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31, 2004

雨終於停了. 但天還是灰濛濛的一片.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可否不要對我這麼好. 你說. 不, 其實我只是說說罷了. 你不要不對我好. 你又說. 反反覆覆. 我笑. 我想說. 其實我對你好或不對你好跟我與你在不在一起一點關係也沒有. 若果你不愛我的話, 就算我對你多好也是沒用的吧. 我躺在床上拿着電話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說. 我相信命運. 要是我們是註定要走在一起的話, 什麼人什麼事都阻擋不了. 如果是可以被影響的, 那麼脆弱的大概也不是我想要的. 那麼就算要捨棄也是沒辦法的事. 然後我想. 有關為什麼我要對你好. 其實我從來也會對好多人好好. 不過是有些人不懂珍惜.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便會收回我的好. 我會對好多人好不代表我的付出不是珍貴的. 而我想. 我會對你好大概是因為我知道你會緊緊的握着我的付出並好好的收藏起來吧. 畢竟要找一個值得我付出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笑. 我能夠找到你大概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多好. 我想. 所以請你相信我的微笑是真的我並沒有偽裝.

我的咀角在往上揚. 剛剛看完了我好喜愛的木村拓哉主演的Pride的最終回. 典型的俊男美女浪漫日劇式的大團完結局. 但還是會感動得打從心底裡笑出來. 故事結局是等了Halu三年的阿樹終於可以與愛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其實最令我感動的不是最終他們可以走在一起. 而是在Halu離開以前阿樹與她好友的一席話. 阿樹的好友說Halu沒有叫她等他, 那麼她若真的等便很儍很沒有保証. 阿樹答她不需要保証. 讓它自然的發展像平常一樣吧. 她說. 一樣工作一樣喝酒. 不用理會有沒有在等. 一切如常. 我聽了好感動好感動. 然後我想起了你. 我想我會覺得感動是因為畢竟我與她是抱着相同的想法吧. 雖然口裡沒有說, 但我的心裡總是有着你的存在. 而我, 其實也沒有在刻意的等着誰人. 但只要想到你心裡便會覺得暖烘烘的. 每當想到有人會因為我的喜悅而比我更高興, 也有人會因為我的悲哀而比我更傷心, 就會不由自主地連自己也覺得感動了起來. 我想. 有了你在我的心中, 便可以壯大了我抵擋寂寞的能量吧. 縱使是一個人走在滿是情侶的街道上也不會感到孤獨了.

我想. 這便是叫做 戀.愛 吧.

< Maybe >

Tuesday, March 30, 2004

<只有不完整的記憶和不完整的思念, 才能裝進一種稱作小說的不完整容器裡. 而有關直子的記憶在我腦中愈是模糊, 我就愈能深切的了解她.>

當我重讀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時我讀到了這一句. 我合上了書本. 然後我想起了你. 當時間漸去而記憶開始慢慢的沉澱, 你的影像反而更鮮明的在我腦海中活現. 你的短短的頭髮, 寬寬的肩膀和大大的手. 當然還有為了裝成熟而刻意留有臉上的鬚渣. 長長的眼睫毛, 炯炯有神的眼睛. 逐點逐點的在我心頭溶化. 而當中曾有過的怨恨和眼淚已不復存在, 只留下那甜如蜜的美好的回憶. 窗外狂風夾雜着暴雨, 偶爾還有幾陣雷聲跟閃電. 但我的內心, 好平靜.

Love, love is a verb
Love is a doing word
Fearless on my breath
Gentle impulsion
Shakes me makes me lighter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Fearless on my breath

Nine night of matter
Black flowers blossom
Fearless on my breath
Black flowers blossom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Fearless on my breath

Water is my eye
Most faithful mirror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of a confession
Fearless on my breath
Most faithful mirror
Fearless on my breath

Teardrop on the fire
Fearless on my breath

Stumbling a little
Stumbling a little

我靜靜的坐在電腦面前. 靜靜的聽着Liz Fraser的聲音唱着Massive Attack的Teardrop. 咀角帶着一抹微笑. 靜靜的在回憶你.

你 好嗎?

Sunday, March 28, 2004

H說. 你這麼漂亮這麼可愛這麼受人歡迎為什麼你會喜歡我. V說. 我這麼温柔這麼體貼我對他這麼好為什麼他會不再愛我. 我想說. 親愛的. 這並不是漂不漂亮可不可愛温不温柔體不體貼的問題. 我說過千遍萬遍. 親愛的. 從來喜歡與不喜歡愛與不愛都是無關乎條件.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這是關乎命運關乎緣分. 我會愛你會喜歡你因為命運在呼喚我叫我跟你在一起. 他不再愛你不再喜歡你是因為緣分註定你跟他只可以走到這裡. 一切一切都在計算以內. 親愛的. 或許我們可以決定頭髮的長度或衣服的顏色但生命中有太多太多的事不由得我們操控. 你明白嗎? 但我知道, 親愛的. 你聽見了知道了還是會覺得迷惑.

Saturday, March 27, 2004

你無法思考. 你盯着沒聲的電視上的少男少女在又笑又跳又叫. 他坐在一旁冷冷地在抽煙. 默不作聲. 沉默的空氣在你們中間無限地伸延. 你拿起了茶几上的 whisky coke, 用力的吸吮着. 你努力的在整理腦中的思緒, 拼命的想說點什麼打破僵局. 你想說, 不如算了吧, 橫豎一切並不會有結果. 你想說, 我愛你. 你想說, 到底你想怎樣. 你想說, 讓我們重頭來過. 你想說的太多太多. 千言萬語. 所以最後你選擇了沉默, 選擇了放棄. 漂亮的玻璃杯中冰塊在黑色的液體裡互相碰撞. 叮叮作響. 你想笑你想哭你想叫但你卻選擇了沉默. 你莞爾怎麼這刻的畫面如此熟悉. 然後你想起了從前的那個他, 他及他. 你苦笑. 相戀, 痴戀, 苦戀, 到最後相對無言. 一切一切彷彿都遵循着某個非你所願的軌跡行走, 重覆又重覆的發生着. 他對着半空呼出了煙圈. 你看着他, 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你好想好想好想牽起他大大的双手撲進他温熱的懷中. 但你沒有. 你皺着眉, 突然對這一切一切覺得好厭倦好厭倦. 你覺得好累好累. 你只想逃離你只想自這個困境中逃脫.

- 於是, 你從夢中醒過來了.

Friday, March 26, 2004

就這樣 聽着.看着.想着
關於在遠方的你
一份遙遠的祝福
你 好.嗎

這幾天的天氣很差. 陰陰沉沉的叫人心緒不寧. 今天還下起雨來. 我躲在家中對着電腦呆坐着在想事情. 然後我想起我昨天跟你在電話中談到有關死亡.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又會怎樣. 不要說這樣的話題吧. 你緊張的說. 我笑. 生老病死. 不過是正常的人生必經的階段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不敢說. 自生命開始的那一瞬便預言了死亡的降臨. 我不懼怕死亡我只懼怕痛苦傷心失意. 很小的時候我便已對週遭的親人包括父母兄長交待了我死後的種種安排. 古時人們在仍存活的時候便已造好棺木安放在祠堂裡. 人生其實本是煉獄讓罪人在此界受罰. 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這一個說法. 所以我相信死亡不過是生命的斷縫而我相信人死後自會到達更遠更美好的世界.

< 活着只是這種瞬間的重複, 不是連續不斷的故事. >

我想起吉本芭娜娜在她的"不倫與南美"一書中如是說. 對於我來說, 我害怕的只是到了生命的盡頭那一天我才發覺有很多應該做的事並沒有完成. 所以我努力的看着聽着呼吸着心跳着每一天. 努力的感覺着愛與被愛, 快樂與痛苦. 沒有人可以推翻命運的巨輪對生命的定案. 所以我想在我仍存活在這世上的瞬間對你說

我.愛.你

Thursday, March 25, 2004

徐若瑄 決定愛你

愛你 不需要原因
只要有一顆真心 分隔兩地 也可以傳給你
愛你 不會有距離
只要你在我心裡 隨時隨地 我也可以感覺得到你

小時候 常常擔心一個問題
男人結婚之後 到底會不會外遇
我的爸爸媽媽在我小學三年級
他們離婚了 其實我非常的傷心

長大後覺得沒什麼了不起
愛情並不是生活裡全部的事情
只要此時此刻 我們愛的很用心
就足夠我一輩子去回憶

有時候 我也會碰到不如意
寧願哈哈大笑 也不要哭哭啼啼
付出去的感情 就算都沒有回應
可以碰到你 已經覺得非常幸運

失敗做錯了 也沒什麼關係
換個髮型或是唱唱歌 發洩情緒
不要浪費時間 一直躲在後悔裡
要找回那顆 不認輸的心

決定要做的事情 不要輕易受打擊
今天不行還有明天可以
決定要談的愛情 不要隨便就放棄
幸福全部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
有天我一定會等到 生命裡那位英雄
有天我一定會找到 被我的愛感動的人
喜歡 賴在你身旁
看你說話的模樣
就算我們 不能地久天長
喜歡 為了你而忙
看你開心的模樣
就算沒有 我想要的答案

昨晚我夢見了你. 夢見你儍儍的可愛的樣子. 我跟你坐在熙來攘往的鬧市中聊天. 半明半滅間我記得我對你說我愛你. 然後你問我什麼叫做"愛". 愛便是縱使有更多更好的放在我面前供我去選擇我也不要我寧可選擇你. 依稀記得我是這樣回答. 然後我便醒來了. 致電給你但沒有人接聽. 跟着我便繼續蒙頭大睡.

我們總愛假裝. 假裝不在乎假裝不需要愛. 假裝瀟洒假裝拿得起放得下. 假裝不依賴假裝不糾纏. 假裝堅強假裝不需要他人扶持. 又或是假裝温柔假裝嬌嫩. 假裝脆弱假裝需要別人的憐惜. 我們總是怕給別人看穿自己的想法看穿自己的缺點. 於是我們想像. 想像一個自己想自己成為的角色. 我們每日努力的跟着劇本的對白唸, 跟着劇本的動作做. 漸漸分不出真假, 連自己也以為自己是角色本身. 還洋洋得意.

- 我冷眼旁觀, 縱使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重覆. 一遍又一遍的讀着我寫給你的電郵. 一遍又一遍卻不敢按下傳送鍵. 滿行滿段的英語描述着我的感受. 我的緊張我的興奮我的傷心我的失望. 以及, 我的思念. 你有在想念着我嗎. 我想. 還是仍在牽掛着你以前的那個她. 我坐在電腦前盯着螢光幕卻在猜度你的思想. 關於你失去了踪影後的種種. 關於你突然又再出現的種種. 和最後那事實的真相.

當日子漸去. 你留給我的影像句語片段開始逐漸變得模糊. 那些我在傷痛欲絕酒醉酒醒間一遍又一遍在腦內重温的影像句語片段. 那是我唯一可以抓緊的只是屬於我倆的回憶. 但是原來連那些記憶也會像細沙般慢慢地在指縫間溜走. 多可怕. 我把寫滿我的筆跡有關對你種種的思念的簿子緊緊地握着. 抱在胸前. 我一邊想一邊將糖果放進咀裡. 可是不知恁的, 那糖溶在咀裡竟變得苦澀 - 我知道, 那是想你的味道.

突然我想起W說過的話. 對別人我們總是猜測得太多. 對自己我們卻總是暸解得太少. 曾經我以為我真的暸解你. 曾經你在我心中是如此的美好而簡單.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不傷心, 因為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短暫... 可是為什麼我竟會覺得痛? 是對生命的失望吧! 原來我的情感我的真心換來的是無盡的謊話與不忠. 原來一切一切都只是你對女孩子慣常使用的技倆. 原來我自以為是的天真到最後只會害苦了自己.

而信究竟是寄還是不寄. 如果你讀到了我的思念又會怎樣. 如果我跟你的聯繫就此中斷了又會怎樣. 我患得患失. 忽然我想起你幽幽的眼神, 深深的. 那麼無助那麼惹人憐愛. 叫人忍不住將你抱入懷中. 我心一軟, 眼看就要按下傳送鍵...





然而我沒有忘記, 最後你別過了頭, 假裝看不見我臉上的悲哀.


< 要儲存郵件的變更嗎? >

< 否 >

Tuesday, March 23, 2004

其實我要的不過是一個承諾. 雖然我也不敢肯定不敢相信這個承諾會真的兌現但好話誰不愛聽. 甜言蜜語. 一段感情中的承諾就如一頓晚宴中的甜點. 沒有了會覺得好像欠缺了什麼但光吃甜品也是不行.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然而面對你我不敢亦沒有資格要求些什麼. 畢竟我在還未入席時便已偷偷的吃了起來. 而說到底我還未知道這頓晚宴有沒有邀請我. 所以我只有悶不作聲.

然而我常常會想. 究竟我是你的誰. 我們說着戀人說的話語做着戀人做的事情但我跟你從來不是戀人. 我迷惑. 關於我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關於我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關於我的權利我的義務. 我在你跟前彷彿沒有了焦點沒有了位置. 所以我手足無措. 我盡量用輕鬆的語氣甜美的笑容來掩飾我的不安我的無所適重. 我垂下頭讓你看不到我茫然的表情我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小心翼翼的說着我每一句的說話生怕一不小心走漏了咀觸及了那不可觸及的話題跨越了那不可跨越的邊界. 然後我記起. 他們說我不應該拘泥於這些名份這些承諾這些虛浮而表面的東西. 但我總是頑固地執着. 然後我又想起. 我曾忍不住在電話中吞吞吐吐的問你會不會永永遠遠的疼我. 我討厭這樣的我但我又往往在這些解決不了的問題之中糾纏不休. 我討厭我過多的要求過份的敏感. 繁複而瑣碎. 我討厭我的焦慮我討厭我的不安.

所以我想, 這大概都是因為 我 不 好 愛.

早上七時多我還未就寢. 剛剛寫完一封很長很長給某人於某個神秘的郵箱關於某件發生於好久以前的事的信. 近來常常都會這樣. 半夜的凌晨時份某些又或是某件發生於遠古時候的事件情節會突然於腦海浮現. 於是會牽連帶出一連串奇怪的行為. 好像會寫信給很久沒聯絡的人. 好像會翻箱倒篋的找出某張泛黃的照片又或是字跡已變得模糊不清的字條. 彷彿想努力的尋回某段消失了的記憶. 當人開始緬懷過去是否代表不滿現狀. 還是代表心靈空虛. 關於這一切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我還沒有累還不想睡. 我想我是失眠.

一切一切不過是來自你腦海中的想像. 沉鬱妖艷瑰麗. 你說. 閱讀着你的文字我彷彿從海的深處望向天上我看到折射出深深淺淺的藍的紅的綠的紫的光. 我笑. 你自以為透過我的文字可以從中探索到關乎我的所有. 但我說. 這不過是我刻意用文字堆砌出來的假象. 處心積慮. 苦心經營. 就像是冰山露出水面那只及原來體積十個巴仙的一角. 我收藏起我的平凡我的沉悶我的脆弱. 我將真實的情感混入虛構的情節再將真實的情節混入虛構的情感. 我將小事化成無限大再將其扭曲然後加以複雜化. 於是你閱讀着. 閱讀着你自以為閱讀着的我.

Monday, March 22, 2004

我在你的文字中感到那魔力. 你彷彿就在我的身旁呼吸着但我看不見你. 我對你的一切一切是那麼的熟悉而我倆又那麼的相似仿如一對双生兒. 我重覆又重覆的讀着你給我的電郵閱着你給我的文字. 故弄玄虛. 好像是大人玩的躲躲藏遊戲. 我躲在遠遠的黑暗的角落裡偷偷的向你窺探. 而你的一切一切又是那麼的吸引着我. 神秘而懸疑. 我彷彿像是被施了魔法咒般給迷住. 你的博學你的富足你的高尚的品味突顯出我的貧乏我的不足. 我自慚形穢.

Sunday, March 21, 2004

暈眩. 在IFC看完了BIG FISH後我跟K步行至中環街頭. 抬頭才發覺天已全黑了. 看完戲以後腦裡仍是混混噩噩的還未完全自電影情節中抽離. 奇異的感覺. 在看完了充斥着巨人.馬戲團.魚.掛在樹上的車.女巫.水仙花.幽靈鎮.以及一切一切不可思議的故事以後. 我跟K在文華酒店附近停下駐足於路旁抽煙. 好久好久沒有到過星期天的中環了. 熟悉的地方. 異國的語言. 陌生的面孔. 交織於停留在腦中的電影畫面形成奇異的構圖. 遠處有人拿着咪高峰用力的以異國的語言吶喊着聖經的話語. 聽不懂的聲音句子排山倒海似的向我湧來. 突然我覺得暈眩.
PS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這齣BIG FISH.

今早起床發覺耳朵發炎. 然後才醒覺昨晚沒有脫耳環沒有脫手錶就睡了. 然後我想起我倒沒有忘記在喝醉後致電給你. 然後我記得我說我愛你我掛念你. 你打個哈哈又再說別的. 我愛你. 這三個字彷彿是我倆的秘密我倆的死穴是不可踄足的一片禁地. 究竟"我愛你"這三個字包含的除了愛與戀的情緒上的情感以外還有什麼. 是責任與承諾這些一切一切你不可能背負的重担嗎? 為什麼將"我愛你"這三個字異化成"I LOVE U"以後彷彿比較容易說出口? 是因為在異化了以後少了些責任與承諾嗎? 這是在欺騙自己還是瞞騙誰?

然後我的記憶我的靈魂開始歸位. 紛陳沓至. 我記起我碰到的人見到的事. 我記起誰跟誰喝醉了誰跟誰睡在沙發上. 誰跟誰跟我擁抱誰跟誰吻我誰跟誰跟我臉貼臉. 跟着我又想起我碰到的曾經相當喜歡的那個他與曾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他. 然後我又想起我跟你說的話. 我的身體是開放的放縱的但我的靈魂是保守的內歛的. 我可以隨意的跟誰和誰睡跟誰和誰歡愉但我的心裡只容得下一個人. 然後我又想起. 我的矛盾我的複雜的情緒我的悲哀. 怎樣不相信愛情卻又渴望被愛. 怎樣不相信婚姻卻又渴望結婚. 怎樣不相信忠誠卻又渴望有人會對我一心一意. 然後我想起我的恐懼我的不安我的渴望我的期盼. 我怎樣渴望希望卻又害怕失望. 怎樣渴望歡愉卻又害怕悲傷. 怎樣渴望相戀卻又害怕分離. 一切一切都相當矛盾又教人心煩氣躁. 我皺着眉把這討厭的一切一切記下.

Saturday, March 20, 2004

昨晚去了Dunhill的時裝秀又如常的喝醉了. 碰到了好一些人包括我在唸大學時的前男友所喜歡的我的學姐. 然後我想起那段令我最開心也令我最傷心的戀情. 怎樣在火車上你望我我望你眉來眼去然後滿臉通紅. 怎樣在半夜三四時弄宵夜再老遠的翻山步行至他正在裡面苦讀的工程大樓然後再一個人孤伶伶的步行回宿舍. 怎樣在宿舍附近偷偷談天接吻耳鬢廝磨但又怕給別人撞破. 怎樣鬧翻分手失望傷心痛哭. 怎樣在學校內迎面見到都彷如陌路. 然而事情總會過去. 我們在數年前再重遇然後我第一句跟他說的話是謝謝. 謝謝他曾經那麼愛我而又曾經那麼決絕地離開. 令我學習到怎樣拿得起就要怎樣放得下. 那段記憶包含的不止是關於戀情還有那段甜蜜苦澀交陳的青葱歲月. 突然發覺那麼美好的日子原來已在不知不覺間一點一點的消逝. 原來青春的日子已一步一步的離我漸遠. 不由得令坐在電腦前的我感嘆起來...

PS 突然想起你在電話中問我可否不去喜歡你因為我們是不會有結果. 其實我想說這並不是由得我去選擇. 我可以選擇離開或是選擇留下但我不能選擇喜歡與不喜歡愛與不愛. 這是命運的安排不由得我們操縱. 而我想至少你令我發覺我還有能力去喜歡一個人. 那麼便足夠了.

< 好 想 你 >

Friday, March 19, 2004

昨晚喝醉了以後又胡亂的打電話給某人. 醒來以後一如往常地對談話內容完全忘記. 清醒時再致電給他才知道我在電話中跟他嚷分手. 然後我笑着打趣說: 我跟你從來未拖過手又怎可能分手. 然後我想. 在友儕間又有幾多對如我們這般是掛着"曖昧中"這個牌子的男女. 究竟自什麼時候開始一起不一起愛與不愛之間的界限變得那樣模糊不清? 又或正正是模糊不清所賦予的安全感令我們安逸的耽於這個曖曖昧昧的狀況? 我們肆意的享受着相戀的感覺卻又不想承受相戀的責任. 所以沒有承諾沒有將來亦沒有抱怨. 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對感情這麼沒有要求? 或許這便是我們這一代的悲哀吧! 一方面享受單身的自由生活一方面又嚮往伴侶的照顧相伴. 夾雜在小時候聽的王子公主式的童話故事與成長後面對的種種殘酷現實之間漸漸連自己也不曉得應該繼續追求夢想還是與現實生活妥協...

<而我想, 也許我是 想 多 了.>

我 想 念 你.

這四個字在說出口以後感覺是無比的荒涼. 我呆坐在電腦前想着. 當"我想念你"這四個字在說出口以後又是否真的代表我正在想念着你. 抑或這四個字只不過是無意識的自口中吐出. 當我們心意相通以後是否代表語言與交談已沒有了意義. 而我想我真的想念你嗎? 抑或只是習慣了想念你? 而又是自什麼時候開始我連自己也對自己懷疑起來? 當日子漸逝你在我心中的影像亦一點一點的溜走褪色.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咀亦漸漸隱去. 畢竟你是在隔了我五天空郵五個飛機航行小時的地方. 究竟這段以書信電話MSN聯繫的感情又可以維持多久這個我也不知道. MSN裡大笑的哭泣的擁抱的親吻的表情符號我們都用了而且用了很多但又是否代表我們真的在大笑哭泣擁抱親吻. 而真實的我們在真實的世界裡面對對方時又會怎樣. 突然發覺這一切一切其實都是非常的不實在. 一直以為自己擁有好多好滿足但在虛擬世界中擁有的你是真實的你嗎? 而在虛擬世界中擁有的感情又是否真的存在? 抑或這一切一切都不過是自我們的幻想與夢想中衍生出來的假像?

然後我想起. 那天你跟我說你抱的是獨身主義而我說我嚮往婚姻生活. 然後我又想起我正在排練的舞台劇中我演的那個角色的對白. 在劇中我在結婚前一晚跟情人見面. 情人質問我何以離開他跟別人結婚時我答: 我總不可以一世都是一個人的呀. 每次排練到這裡我總會哭因為感動至深.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子. 畢竟我也有空虛寂寞軟弱的時候. 而你, 終究只是一個捉不到摸不着無形的影像...

我敲打着鍵盤努力地找尋可以確切地表達我心意的句子. 然後我想到我. 簡單而複雜. 快樂而憂傷. 聰明而笨拙. 淺薄而深沉. 強壯而軟弱. 自信而自憐. 平和而混亂. 究竟那個才是真實的我呢有時我也會懷疑. 時常陷入自相矛盾和不必要的複雜情緒中. 所以總是覺得自己很麻煩很情緒化很不好愛.

< 在愛與被愛之間, 我選擇孤獨. >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而愛又代表什麼. 是否代表可以變得快樂. 或是痛苦. 或是興奮. 或是悲傷. 而如果開始的盡頭是結束結合的結局是分離那還為什麼要開始要結合...

而面對我算不算跟你在一起這個問題我終究無力回答.

然後我想, 在愛與被愛之間, 我也許應該也考慮孤獨...

< Maybe >

Thursday, March 18, 2004

今天天氣陰陰沉沉的. 這是否叫"回南天"呢? 然後我想. 我最喜愛的夏天又快來了.

我的情緒總是很容易被天氣影响. 陽光普照的時候我大多會比較開心也比較容易笑. 陰霾密佈時我會變得多愁善感也較易哀傷. 所以我想我比較適合在南方居住否則天天長嗟短嘆也不是辦法.

昨天跟P去看了The Butterfly Effect 的首映. 故事講述患失憶症的男主角長大了以後發現自己可以重返失憶片段並因此而改變了將來. 然後我想. 假如可以重回過去我又會想回到那一段時空呢. 如果當初我沒有認識某人現在又會怎樣. 會更好還是更差. 然後我又想. 曾發生的最差的最壞的最傷心的最肝腸寸斷的我都已經以肉身一一捱過而且成就了今天的我. 所以也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 於是我想我還是最喜歡在這個時空裡的這個我. 所以留在這裡便很好...

想起昨天跟W在MSN裡聊天的時候他問我我寫的一切一切是否真有其事. 我笑說三分假七分真啦你自己猜猜看吧. 說真的有時候我也給弄糊塗了. 跟着我想起L曾說過記憶常會愚弄人. 人常挑想記的記想忘的忘. 到底將記憶過濾蒸發提煉以後在文字裡還留着多少真實的生活殘骸其實連自己也迷惑了. 我挑着撿着也逐漸分不清現實與虛擬的差別. 然後我想. 真真假假. 也許有時候並不需要太清楚. 也許這樣更好. 只知道就算故事不是真的但我在當中的情感卻是真的...

Wednesday, March 17, 2004

真可笑. 還以為可以忘掉你. 還以為真的不再愛你. 誰知碰見你以後還是不禁想了又想...

你還愛我嗎? 抑或你的秘密你的心事永不會自你的眼睛中洩露出來?

那天經過你住的地方. 我停下來望向你的窗户. 那是住着曾令我心醉又令我心碎的一個人的房間. 那裡曾有我的笑我的淚我的纏綿我的牽掛. 我的情感我的心都給鎖在這樣的一個房間. 而只有你才握着那一條鎖匙.

請你把鎖匙還我, 好嗎?

沒有你的日子只感到"渴" – 無窮無盡的渴如一片無盡頭白色的沙漠.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温柔的吻. 想念你那會笑的眼睛. 想念你温暖的双臂. 想念你的輕佻你的認真你的孩子氣. 想念你的甜言蜜語你的冷酷說話 – 而現在, 你什麼也不會跟我說了.

怎麼可以想到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倆已如陌路人一般. 我只有將我想念你的說話吞回唇邊. 心跌得粉碎. 跌在天邊跌在海角跌在渺無人煙的地方…

你, 還會想念我嗎?

很想很想很想你.


- 節錄/改編自081196給E的一封信

事情已到了這個境地還有什麼好說. 我看了又看手機中你發給我的短訊卻已不知怎樣回覆.

而所有的 謊 言.

即使是多麼醜陋到最終還是得赤裸真實地面對.

什麼真心. 什麼平和的關係. 什麼你想念我而我不知道. 什麼什麼什麼統統都是謊話. 可是你竟還裝作一臉無辜. 裝作毫不知情. 就連那句"我從來沒騙你"也都還是謊話.

然後, 我想起F曾說過的話.

<我可以原諒許多事情, 但也有許多事情無法原諒.>

即使我記得...

你的吻像花. 你說. 你温柔的看着我我問你在看什麼你笑你靦腆地說你在看我的眼我的眉我的鼻子我的咀. 你吻我的睫毛說它們像對拍翼的蝴蝶. 你用温暖的大大的手覆蓋着我的拳頭. 然後我像燈蛾撲向你眼神中那熊熊的烈火.

... 然而當所有謊話都給活生生的揭穿以後, 這個遊戲已經變得不再好玩了.

< GAME OVER >

有試過"渴"的感覺嗎?

如烈火. 如沙漠.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近乎野獸式的原始慾望. 像要努力抓着不可能存在的某種東西. 黑暗中的一線光.

近乎悲壯式的渴求.

於是, 有了希望又有了絕望. 在兩者之間掙扎着. 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得到與得不到之間.

正如我對你的感覺.

- 至於滿足了以後, 又會怎樣. 至於失去了以後, 又會怎樣. 也許是另一個故事了...

Monday, March 15, 2004

你, 還想知道些什麼?

想跟我見面嗎? 你說. NO. 我木着臉在手機按下了這三個按鈕再按下了SEND. 為什麼還要見面呢你還想怎樣. 要做的已全做了要說的已全說了連不該做的不該說的也都做了說了還要些什麼.

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

我的聲音是沙啞的我的眼晴是迷朦的我的觸覺是麻木的. 你的吻是甜的但我的笑是苦的我的心是酸的. 那在中間曾有的無止境的等待已經結束. 而你想知道的關於我的秘密, 屬於黑暗.

那曾經的甜如蜜的日子是那麼的短暫. 然後是那曾經的聲嘶力竭. 曾經的心如刀割. 已不知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子的啕哭過了. 那種哭簡直像受傷的小動物在淒厲地呼叫. 還以為自已的淚水早已乾涸誰知一哭便好像缺了堤似的哭了好幾個鐘頭. 哭得眼腫了我還是頭一趟呢也是為你.

好像已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後來也沒有再哭. 只覺得無邊無際的寂寞. 流在我的身體裡流進我的血液中. 月亮失去了地球沒有了軌跡飄浮在半空. 不知所措. 連呼出的煙圈也是寂寞的.

而如今, 這一切一切都已經過去. 即使我們曾經多麼的親密多麼的親近.

所以我想, 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平靜. 聽着 AIR 的 Playground Love. 我閉上了眼晴. 眼皮在跳動.

平靜. 我唸着.

閉上眼以後漆黑一片. 然後我看見了你. 你端坐着在我的面前. 我走過去牽起你的手. 你掀一掀咀角, 搖一搖頭. 然後你張開咀說話. 低沉的聲線傳到我的耳朵. 我聽到聲音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 我張開眼晴.

窗外的天仍然是灰黑的. 我耳邊聽着 AIR 的歌但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莫文蔚的"陰天".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 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滅
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
也許 像誰說過的貪得無饜
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總之那幾年 感性贏了理性那一面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恨情慾裡的疑點 盲點
呼之欲出 那麼明顯
女孩 通通讓到一邊
這歌裡的細微末節就算都體驗
若想真明白 真要好幾年
回想那一天 喧鬧的喜宴
耳邊響起的究竟是序曲 或完結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感情說穿了 一人掙脫的 一人去撿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
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
總之那幾年 你們兩個沒有緣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煙 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 我咀裡細細碎碎的唸着.

然後想起今天晚上在石澳跟B說的話. B說他很不開心. 不斷說着很頹很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感情上又看不見將來看不到結果. 但我想. 其實這世界上所有人包括我也都是這樣. 誰人會想像到双子塔會被飛機撞毁. 誰人會想像到非典型會害死那麼多人. 誰人會想像到下期六合彩開什麼號碼. 小時候老師教看東西要看遠些其實也不是完全正確. 所以我對B說現在開心便算不要想太多. 不開心又怎樣日子也一樣要過. 誰人會想像到將來或者明天地球就會毁滅. 人人都不過是見一步行一步. 所以人人如你如我都一樣又怎會例外.

而感情. B說他不想再傷害人. 我笑. 或許到最後被傷害的會是你呢感情這回事誰也不會知道. 然後我想起. 愛情不過是精神鴉片不過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說穿了不過是一人掙脫的另一人去撿. 到最後不過是一場大人玩的遊戲. 所以何必太認真否則只會苦了自己.

< 所以我想, 我愛上你也許都是, 因為寂寞. >


PS 後來我因為要找某些東西翻出了自己在96年寫的東西. 重閱着心竟然仍會隱隱作痛. 彷彿在點算着自己的傷痕. 然而最終事情總會過去. 而我與及我愛過哭過傷過痛過的那些人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有些甚至已擁有幸福的小家庭. 然後我想起. "想當初駡一句先心痛. 到如今打一場也是空. 相交一場如春夢. 人無千日好. 花無百日紅. 想起往日交情. 好笑我真懵懂."

Sunday, March 14, 2004

我喜歡萬劫不復. 正如我喜歡沉淪. 正如我喜歡毁滅.

喜歡毁滅. 喜歡那在燃燒殆盡的最後一刻那點紅紅的火. 正如我最喜愛的詞: "十分紅處便化灰."

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

只有在別人的愛滿滿的存在在我體內的時候我才承認生命的價值. 但那個深深的黑洞卻怎樣也填不滿.

所以唯有毁滅別人對我的愛. 毁滅別人對我的好. 毁滅一切垂手可得的東西. 也毁滅別人辛辛苦苦建樹的一切. 我總喜歡將別人跟自己迫上絕路. 只有在那一瞬間, 我才會覺得自己是存在的.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只曉得這存在我身體內流在我血液裡的東西, 叫做毁滅.

- 所以我喜歡去捐血. 看見血液自身體泊泊的流出來. 那種感覺, 讓我看見自己的存在.

< 在擁有與失去的那一剎, 我看見了愛情的美麗. >


- 節錄/改編自052103 給L的一封信

天氣怎麼又會突然的涼起來. 穿上了領口很低的長袖T恤發覺脖子涼涼的. 轉頭返回家中想找某條領巾, 但怎找也找不着. 常常都是這樣. 好討厭. 書. 毛巾. 眼鏡. 零零碎碎的. 好討厭這種想找但找不着的感覺. 無論是對某件物件又或是某個人. 好討厭這種無力感.

在書寫的時候我喜歡聽英文歌. 但不可以聽中文的. 好奇怪. 因為聽着中文歌我的腦海會被歌曲吞噬然後什麼也想不到. 不能好好的集中精神. 這樣說起來好像好怪但事實又真是這樣. 其實常常都覺得最奇怪的往往就是事實. 好像有人會相信用陰毛作法然後再與所謂師傅做愛可以挽回男友已變的心. 讀到這段新聞的時候我覺得好好笑. 然後又覺得好悲哀.

昨晚喝得很醉. 每逢周末都是這樣. 也不會嘔只會忘掉曾說過的話曾發生的事. 然後第二天整日腦中不斷想東想西但又不斷的在跳線. 很難組織成完整的句子又或是意思 - 現在的我便正正是這樣. 所以這篇曰誌我寫得很慢而且隔一會又要停一停因為我現在整個人飄飄浮浮的而腦中又混沌一片.

...所以我很喜歡書寫. 正如我對某人所說. 我妄想以書寫來平息調整紊亂的思緒. 希望一切化為文字以後事實會變等赤裸浮現可惜往往反而沉溺於自己的文字中. 萬劫不復.

Saturday, March 13, 2004

今天天氣很熱. 我穿着鮮黄色胸前開了幾顆鈕扣的短袖T恤深藍色牛仔褲在日落前趕到在鯉景灣的咖啡店. 已有一段很長的日子沒有來了. 驚奇的是侍應竟然還記得我. 我坐在熟悉的老位子上點了最愛喝的蜜糖薄荷茶. 一邊聽着 AIR 的歌曲一邊書寫.

那天特別去了 MUJI 找尋一款由小至大最喜愛用的信紙. 找了好久也找不着. 問店員才知道已沒有了很久很久. 新的一種紙質很怪令到我的筆跡也變得很怪. 想起那天我走到我家附近才發覺以前在那裡的一間很古老的茶餐廳不知在何時已結業了. 原來很多很多東西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已經換掉溜走褪去. 甚麼時候我和誰之間的種種也許會又如這般呢?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恰當的距離可以令我們免受不必要的傷害. 我想起某人如是說. 但傷害畢竟是傷害. 好像愛畢竟是愛.恨畢竟是恨. 沒有更多或是更少. 沒有必要或是不必要. 沒有應該或是不應該. 沒有對或是錯 - 寫着寫着連我自己也不禁糊塗起來.

昨天V跟我說. 要是人沒有了所謂愛情所謂感情這東西多好. 沒有了煩惱. 我想了想. 也許是的不過沒有了愛情沒有了感情也許就沒有了痛苦但也沒有了快樂. 然後會如佛家所說, 一切皆空.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突然覺得好寂寞. 萬籟俱靜. 萬念皆空. 突然好想去削髮為尼讓一切人世間的哀恨痴怨苦惱煩悶隨風而去.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而所謂想念. 而所謂愛. 到最後也會灰飛煙滅. 變成回憶.

< 後來我在回家的途上想要到超級市場買東西但途中並沒有. 在巴士站等了很久巴士才到達. 上了車以後巴士拐了個彎才發覺原來轉角處有一間百佳. 世事往往便是這樣. 等一個人等一件事等得太久太累了於是選擇了別的才發覺原來要等的就在不遠的前面. 但已是不可回頭的了. 於是我想. 我們都喜歡選擇. 卻又害怕選擇. 因為往往在選擇了以後才發覺自己選擇的原來是錯誤的那個...>

衆裡尋他千百道...

終於找到了一個支援中文的網誌網站了. 令我的中文文品得以在網上發表. 實在已令我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