼如水. 昏黃的街燈一盞一盞的從窗邊掠過. 遠處的交通燈一閃一閃的像剎天上的星星. 收音機播出一首一首老掉牙的爵士歌曲在車廂中流動. 你握着他不用控制方向盤的左手. 温馨而平和的感覺瀰漫在空氣裡. 你覺得好滿足好愜意好舒服. 如果這剎那可以變做永恆, 多好. 你想. 車子終於到達你家門口. 你鬆開了緊握着他的手. 你轉過頭望向他展現出你最迷人的笑容. 他吻了你. 這個吻悠長而甜蜜. 你的舌尖嘗到他口裡的薄荷糖那陣陣的清涼. 而他的鬚渣廝磨着你的臉孔你覺得一陣酥癢. 你下了車. 向車廂內的他揮揮手說着再見. 在電梯裡你閉上眼. 回味着今個晚上的謐靜.

Monday, April 05, 2004

Ctrl
控制
我重覆又重覆的讀着你的電郵. 新的舊的. 電郵與情人. 你說你好迷茫. 關於這段發展得太快太深的感情. 你說你已經好努力好努力地控制着你的情感. 但你覺得事情已經到了一個非你可以控制的地步. 我苦笑. 是的. 有太多的事情不由得我們控制. 這個我承認. 但關於那些你所能控制的又怎樣. 你只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觀我的心碎成片片. 而你說你愛我. 我冷笑. 關於你對愛的定義. 原來是包括藉口與傷害.

Alt
代替
<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 > 我想起他. 想起他的吻. 想起他温柔的幽幽的眼神. 想起他從我背後將我抱起. 有時我會想. 關於一個人可否同時愛上兩個人. 關於他是否只是你的代替品. 關於他吻我時我碰到的是你軟軟的咀. 關於我望進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你深情的眼神. 關於他抱我時我感覺到的是你温熱的體溫. 你和他的影像在我的腦海裡重覆的交叠着. 他完滿了你的不足. 你填補了他的缺口. 雖然對於所謂忠誠與道德及其他的種種. 我還是會覺得困惑.

Del
删除
如果可以將你從我的生命中删除. 縱然有關你的種種都已經流在我的血液裡刻在我的骨骼上. 抑或是删除我那過分豐富的易動的情感. 好讓你不能如此這般輕易的侵佔我的心房. 還是該删除我的猜度與疑心. 讓我一直的茫然無知下去. 一直相信世界是簡單而美好. 一直相信你是好愛好愛我你是會好好對待我. 一直相信你的無奈你的苦衷. 因為他們說. 無知的人最幸福. 而我好想好想好幸福.

Ctrl-Alt-Del
控制-代替-删除
然後一切將歸於零. 我將會重新遇到你. 我將會覺得詫異. 關於會對陌生的你感覺熟悉. 然後我們將會輕鬆的交談. 然後我們將會愉快的微笑. 然後一切將會重頭開始. 而曾有的眼淚與怨恨與猜疑將不復存在.

終於不得不面對事情的真相. 多醜陋. 你掩着耳朵蓋着眼睛. 我不要聽我不要知道. 你喊着. 聲嘶力竭. 但你不是想知道真相的嗎否則你又何必來問我. A說.真相永遠都是殘酷而難以接受的. 你多麼希望他說的話不是真的. 但是他說的一言一詞其實只是確定你心中那不願承認的想法. 當你將一切一切毫無保留而不帶情感地攤開來以後, 剩下的就是赤裸的真相. 憨居. 蠢. 你所自以為的偉大的情操原來只顯出你的愚昧與無知. 你所自以為的動人的情感原來不過只是手段與謊言. 你所自以為的無奈的苦衷原來不過只是你自己編織出來的藉口. 而你知道雖然你不能選擇愛與不愛, 但你可以選擇相信或不相信, 你可以選擇留下或離開. 你知道必須對自己狠心對他狠心. 你知道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但你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像事不關已般呆坐着看着事情的發生. 所以你對自己說. 是的. 你是悲微的我是偉大的. 喃喃自語. 你挪動你的双腳你好想離開. 雖然你的双腳在顫抖而你的心在痛而你的眼睛在流淚而你的咀角帶着恍恍惚惚的一抹微笑.

Sunday, April 04, 2004

你紅腫得像核桃般的眼睛裡盛載着過多的哀傷. 你對着桌子上的信紙發呆. 心裡有千言萬語但不知從何說起. 悲傷失望難過痛心淒愴. 你發覺你找不到一個可以確切地形容你此刻心情的詞語. 你望着並沒有因他而響的電話. 然後你閉上眼. 努力地回憶昨晚斷斷續續的片段. 你想起他的吻. 想起他拖着你的手. 想起他温熱的懷抱. 然後你心一酸. 當你想到那個懷抱現在正被分享. 然而你沒有再哭. 因為淚水早已乾涸. 你困惑. 究竟他是否真的愛你. 究竟他有多愛你. 明知沒結果便不要去做. 突然間你想起媽媽說的話. 沒結果. 你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沒結果. 然後你想起媽媽說你總是用笑臉來掩飾你的哀傷. 然後你望進鏡子發覺你正在微笑.

- 其實我好想說. 我好希望我不是你.

< It's only you, who can tear me apart. And it's only you, who can turn my wooden heart. >
- Portishead, Only you

早上起床. 想起你. 心痛. 原來心痛是真的肉體上的痛. 而波折. 開始時多些波折以後便會更加珍惜對方. 我想起M說. 其實這是好事. 七天好快便會過去. 我無奈的笑. 七天. 這七天彷如萬年. 而我也不知道我可否捱得過. 所以有時我會想. 不如放棄. 若然他真的愛你他不會捨得讓你傷心. A說. 但不知為何我會體諒. 雖然我真的. 好傷心好傷心好傷心好傷心.

我張開口想說話但我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 所以我沉默.

然後我想起你的吻. 與你的指尖觸碰我的皮膚時傳來的微熱.

然後我撫摸着胸口. 感覺着每一下心跳. 痛.

< It could be sweet, like a long forgotten dream. >
- Portishead, It could be sweet

完結. 所有苦痛到此也該完結. 無論你有否掛念我也好.

縱使你跟我說. 你掛念我.

然而我決定. 我的苦難至此.

Saturday, April 03, 2004

我不明白. 第三者. 明明我不是第三者但為何我總是變了做第三者. 是否命運使然. 這種事常常發生在我身上. H如是. D如是. Y如是. 類同的故事相似的情節. 重覆又重覆的發生着. 我納悶. 而原本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而原本你和她跟你和我應該是清清楚楚的兩件事. 為何又會給混淆了在一起. 我不明白. 事情怎麼會發展至如斯混亂. 然後我皺着眉想. 我是否應該退出, 或是留下, 又或是乾脆裝作毫不知情. 我困惑. 但這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會如此苦惱. 但這也不是你的錯. 那更加不是她的錯. 那倒底是誰的錯. 然後我想起M說. 平坦的路是不適合我們這類人走因為我們怕悶並喜愛挑戰. 所以我想. 沒錯這應該是命運在玩弄我.

月經其實是失望的子宮在流淚. P一臉正經的跟我說. 我怔了一怔. 那你的靈魂是在什麼時候跨越邊境穿透我的肉體. 而我的眼淚又可否洗去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種種的痕跡. 我想. 你的身影正一點一點的慢慢在我的心頭凝聚. 最後變成大大的一塊壓得我就快呼吸不了. 我痛, 在麻木以前. 究竟是自什麼時候開始你侵佔了我的生活而我又開始依賴. 而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變得比我自己重要. 跟着我想起你在電話中語氣裡那絲絲的無奈. 我心中亮起了黄燈. 你常常在無形中給了身邊的人壓力而不自覺. 我想起了N在好久好久以前說的話. 自始我變得謹慎. 有關我的說話. 我的身體語言. 我所投射出來的訊息.

我說遠了.

其實我想說. 當我閉上眼. 我幻想你的身影在我面前掠過. 我伸手去捉卻捉不住. 即使你已變得強大如高樓.

然後我張開眼.

發覺你背着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然後我向着你漸遠的背影用力的揮手. 然後我大聲喊: 祝你幸福.

然後我發覺我眼鏡的鏡片是紅色的所以我看到的世界也是紅色的.

然後我的子宮終於不再流淚.

Friday, April 02, 2004

昨天我又喝醉了. 在一個星期四的晚上. Disco裡音樂吵得耳朵很痛. 我不開心. 皺着眉望着舞池裡的人. 我一杯跟一杯的在喝. 最愛的vodka cranberry. 有陌生人走過來在我耳邊調笑了幾句. 然後牽着我的手問我: 你不如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我禮貌地笑了笑. 跟着鬆開了手離開. 黐線. 我跟V說. 我醉了. 然後我們離開. 在車上打電話給你. 你說你也喝醉了正在睡覺. 我們談了好久但我又一如往常地完全忘記了我們說了些什麼. 回到家我脫了隱形眼鏡便倒頭去睡. 也沒有換衣服也沒有落粧.

今早醒來我的頭好痛. 然後逐一記起曾經發生過的事. 其實我想說. 我明白. 但我寧願我不明白. 關於你和她的種種. 原因. 理由. 無奈的結果. 有時我好討厭自己那麼明白事理. 為什麼我不可以刁蠻一點任性一點. 為什麼我要事事體諒事事忍耐. 那還不是因為愛. P說. 我苦笑.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常常會牽連進這些表面上和我沒有關係的複雜的事情中. 我望進鏡子裡發覺睫毛液全溶掉了弄得眼睛四週黑黑的. 然後我記起昨夜半夢半醒間我打了好多好多次電話給你但沒有人接聽跟着我哭了好久. 那種感覺好討厭. 好像被世界遺棄了. 再和你談話的時候我裝作一切如常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如常的說笑如常的講話. 但我知道我的笑聲很空洞. 我閉上眼睛. 我的頭仍然很痛. 我的心也很痛. 然後我想起C說. Life is suffering.

是的. 我知道你有在看. 你是C.

< We suffer everyday, what is it for... >
- Portishead, Only You

Thursday, April 01, 2004

突然間覺得好虛弱. 我從來不相信幸福美滿的日子可以好持久. 這不關乎愛與不愛. 而是關乎在不在乎和有多在乎的問題. 我乏力. 對於這非我所能操控的選擇和一切一切無奈而又非我所願的東西. 我感到好煩厭. 我在地鐵裡望進玻璃窗內自己的倒影. 這麼暗但我的黑眼圈仍清晰可見. 我皺着眉. 在車廂中拿出拍紙簿和墨水筆在寫着寫着. 別人都在看我. 但我沒有理會. 我戴上耳筒. 假裝看不見別人的存在聽不到別人的聲音. 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的眼睛好累眼皮重得要掉下來我好想去睡但不行我還要去排戲. 我好厭倦. 然後耳邊響起Portishead的Glory Box. 我呆坐着聽着歌詞. 望着對面窗外的景色. 好想哭但哭不出來.

I'm so tired, of playing
Playing with this bow and arrow
Gonna give my heart away
Leave it to the other girls to play
For I've been a temptress too long

Just...

Give me a reason to love you
Give me a reason to be, a woman
I just wanna be a woman

From this time, unchained
We're all looking at a different picture
Thru this new frame of mind
A thousand flowers could bloom
Move over, and give us some room

Give me a reason to love you
Give me a reason to be, a woman
I just wanna be a woman

So don't you stop, being a man
Just take a little look from our side when you can
Show a little tenderness
No matter if you cry

Give me a reason to love you
Give me a reason to be, a woman
Its all I wanna be is all woman

For this is the beginning of forever and ever

Its time to move over... ...

然後V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事. 我答沒有. 然後苦笑. 這是他個人的選擇我可以怎樣. 况且我又有什麼資格說話. 我說. 若果他明知我會不快但他仍選擇去做我還可以說些什麼. 從來我的感情生活都不是平坦的康莊大道. 上天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 這個我好久好久以前就已經清楚知道. 跟着有訊號干擾我收了線. 下了車我一個人在路上慢慢的走着. 雨仍然在斷斷續續的下. 我已無話可說.

Wednesday, March 31, 2004

雨終於停了. 但天還是灰濛濛的一片.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可否不要對我這麼好. 你說. 不, 其實我只是說說罷了. 你不要不對我好. 你又說. 反反覆覆. 我笑. 我想說. 其實我對你好或不對你好跟我與你在不在一起一點關係也沒有. 若果你不愛我的話, 就算我對你多好也是沒用的吧. 我躺在床上拿着電話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說. 我相信命運. 要是我們是註定要走在一起的話, 什麼人什麼事都阻擋不了. 如果是可以被影響的, 那麼脆弱的大概也不是我想要的. 那麼就算要捨棄也是沒辦法的事. 然後我想. 有關為什麼我要對你好. 其實我從來也會對好多人好好. 不過是有些人不懂珍惜.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便會收回我的好. 我會對好多人好不代表我的付出不是珍貴的. 而我想. 我會對你好大概是因為我知道你會緊緊的握着我的付出並好好的收藏起來吧. 畢竟要找一個值得我付出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笑. 我能夠找到你大概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多好. 我想. 所以請你相信我的微笑是真的我並沒有偽裝.

我的咀角在往上揚. 剛剛看完了我好喜愛的木村拓哉主演的Pride的最終回. 典型的俊男美女浪漫日劇式的大團完結局. 但還是會感動得打從心底裡笑出來. 故事結局是等了Halu三年的阿樹終於可以與愛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其實最令我感動的不是最終他們可以走在一起. 而是在Halu離開以前阿樹與她好友的一席話. 阿樹的好友說Halu沒有叫她等他, 那麼她若真的等便很儍很沒有保証. 阿樹答她不需要保証. 讓它自然的發展像平常一樣吧. 她說. 一樣工作一樣喝酒. 不用理會有沒有在等. 一切如常. 我聽了好感動好感動. 然後我想起了你. 我想我會覺得感動是因為畢竟我與她是抱着相同的想法吧. 雖然口裡沒有說, 但我的心裡總是有着你的存在. 而我, 其實也沒有在刻意的等着誰人. 但只要想到你心裡便會覺得暖烘烘的. 每當想到有人會因為我的喜悅而比我更高興, 也有人會因為我的悲哀而比我更傷心, 就會不由自主地連自己也覺得感動了起來. 我想. 有了你在我的心中, 便可以壯大了我抵擋寂寞的能量吧. 縱使是一個人走在滿是情侶的街道上也不會感到孤獨了.

我想. 這便是叫做 戀.愛 吧.

< Maybe >

Tuesday, March 30, 2004

<只有不完整的記憶和不完整的思念, 才能裝進一種稱作小說的不完整容器裡. 而有關直子的記憶在我腦中愈是模糊, 我就愈能深切的了解她.>

當我重讀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時我讀到了這一句. 我合上了書本. 然後我想起了你. 當時間漸去而記憶開始慢慢的沉澱, 你的影像反而更鮮明的在我腦海中活現. 你的短短的頭髮, 寬寬的肩膀和大大的手. 當然還有為了裝成熟而刻意留有臉上的鬚渣. 長長的眼睫毛, 炯炯有神的眼睛. 逐點逐點的在我心頭溶化. 而當中曾有過的怨恨和眼淚已不復存在, 只留下那甜如蜜的美好的回憶. 窗外狂風夾雜着暴雨, 偶爾還有幾陣雷聲跟閃電. 但我的內心, 好平靜.

Love, love is a verb
Love is a doing word
Fearless on my breath
Gentle impulsion
Shakes me makes me lighter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Fearless on my breath

Nine night of matter
Black flowers blossom
Fearless on my breath
Black flowers blossom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Fearless on my breath

Water is my eye
Most faithful mirror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of a confession
Fearless on my breath
Most faithful mirror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Fearless on my breath

Stumbling a little
Stumbling a little

我靜靜的坐在電腦面前. 靜靜的聽着Liz Fraser的聲音唱着Massive Attack的Teardrop. 咀角帶着一抹微笑. 靜靜的在回憶你.

你 好嗎?

Sunday, March 28, 2004

H說. 你這麼漂亮這麼可愛這麼受人歡迎為什麼你會喜歡我. V說. 我這麼温柔這麼體貼我對他這麼好為什麼他會不再愛我. 我想說. 親愛的. 這並不是漂不漂亮可不可愛温不温柔體不體貼的問題. 我說過千遍萬遍. 親愛的. 從來喜歡與不喜歡愛與不愛都是無關乎條件.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這是關乎命運關乎緣分. 我會愛你會喜歡你因為命運在呼喚我叫我跟你在一起. 他不再愛你不再喜歡你是因為緣分註定你跟他只可以走到這裡. 一切一切都在計算以內. 親愛的. 或許我們可以決定頭髮的長度或衣服的顏色但生命中有太多太多的事不由得我們操控. 你明白嗎? 但我知道, 親愛的. 你聽見了知道了還是會覺得迷惑.

Saturday, March 27, 2004

你無法思考. 你盯着沒聲的電視上的少男少女在又笑又跳又叫. 他坐在一旁冷冷地在抽煙. 默不作聲. 沉默的空氣在你們中間無限地伸延. 你拿起了茶几上的 whisky coke, 用力的吸吮着. 你努力的在整理腦中的思緒, 拼命的想說點什麼打破僵局. 你想說, 不如算了吧, 橫豎一切並不會有結果. 你想說, 我愛你. 你想說, 到底你想怎樣. 你想說, 讓我們重頭來過. 你想說的太多太多. 千言萬語. 所以最後你選擇了沉默, 選擇了放棄. 漂亮的玻璃杯中冰塊在黑色的液體裡互相碰撞. 叮叮作響. 你想笑你想哭你想叫但你卻選擇了沉默. 你莞爾怎麼這刻的畫面如此熟悉. 然後你想起了從前的那個他, 他及他. 你苦笑. 相戀, 痴戀, 苦戀, 到最後相對無言. 一切一切彷彿都遵循着某個非你所願的軌跡行走, 重覆又重覆的發生着. 他對着半空呼出了煙圈. 你看着他, 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你好想好想好想牽起他大大的双手撲進他温熱的懷中. 但你沒有. 你皺着眉, 突然對這一切一切覺得好厭倦好厭倦. 你覺得好累好累. 你只想逃離你只想自這個困境中逃脫.

- 於是, 你從夢中醒過來了.

Friday, March 26, 2004

就這樣 聽着.看着.想着
關於在遠方的你
一份遙遠的祝福
你 好.嗎

這幾天的天氣很差. 陰陰沉沉的叫人心緒不寧. 今天還下起雨來. 我躲在家中對着電腦呆坐着在想事情. 然後我想起我昨天跟你在電話中談到有關死亡.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又會怎樣. 不要說這樣的話題吧. 你緊張的說. 我笑. 生老病死. 不過是正常的人生必經的階段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不敢說. 自生命開始的那一瞬便預言了死亡的降臨. 我不懼怕死亡我只懼怕痛苦傷心失意. 很小的時候我便已對週遭的親人包括父母兄長交待了我死後的種種安排. 古時人們在仍存活的時候便已造好棺木安放在祠堂裡. 人生其實本是煉獄讓罪人在此界受罰. 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這一個說法. 所以我相信死亡不過是生命的斷縫而我相信人死後自會到達更遠更美好的世界.

< 活着只是這種瞬間的重複, 不是連續不斷的故事. >

我想起吉本芭娜娜在她的"不倫與南美"一書中如是說. 對於我來說, 我害怕的只是到了生命的盡頭那一天我才發覺有很多應該做的事並沒有完成. 所以我努力的看着聽着呼吸着心跳着每一天. 努力的感覺着愛與被愛, 快樂與痛苦. 沒有人可以推翻命運的巨輪對生命的定案. 所以我想在我仍存活在這世上的瞬間對你說

我.愛.你

Thursday, March 25, 2004

徐若瑄 決定愛你

愛你 不需要原因
只要有一顆真心 分隔兩地 也可以傳給你
愛你 不會有距離
只要你在我心裡 隨時隨地 我也可以感覺得到你

小時候 常常擔心一個問題
男人結婚之後 到底會不會外遇
我的爸爸媽媽在我小學三年級
他們離婚了 其實我非常的傷心

長大後覺得沒什麼了不起
愛情並不是生活裡全部的事情
只要此時此刻 我們愛的很用心
就足夠我一輩子去回憶

有時候 我也會碰到不如意
寧願哈哈大笑 也不要哭哭啼啼
付出去的感情 就算都沒有回應
可以碰到你 已經覺得非常幸運

失敗做錯了 也沒什麼關係
換個髮型或是唱唱歌 發洩情緒
不要浪費時間 一直躲在後悔裡
要找回那顆 不認輸的心

決定要做的事情 不要輕易受打擊
今天不行還有明天可以
決定要談的愛情 不要隨便就放棄
幸福全部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
有天我一定會等到 生命裡那位英雄
有天我一定會找到 被我的愛感動的人
喜歡 賴在你身旁
看你說話的模樣
就算我們 不能地久天長
喜歡 為了你而忙
看你開心的模樣
就算沒有 我想要的答案

昨晚我夢見了你. 夢見你儍儍的可愛的樣子. 我跟你坐在熙來攘往的鬧市中聊天. 半明半滅間我記得我對你說我愛你. 然後你問我什麼叫做"愛". 愛便是縱使有更多更好的放在我面前供我去選擇我也不要我寧可選擇你. 依稀記得我是這樣回答. 然後我便醒來了. 致電給你但沒有人接聽. 跟着我便繼續蒙頭大睡.

我們總愛假裝. 假裝不在乎假裝不需要愛. 假裝瀟洒假裝拿得起放得下. 假裝不依賴假裝不糾纏. 假裝堅強假裝不需要他人扶持. 又或是假裝温柔假裝嬌嫩. 假裝脆弱假裝需要別人的憐惜. 我們總是怕給別人看穿自己的想法看穿自己的缺點. 於是我們想像. 想像一個自己想自己成為的角色. 我們每日努力的跟着劇本的對白唸, 跟着劇本的動作做. 漸漸分不出真假, 連自己也以為自己是角色本身. 還洋洋得意.

- 我冷眼旁觀, 縱使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重覆. 一遍又一遍的讀着我寫給你的電郵. 一遍又一遍卻不敢按下傳送鍵. 滿行滿段的英語描述着我的感受. 我的緊張我的興奮我的傷心我的失望. 以及, 我的思念. 你有在想念着我嗎. 我想. 還是仍在牽掛着你以前的那個她. 我坐在電腦前盯着螢光幕卻在猜度你的思想. 關於你失去了踪影後的種種. 關於你突然又再出現的種種. 和最後那事實的真相.

當日子漸去. 你留給我的影像句語片段開始逐漸變得模糊. 那些我在傷痛欲絕酒醉酒醒間一遍又一遍在腦內重温的影像句語片段. 那是我唯一可以抓緊的只是屬於我倆的回憶. 但是原來連那些記憶也會像細沙般慢慢地在指縫間溜走. 多可怕. 我把寫滿我的筆跡有關對你種種的思念的簿子緊緊地握着. 抱在胸前. 我一邊想一邊將糖果放進咀裡. 可是不知恁的, 那糖溶在咀裡竟變得苦澀 - 我知道, 那是想你的味道.

突然我想起W說過的話. 對別人我們總是猜測得太多. 對自己我們卻總是暸解得太少. 曾經我以為我真的暸解你. 曾經你在我心中是如此的美好而簡單.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不傷心, 因為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短暫... 可是為什麼我竟會覺得痛? 是對生命的失望吧! 原來我的情感我的真心換來的是無盡的謊話與不忠. 原來一切一切都只是你對女孩子慣常使用的技倆. 原來我自以為是的天真到最後只會害苦了自己.

而信究竟是寄還是不寄. 如果你讀到了我的思念又會怎樣. 如果我跟你的聯繫就此中斷了又會怎樣. 我患得患失. 忽然我想起你幽幽的眼神, 深深的. 那麼無助那麼惹人憐愛. 叫人忍不住將你抱入懷中. 我心一軟, 眼看就要按下傳送鍵...





然而我沒有忘記, 最後你別過了頭, 假裝看不見我臉上的悲哀.


< 要儲存郵件的變更嗎? >

< 否 >

Tuesday, March 23, 2004

其實我要的不過是一個承諾. 雖然我也不敢肯定不敢相信這個承諾會真的兌現但好話誰不愛聽. 甜言蜜語. 一段感情中的承諾就如一頓晚宴中的甜點. 沒有了會覺得好像欠缺了什麼但光吃甜品也是不行.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然而面對你我不敢亦沒有資格要求些什麼. 畢竟我在還未入席時便已偷偷的吃了起來. 而說到底我還未知道這頓晚宴有沒有邀請我. 所以我只有悶不作聲.

然而我常常會想. 究竟我是你的誰. 我們說着戀人說的話語做着戀人做的事情但我跟你從來不是戀人. 我迷惑. 關於我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關於我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關於我的權利我的義務. 我在你跟前彷彿沒有了焦點沒有了位置. 所以我手足無措. 我盡量用輕鬆的語氣甜美的笑容來掩飾我的不安我的無所適重. 我垂下頭讓你看不到我茫然的表情我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小心翼翼的說着我每一句的說話生怕一不小心走漏了咀觸及了那不可觸及的話題跨越了那不可跨越的邊界. 然後我記起. 他們說我不應該拘泥於這些名份這些承諾這些虛浮而表面的東西. 但我總是頑固地執着. 然後我又想起. 我曾忍不住在電話中吞吞吐吐的問你會不會永永遠遠的疼我. 我討厭這樣的我但我又往往在這些解決不了的問題之中糾纏不休. 我討厭我過多的要求過份的敏感. 繁複而瑣碎. 我討厭我的焦慮我討厭我的不安.

所以我想, 這大概都是因為 我 不 好 愛.

早上七時多我還未就寢. 剛剛寫完一封很長很長給某人於某個神秘的郵箱關於某件發生於好久以前的事的信. 近來常常都會這樣. 半夜的凌晨時份某些又或是某件發生於遠古時候的事件情節會突然於腦海浮現. 於是會牽連帶出一連串奇怪的行為. 好像會寫信給很久沒聯絡的人. 好像會翻箱倒篋的找出某張泛黃的照片又或是字跡已變得模糊不清的字條. 彷彿想努力的尋回某段消失了的記憶. 當人開始緬懷過去是否代表不滿現狀. 還是代表心靈空虛. 關於這一切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我還沒有累還不想睡. 我想我是失眠.

一切一切不過是來自你腦海中的想像. 沉鬱妖艷瑰麗. 你說. 閱讀着你的文字我彷彿從海的深處望向天上我看到折射出深深淺淺的藍的紅的綠的紫的光. 我笑. 你自以為透過我的文字可以從中探索到關乎我的所有. 但我說. 這不過是我刻意用文字堆砌出來的假象. 處心積慮. 苦心經營. 就像是冰山露出水面那只及原來體積十個巴仙的一角. 我收藏起我的平凡我的沉悶我的脆弱. 我將真實的情感混入虛構的情節再將真實的情節混入虛構的情感. 我將小事化成無限大再將其扭曲然後加以複雜化. 於是你閱讀着. 閱讀着你自以為閱讀着的我.

Monday, March 22, 2004

我在你的文字中感到那魔力. 你彷彿就在我的身旁呼吸着但我看不見你. 我對你的一切一切是那麼的熟悉而我倆又那麼的相似仿如一對双生兒. 我重覆又重覆的讀着你給我的電郵閱着你給我的文字. 故弄玄虛. 好像是大人玩的躲躲藏遊戲. 我躲在遠遠的黑暗的角落裡偷偷的向你窺探. 而你的一切一切又是那麼的吸引着我. 神秘而懸疑. 我彷彿像是被施了魔法咒般給迷住. 你的博學你的富足你的高尚的品味突顯出我的貧乏我的不足. 我自慚形穢.

Sunday, March 21, 2004

暈眩. 在IFC看完了BIG FISH後我跟K步行至中環街頭. 抬頭才發覺天已全黑了. 看完戲以後腦裡仍是混混噩噩的還未完全自電影情節中抽離. 奇異的感覺. 在看完了充斥着巨人.馬戲團.魚.掛在樹上的車.女巫.水仙花.幽靈鎮.以及一切一切不可思議的故事以後. 我跟K在文華酒店附近停下駐足於路旁抽煙. 好久好久沒有到過星期天的中環了. 熟悉的地方. 異國的語言. 陌生的面孔. 交織於停留在腦中的電影畫面形成奇異的構圖. 遠處有人拿着咪高峰用力的以異國的語言吶喊着聖經的話語. 聽不懂的聲音句子排山倒海似的向我湧來. 突然我覺得暈眩.
PS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這齣BIG FISH.

今早起床發覺耳朵發炎. 然後才醒覺昨晚沒有脫耳環沒有脫手錶就睡了. 然後我想起我倒沒有忘記在喝醉後致電給你. 然後我記得我說我愛你我掛念你. 你打個哈哈又再說別的. 我愛你. 這三個字彷彿是我倆的秘密我倆的死穴是不可踄足的一片禁地. 究竟"我愛你"這三個字包含的除了愛與戀的情緒上的情感以外還有什麼. 是責任與承諾這些一切一切你不可能背負的重担嗎? 為什麼將"我愛你"這三個字異化成"I LOVE U"以後彷彿比較容易說出口? 是因為在異化了以後少了些責任與承諾嗎? 這是在欺騙自己還是瞞騙誰?

然後我的記憶我的靈魂開始歸位. 紛陳沓至. 我記起我碰到的人見到的事. 我記起誰跟誰喝醉了誰跟誰睡在沙發上. 誰跟誰跟我擁抱誰跟誰吻我誰跟誰跟我臉貼臉. 跟着我又想起我碰到的曾經相當喜歡的那個他與曾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他. 然後我又想起我跟你說的話. 我的身體是開放的放縱的但我的靈魂是保守的內歛的. 我可以隨意的跟誰和誰睡跟誰和誰歡愉但我的心裡只容得下一個人. 然後我又想起. 我的矛盾我的複雜的情緒我的悲哀. 怎樣不相信愛情卻又渴望被愛. 怎樣不相信婚姻卻又渴望結婚. 怎樣不相信忠誠卻又渴望有人會對我一心一意. 然後我想起我的恐懼我的不安我的渴望我的期盼. 我怎樣渴望希望卻又害怕失望. 怎樣渴望歡愉卻又害怕悲傷. 怎樣渴望相戀卻又害怕分離. 一切一切都相當矛盾又教人心煩氣躁. 我皺着眉把這討厭的一切一切記下.

Saturday, March 20, 2004

昨晚去了Dunhill的時裝秀又如常的喝醉了. 碰到了好一些人包括我在唸大學時的前男友所喜歡的我的學姐. 然後我想起那段令我最開心也令我最傷心的戀情. 怎樣在火車上你望我我望你眉來眼去然後滿臉通紅. 怎樣在半夜三四時弄宵夜再老遠的翻山步行至他正在裡面苦讀的工程大樓然後再一個人孤伶伶的步行回宿舍. 怎樣在宿舍附近偷偷談天接吻耳鬢廝磨但又怕給別人撞破. 怎樣鬧翻分手失望傷心痛哭. 怎樣在學校內迎面見到都彷如陌路. 然而事情總會過去. 我們在數年前再重遇然後我第一句跟他說的話是謝謝. 謝謝他曾經那麼愛我而又曾經那麼決絕地離開. 令我學習到怎樣拿得起就要怎樣放得下. 那段記憶包含的不止是關於戀情還有那段甜蜜苦澀交陳的青葱歲月. 突然發覺那麼美好的日子原來已在不知不覺間一點一點的消逝. 原來青春的日子已一步一步的離我漸遠. 不由得令坐在電腦前的我感嘆起來...

PS 突然想起你在電話中問我可否不去喜歡你因為我們是不會有結果. 其實我想說這並不是由得我去選擇. 我可以選擇離開或是選擇留下但我不能選擇喜歡與不喜歡愛與不愛. 這是命運的安排不由得我們操縱. 而我想至少你令我發覺我還有能力去喜歡一個人. 那麼便足夠了.

< 好 想 你 >

Friday, March 19, 2004

昨晚喝醉了以後又胡亂的打電話給某人. 醒來以後一如往常地對談話內容完全忘記. 清醒時再致電給他才知道我在電話中跟他嚷分手. 然後我笑着打趣說: 我跟你從來未拖過手又怎可能分手. 然後我想. 在友儕間又有幾多對如我們這般是掛着"曖昧中"這個牌子的男女. 究竟自什麼時候開始一起不一起愛與不愛之間的界限變得那樣模糊不清? 又或正正是模糊不清所賦予的安全感令我們安逸的耽於這個曖曖昧昧的狀況? 我們肆意的享受着相戀的感覺卻又不想承受相戀的責任. 所以沒有承諾沒有將來亦沒有抱怨. 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對感情這麼沒有要求? 或許這便是我們這一代的悲哀吧! 一方面享受單身的自由生活一方面又嚮往伴侶的照顧相伴. 夾雜在小時候聽的王子公主式的童話故事與成長後面對的種種殘酷現實之間漸漸連自己也不曉得應該繼續追求夢想還是與現實生活妥協...

<而我想, 也許我是 想 多 了.>

我 想 念 你.

這四個字在說出口以後感覺是無比的荒涼. 我呆坐在電腦前想着. 當"我想念你"這四個字在說出口以後又是否真的代表我正在想念着你. 抑或這四個字只不過是無意識的自口中吐出. 當我們心意相通以後是否代表語言與交談已沒有了意義. 而我想我真的想念你嗎? 抑或只是習慣了想念你? 而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我連自己也對自己懷疑起來? 當日子漸逝你在我心中的影像亦一點一點的溜走褪色.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咀亦漸漸隱去. 畢竟你是在隔了我五天空郵五個飛機航行小時的地方. 究竟這段以書信電話MSN聯繫的感情又可以維持多久這個我也不知道. MSN裡大笑的哭泣的擁抱的親吻的表情符號我們都用了而且用了很多但又是否代表我們真的在大笑哭泣擁抱親吻. 而真實的我們在真實的世界裡面對對方時又會怎樣. 突然發覺這一切一切其實都是非常的不實在. 一直以為自己擁有好多好滿足但在虛擬世界中擁有的你是真實的你嗎? 而在虛擬世界中擁有的感情又是否真的存在? 抑或這一切一切都不過是自我們的幻想與夢想中衍生出來的假像?

然後我想起. 那天你跟我說你抱的是獨身主義而我說我嚮往婚姻生活. 然後我又想起我正在排練的舞台劇中我演的那個角色的對白. 在劇中我在結婚前一晚跟情人見面. 情人質問我何以離開他跟別人結婚時我答: 我總不可以一世都是一個人的呀. 每次排練到這裡我總會哭因為感動至深.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子. 畢竟我也有空虛寂寞軟弱的時候. 而你, 終究只是一個捉不到摸不着無形的影像...

我敲打着鍵盤努力地找尋可以確切地表達我心意的句子. 然後我想到我. 簡單而複雜. 快樂而憂傷. 聰明而笨拙. 淺薄而深沉. 強壯而軟弱. 自信而自憐. 平和而混亂. 究竟那個才是真實的我呢有時我也會懷疑. 時常陷入自相矛盾和不必要的複雜情緒中. 所以總是覺得自己很麻煩很情緒化很不好愛.

< 在愛與被愛之間, 我選擇孤獨. >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而愛又代表什麼. 是否代表可以變得快樂. 或是痛苦. 或是興奮. 或是悲傷. 而如果開始的盡頭是結束結合的結局是分離那還為什麼要開始要結合...

而面對我算不算跟你在一起這個問題我終究無力回答.

然後我想, 在愛與被愛之間, 我也許應該也考慮孤獨...

< Maybe >

Thursday, March 18, 2004

今天天氣陰陰沉沉的. 這是否叫"回南天"呢? 然後我想. 我最喜愛的夏天又快來了.

我的情緒總是很容易被天氣影响. 陽光普照的時候我大多會比較開心也比較容易笑. 陰霾密佈時我會變得多愁善感也較易哀傷. 所以我想我比較適合在南方居住否則天天長嗟短嘆也不是辦法.

昨天跟P去看了The Butterfly Effect 的首映. 故事講述患失憶症的男主角長大了以後發現自己可以重返失憶片段並因此而改變了將來. 然後我想. 假如可以重回過去我又會想回到那一段時空呢. 如果當初我沒有認識某人現在又會怎樣. 會更好還是更差. 然後我又想. 曾發生的最差的最壞的最傷心的最肝腸寸斷的我都已經以肉身一一捱過而且成就了今天的我. 所以也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 於是我想我還是最喜歡在這個時空裡的這個我. 所以留在這裡便很好...

想起昨天跟W在MSN裡聊天的時候他問我我寫的一切一切是否真有其事. 我笑說三分假七分真啦你自己猜猜看吧. 說真的有時候我也給弄糊塗了. 跟着我想起L曾說過記憶常會愚弄人. 人常挑想記的記想忘的忘. 到底將記憶過濾蒸發提煉以後在文字裡還留着多少真實的生活殘骸其實連自己也迷惑了. 我挑着撿着也逐漸分不清現實與虛擬的差別. 然後我想. 真真假假. 也許有時候並不需要太清楚. 也許這樣更好. 只知道就算故事不是真的但我在當中的情感卻是真的...

Wednesday, March 17, 2004

真可笑. 還以為可以忘掉你. 還以為真的不再愛你. 誰知碰見你以後還是不禁想了又想...

你還愛我嗎? 抑或你的秘密你的心事永不會自你的眼睛中洩露出來?

那天經過你住的地方. 我停下來望向你的窗户. 那是住着曾令我心醉又令我心碎的一個人的房間. 那裡曾有我的笑我的淚我的纏綿我的牽掛. 我的情感我的心都給鎖在這樣的一個房間. 而只有你才握着那一條鎖匙.

請你把鎖匙還我, 好嗎?

沒有你的日子只感到"渴" – 無窮無盡的渴如一片無盡頭白色的沙漠.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温柔的吻. 想念你那會笑的眼睛. 想念你温暖的双臂. 想念你的輕佻你的認真你的孩子氣. 想念你的甜言蜜語你的冷酷說話 – 而現在, 你什麼也不會跟我說了.

怎麼可以想到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倆已如陌路人一般. 我只有將我想念你的說話吞回唇邊. 心跌得粉碎. 跌在天邊跌在海角跌在渺無人煙的地方…

你, 還會想念我嗎?

很想很想很想你.


- 節錄/改編自081196給E的一封信

事情已到了這個境地還有什麼好說. 我看了又看手機中你發給我的短訊卻已不知怎樣回覆.

而所有的 謊 言.

即使是多麼醜陋到最終還是得赤裸真實地面對.

什麼真心. 什麼平和的關係. 什麼你想念我而我不知道. 什麼什麼什麼統統都是謊話. 可是你竟還裝作一臉無辜. 裝作毫不知情. 就連那句"我從來沒騙你"也都還是謊話.

然後, 我想起F曾說過的話.

<我可以原諒許多事情, 但也有許多事情無法原諒.>

即使我記得...

你的吻像花. 你說. 你温柔的看着我我問你在看什麼你笑你靦腆地說你在看我的眼我的眉我的鼻子我的咀. 你吻我的睫毛說它們像對拍翼的蝴蝶. 你用温暖的大大的手覆蓋着我的拳頭. 然後我像燈蛾撲向你眼神中那熊熊的烈火.

... 然而當所有謊話都給活生生的揭穿以後, 這個遊戲已經變得不再好玩了.

< GAME OVER >

有試過"渴"的感覺嗎?

如烈火. 如沙漠.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近乎野獸式的原始慾望. 像要努力抓着不可能存在的某種東西. 黑暗中的一線光.

近乎悲壯式的渴求.

於是, 有了希望又有了絕望. 在兩者之間掙扎着. 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得到與得不到之間.

正如我對你的感覺.

- 至於滿足了以後, 又會怎樣. 至於失去了以後, 又會怎樣. 也許是另一個故事了...

Monday, March 15, 2004

你, 還想知道些什麼?

想跟我見面嗎? 你說. NO. 我木着臉在手機按下了這三個按鈕再按下了SEND. 為什麼還要見面呢你還想怎樣. 要做的已全做了要說的已全說了連不該做的不該說的也都做了說了還要些什麼.

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

我的聲音是沙啞的我的眼晴是迷朦的我的觸覺是麻木的. 你的吻是甜的但我的笑是苦的我的心是酸的. 那在中間曾有的無止境的等待已經結束. 而你想知道的關於我的秘密, 屬於黑暗.

那曾經的甜如蜜的日子是那麼的短暫. 然後是那曾經的聲嘶力竭. 曾經的心如刀割. 已不知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子的啕哭過了. 那種哭簡直像受傷的小動物在淒厲地呼叫. 還以為自已的淚水早已乾涸誰知一哭便好像缺了堤似的哭了好幾個鐘頭. 哭得眼腫了我還是頭一趟呢也是為你.

好像已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後來也沒有再哭. 只覺得無邊無際的寂寞. 流在我的身體裡流進我的血液中. 月亮失去了地球沒有了軌跡飄浮在半空. 不知所措. 連呼出的煙圈也是寂寞的.

而如今, 這一切一切都已經過去. 即使我們曾經多麼的親密多麼的親近.

所以我想, 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平靜. 聽着 AIR 的 Playground Love. 我閉上了眼晴. 眼皮在跳動.

平靜. 我唸着.

閉上眼以後漆黑一片. 然後我看見了你. 你端坐着在我的面前. 我走過去牽起你的手. 你掀一掀咀角, 搖一搖頭. 然後你張開咀說話. 低沉的聲線傳到我的耳朵. 我聽到聲音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 我張開眼晴.

窗外的天仍然是灰黑的. 我耳邊聽着 AIR 的歌但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莫文蔚的"陰天".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 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滅
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 像誰說過的貪得無饜
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總之那幾年 感性贏了理性那一面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恨情慾裡的疑點 盲點
呼之欲出 那麼明顯
女孩 通通讓到一邊
這歌裡的細微末節就算都體驗
若想真明白 真要好幾年
回想那一天 喧鬧的喜宴
耳邊響起的究竟是序曲 或完結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感情說穿了 一人掙脫的 一人去撿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
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
總之那幾年 你們兩個沒有緣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 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 我咀裡細細碎碎的唸着.

然後想起今天晚上在石澳跟B說的話. B說他很不開心. 不斷說着很頹很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感情上又看不見將來看不到結果. 但我想. 其實這世界上所有人包括我也都是這樣. 誰人會想像到双子塔會被飛機撞毁. 誰人會想像到非典型會害死那麼多人. 誰人會想像到下期六合彩開什麼號碼. 小時候老師教看東西要看遠些其實也不是完全正確. 所以我對B說現在開心便算不要想太多. 不開心又怎樣日子也一樣要過. 誰人會想像到將來或者明天地球就會毁滅. 人人都不過是見一步行一步. 所以人人如你如我都一樣又怎會例外.

而感情. B說他不想再傷害人. 我笑. 或許到最後被傷害的會是你呢感情這回事誰也不會知道. 然後我想起. 愛情不過是精神鴉片不過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說穿了不過是一人掙脫的另一人去撿. 到最後不過是一場大人玩的遊戲. 所以何必太認真否則只會苦了自己.

< 所以我想, 我愛上你也許都是, 因為寂寞. >


PS 後來我因為要找某些東西翻出了自己在96年寫的東西. 重閱着心竟然仍會隱隱作痛. 彷彿在點算着自己的傷痕. 然而最終事情總會過去. 而我與及我愛過哭過傷過痛過的那些人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有些甚至已擁有幸福的小家庭. 然後我想起. "想當初駡一句先心痛. 到如今打一場也是空. 相交一場如春夢. 人無千日好. 花無百日紅. 想起往日交情. 好笑我真懵懂."

Sunday, March 14, 2004

我喜歡萬劫不復. 正如我喜歡沉淪. 正如我喜歡毁滅.

喜歡毁滅. 喜歡那在燃燒殆盡的最後一刻那點紅紅的火. 正如我最喜愛的詞: "十分紅處便化灰."

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

只有在別人的愛滿滿的存在在我體內的時候我才承認生命的價值. 但那個深深的黑洞卻怎樣也填不滿.

所以唯有毁滅別人對我的愛. 毁滅別人對我的好. 毁滅一切垂手可得的東西. 也毁滅別人辛辛苦苦建樹的一切. 我總喜歡將別人跟自己迫上絕路. 只有在那一瞬間, 我才會覺得自己是存在的.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只曉得這存在我身體內流在我血液裡的東西, 叫做毁滅.

- 所以我喜歡去捐血. 看見血液自身體泊泊的流出來. 那種感覺, 讓我看見自己的存在.

< 在擁有與失去的那一剎, 我看見了愛情的美麗. >


- 節錄/改編自052103 給L的一封信

天氣怎麼又會突然的涼起來. 穿上了領口很低的長袖T恤發覺脖子涼涼的. 轉頭返回家中想找某條領巾, 但怎找也找不着. 常常都是這樣. 好討厭. 書. 毛巾. 眼鏡. 零零碎碎的. 好討厭這種想找但找不着的感覺. 無論是對某件物件又或是某個人. 好討厭這種無力感.

在書寫的時候我喜歡聽英文歌. 但不可以聽中文的. 好奇怪. 因為聽着中文歌我的腦海會被歌曲吞噬然後什麼也想不到. 不能好好的集中精神. 這樣說起來好像好怪但事實又真是這樣. 其實常常都覺得最奇怪的往往就是事實. 好像有人會相信用陰毛作法然後再與所謂師傅做愛可以挽回男友已變的心. 讀到這段新聞的時候我覺得好好笑. 然後又覺得好悲哀.

昨晚喝得很醉. 每逢周末都是這樣. 也不會嘔只會忘掉曾說過的話曾發生的事. 然後第二天整日腦中不斷想東想西但又不斷的在跳線. 很難組織成完整的句子又或是意思 - 現在的我便正正是這樣. 所以這篇曰誌我寫得很慢而且隔一會又要停一停因為我現在整個人飄飄浮浮的而腦中又混沌一片.

...所以我很喜歡書寫. 正如我對某人所說. 我妄想以書寫來平息調整紊亂的思緒. 希望一切化為文字以後事實會變等赤裸浮現可惜往往反而沉溺於自己的文字中. 萬劫不復.

Saturday, March 13, 2004

今天天氣很熱. 我穿着鮮黄色胸前開了幾顆鈕扣的短袖T恤深藍色牛仔褲在日落前趕到在鯉景灣的咖啡店. 已有一段很長的日子沒有來了. 驚奇的是侍應竟然還記得我. 我坐在熟悉的老位子上點了最愛喝的蜜糖薄荷茶. 一邊聽着 AIR 的歌曲一邊書寫.

那天特別去了 MUJI 找尋一款由小至大最喜愛用的信紙. 找了好久也找不着. 問店員才知道已沒有了很久很久. 新的一種紙質很怪令到我的筆跡也變得很怪. 想起那天我走到我家附近才發覺以前在那裡的一間很古老的茶餐廳不知在何時已結業了. 原來很多很多東西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已經換掉溜走褪去. 甚麼時候我和誰之間的種種也許會又如這般呢?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恰當的距離可以令我們免受不必要的傷害.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但傷害畢竟是傷害. 好像愛畢竟是愛.恨畢竟是恨. 沒有更多或是更少. 沒有必要或是不必要. 沒有應該或是不應該. 沒有對或是錯 - 寫着寫着連我自己也不禁糊塗起來.

昨天V跟我說. 要是人沒有了所謂愛情所謂感情這東西多好. 沒有了煩惱. 我想了想. 也許是的不過沒有了愛情沒有了感情也許就沒有了痛苦但也沒有了快樂. 然後會如佛家所說, 一切皆空.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突然覺得好寂寞. 萬籟俱靜. 萬念皆空. 突然好想去削髮為尼讓一切人世間的哀恨痴怨苦惱煩悶隨風而去.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而所謂想念. 而所謂愛. 到最後也會灰飛煙滅. 變成回憶.

< 後來我在回家的途上想要到超級市場買東西但途中並沒有. 在巴士站等了很久巴士才到達. 上了車以後巴士拐了個彎才發覺原來轉角處有一間百佳. 世事往往便是這樣. 等一個人等一件事等得太久太累了於是選擇了別的才發覺原來要等的就在不遠的前面. 但已是不可回頭的了. 於是我想. 我們都喜歡選擇. 卻又害怕選擇. 因為往往在選擇了以後才發覺自己選擇的原來是錯誤的那個...>

衆裡尋他千百道...

終於找到了一個支援中文的網誌網站了. 令我的中文文品得以在網上發表. 實在已令我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