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耳朵。然後張開眼睛。

Cause actions speak louder than words.

後來我發覺，最舒服的，還是和沈默交談。

沒有期望、沒有謊言。沒有不知何時到盡頭的等待。沒有卑微的感覺。

於是我慢慢學習跟自己說話。把那些本來會跟別人說的，都放在心裡。

我想像心裡面有一棟好大好大的房子，裡有好多好多的房間。我對著空空的房間說話、大叫、悲鳴。然後鎖上房間。

然後，又是新的一天。

貧賤夫妻百事哀

所以我知道。這不再是任性的時候了。

我每晚臨睡前都在檢視：我今天過得快樂的、和傷心的事。

慶幸是慢慢地快樂比不快樂的多。

雖然微醺的時候我總是會想：明早我又會不會再後悔這夜喝得/說得那麼多呢。

Sometimes when I look back into my life…. I had so many friends who were closed and bounded with me during a certain time frame of my life, and then gradually vanished. 

They might still be in my mind one day or so. Like last night I dreamed of a long lost friend and we chatted and laughed as we used to be…. Then I messaged her when I woke up. And found there was nothing much we could talk about.

It’s like …. In your life ppl come and go. They might have left something in your life which shaped you as what you are now today. There has been so many laughters and tears….

So cherish the ones you have now, and try not to cry when the they go.

難過的時候，我學會角色扮演。

例如說我會變成一個廚藝了得的廚師，或是在宇宙中慢行的太空人。

最重要的是，我沒有難過，我不是我自己。

今天我做得很好。在想像中的世界我一邊摸著自己的頭一邊跟自己說。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顯得這麼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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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最後跟妳「好友」般的談話，是我們為了一隻燒鵝而吵架。

然後後來，因為這樣一個好無聊的原因，年輕而充滿棱角的妳跟我，就這樣漸行漸遠。

這些年來，知道妳因病過得不易；也曾經想跟妳再緊密聯繫。然而也許是因為懶，又或是因為不知道應從何開口，便將事情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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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昨晚得知妳離開了的消息以後，先是覺得愕然，然後不禁淚凝於睫。跟還有再跟你緊密聯繫的S說起，她說很欣慰妳終於可以解脫，不再痛苦。

我覺得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再跟妳聯繫的我，其實是沒有資格流眼淚。因為即使妳沒有離開，我們還是不會再親近。於是也沒有理由在這一刻假惺惺說很想念妳。

- 就像我一直說的，要是你很着緊很關心很愛一個人，不要在她/他離開了你以後才說這些，而是要好好把握她/他還在你身邊的時候。

所以今天我好想把握一直在身旁好好愛着我的你。

從來最磨人的，總是happily ever after以後的細節。

一段關係究竟可以捱得過幾多次失望？

我想說。

原來心一直都在痛。即使是表面表現正面，在夜闌人靜的時候，所有事情便反撲在心頭。

心很累，破了一個好大好大的洞。

別人看了，只是說：不要難過啦。

然後別轉頭繼續自己的生活。

只有自己躲在一邊難過。

如果可以說不，誰會選擇難過；或者事實就是，其實可以讓我不難過，但別人卻懶理？

於是你知道，別人說的好怕會令你難過，其實都只是說說罷了。只可以說你為什麼這麼天真就把別人每天放在口邊的話當真呢。

Actions speak louder than words. 這就是真實。

所以都說，從來煩惱都是來於貪心。奢求不屬於自己的人、事和物。

只要放手，就好了。

夜闌人靜的時候。原來，我還是會傷心。

而我說：親愛的。愛情，不過就像所有感情一樣，是最主觀和最不可靠、變數最多的一種事情。

只有性格、價值觀、家庭背景、學校與社會經驗、人脈和財富資源這些事實性的東西，才會是最實際與可靠的。

所以說，到現在還沒有清醒的你，到底在奢求些甚麼呢？

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看舞台劇的時候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不禁潸然淚下。

後來在網上尋尋覓覓，總是找不到這首歌的完整錄音。難得在再次想起這首歌的這一天，終於找到了。

https://youtu.be/FbzSiys-POI?si=OL0SsBML7uKiypt9

謝謝將這首歌放上網的人，讓我能尋回當時的悸動。

看天亮是寂寞的事

戀愛時我便慢慢消瘦

你總是向着我笑着

不懂愛是痛苦的事

你向我要什麼呢

温柔或是永恆

多麼瘋狂的幻想

啊

有種瘋狂事

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叫愛情

就這樣夜夜看着

天慢慢的亮起來

想着你和不值得一提的事

甚麼時候開始，在喜歡的時候說喜歡，在討厭的時候說討厭，變成這麼困難的事呢？

所以只有低頭微笑，說著：「冇所謂呀，我冇嘢喎。」

而我好討厭那樣的自己。

雨一直一直的下。

在覺得不安的時候，妳在心裡不斷地唸著那句咒語似的話。

然後，希望，天空可以慢慢變得清澈起來。

其實，最後都不過是寂寞而矣。

所以，我想，當有一天你不再找我的時候，大概是代表你過得很好，因為你已經找到可以說話的人了。

於是我只可以默默的祝福著。

其實我也不能理解自己的難過與眼淚。

明明也是自己一直期望的事。明明是一件很好的事。

但為什麼每每一想起便覺得好難過好難過。然後眼淚一直在流。

究竟是為什麼呢？在經歷過那麼多以後。在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以後。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好傷心好心痛的呢？

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艷羨那些可以覺得一切是無關痛癢、將一切處於淡然的人。

就像他說：你的問題在於常常裝作一付不太在乎的樣子，其實卻在乎得不得了。

只是最終我的感覺是如何並不重要；我的感覺並不會影響事情以何樣的狀態與速度呈現，事情只會以它應有的方向發展。

所以那些難過、那些眼淚，其實都是不重要的了。

重要的，是我最終都如願以償了。

他們都問：你有甚麼生日願望？

後來才知道，「願望」都是好想要但其實很難做到的事情。譬如世界和平，譬如愛我的人永遠愛我，譬如長命百歲。

而他們都說：願望說了出來就不會靈驗的了。

於是我們只可以說出無關痛癢的事。

而真正的願望，都不會宣之於口。雖然可能只是可以被抱在懷中聽著喃喃的情話、聽到期待中的說話、可以跟想念的人見面談天說地、或是回到那遙遠的家鄉

- 但這些大概都是遙不可及的事。

於是我只可以說：我希望我愛與愛我的人都平安快樂。

而其他人呢？嗯，好吧，那大家都平安快樂好了。

就好像是說，我沒有了自由。

沒有了財務自由、沒有了行動自由、沒有了決定事情的自由。在這自由的國度，我卻好像是全身給上了枷鎖一樣。

於是我只可以羨慕那些來去自如的人，就像看著天空中的飛鳥一樣。

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都想起你。

也許以你當天的態度才是對的。不過是擦身而過、各自尋開心的人。何需那樣認真呢？

錯過這一個，永遠會有下一個。這世界上沒有替代不了的人。

而每一段關係，總會 give you a lesson。

我又怎麼會忘掉你給我的教訓呢？

好想一個人離開這個地方。

好想離開所有認識的人、離開所有熟悉的生活。

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在沒有任何期待的地方，靜靜的活著。

這樣就三年了。

我一直忘不了，那三年前改變了我下半生的那一天。

我是多麼的害怕，和繼後的釋然。還有幾天以後，我最緊張的要通知的那個人…

- 俱往矣

就像杜汶澤今天在FB中所說的：浮生若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切都只能放輕鬆。

然而日子總是會過。

無論是快樂的是愉悅的；是悲慟的是煎熬的；

是期待是不想面對的 - 

時間還是會以不偏不倚的姿態，一秒一分一時地過去。

於是我將自己沉澱在最深的水底，靜待時間的流逝。

就像我常常說的：歡愉與痛苦，從來都是一個package。

得到時有多麼的快樂，失去時也有多麼的悲愴。

於是我只可以自己抱著自己，默默地念著：都會過去的。

就像是一場快樂的夢

然而有誰可以永遠活在夢裡呢

是時候返回現實生活了

他跟她都說。她那麼多煩擾而瑣碎的要求，其實都是attention seeking。

於是在這個夜裏當我在回想起這些的時候，驀然發覺，原來我跟她是如此的相似；又或是你跟我跟她是如此的相似。

x x x x x

我們總是希望自己能在別人心中佔着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我們希望別人犧牲、希望別人付出；希望別人重視我們的快樂與悲傷，遠比其他人重要。

只是在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望才覺悟到：我們只有在真正愛我們的人心目中才會是如此重要。

於是我說：愛一個人就是能犧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就所愛的人都的快樂。

而其他的，其實都只是一時的歡愉而矣。

「長大的意思是，足以洞悉眼前皆是幻象」

- 韓麗珠

「無論時間或機會，還是幸福跟愛情

上天並不會公平地給予這些

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清楚，結果卻不是這麼回事

人生就跟零和賽局沒兩樣

只要有人幸福，就會有人不幸

有些事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

我很可笑吧

竟然抱持著無謂的期待」

- 愛情的理解

其實。從來都是過一天算一天。

我只在數算著日子 - 一天、兩天，三天。

久別後的重逢，永遠是令人最期盼的事。

如何用最隱晦的言語表達最深刻的思念。

而你叫我甚麼都不要說。於是我惟有沉默。

告訴自己，就最後哭一場。

以後也要好好的

愛自己。

我刪掉的，其實都是最殘忍、最赤裸的事實。

說了又怎樣；都是叫我們不得不去面對。

於是我們還是風花雪月send吓stickers好了。

「他是我很珍惜的人。」

「妳怎麼沒有結果呢？」

「聽著，涼子。

光只有結婚，不一定代表會珍惜對方喔。

等妳有真心喜歡的人就能明白了。」

「但是很難受吧？」

「是啊。

不過啊，比起沒有心上人，

好太多了。」

- 舞伎家的料理人

「如果不是每星期、每天二十四小時為間隔，而是隨時隨地都被某個想法困住，會是什麼感覺？

如果那個想法是痛苦的回憶呢？如果沉浸在痛苦中的大腦越來越沉重，無法擺脫那份痛苦，只能在茫茫苦海中載浮載沉，那麼大腦便會化為巨大的秤錘，將你拖入深淵之中。不久之後，你會發現自己開始以不同的方式呼吸。你會透過不是鼻子、不是嘴巴，也不是鰓的東西呼吸，已勉強可以稱為人，卻又不是人的形式活着。試圖忘記痛苦的回憶，結果卻連飢餓都遺忘，試圖以酒精洗刷大腦，結果卻是大多數的記憶一起揮發，最後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口。」

- 不便利店的便利店 · 金浩然

我累了。誰給我肩膊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