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06, 2004

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那麼艱難而沉重的一件事. 好像是當由誰的口說出的話語到達別人的耳朵時所接收到的會變成了另外一回事那樣. 而我太清楚自己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任性. 自我中心. 硬頸. 難以討好. 又或是更確切的如M所說: 野蠻. 於是我靜默. 想像着自己跟自己的對話. 究竟要將自己改變多少才適合在這個世界裡生存, 適合去愛人與被愛. 但改變了以後, 即使變得所謂更好, 但那個還會是我嗎.

突然間我想起小時候給我看相的那個人曾經說過. 我是一個異常命硬的孩子. 他好像一早已說穿我一生的命運. 然後我想起我口中常常唸着楊千嬅的野孩子中那一句歌詞: 許多旁人說我不太明瞭男孩子 不受命令就是一種最壞名字 算我是個毫無辦法管束的野孩子 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於是我無法再辨別. 關於什麼我應該做什麼我不應該做.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應否堅持我做人的信念與原則. 我好迷茫. 我想知道一個人生存在這世界上應該抱着怎樣的態度與想法. 而我根本從來都是一個直率而不加掩飾的人. 從來都不, 如別人所說: 世故, 圓滑, considerate; 又或是如我所說: 虛偽, 機心重, 惺惺作態. 我只相信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使所有人高興滿意得到所有人的歡心. 我只想堅持我自己. 因為若果一個人連自身的做人原則也不能堅持的話又是否太可悲呢.

而M說. 你這樣不行. 有些時候為着將來為着一個會得對你好的人也是應該改變一下.

而我心裡卻仍是想着那一句: 算我是個毫無辦法管束的野孩子 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所以我想. 也許我只適合做一個野孩子. 雖然對於自我與幸福之間的拉鋸我還是常常會感到困惑.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
(羅馬書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