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30, 2004

我從來都相信報應. 但我沒有想到它真的這麼快來臨到我的身上.

今天當我抹着臉上的眼淚的時候我這樣想.

乍夢乍醒的時候. 我想起了你. 然後我致電給你. 但仍是沒有人接聽.

然後我發覺我的手掌被割傷了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紅的傷痕. 然後我聽着薜凱琪的XBF.

然後我哭了.

Saturday, May 29, 2004

跟你談完了電話以後. 心情沉重. 我實在想不到要繼續跟你在一起的理由. 當歡愉過後只剩下空虛寂寞失落的感覺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努力的思索着兩個人要走在一起的條件以及原因. 然後我想到我跟你. 不過是一件沒有將來沒有結果的事. 假如連眼前的歡樂甜蜜感覺也已消失褪去那不如好趁未曾深愛的時候分開.

因為我知道. 愛並不一定等於需要擁有.

而我對那沒盡頭的思念與索求只感到疲累和厭倦.

然後我想起. 那天朋友跟我玩心理測驗. 她叫我幻想我處身於熱帶雨林之內走着走着跟着碰到了佈滿荊棘的前路. 她問我會否選擇繼續前進. 我不加思索脫口而出回答我會選擇掉頭而去. 是的. 我就是這樣一個胆怯的人. 遇到困難我每每只會想到逃避, 離開, 以及放棄.

所以我想說. 關於今天我在電話中跟你提及分開的建議. 我是認真的.

而V叫我不要想太多. 我苦笑. 其實我通通都不想再想了.

太難過的時候. 好想好想遠遠的離開你. 不再接聽你的電話. 不再跟你說話. 不再寫信給你. 停止對你無止境的思念. 好想好想將你完完全全的自我生命中抹掉. 假設你從來沒有出現過.

然後. 所有苦痛眼淚軟弱憂心不安焦慮煩惱都會遠離.

然後. 也就沒有了歡笑甜蜜愉悅窩心種種幸福感覺.

然後. 一切將重歸平淡.

Monday, May 24, 2004

陽光燦爛的星期天. 通宵玩樂後在下午睡醒. 其實仍未睡得足夠腦袋仍是昏昏沉沉. 但我依然掙扎着爬起床赴一個我認為好重要好重要的約會. 渾渾噩噩的我坐上巴士望出窗外. 耀眼的陽光照得海面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沒有mp3機沒有音樂我就這樣呆坐在車廂內在想事情.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你然後我發覺我竟然在自顧自的在儍笑着. 我不禁用手掩着咀巴. 然後我想. 關於當你想起我的時候會否也會儍儍的笑. 跟着我記起. 昨晚回家以後天光之時我跟你談電話. 你坦白的告訴我你還未想settle. 我想. 究竟如何界定什麼叫做settle. 是結婚生子成家立室這些表面而公式化的行為. 抑或是當你做任何決定又或是考慮之時要以兩個人為一個單位去衡量事情. 而你一直害怕和拒絕承受的, 究竟只是有關於行為還是徹頭徹尾的所謂責任感的擔子呢?

然後我想起. 所有事物皆有期限. 罐頭食品有食用期限. 圖書館的書有借閱期限. 甚至連手上的工作也有死線期限. 所以有關我的訴求, 願望與期盼在我心中也有一個要完成的期限. 我的等待也並不是無止境的. 而我一直的默不作聲並不代表我的意願已被更改或已妥協. 我依然有我的堅持. 其實我早已隱約有了心理準備. 若果我的渴求在期限來臨之時還未被得到滿足和實現我會選擇狠心的離開. 雖然我知道我的心會痛我的淚會流而我的双腳會顫抖.

因為我記得媽媽說過. 沒結果的事便不要去做. 而我也是時候不再任性了.

Friday, May 21, 2004

其實我想說. 我並不是存心的想傷害你. 有太多的時候我們傷害別人的同時也被別人傷害. 正如我們為別人哭的同時也有別人為我們哭. 正如我們等待別人電話的同時也有別人等待我們的電話.

一切一切不過是連綿不絕循環與因果報應. 突然間我覺得這一切好好笑.

雖然你還是堅持你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我又開始一個人半夜坐在寂靜的屋子裡喝酒. 依舊是whisky coke. 沒有人聲沒有音樂聲只有風扇顫動着空氣的聲音. 和玻璃杯中冰塊偶爾碰撞的叮叮作響.

這幾天不知恁的老是好早便覺得累. 上了床以後好快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然後電話響起. 是你. 掛上了電話以後人卻突然變得精神奕奕再也不想去睡.

今天晚上我在電話那一頭默默的哭了. 我不開心. 你不停的在問我傷心的原因, 以及理由. 我默不作聲. 你耐着性子温柔的在哄着勸着但我還是聽出了你語氣中那絲絲的煩厭. 我唯有扮作沒事人般收了線. 然後潸然淚下. 心揪着似的痛. 其實我好想說. 我不知道. 只覺得近來受着好大好大好大的壓力我快呼吸不了. 我的情緒忽上忽下的有時喜有時悲. 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我一直一直的在問自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愛一個人應該接納, 包容, 並體諒. 所以覺得那個滿口抱怨與不滿的我好討厭. 欲言又止. 痛恨自己的依賴與懦弱. 痛恨那故作委屈的語氣. 痛恨那不爭氣地流下的眼淚. 而我明明是個善解人意堅強獨立的開朗的女子吖. 我好厭惡那個淚涕漣漣的脆弱的自己. 我覺得有兩股巨大的力量在我的腦中爭持與吵辯我快受不了. 然後我想起. 當太愛太在乎握得太緊緊得叫人流淚的時候便應該鬆開手出去走走. 所以我想. 這也應是我該放手的時候.

Thursday, May 20, 2004

夜裡. 天氣好熱好翳悶. 汗水從額角滲出並流下我的臉脥. 我像被催眠了似的蹲在地上翻閱古舊的稿件. 從文字與文字之間追索誰和誰的身影. 然後發覺. 原來歷史只是不斷的在重演. 突然間我想起某人曾經說過. 每個人出現在你的生命中總有其作用. 而當功得完滿也就是應該離去之時. 因為緣份已盡. 跟着我想起你. 想起那天回辦公室時經過你家附近還是忍不住傳了個短訊給你. 其實每當我想起你. 我便想起那個曾痛心傷心不甘心的自己. 然後我便會想. 大概你在我生命裡出現的原因便是叫我鼓勵我繼續書寫吧. 而如今我也做到了. 那麼你在我生命裡的作用也就完滿了吧.

所以我想. 我們大概是不會再見面的了.

今天晚上跟你談完了電話以後. 耳邊還是電話那一頭的隆隆的音樂聲. 我的信心突然變得好薄弱. 好像將斷弦的風箏. 我不知道被放得太高太遠連肉眼也看不見的你是否已經斷了線飛走了. 還是仍好端端的繫在我的手我的心上. 有好多好多的時候我也會想. 關於給予過多的自由是否我以往感情經常失敗的原因. 而其實過份的自由又是否等同放縱. 然後我想起. 今天跟V在圖書館時才剛聊到. 有關你對於我又或是我對於你的相處方式原來在社會上是很難得的. 原來大部份人對於給予伴侶人身的自由是相當的嚴厲與自私. 好像男的總會禁止女的吸煙又或是女的總會限制男的晚上跟朋友去狂歡. 而我總沒有忘記不吸煙的你從不會企圖或試圖叫我去戒煙. 而我也從來不會阻止你跟朋友去飲酒跳舞. 當然有時午夜夢迴輾轉反側的時候我也會突然懷疑. 關於是否有別的人睡在遠方的你的旁邊. 跟着我便會釋然. 當我想到也許有些時候你也會有同樣的疑惑但你總是選擇相信我. 然後我便會帶着微笑抱着你的影子沉沉的睡去.

Wednesday, May 19, 2004

最近遇到太多令人煩惱的人與事. 例如. 額角上長了好幾顆暗瘡. 無論我怎樣喝水吃生果敷面膜塗葯膏它們都仍逗留在我的臉上. 例如. 不知道自己在瀏覽網頁的時候觸動了些什麼使得我每次開IE時也會被岔到別的網頁又或是有無聊的廣告自動彈出. 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如何可以解除安裝. 令人非常煩厭. 又例如. 夜裡收到不認識的人的短訊與電話叫我去做他指示的事. 那一剎那我好生氣好想用粗口回應. 然後我想. 無謂跟不相干的人發不必要的脾氣. 所以最終我還是按下了自己的怒火還說了聲謝謝才收了線.

為什麼總有些人. 不理會別人的感受而做些討人厭的事. 難道我連決定看不看什麼網頁又或是致不致電什麼人聽不聽誰的電話的自由也沒有. 我想我總有決定自我生活模式的權利吧. 我最最最討厭的便是別人企圖或試圖控制我的生活剝削我的自由. 而你越是壓迫我只是越會惹起我的反感.

其實我想說. 一個人做或是不做些什麼總會有其理由及原因. 而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有其不同程度的底線. 太多可說的訴求與不滿在可以說的時候我也已經說了. 若果有人不理會我的警告而扮作毫不知情繼續來挑戰我的底線的話. 那麼我會選擇走開並以沉默來應對他對我的不尊重.

所以我想. 不如還是算了.

Tuesday, May 18, 2004

突然間. 因為一些惱人的人與事異常的渴望得到大量大量的金錢. 苦苦的思索所有企圖可以賺錢的方法. 一生人從未變得如此市儈過.

都是亦舒說得對. 睡在蓆夢思上失眠怎都比瞓街好.

唉.

Sunday, May 16, 2004

一個人在家中醒來. 好寂寞. 你知道那是連續數晚狂歡以後的空虛感覺. 還有的是宿醉和頭痛. 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 肚子裡胃液翻騰攪作. 你不停的在喝水吃生果因為你知道這樣你的身體裡才有東西供你嘔吐. 喝完吃完以後肚子裡一陣鼓動你急急地走進浴室俯身對着馬桶吐出大片大片黃色褐色的液體. 吐了又吐你的肚子在痛苦的抽搐着. 你痛得彎下了腰蹲在地上. 又吐了痛了抽搐了好久以後一切才停止. 你拿着紙中抹了抹咀角. 皺着眉看進鏡子裡你只看到一頭亂髮蓋着過分蒼白的臉容凸顯疲倦的双眼中那絲絲紅色的血管. 然後你想起剛才你在電話中埋怨他朋友太多應酬太頻繁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給你. 語氣怨恨. 其實你好討厭這樣的你. 就好像你討厭要求, 佔有, 管束, 限制, 禁止這些與自由相違背的字眼. 你好怕你過分的需索會令他覺得煩厭而漸漸跟你遠離並從此不再找你. 突然間你對自己會那麼依賴和害怕失去他而感到驚恐. 因為你知道渴求到了最後總是失望. 正如開始到了最後總是完結. 歡愉到了最後總是痛苦. 然後悠揚的音樂鈴聲響起你怱怱忙忙走出浴室在昨夜醉後亂掉在地上的手袋中翻了翻找到電話拿出一看.知道是他以後你鬆了一口氣. 你立刻換上甜美愉快的聲線以掩飾心裡那點焦慮與不安.

Saturday, May 15, 2004

當你對一個人好生氣. 覺得他非常非常非常討厭的時候. 你會好痛恨自己既然那麼憎惡他為什麼卻又那麼喜歡他依賴他想念他. 就好像明明決定了不聽他的電話不跟他說話但電話響起的時候縱然已關掉了響聲你還是不忍心地接了他的電話然後在電話中卻故意默不作聲又或是重覆的說着討人厭的晦氣說話. 收了線以後你在心中不停的在計算着數落着他的壞處和缺點以減低這個人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 但最最最討厭的還是當你一邊在計算着數落着他的時候另一邊卻浮現出他的好處他的甜言蜜語他的可愛面容. 然後你發覺你還是痛恨不了他. 於是你唯有對自己痛恨起來.

有些時候. 我會突然間對自己的愛感覺陌生. 好努力好用力也想不起我愛的你的樣子. 只想起你的眼你的眉你的鼻子你的咀巴. 零零碎碎但卻拼湊不了. 然後忽然懷疑. 關於自己對你的感覺是否真實存在. 而又是否真的非要擁有你不可.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 一切一切的快樂與歡愉以後. 最終也只會遺留下殘念與回憶任人憑弔.

< 然後我想起. 昨晚在Dragon-I我碰見了曾經哭過痛過傷過的T. 談笑間我突然發覺我完全想不起他的中文名字. 所以我想. 關於是否有一天我對於你又或是我對於你也是會如此這般. >

昏暗的家中. 我一個人. 喝着摻了蜜糖的綠茶. 楊乃文的歌聲在空氣中流轉着. 我想起. 昨晚在Heineken的party上. 我最喜愛的綠色鋪天蓋地. 我碰到了好一些好久沒見的朋友. 我們站着說着笑着打趣着. 然後就在酒杯交錯人聲沸騰音樂如轟炸般襲來的時候. 我的世界忽地變得寂靜無聲. 腦海中浮現起的畫面是那天在你家我在半夜裡醒來. 發覺自己從你的背後抱着你. 我把臉脥貼在你厚實的背上. 感覺涼涼的軟軟的. 然後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偷看你睡着了的樣子. 長長的眼睫毛下那一點點的雀斑. 突然間我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然後現在我在電腦前想着寫着也不禁甜甜的笑了起來.

Friday, May 14, 2004

我的欲念.

< 一個人的時候心中如此喧鬧, 面對吵雜世界時卻又忽然安靜. 寂靜喧嘩逆藏在身體裡翻騰爛攪, 卻連身邊最近的人都沒有感覺到.
沒有寂寞. 因為身體的感官知覺早已經把一切填滿, 滿得溢出了她身體能承受的範圍. 即使一個人在最陌生的國度裡, 她都沒有停止過和自己的問話或對語. 她腦裡的喃喃讓她在荒荒的一片艷陽裡, 感覺到身體彷彿吵雜得要爆裂. 她為她身體帶來的欲念受苦, 她想放肆粗野地不穿鞋卻最終還是綁上了鞋帶, 並且為双腳能包藏在交全感裡感到安慰. >

今天當我讀着伊能靜的”索多瑪城”時. 我掀了掀書. 讀了數段. 卻又再闔上書. 我承受不了書中所敍述的有關她種種的欲念如赤裸般狠狠地揭穿了我內心的渴望. 而我的欲念, 無窮無盡如一片無止境的白色的沙漠.

< 她彷彿運行在一個排列整齊的行星軌道裡, 卻隨時可能有一天, 會遇上一個黑洞把自己吸引進去然境攪拌, 她知道她周圍的人都要她感謝自己的幸福, 但她卻衝動得一如十多歲時的野孩子, 隨時想要把身邊的一切推開. >

然後我想起了那個我在身體裡住着的惡魔. 平時總被掩蓋在合適的衣服下, 但在半夜裡卻藉着我的感覺在我的文字下重生. 以破壞來開發, 以摧毁來建設. 唯有在毁滅所有的那一剎, 我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存意義. 而那種血淋淋的感覺是如此實在而令人感到滿足.

我因而看見了生命的美麗, 以及殘酷, 以及貪婪.

< 她以為這樣看他的書信和聽男人的聲音就可以平衡, 她以為靈魂和肉體可以交付給兩個不同的人, 她以為她可以擁有兩者.
為什麼已經有一個人這麼你你卻還對愛不滿足? >

我常常想. 有關一個人可否同時愛上兩個人, 三個人, 又或是更多更多. 假若我仰慕A的靈魂, 但又卻綣戀B的肉體, 這是否一件只是在道德上難以被認同的事. 而若果摒除了有關道德又或忠誠種種的問題以後, 又是否代表這是一件可行的事.

< 如果, 如果靈魂是一再嘗試層層碰觸才明白彼此是相近的, 那麼為什麼身體不能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尋找? 而你怎麼知道原來靈魂近了身體卻可以如此僵硬不堪, 而身體的歡愉讓人喜悅落淚時, 靈魂深處卻是彼此不屑? 她不需要嘗試, 因為她用她的敏感去想像現實的真相時, 就已經明白完美並不存在. >

我曾經認定靈慾合一這件完美無瑕的事應該是人生的終極目標, 但在經歷了那麼多次失敗以後今天我卻感到懷疑, 關於這兩者其實究竟是相連或是分離. 而對於我究竟應該繼續無止境的追求理想或是對現實妥協, 我還是覺得困惑.

Thursday, May 13, 2004

今天晚上, 當我跟A面對面坐着的時候我發覺他竟點了可口可樂. 我會覺得驚訝是因為他曾經為了祈求上天禆祐他心愛的C而甘願戒掉自己最愛喝的這種飲料. 看見我詫異的眼神A笑了笑然後說: 我覺得還是應該對自己好一些.

真的嗎. 當時我想. 真的應該對自己好一些嗎. 但他們不是說, 因為愛所以我們會犧牲自己的快樂. 由小至大我閱讀聖經. 讀到上帝為了拯救世人甘願犧牲主耶穌基督. 衪用自己兒子的血來換取世人的救贖. 因而彰顯出神愛世人的偉大. 自此我根深柢固的認為愛等同犧牲. 只要我愛的人幸福快樂縱使放棄自己的一切也沒所謂. 而對自己好不是剛好相反的想法嗎. 是自私的是自我中心的. 但有些人又說. 要去愛人先要學懂愛錫自己. 那麼究竟我應該因為愛你而犧牲自己抑或更疼愛自己呢. 想着想着我不禁困惑起來.

但我最困惑的, 還是我為什麼常常被這些沒有答案模稜兩可的問題弄得頭昏腦脹吧.

Wednesday, May 12, 2004

我想離開這裡到達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沒有金錢. 沒有權勢. 沒有名利. 沒有人言. 沒有政治. 沒有一切擾人的煩文褥節.

天知道我近來承受着多大的壓力. 我失眠. 我常常頭痛. 我非常焦慮與不安. 遇到一點小小的事我也會炸起來.

我想逃離.

我想逃脫.

我想帶着我的拍子簿與墨水筆與我的香煙我的mp3機逃到好遠好遠的地方.

停止說話. 停止再就自己的行為對別人解釋. 停止無謂的說教. 停止呼吸. 停止心跳. 停止所有的需要, 渴求, 慾望. 停止無止境的追求與思念. 停止所謂的自我價值的肯定.

無所謂的自大與自卑. 聰明與愚蠢. 勤力與懶惰. 嚴謹與散漫.

我想我是想得太多了. 我好累.

所以. 請跟我遠離. 不要騷擾我. 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靜一靜. 可以嗎?

我知道. 當一個人逐漸變得瘋狂的時候. 會變得脾氣暴燥, 心煩意亂, 失去耐性. 為無聊的人與事抓狂和不安. 焦慮與懷疑. 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不想跟任何人聯繫. 關掉手提電話. 不理會別人在MSN或ICQ裡的問候. 不回覆電郵. 戴上耳筒流出吵耳的音樂好隔絕了外面世界一切的聲音. 不停的吃. 不停的喝. 不吃不喝的時候就狂抽煙. 或是睡覺. 或是看書. 或是望着電視發呆.

- 其實這一切一切. 不過是要抑壓對你的思念與不停想打電話給你的衝動.

Monday, May 10, 2004

我重新閱讀着以往寫下的文字. 那些記錄着我的悲哀我的失望我的痛心的文字. 然後我比較着我現在的幸福. 突然覺得一切一切好像變得虛幻而不實在. 我覺得好迷茫. 關於美好的感覺究竟可以維持多久. 而我下一次流淚又會是在什麼時候.

嗯. 我想我還是應該早點去睡.

Sunday, May 09, 2004

離開你以後. 我一個人. 在九龍火車站的Starbucks. 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天花幕牆暖暖的打在我的身上. 昨夜又喝多了酒現在還帶着幾分醉意. 我好累. 又好暈眩. 但不知為何我還坐在這裡打發時間. 喝過了水吃過了水果沙律. 奇異果很酸. 橙很甜. 只剩了提子因為很多核. 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記錄什麼而寫這些無聊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 其實我想說. 我已經在想念還未離開這片土地的你. 有時我會想. 關於思念究竟是苦抑或是甜. 還是如我現在這般酸酸的味道. 我噴上了心愛的玫瑰氣味的香水. 因為據說那是戀愛的味道. 而我非常懷念跟你戀愛的味道.

Saturday, May 08, 2004

你嘗試用心眼去看事物吧. M說. 所以我閉上眼睛蓋上耳朵. 嘗試去感覺你. 然後我看見漫天的白雲以及粼粼的海水. 陽光耀得有點刺眼. 雖然我沒有看見你但我知道你在我的背後. 你的目光烙在我的身上. 我感覺着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呵氣在我的頸背如絲般細轉.

然後我想起. 那天在沙灘我們站在大石上你從我背後抱着我. 輕輕在我耳邊呢喃着你的童年往事. 那一刻我覺得你抱着我就環抱了我的天與我的地.

而我總是無休止的在思念着你.

Monday, May 03, 2004

常常都是這樣. 太開心太愉快生活太愜意的時候我便寫不出東西來.

< The most beautiful words can be written only when my heart was broken. >

嗯. 而你又回來了. 所以我想大概這段日子我的筆桿子也該休息一下吧.

Sunday, May 02, 2004

當喝醉了以後反而腦筋是如此的清晰. 清晰至我知道我打電話給你以後沒有人接聽.

其實我想說. 我今晚是喝醉了.

而我是如此這般的想念着你.

Saturday, May 01, 2004

< 我愛你並且想念你 >

我看着電話中你傳給我的短訊. 我困惑. 關於你所知道的有關愛的註釋.

< 愛是恆久忍耐, 又有恩慈. 愛是不嫉妒, 愛是不自誇, 不張狂, 不作害羞的事, 不求自己的益處, 不輕易發怒, 不計算人的惡, 不喜歡不義, 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 凡事相信, 凡事盼望, 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 哥林多前書13章4-8節

我想起從小至大我在聖經上讀到有關愛的定義. 我默默的唸着. 每一次唸着的時候我也會想. 究竟除了主以外還有誰可以做到以上所有的事情. 然後我想. 我口中唸着那聲聲的愛, 不過是世俗而虛浮, 靡爛而短暫, 淺薄而表面. 而所謂心如刀割所謂錐心之痛最終也會過去. 每念及此我都不禁釋然. 關於我目前所能承受, 也不過如此.

剖開. 挖出. 撕裂. 我的心瓣在微微的顫動. 血紅色的動脈跟黯紫色的靜脈交錯着.

嗯. 你說. 原來那是你的心.

我苦笑. 然後我想起古裝劇裡一句好老土的說話. "錯將痴心付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