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30, 2004

其實好多事情你不用說出來我也是明白暸解的. 但那一字一句鏗鏘悅耳地自你口中吐出來又是另一番滋味. 是酸酸的苦苦的味道. 尤其是當我知道那只是你無心之失衝口而出的一句說話. 那可代表了這是你心目中確確實實的想法吧. 然後我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

< 我可以體諒許多東西. 但也有許多東西沒法體諒. >

而你的說話如刀刃般深深的刺傷了我. 我的淚在眼眶中打轉並沒有掉下來. 只覺得心酸和無奈. 跟着我想起. 我不過是玩得認真了點吧. 也多虧你的提醒. 其實這也不過是一場遊戲.

即使, 我的心還是揪着似的痛.

Thursday, April 29, 2004

我想. 每個人也有決定自我生活模式的權力吧.

不知道是否人越長大便越要擁有自我的空間. 從前好怕自己一個人. 只要有朋友來電邀約便會二話不說答允. 現在反而有些時候會特意不聽手提電話讓它接駁至傳呼留言. 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看書看雜誌看影碟聽音樂. 極度享受這種自己跟自己相處的時間. 若果有人不識相的打擾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她拒諸門外. 因為我覺得. 即使是多親暱多親密的人也應保持適當的距離並互相尊重. 所以我想. 身為我的朋友也該體諒並尊重我想獨自一個人靜靜的生活的權力吧.

Wednesday, April 28, 2004

病了. 是感冒. 鼻塞. 打噴嚏. 流鼻水. 喉嚨痛. 四肢酸痛. 混身冒汗. 我躲在家中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 電話響了也不去接. 一直睡一直睡直至晚飯時份才起床. 吃過飯以後稍休了一會下樓去歸還租來的影碟. 一路上走着走着. 脚步虛虛浮浮. 連帶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彷彿連人也變得温柔脆弱了似的. 突然間腦海中飄過一句說話: "婉約一如處子". 然後我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我想起別人總愛將戀愛譬喻為感冒. 病發的日子不一定會很長但也有可能會致命. 不會令人好痛苦好痛苦但光是那些牽牽絆絆的症狀的折騰就夠叫人覺得好討厭. 而且目前並沒有可以根治的方法所以人人也逃不掉躲不過.

然而我想. 我還是喜歡戀愛多一點吧.

Tuesday, April 27, 2004

晚上回家查看朋友在Friendster給我的留言. 陌生的D說覺得我是個sentimental的人. 我怔了一怔. 他應該是在說我感情豐富還是多愁善感呢. 突然間我想起那天J說我是7月29日出生的獅子座女子應該是個好aggressive的人. 我也是同樣的呆了一下. 當時我想. 我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我自己本人可倒是不覺得不認同哩. 然後我想起今天我在地鐵上讀着Ethan Hawke的The Hottest State的時候我讀到了這一句: "Everyone telling you something's true about yourself so much you start believing it."

人們往往就是這樣. 總要在別人眼中才可看到自己暸解自己. 這可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總愛玩心理測驗看星座書本研究掌相面相紫微斗數. 希冀從第三者的角度去分析自己剖釋自己. 從而將自己的性格及種種行為加以合理化. 其實這是不是一件可憐又可悲的事情哩. 為什麼最清楚自己的人反而會不是自己. 而那別人眼中所認為的我又是否代表着真真正正的我. 所以有時我會想.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那超乎你所認知的範圍的那個我時你又會否不再如現在這般的愛着我. 那麼究竟我應該向你坦然展露我的一切一切還是應該保持着些許的神祕感哩. 想着想着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 其實我想說. 我是不習慣中英文夾集的書寫方法的. 我想起了我在中四那年寫的第一篇週記被老師稱讚了一番因為班中只有我一人是用純中文來書寫. 但為了忠於原說者與原作者唯有破一次例吧. )

Monday, April 26, 2004

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好棒好棒的女子. 而世界又是如此簡單而美好. 連看出去的東西也是帶薔薇色的.

我想. 那大概是因為我知道你正在愛着我的緣故吧.

< 深深的在想念着你 >

Sunday, April 25, 2004

這段日子裡. 總有些什麼在心裡增加, 又有些什麼在心裡減少. 因歡樂而增加, 因悲傷而減少. 因思念而增加, 因討厭而減少. 我想. 那便是有關愛情這種又甜蜜又麻煩的東西吧.

昨夜又喝了過多的酒. 我喝醉以後的第二天也不會頭痛也不會嘔吐. 只會胃裡翻滾如潮湧. 好像我現在這樣. 好辛苦. 我彎着腰按着肚子努力的寫出以上的句語.

< 雖然我還是如此這般沒因由地愛着你 >

Saturday, April 24, 2004

昨天跟J在怡東酒店喝下午茶. 其實你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野心有什麼計劃. 突然間J問我. 你有沒有想像過你五年後會怎樣十年後又會怎樣. 我側着頭想了好久也答不上. 曾經我也對未來編織過好多的好多的美夢. 不過幻想是這麼的容易但實行是那麼的艱難. 加上我又是如此懶惰而沒有耐性. 做人也不過是做一日和尚敲一日鐘. 我想起某人曾如是說. 有時我也會覺得前路模糊不清. 無論是關於工作又或是關於感情. 突然我想起你說你愛我. 但你的愛又可以愛多久. 縱使如火花般璀璨奪目但終歸短暫. 所以我再也不敢有期望不敢有冀望. 總之開心過便算.

也許你沒有留意, 有很多微小的東西, 在不知不覺之間也就傷害了我.

< 雖然我因為愛你而變得温馴但並不代表我好欺負 >

而其實我是如此的怯懦脆弱. 雖然我仍然保持微笑. 雖然我扮作不在乎. 雖然我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但其實這所有所有一切一切什麼什麼的都早已種了在我的心底裡並且扎了根.

你可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吧.

只有對妳好熟悉好瞭解的人才會曉得原來妳是個如此深沉的人呢. 我想起P如是說. 是的. 我習慣將我的不快我的哀傷通通收藏起來. 既然別人都解決不了問題都幫不上忙那麼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我喜歡書寫. 藉着文字將我裡頭所有的種種都給挖出掏空. 於是好多時在書寫以後我都會有一種虛空的感覺. 昏昏沉沉.

然後我想起K說他覺得要我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好困難的事. 我聽到以後怔了一怔. 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我想. 我一直也以為自己是一個好容易動情的人呢. 時常會太輕易的對一個人有好感然後就什麼都不理會便一頭栽了進去. 最後當然是弄得頭破血流手損脚破遍體鱗傷. 我心上的傷痕十居其九都是如此這般弄成的.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 我在這獨身的半年多期間改變推翻了好多看法與想法. 關於身體與心靈上的忠誠. 關於獨立自主. 關於諾言與實踐. 關於真愛存在的可能性. 我不是不再相信愛情. 只是不再相信有恆久不變的心. 我記得我是如此的回應K. 我只是沒法如以往般熱烈的投入一段感情了. 只覺得胸膛裡是空蕩蕩好像是缺少了點什麼似的. 我想. 這大概是因為我已熟悉了這個遊戲的規則熟習了這個遊戲的模式吧. 所以也就沒有了當初那股熱情和衝動了.

<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會是如此的想念和渴望你 >

Friday, April 23, 2004

所謂愛情, 其實都只不過是一場角力而己.

不知道是自什麼時候開始, 我變得每天晚上會得乖乖的呆在家, 並如此殷殷的在電話旁邊守候着.

我知道. 你從來沒有叫我去改變. 正如你常常掛在口邊的那一句: 千萬不要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 我明白. 所以即使我是有為你去改變, 也不過是自我犯賤而己, 而並非你的責任. 所以有時我會想. 會肯為對方改變的那個, 應該是愛得比較深比較在乎而又比較處於下風的那一個吧.

而你說你感謝我給你那麼多自由. 其實是因為我也是酷愛自由並且不喜歡受到管束的一個人吖. 所以我對你也是對自己一樣. 我從小至大的座右銘就是 "己所不欲, 勿施於人.". 况且我給不給你自由結果還不都是一樣. 正如你所說, 我寧願你傷害我也不願你騙我. 只不過有時我也會想. 關於過多的自由是否等同放縱.

然而經過苦候了一晚而你真的沒有來電以後. 我想. 這也應該是時候我為自己去改變了.

Thursday, April 22, 2004

昨晚跟女友S在MSN裡聊天. 她一直的在哭訴交往了兩個多星期的他在她一次稍稍的發了個小脾氣後突然失跡. 他不獨沒有再致電給S甚至連她的電話也不聽她的留言也不覆. 正在她苦苦自責是自己不該壓迫他對他發無聊的脾氣的時候同在一個聊天室的M突然問了一句:"那妳跟他上床了沒有?"

S立時三刻的沉默了起來. 然後她嚅嚅地答:"你怎麼知道耶~"

我跟M恍然大悟. 於是我想起. 女友X的"他"跟女友Y的"他"也不正好是這樣. 起初總是對妳管接管送甜言蜜語花束小禮物樣樣齊全. 待得哄騙了妳上床後來個反臉不認人. 究竟這是男的太狠心還是女的太天真呢? 而愛和慾究竟又應如何釐定比重呢? 那麼若果我愛你的話究竟應因為愛你所以與你靈慾合一抑或因為想你愛我愛得久一點所以不應讓你如此快便得到我的肉體?

想着想着. 連我自己也困惑了起來.

Wednesday, April 21, 2004

昨天下午我又去了大浪灣曬太陽. 又是一個人. 沙灘上的人數比星期一多了好多. 到達沙灘已是三時多. 太陽還是熱刺刺的照在我的背上. 然後我想起你的吻. 哀怨纏綿. 卻又如火般灼熱的印在我的背上. 悠悠轉轉. 欲語還休. 細細碎碎的一下一下的吻在我的背上印在我的心裡. 我掬起一手的細沙. 沙自我的指縫間碎碎的流走. 我想起你温柔婉轉一如細沙. 細弱牽絆纏纏的繞着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心. 揮之不去. 而對你的思念細轉. 在最深最密之處鉤着我的心. 足以纏斷我的氣息.

早上起來, 突然間覺得你離我好遠好遠.是有些什麼正在靜靜的開始改變吧.

我只可以默默的承受這個早已預知的結果.

看出窗外, 我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

< 然後我想起. 昨晚睡覺前我在電話中問你究竟喜歡我的什麼. 你只說我讓你嚐到了自由以及不受拘束的感覺. 我在電話的那一頭苦笑. 因為你永遠不會理解不會感受到這表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 其實不過是我忍住悲傷努力的在強撑出來. >

Tuesday, April 20, 2004

道理其實是如此顯淺簡單易明. 在一切都給攤開來以後. 但你還在詭辯. 努力的想嘗試解釋剖釋種種不乎合邏輯的行為, 原因, 以及理由. 其實何用再爭辯. 這不過是孰執輕重的問題. 重要或不重要. 在乎或不在乎. 而這一切一切的答案其實早已從你的行為上展現出來了. 只是我一直不肯去承認吧. 而事到如今, 我想一切也不必再多說了.

然後我想起. 我今天中午去大浪灣曬太陽. 一個人. 我讀着黃碧雲的"媚行者"讀到了這一段:

< 反反復復, 想同一件事情, 無法從一件事情之中釋放, 如果是愛, 只有不愛, 才可以得到自由.
只有不愛, 不願意感覺, 不願意知道, 從不發生, 拒絕生命的危險, 想像, 開闖, 創傷, 希望與失望, 說: 不應如此, 才可以得到穩定.
愛與渴望, 最最可怕. >

我一直以為愛等同自由. 因為愛你, 我願意讓你翱翔於天空而我只是默默的守護着你的一片休憩地讓你在累了的時候可以停留. 但我從來沒有想起其實這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想法. 而我亦同時失去了自由. 於是我終於明白. 關於你閃爍的語氣和對我倆的關係不肯坦然承認的原因. 而我想起你說你愛我. 但我卻突然覺得這不過是一個黑色笑話.

< 道理其實是如此顯淺簡單易明. >

< 只有不愛, 才可以得到自由. >

Monday, April 19, 2004

我的舌頭一直的在痛. 從你回來以前到離去以後直至這刻也在一直的痛. 那是因為你經常睡眠不足煙酒過多弄致熱氣嘛. S說. 熱氣. 多麼虛無飄渺的一個字眼. 好像愛情. 好像思念. 看不見捉不到摸不着. 真實的唯有是那陣陣的刺痛証明它的存在.

然後我想起今天晚上的那兩通電話. 兩個都是久沒聯絡的故人. D及D. 多麼湊巧. 男的D是我曾經深深愛過又被他曾經深深傷害過的一個人. 然而經過時間洗滌以後一切終歸過去. 因為曾經相愛並深深瞭解如今反而可以暢所欲言無所不談. 女的D是大學時期的同房兼好友. 她絮絮的訴說着她的近况和她那正在籌備的婚禮的種種. 然後她問我有關我的感情生活. 我只可以苦笑. 跟着我想起了你. 我想起我答應了你我今晚會早點去睡. 所以我跟她收了線. 嗯. 我要去睡了.

Sunday, April 18, 2004

我知道. 當太緊張的時候會得心跳加速. 血脈賁張. 手心冒汗. 所以得暫停一下深呼吸.

於是我想. 當太愛太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也該這樣吧.

請你不要離開我. 好嗎?

讓我一直一直這樣子的擁抱着你入睡. 然後所有的痛楚與眼淚都會在你我的懷中漸漸褪去. 化成淡淡的一抹影子.

< 我記得. 在你的昏暗的家中. 黯淡的燈光自客廳透進房間. 沒有關掉的電視機傳來細細碎碎的人聲音樂聲. 我跟你擠在你狹窄的單人床上. 我抱着你圓圓的身軀我看着你大大的頭. 然後我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來. >

自你的眼中我看見了愛情的美麗. 以及恆久. 以及永遠.

突然間我覺得好感動.

於是我關掉了一屋的燈光.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當中. 靜靜的在思念你.

昨晚我又喝醉了. 在你離去前的一個晚上.

如常的我忘記了大部分的事情. 我只記得媽媽碰見了正在送我回家的你. 以及我在八樓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我終於哭了.

然而你還是就這樣的離去. 自我的生命. 而你並沒有回頭.

< 我記得. 你離去以前你在機場打電話給我. 你說你愛我. 說了一遍又一遍. >

今早起來. 心揪着似的痛. 只覺得心臟被扭作一團. 我要好大力好大力深呼吸才吸得到空氣. 頭很痛. 鄰室的音樂震耳欲聾的傳過來.

你現在應該在飛機上閱讀着我的思念吧.

正如我曾經所說. 我什麼什麼跟什麼通通都不要了. 什麼思念. 什麼愛.

即使我記得. 我是曾如此的快樂. 而愉悅又是曾如此的簡單. 簡單至我只是看着你我也會自心底笑出來.

< 我知道. 曾有多少的歡笑. 就會有多少的眼淚. 所以我沒有怪誰. 我只是一個人靜靜的承受. 而承受是多麼的沉重. 我唯有沉默. >

畢竟這是我的選擇.

Baby maybe this is it. Just look at the sight.
Well it's fogging my eyes.
How can I cry when I've caught a lie
Try to understand. Let me make a stand
Oh baby not again. You say baby not again
It's so like you Making me sad. Your tears are in my eyes.
I'm shrinking to a lie. But look, I see light.

Baby maybe I am blind. I have lost my sight.
I have covered my eyes. On how to decide.
When I am too kind. Your guess is as good as mine.
Your guess is as good as mine. Oh baby not again.
Please don't point at me again
Yes it was you. Making me bad. Your tears are in my eyes.
I'm shrinking to your kind. All of it, all this is wrong.

What I've witnessed is a nightmare all along
This ride's a quest to save one from one.
Perhaps one day, perhaps one day, one day I'll realign.

- 楊乃文, Surrender

< 而現在. 我沒有淚. 只有長存的微笑. >

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 包括你. 在這樣天朗氣清的一個星期天.

而我又回復至靜靜的一個人了.

< 其實我想說. 蜜糖是怎樣在漂亮的玻璃杯中溶化. 微風是怎樣的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龐. 我的髮梢又是怎樣的在飄揚. 而我是多麼多麼多麼的想跟你分享我生命中的一切一切. 我的笑與淚. 歡樂與悲哀. 甜與苦. 重要與瑣碎. >

但我只可以微笑着跟你道別.

Saturday, April 17, 2004

今天的天氣很好. 温暖的陽光夾雜着陣陣的微風. 陽光照在我的身上但只凸顯了我的蒼白.

< 在不可以哭的時候. 所以我微笑. >

我看着你. 揮揮手. 就這樣道別.

< 而幸福與愛情並無關連. >

我轉頭上了車.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在車上我拿出了墨水筆開始書寫. 心情沉重. 戴上耳筒音樂流瀉了一天一地. 是楊乃文的"應該".

應該是怕了寂寞 才擔心過了明天 你將突然沈默
微笑著決定該離開我 離開我

應該是想得太多 才懷疑每個今天 我們都變軟弱
到時候不知該怎麼說 怎麼說

應該愛著你緊緊握你的手 應該抱著你從此不讓你走
應該是練習背叛 比想像中的簡單
你對我的依賴 竟變成最嚴厲的負擔 怎麼辦

應該是急於推翻 以往種種的不安 才藉口為了你
人生重新設定再重來 重來

應該愛著你緊緊握你的手 應該抱著你從此不讓你走
應讓輕輕吻你不讓你說錯 應該靜靜守住給你的承諾
應該趁著還年輕好好感動 應該愛過就忍住不放你走

應該說 應該做 應讓把握每次眼神的交錯

< 應該愛著你緊緊握你的手 應該抱著你從此不讓你走 >

可是我還是鬆開了手讓你走. 讓你逐點逐點的自我的眼前褪去.

我想說. 其實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哭. 但看着你我的眼淚一直也沒有掉下. 反而是現在. 當我又回復一個人的時候. 聽着歌曲. 眼淚便悄悄的沿着我的臉龐滑下.

< 我相信. 生命自有其安排. 而所有哀愁眼淚. 自有日子担當. >

Friday, April 16, 2004

太陽穴一直在隱隱作痛. 昨晚又喝多了, 在Ferragamo的時裝秀上. 我穿了吊帶小背心. 但好熱好熱我的汗還是一直的下. 突然我收到了已好久沒聊絡的你的短訊. 我怔了一怔. 遠古的記憶混和着酒意湧上心頭.

< 我們是曾如此的靠近. >

終於可以在我的文字當中提到你. 我想. 那是代表你已成為曾經成為過去了吧. 想到你. 我想起那段短暫的甜蜜與苦澀, 愉悅與痛楚, 笑聲與眼淚交集的日子. 只有時間才會諒解才會明白才會體恤. 而這一切一切又會如同其他的日子一樣給收納到回憶的盒子裡去了. 其實有時想着想着我也會懷疑. 關於究竟這段日子是否實實在在的曾經存在過. 抑或是自我構想的情節. 虛虛實實. 光與影之間. 突然我覺得好迷茫.

< 畢竟這是個不完全的世界. 沒有一件事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 連破裂都不曾完全. >

然後我想起. 關於真實與謊言. 當我們漸漸的長大, 發覺我們一直相信的真實原來是謊言, 而我們所以為的謊言反而是真實以後, 我們還可以相信些什麼. 目所見耳所聞心所感覺的原來都是不可靠的. 然後我又想起了你. 你說你對我是誠實而沒任何欺瞞的. 你說你寧願傷害我也不願意騙我. 可是你是真的可以信任的嗎. 在經歷過那麼多以後, 我連自己也信不過你叫我怎再去相信任何人呢. 而我的心是那麼脆弱只剩下那麼的一點點. 所以我必須裝作強大裝作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動容. 想着想着我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起來.

Thursday, April 15, 2004

當一切慾望得以滿足, 渴求得以平伏, 缺口得以填補以後還可以怎樣.

x x x x x

今天早上醒來. 朦朦朧朧間,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看我的髮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咀. 我珉了珉咀. 瞇着眼睛我知道你在微笑. 然後我不禁也笑着擁抱你輕吻那正在向上揚的咀角.

嗯. 能夠在你的懷中睡熟睡醒. 感覺真好.

x x x x x

有時候當我看着你, 會突然間有一種好陌生好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跟你的距離驀然變得好遠好遠. 然後我便會懷疑. 關於究竟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你. 抑或這一切一切不過是我漫長而苦悶的生命裡的某一個夢境. 最終我會得醒過來張開眼睛便忘掉了所有情節所有片段. 有時我又會想. 也許這不過是一齣在現實生活中演出的戲. 像我所有曾經演出過的戲那樣. 掌聲完了幕下了我們便會再不相干. 而那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迷戀只不過是在某段時空內的假像可以毫不傷心毫不留戀的隨時抽離.

然後我想. 這種無中生有的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大概便是戀愛中人的特徵吧.

Wednesday, April 14, 2004

今天天空不停的下着毛毛雨. 感覺濕答答的. 我好累. 眼皮重得快掉下來. 整個人都覺得好迷茫. 我想我終於可以早點去睡.

多好.

Tuesday, April 13, 2004

你離去後只剩下一室稀薄的空氣. 與及得以記印你曾存在過的你的氣味.

x x x x x

因為你是獅子座. R說. 所以你總喜歡安排命運並操縱一切. 而你所謂生命中的喜怒哀樂不過是你編排下自導自演的煽情的一齣又一齣的戲.

但你必須明白, 生命會令你失望. W說. 而命運從來都是不由我們操縱.

所以便出現了非我所願的人與事物. 在我的生命裡與我糾纏. 意想不到地刺激但討厭.

我好累. 累得我好想哭.

< 請不要流眼淚世界本來就如此. 在殘酷冰冷的世界我們極為幼弱的生活着. >

是的我知道了. 所以後來我便再也沒有哭. 况且流淚也沒有什麼幫助.

於是我時常保持微笑.

< 其實生命沒有什麼意思. >

你又回來了. 在車上我靠着你的肩膀. 越過你頸背的曲線我看見了漫天的黯紅紫紅的雲霞. 然後我心一酸. 我平坦的乳房正挨着你的手臂而我的瘦削的大腿正與你的緊貼着. 肉身是這般的親近這般的親密但我感覺到你的心離我好遠好遠.

比你的肉身遠離我的之時更遙更遠.

豆大的淚珠在我的眼眶內打轉. 然而我沒有哭.

只是在想. 怎麼愛竟會令我變得恁地軟弱. 而軟弱並非我所願. 雖然我並非不快樂. 但總覺得隱隱中有點將會失去的不安.

< 接近. 意圖接近. 渴望接近而無法接近. 既近且遠. 就是快樂. >

Monday, April 12, 2004

收到了朋友轉寄的電郵. 是韓國女星全智賢的一個礦泉水廣告. 吸引我的除了俊男美女加上令人心酸的浪漫情節以外, 最主要還是點題的那句:

< 對愛情最大的誤解..... >

然後我想. 我對愛情最大的誤解. 不是以為你愛我. 而是以為我愛你. 以為自己愛的你是唯一而無可取代的. 事實是誰跟誰走過都可以將你替代. 所以我想. 也許我愛上的不是你而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其實你可以是X或是Y又或是Z. 而那所謂的執着根本從來未曾存在. 這一切一切虛幻的浪漫的心動的感覺不過是從自我的幻想中衍生出來.

談戀愛其實從來只是一個人的事. 我想起A曾如是說.

< 相信"我永遠愛你"的人是很儍的. 因為從戀人相互碰到, 直到心碎分離都不會超過兩年. >

關於永遠. 一個最不恆久真實但我們卻往往甘之如飴的字眼. 我亦曾經冀盼相信並渴望. 但如今我清楚知道. 這不過是一個從未兌現的承諾.

< 我們總是準備着新的愛情和分離. >

然後是告別舊的迎接新的. 而曾經, 當這個舊的都還是簇新的時候, 也都是曾經給小心翼翼的護着捧着收在手心裡的吧.

請不要再提起. 你說. 那是已過去了的曾經.

我點頭. 因為我知道我是現在和那還未過去的曾經.

我的思緒好紊亂.

喝了太多的酒. 不足夠的睡眠. 深深的黑眼圈. 不斷地在流鼻水的鼻子. 沒有人接聽的電話. 失掉了的約會. 未有實踐的承諾. 無了期的等待. 充滿疑點的論語. 不能信任的人. 讀了兩段又給放下了的書. 沒有答案的問題. 自相矛盾的想法. 無論怎樣都是錯誤的抉擇. 重覆又重覆的在我生命中出現.

今天的天氣很好但我呆在家中對着電腦記下這各種各樣討厭而又在一天內發生的事情.

我好累. 又好頭痛. 但卻無法成眠.

Sunday, April 11, 2004

而我想擁抱你. 即使是我醉了或是不. 我想擁抱你.

星期六. 我輕微的飲醉了酒回家. 聽到爸爸媽媽在打情罵俏. 我笑.

然後我打了通電話給你. 一如往常的直接接駁至留言信箱. 如我所料. 沒有太大希望也沒有太大失望.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然後我想起了今晚是最後一場的話劇. 而我的表現尚可. 而我是多麼的希望你會在場.

明天你便會回來了吧. 而你回來了以後又會怎樣呢…

< 想.念.你 >

我醉了.

Saturday, April 10, 2004

今天坐在往劇場的巴士上. 我照舊的呆坐着望着窗外. 照舊的想着你. 突然間我想起. 關於愛情與幸福之間的關係. 曾經以為愛情與幸福是相等的. 有了愛情便會有了幸福. 然而當人漸漸的成長才發覺好多好多時候這兩種東西是對等的. 就是因為愛上了所以才會在乎才會緊張然後整個人心神彷彿情緒七上八下完全被對方的一言一行所操縱. 不能自己. 常常會得無端端的儍儍的笑也會得好傷心好傷心的啕哭. 而所謂幸福. 我覺得. 應該是平和的淡淡的輕輕的一種發自內心的温暖的感覺. 情緒是穩定的滿足的. 但我想. 若果愛上了便必定會被對方影響自己的心理狀況的吧. 這樣情緒又怎可能持續地穩定呢. 相反沒有愛上的話便不會那麼在乎. 這樣的話便不會忽喜忽憂吧. 那麼究竟我應該選擇愛情抑或幸福呢. 想到這裡. 我皺着眉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覺得好苦惱.

Friday, April 09, 2004

就算天空再深 看不出裂痕
眉頭仍聚滿密雲
就算一屋暗燈 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讓這口煙跳昇 我身軀下沉
曾多麼想多麼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 口和耳亦沒緣份
我都捉不緊

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麼煩燒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甚麼我都有預感
然後睜不開兩眼 看命運光臨
然後天空又再湧起密雲

- 暗湧 王菲

昨天排戲最後一次Dress Run的時候. 舞台上還在調較燈光. 試sound queue. 我躲在走廊裡抽煙. 突然間聽到這首歌. 我怔着. 想起了你.

< 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

是的. 這個我已知道了好久. 關於我的命運. 關於幸福美滿的事物於我的生命中都不會長久. 而美麗的東西, 我一碰便會碎掉.

<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

一切一切從來都不會順順利利. 我想. 或許這是上天給我倆的試煉. 而我這生人, 最討厭的便是試煉.

<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

我落空了沒有. 這個答案我等着你來告訴我…

Thursday, April 08, 2004

我讀着黃碧雲的"血卡門". 讀着讀着. 還是想到了你.

< 並且佔有我生命的一個角落. 無論你在也不在. 當我說你靜靜進入我的生命. 你就佔有了我的空間. >

自從你離去以後. 好像有些什麼正從我心裡逐點逐點地消失掉. 好像熱帶雨林逐寸逐寸地從地球上消失掉那樣.

< 但我實在不需要任何任何人. >

表面上我生活如常. 起床. 上網. 洗澡. 吃飯. 看書. 寫東西. 有時候去排戲有時候不. 有時候跟朋友去喝東西聊天有時候不. 也還是早上四五六時才去睡覺. 一切一切回復至沒有你的生活模式. 平靜的. 再也沒有MSN裡的大笑擁抱接吻, 也沒有了深夜電話中的喁喁細語.

- 可是我心底清清楚楚的知道是有點什麼不同了. 自從你離去以後.

< 如果孤獨是生存本身. 萊泛愛拉希望誠實的面對. >

我一個人. 如常的生活. 如常的談話. 如常的聽到別人的笑話會得掀動咀角. 沒有人看着的時候我會呆着一張臉. 也沒有特別的吃得多或少. 也沒有特別的牽掛着誰. 也沒有再多想東想西. 在車上就這樣呆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色掠過. 就算是聽着悲慘的情歌也不再覺得傷感. 心彷彿是麻木了. 被冰封了.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觸動我的心靈.

< 我不哭. 哭也沒有用. >

而我再也沒有哭.

< 沒有什麼值得哭泣的事情. >

是的. 我知道縱使我捉不到摸不着看不見你. 你都還是在我心中.

< 如果你靜靜的進入我的生命. >

Wednesday, April 07, 2004

今早被電話吵醒了以後便無法再入睡. 然後又想起了你. 心情已不再激動. 畢竟正如我說. 所有愛恨痴怨都會過去. 一切一切都會隨日子漸逝而褪色. 到最後只剩下淡淡的一抹影子. 我下床坐在電腦前. 點起了一根煙. 我的心好平靜好平靜. 然後想起傅佩嘉的"一支煙的時間".

每當點起一支煙便想起你
把煙頭彈向夜空中 沒有絲毫留戀
用你不經心表情望著我一笑
那一刻 我知道註定難避過一劫
若你點起一支煙 會否想誰
(若你此刻點起煙 會否想誰)
是我吧
在兩個空間 做著這相同動作
共你竟可這麼近同時那麼遠
你走後 我只有這樣懷念你的手
用了一支煙的時間掛念誰
浪費了幾分鐘的感情
計算得到還未算太累
而你似看穿我扮強悍
笑我姿勢未純熟
吸了煙 呼出眼淚
用那火機噠的一聲把快樂燃點
隨著風中翻飛煙圈消散
我亦明白 應怎打算
隨著風中翻飛煙圈消散
我亦明白 應該走了

而所有放不下的到最後也該放下吧. 不再執着. 不再去強求一些什麼. 其實只不過是差了一點點的時間. 但就是那一點點造成了一道永遠無法修補的鴻溝. 雖然曾經我以為你是那個對的人. 但畢竟我們只可以各自站在鴻溝的一頭向對方微笑點頭. 然後揮揮手讓一切一切隨風逝去. 然後我們會別過了頭. 繼續走各自的路. 就像曾經交錯的兩條直線. 從此不會再遇上. 而曾有的剎那將會是我倆心底永恆的珍貴的回憶.

然而我沒有忘記. 你是不吸煙的.

我想說. 有關新歡與舊愛的故事.

< 你說你看到我那強裝出來的笑容你覺得好哀傷. 你說你應該要好好對待我但你並沒有. 你說你愛我. 你說你好討厭你自已. 雖然到最後你還是選擇離開. 走到她的身邊. >

我想說. 有關新歡與舊愛的故事.

< 他挽着我的手在街上走. 他偷偷的吻了我一下. 我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在車上我靠着他的肩膀看着窗外的風景. 心境好平靜. 突然間我想起了你. 心一陣抽搐似的痛. >

近來常常都覺得好累. 關於抉擇. 關於信任. 關於身體以及心靈上的忠誠. 關於新與舊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信念. 腦海裡常常有兩把聲音在爭辯着. 各有各的論點各有各的憑據. 我覺得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好想好想放棄. 將這些繁複而沒結果的討論拋諸腦後. 橫豎這一切一切都會過去. 而最後會是怎樣現在的我也不會知道. 所以憑空想像也是沒用.

而所謂想念. 而所謂愛. 而所謂道義與責任. 我已不再想去理會.

我好累. 我只想去睡.

Tuesday, April 06, 2004

夜涼如水. 昏黃的街燈一盞一盞的從窗邊掠過. 遠處的交通燈一閃一閃的像剎天上的星星. 收音機播出一首一首老掉牙的爵士歌曲在車廂中流動. 你握着他不用控制方向盤的左手. 温馨而平和的感覺瀰漫在空氣裡. 你覺得好滿足好愜意好舒服. 如果這剎那可以變做永恆, 多好. 你想. 車子終於到達你家門口. 你鬆開了緊握着他的手. 你轉過頭望向他展現出你最迷人的笑容. 他吻了你. 這個吻悠長而甜蜜. 你的舌尖嘗到他口裡的薄荷糖那陣陣的清涼. 而他的鬚渣廝磨着你的臉孔你覺得一陣酥癢. 你下了車. 向車廂內的他揮揮手說着再見. 在電梯裡你閉上眼. 回味着今個晚上的謐靜.

Monday, April 05, 2004

Ctrl
控制
我重覆又重覆的讀着你的電郵. 新的舊的. 電郵與情人. 你說你好迷茫. 關於這段發展得太快太深的感情. 你說你已經好努力好努力地控制着你的情感. 但你覺得事情已經到了一個非你可以控制的地步. 我苦笑. 是的. 有太多的事情不由得我們控制. 這個我承認. 但關於那些你所能控制的又怎樣. 你只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觀我的心碎成片片. 而你說你愛我. 我冷笑. 關於你對愛的定義. 原來是包括藉口與傷害.

Alt
代替
<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 > 我想起他. 想起他的吻. 想起他温柔的幽幽的眼神. 想起他從我背後將我抱起. 有時我會想. 關於一個人可否同時愛上兩個人. 關於他是否只是你的代替品. 關於他吻我時我碰到的是你軟軟的咀. 關於我望進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你深情的眼神. 關於他抱我時我感覺到的是你温熱的體溫. 你和他的影像在我的腦海裡重覆的交叠着. 他完滿了你的不足. 你填補了他的缺口. 雖然對於所謂忠誠與道德及其他的種種. 我還是會覺得困惑.

Del
删除
如果可以將你從我的生命中删除. 縱然有關你的種種都已經流在我的血液裡刻在我的骨骼上. 抑或是删除我那過分豐富的易動的情感. 好讓你不能如此這般輕易的侵佔我的心房. 還是該删除我的猜度與疑心. 讓我一直的茫然無知下去. 一直相信世界是簡單而美好. 一直相信你是好愛好愛我你是會好好對待我. 一直相信你的無奈你的苦衷. 因為他們說. 無知的人最幸福. 而我好想好想好幸福.

Ctrl-Alt-Del
控制-代替-删除
然後一切將歸於零. 我將會重新遇到你. 我將會覺得詫異. 關於會對陌生的你感覺熟悉. 然後我們將會輕鬆的交談. 然後我們將會愉快的微笑. 然後一切將會重頭開始. 而曾有的眼淚與怨恨與猜疑將不復存在.

終於不得不面對事情的真相. 多醜陋. 你掩着耳朵蓋着眼睛. 我不要聽我不要知道. 你喊着. 聲嘶力竭. 但你不是想知道真相的嗎否則你又何必來問我. A說.真相永遠都是殘酷而難以接受的. 你多麼希望他說的話不是真的. 但是他說的一言一詞其實只是確定你心中那不願承認的想法. 當你將一切一切毫無保留而不帶情感地攤開來以後, 剩下的就是赤裸的真相. 憨居. 蠢. 你所自以為的偉大的情操原來只顯出你的愚昧與無知. 你所自以為的動人的情感原來不過只是手段與謊言. 你所自以為的無奈的苦衷原來不過只是你自己編織出來的藉口. 而你知道雖然你不能選擇愛與不愛, 但你可以選擇相信或不相信, 你可以選擇留下或離開. 你知道必須對自己狠心對他狠心. 你知道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但你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像事不關已般呆坐着看着事情的發生. 所以你對自己說. 是的. 你是悲微的我是偉大的. 喃喃自語. 你挪動你的双腳你好想離開. 雖然你的双腳在顫抖而你的心在痛而你的眼睛在流淚而你的咀角帶着恍恍惚惚的一抹微笑.

Sunday, April 04, 2004

你紅腫得像核桃般的眼睛裡盛載着過多的哀傷. 你對着桌子上的信紙發呆. 心裡有千言萬語但不知從何說起. 悲傷失望難過痛心淒愴. 你發覺你找不到一個可以確切地形容你此刻心情的詞語. 你望着並沒有因他而響的電話. 然後你閉上眼. 努力地回憶昨晚斷斷續續的片段. 你想起他的吻. 想起他拖着你的手. 想起他温熱的懷抱. 然後你心一酸. 當你想到那個懷抱現在正被分享. 然而你沒有再哭. 因為淚水早已乾涸. 你困惑. 究竟他是否真的愛你. 究竟他有多愛你. 明知沒結果便不要去做. 突然間你想起媽媽說的話. 沒結果. 你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沒結果. 然後你想起媽媽說你總是用笑臉來掩飾你的哀傷. 然後你望進鏡子發覺你正在微笑.

- 其實我好想說. 我好希望我不是你.

< It's only you, who can tear me apart. And it's only you, who can turn my wooden heart. >
- Portishead, Only you

早上起床. 想起你. 心痛. 原來心痛是真的肉體上的痛. 而波折. 開始時多些波折以後便會更加珍惜對方. 我想起M說. 其實這是好事. 七天好快便會過去. 我無奈的笑. 七天. 這七天彷如萬年. 而我也不知道我可否捱得過. 所以有時我會想. 不如放棄. 若然他真的愛你他不會捨得讓你傷心. A說. 但不知為何我會體諒. 雖然我真的. 好傷心好傷心好傷心好傷心.

我張開口想說話但我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 所以我沉默.

然後我想起你的吻. 與你的指尖觸碰我的皮膚時傳來的微熱.

然後我撫摸着胸口. 感覺着每一下心跳. 痛.

< It could be sweet, like a long forgotten dream. >
- Portishead, It could be sweet

完結. 所有苦痛到此也該完結. 無論你有否掛念我也好.

縱使你跟我說. 你掛念我.

然而我決定. 我的苦難至此.

Saturday, April 03, 2004

我不明白. 第三者. 明明我不是第三者但為何我總是變了做第三者. 是否命運使然. 這種事常常發生在我身上. H如是. D如是. Y如是. 類同的故事相似的情節. 重覆又重覆的發生着. 我納悶. 而原本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而原本你和她跟你和我應該是清清楚楚的兩件事. 為何又會給混淆了在一起. 我不明白. 事情怎麼會發展至如斯混亂. 然後我皺着眉想. 我是否應該退出, 或是留下, 又或是乾脆裝作毫不知情. 我困惑. 但這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會如此苦惱. 但這也不是你的錯. 那更加不是她的錯. 那倒底是誰的錯. 然後我想起M說. 平坦的路是不適合我們這類人走因為我們怕悶並喜愛挑戰. 所以我想. 沒錯這應該是命運在玩弄我.

月經其實是失望的子宮在流淚. P一臉正經的跟我說. 我怔了一怔. 那你的靈魂是在什麼時候跨越邊境穿透我的肉體. 而我的眼淚又可否洗去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種種的痕跡. 我想. 你的身影正一點一點的慢慢在我的心頭凝聚. 最後變成大大的一塊壓得我就快呼吸不了. 我痛, 在麻木以前. 究竟是自什麼時候開始你侵佔了我的生活而我又開始依賴. 而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變得比我自己重要. 跟着我想起你在電話中語氣裡那絲絲的無奈. 我心中亮起了黄燈. 你常常在無形中給了身邊的人壓力而不自覺. 我想起了N在好久好久以前說的話. 自始我變得謹慎. 有關我的說話. 我的身體語言. 我所投射出來的訊息.

我說遠了.

其實我想說. 當我閉上眼. 我幻想你的身影在我面前掠過. 我伸手去捉卻捉不住. 即使你已變得強大如高樓.

然後我張開眼.

發覺你背着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然後我向着你漸遠的背影用力的揮手. 然後我大聲喊: 祝你幸福.

然後我發覺我眼鏡的鏡片是紅色的所以我看到的世界也是紅色的.

然後我的子宮終於不再流淚.

Friday, April 02, 2004

昨天我又喝醉了. 在一個星期四的晚上. Disco裡音樂吵得耳朵很痛. 我不開心. 皺着眉望着舞池裡的人. 我一杯跟一杯的在喝. 最愛的vodka cranberry. 有陌生人走過來在我耳邊調笑了幾句. 然後牽着我的手問我: 你不如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我禮貌地笑了笑. 跟着鬆開了手離開. 黐線. 我跟V說. 我醉了. 然後我們離開. 在車上打電話給你. 你說你也喝醉了正在睡覺. 我們談了好久但我又一如往常地完全忘記了我們說了些什麼. 回到家我脫了隱形眼鏡便倒頭去睡. 也沒有換衣服也沒有落粧.

今早醒來我的頭好痛. 然後逐一記起曾經發生過的事. 其實我想說. 我明白. 但我寧願我不明白. 關於你和她的種種. 原因. 理由. 無奈的結果. 有時我好討厭自己那麼明白事理. 為什麼我不可以刁蠻一點任性一點. 為什麼我要事事體諒事事忍耐. 那還不是因為愛. P說. 我苦笑.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常常會牽連進這些表面上和我沒有關係的複雜的事情中. 我望進鏡子裡發覺睫毛液全溶掉了弄得眼睛四週黑黑的. 然後我記起昨夜半夢半醒間我打了好多好多次電話給你但沒有人接聽跟着我哭了好久. 那種感覺好討厭. 好像被世界遺棄了. 再和你談話的時候我裝作一切如常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如常的說笑如常的講話. 但我知道我的笑聲很空洞. 我閉上眼睛. 我的頭仍然很痛. 我的心也很痛. 然後我想起C說. Life is suffering.

是的. 我知道你有在看. 你是C.

< We suffer everyday, what is it for... >
- Portishead, Only You

Thursday, April 01, 2004

突然間覺得好虛弱. 我從來不相信幸福美滿的日子可以好持久. 這不關乎愛與不愛. 而是關乎在不在乎和有多在乎的問題. 我乏力. 對於這非我所能操控的選擇和一切一切無奈而又非我所願的東西. 我感到好煩厭. 我在地鐵裡望進玻璃窗內自己的倒影. 這麼暗但我的黑眼圈仍清晰可見. 我皺着眉. 在車廂中拿出拍紙簿和墨水筆在寫着寫着. 別人都在看我. 但我沒有理會. 我戴上耳筒. 假裝看不見別人的存在聽不到別人的聲音. 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的眼睛好累眼皮重得要掉下來我好想去睡但不行我還要去排戲. 我好厭倦. 然後耳邊響起Portishead的Glory Box. 我呆坐着聽着歌詞. 望着對面窗外的景色. 好想哭但哭不出來.

I'm so tired, of playing
Playing with this bow and arrow
Gonna give my heart away
Leave it to the other girls to play
For I've been a temptress too long

Just...

Give me a reason to love you
Give me a reason to be, a woman
I just wanna be a woman

From this time, unchained
We're all looking at a different picture
Thru this new frame of mind
A thousand flowers could bloom
Move over, and give us some room

Give me a reason to love you
Give me a reason to be, a woman
I just wanna be a woman

So don't you stop, being a man
Just take a little look from our side when you can
Show a little tenderness
No matter if you cry

Give me a reason to love you
Give me a reason to be, a woman
Its all I wanna be is all woman

For this is the beginning of forever and ever

Its time to move over... ...

然後V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事. 我答沒有. 然後苦笑. 這是他個人的選擇我可以怎樣. 况且我又有什麼資格說話. 我說. 若果他明知我會不快但他仍選擇去做我還可以說些什麼. 從來我的感情生活都不是平坦的康莊大道. 上天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 這個我好久好久以前就已經清楚知道. 跟着有訊號干擾我收了線. 下了車我一個人在路上慢慢的走着. 雨仍然在斷斷續續的下. 我已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