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14, 2004

我的欲念.

< 一個人的時候心中如此喧鬧, 面對吵雜世界時卻又忽然安靜. 寂靜喧嘩逆藏在身體裡翻騰爛攪, 卻連身邊最近的人都沒有感覺到.
沒有寂寞. 因為身體的感官知覺早已經把一切填滿, 滿得溢出了她身體能承受的範圍. 即使一個人在最陌生的國度裡, 她都沒有停止過和自己的問話或對語. 她腦裡的喃喃讓她在荒荒的一片艷陽裡, 感覺到身體彷彿吵雜得要爆裂. 她為她身體帶來的欲念受苦, 她想放肆粗野地不穿鞋卻最終還是綁上了鞋帶, 並且為双腳能包藏在交全感裡感到安慰. >

今天當我讀着伊能靜的”索多瑪城”時. 我掀了掀書. 讀了數段. 卻又再闔上書. 我承受不了書中所敍述的有關她種種的欲念如赤裸般狠狠地揭穿了我內心的渴望. 而我的欲念, 無窮無盡如一片無止境的白色的沙漠.

< 她彷彿運行在一個排列整齊的行星軌道裡, 卻隨時可能有一天, 會遇上一個黑洞把自己吸引進去然境攪拌, 她知道她周圍的人都要她感謝自己的幸福, 但她卻衝動得一如十多歲時的野孩子, 隨時想要把身邊的一切推開. >

然後我想起了那個我在身體裡住着的惡魔. 平時總被掩蓋在合適的衣服下, 但在半夜裡卻藉着我的感覺在我的文字下重生. 以破壞來開發, 以摧毁來建設. 唯有在毁滅所有的那一剎, 我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存意義. 而那種血淋淋的感覺是如此實在而令人感到滿足.

我因而看見了生命的美麗, 以及殘酷, 以及貪婪.

< 她以為這樣看他的書信和聽男人的聲音就可以平衡, 她以為靈魂和肉體可以交付給兩個不同的人, 她以為她可以擁有兩者.
為什麼已經有一個人這麼你你卻還對愛不滿足? >

我常常想. 有關一個人可否同時愛上兩個人, 三個人, 又或是更多更多. 假若我仰慕A的靈魂, 但又卻綣戀B的肉體, 這是否一件只是在道德上難以被認同的事. 而若果摒除了有關道德又或忠誠種種的問題以後, 又是否代表這是一件可行的事.

< 如果, 如果靈魂是一再嘗試層層碰觸才明白彼此是相近的, 那麼為什麼身體不能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尋找? 而你怎麼知道原來靈魂近了身體卻可以如此僵硬不堪, 而身體的歡愉讓人喜悅落淚時, 靈魂深處卻是彼此不屑? 她不需要嘗試, 因為她用她的敏感去想像現實的真相時, 就已經明白完美並不存在. >

我曾經認定靈慾合一這件完美無瑕的事應該是人生的終極目標, 但在經歷了那麼多次失敗以後今天我卻感到懷疑, 關於這兩者其實究竟是相連或是分離. 而對於我究竟應該繼續無止境的追求理想或是對現實妥協, 我還是覺得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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