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工作而又可以放肆的日子的最後半天. 還是在寫blog. 上網找新情人的照片. 網路雖然不太穩定但好像已經漸漸恢復正常. 可以看到台灣的某些網站可以閱到熟悉的文字可以跟朋友聊天. 但我卻又要回到沉悶的工作. 東拉西扯的拼湊出工作報告. 什麼都賴網絡壞了長途電話接駁不通客戶都正在放假. 把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

- 我不是變心, 我只是多愛上一個人. 就好像可以喜歡村上春樹又喜歡山本文緒一樣, 兩者並沒有衝突. 於是把他的照片當成了桌布. 然後對著電腦傻傻的笑了起來.

- 在公司的洗手間我盯著鏡子裡的我的那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都是新情人害的. 唉, 都是怪自己太好色所致.

- 公司封鎖了blogspot.com, 卻沒有封鎖blogger.com. 於是我可以張貼文字但自己卻看不到張貼了以後的樣子. 那種感覺, 真的是很詭異.

- 台灣地震震斷了鋪設在海底深處的光纖電纜. 網路癱瘓上不到msn去不到外地網頁玩不到online game. 整個網絡鬧哄哄的一片混亂怨聲載道. 也許已經習慣了沒有了msn的日子所以對我的影響還不是太大. 只是去不到常去的台灣網頁令我覺得有點不方便. 於是走到陌生人的blog偷窺陌生人的生活陌生人的心事. 意外地發現了有趣的文字. 於是開心了老半天.

- 假期過後卻尚沈溺在玩樂情緒中的我完全不想工作. 老闆同事都正在放大假, 偌大的辦公室裡的人寥寥可數. 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在網上到處遊覽 (雖然只可以到本地網頁). 突然覺得, 上班的感覺真好.

- 整夜都是接連不斷的夢魘. 夢裡年輕的我為得不到心愛的人的愛而苦苦哀號. 冒著冷汗我從夢中驚醒.

- 那夜微醺的我回到家對著電腦突然便哭了起來.

- 忘記自己有沒有告訴你. 雖然隔了這些日子對你已經再沒有愛也再沒有恨, 甚至可以一起吃飯喝酒嘻笑打混. 可是那些傷害其實還是一直在這裡, 而那些傷害還是痛得每當我一想起便會心如刀割淚凝於睫. 我打從心底覺得這種複雜的情緒真的很微妙. 所以說, 有些傷害也許是注定的; 那並不是誰的錯.

- 關於我的未來, 說真的連我自己也覺得好迷茫. 所以當你關心的問候時我只可以沉默不語.

- 正如我跟E說. 請不要愛上我的文字, 因為那並不是真實的我的全部; 那只是我希望表現的假象的投射. 你愛上的, 結果只會是虛幻的影子.

活了這麼久的我才發覺 (也許太遲了一點). 其實家人永遠是最重要的.

天氣驟然變冷的星期五. 大假放完了以後便一心想著怎樣過聖誕. 沒有心機工作. 趁老闆開悠長的會議時明目張膽地在網上閒逛. 看台灣奇摩. 看朋友的部落格. 看明星的小道消息. 跟朋友在電話裡閒聊討論今個週末以及聖誕節那幾天的活動. 偶爾給客戶回覆電郵. 又或是故作勤力的跟同事討論公事. 然後霎眼便已經是下午五時半. 老闆從會議室中出來. 消磨多半個小時便又下班了.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生命是和誰的連結在一起. 於是我一直尋找著. 不管傷心失望了多少遍還是不停努力的尋找著. 然而在很久很久的以後我才真正的瞭解到世上並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我們其實都只是活在各自的世界裡, 偶爾的交合, 然後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原點.

所謂長大大概就是釐清事實的真相吧.

台灣奇摩是我每天必到的網站.

當然除了由於我近來沉迷台灣的電視連續劇以外, "台灣式"的文字也一直是我喜歡台灣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總覺得台灣人寫的文字較感性細膩, 所用的詞彙較溫婉含蓄, 而可以與之相比的便是日本的文字. 後者的節奏感更慢, 空間感更強, 所帶出的心靈觸動更是深刻. 而"香港式"的文字則大多率直刻薄而一針見血. 比較注重情節的描述, 故事性較強, 節奏明快, 常常令人有一直追看結局的衝動, 但大多比較少深入心靈的話題. 所以我常常說: 即使不明示出處, 其實單憑用字或文字風格也可以十不離九的猜中文章的作者來自那裡.

說遠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 我覺得一般來說台灣的文化氣息較濃厚. 早些時候我跟朋友到台北旅遊, 其中一個最吸引我的行程便是半夜到24小時營業的誠品看書. 我們晚上十一時多到達, 然後我便一直沉醉在書海裡直至凌晨四時友人累得眼睛也睜不開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兩大袋戰利品離開. 在那四個小時裡, 愛書的人在我的身旁來來往往. 或坐著或站著, 椅子上書架前只要是空置的地方都擠滿了靜默地閱讀著的人, 那種偉大的場景令我覺得異常感動. 我雙眼貪婪地在書架上搜索著, 那些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語言的書本. 我只是想: 如果香港也有這般大型的24小時營業的書店那麼就算我晚上寂寞無聊也不再是只可以到夜店去混了.

(就連探討電視連續劇也是探討得蠻認真的, 而且也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了: 花樣少年少女最愛的台灣偶像劇)

夢裡. 某人深情的對我說: 我喜歡你. 然後心裡甜得自夢中笑了出來.

唉. 我想我大概是想談戀愛想到瘋了.

十一歲的我, 還只是一個小五的女生. 矮小瘦削的身形梳著整齊瀏海的冬菇頭帶著大大的橢圓形金絲眼鏡, 上課的時候在偷看坐在遠處的帥氣小男生. 二十一歲的我, 正讀著大學二年級. 經歷著青春的全盛時期與歷史的轉捩點, 我承受著情感上的一次重大打擊. 那年的夏天彷彿特別的寒冷.

你呢? 那些時候你都在做什麼?

但他卻在經歷著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從十一歲到二十一歲的整整十個年頭, 他的光陰大都是活在別人灼灼的目光下. 我思索, 在攝影棚與學校之間來回往返的那些歲月, 究竟會對這個小男生的成長有著怎樣的影響. 然而走在這兩個極端的他卻從未放棄從未認輸. 除了考上日本十大名校之一明治大學最難考的商學院之外, 他在那出名競爭極為激烈的行業裡更一步一步的發放出獨特的光芒. 我想像, 他在那些喧鬧的歡呼聲以後究竟付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努力與眼淚, 在那些如你如我正在享受著青春放任的甜美歲月裡. 我想像著,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生.

然後. 我想起了另外的一個他.

自從十六歲出現在電視螢光幕以後, 這十八年間他一直都紅得發紫. 他每齣作品都是收視保證, 他每次出現都會掀起軒然大波. 從青春美少年到成熟帥男的路線, 他冷酷俊俏的臉孔與孩子氣的笑容一直迷倒不同性別不同地區不同國籍的萬千影迷. 然而出身小康的他在事業高峰期卻毅然不顧家人與經理人的反對跟比自己年長的當時得令緋聞多多的女星結婚. 六年以來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是傳媒的焦點眾人的話題. 雖然現在已是兩名小女孩的爸爸, 可是他的魅力卻從未因此而減退.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說話都是人們的目光所在. 我想像, 他是如何適應與渡過那些每天被狗仔隊追蹤的日子. 我想像著,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生.

我想, 我的想像大概是因為我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

沒有什麼. 只是突然好想post這張照片.

頭髮在一直一直的在長. 乾燥的天氣令髮梢變得尖銳刺痛著我裸露的背. 才發覺秋天的氣息已漸漸的迫近. 冷冽的空氣沿著鼻腔流進了身體. 星期五的晚上下班了以後一個人在充斥著週末氣氛的街道上走著. 迎面而來的一張張帶著歡欣的笑臉在我的身旁掠過. 然後.

然
後

我想想起. 才發覺竟然想不起. 一張可以令我懷緬又或者令我覺得幸福的臉.

然後木著臉的我聽到ipod裡傳來陳綺貞的久違了的這一首歌.

“你的毛衣跟著我回家了
我把它擺在我的房間
它曾經陪你走過幾條街
它曾經陪你喝了好幾杯 冰的咖啡
陪你遠走高飛 拍照留念
也曾經靜靜的躺在你的衣櫃

你的毛衣跟著我回家了
我把它擺在我的房間
它這樣覆蓋了我的冬天
它就要刺痛了我最敏銳 愛的幻覺
陪你遠走高飛 拍照留念
天熱了靜靜的躺在你的衣櫃

我的冬天 就要來了
我的冬天 就要來了

你的身體跟著我回家了
我把它擺在我的房間
它曾經被你展示借給誰
它現在靜靜的躺在我的衣櫃
天熱了靜靜的躺在我的衣櫃

我的冬天 就要來了
我的冬天 我的冬天”

正當為自己往後的生命感到惴惴不安的時候我在書店裡看到了這本書. 書本描述兩個女子對婚姻與事業不同的選擇帶來的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們一邊過著別人眼中幸福完滿又或是自在快活我的生活一邊咬緊牙關默默捱過挫折與失敗. 因為對自己生活的種種不滿, 於是時常想像自己過著對方那不同的生活.

“如果當時那麼做的話… 有時自己會隨意的想像另外一種人生, 然後忌妒起那一個人生. 感覺好像竟然輸給了那個其實沒有活過的人生一樣. 其實那樣的人生並不存在, 人生只能活一次呀.”

就好像我們時常想像: 如果我當時能那樣… 然而那個虛構的假設其實並不存在.

“今天已逐漸向昨日靠近了.
一路走來的所有時間, 就這樣都變成了昨日. 而且如果今天沒有變成昨日, 所謂明天也不會來臨.”

活在當下. 他們常常說: 活在當下. 我說我明白理解. 可是又有誰可以做得到完全不去設想未來呢?

我們的軟懦與脆弱. 當獨自一個人的時候. 一個人在繁囂的街道上走著. 一個人在飛機上等候著衝上高空. 一個人在漂亮的餐廳裡吃著美味的食物. 所有所有的一剎那. 就會浮現出那種熟悉的面對不安的無力感. 那天宿醉以後一個人在床上睡醒. 空空的屋子裡只聽到鬧鐘秒針的擺動與從窗外傳來隱隱的鄰家孩童清脆的笑聲. 突然一陣心酸抱著枕頭便哭了起來. 一直的哭呀哭哭了好久哭到淚水都乾了眼皮都腫了才終於停了下來.

已經想不起有多久沒有這樣的為自己哭過了. 雖然到底確實是為什麼在哭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哭了以後感覺好了好多.

x x x x x

生活像一池死水. 我需要新的音樂. 我需要新的書本. 我需要新的愛人. 需要得那麼強烈. 強烈得叫我強烈不安.

長假期的星期六晚上. 推掉原本的約會一個人留在安靜的家中. 敷著面膜喝著酒對牢電腦看著關於一個三十三歲獨身女子找尋幸福的故事. 然後抱著頭我想到我自己. 無盡的空虛寂寞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已經一把年紀可是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頭腦不是很好工作也不是特別出色. 朋友好像很多可是真正交心的也沒有多少個. 跟家人的關係雖說也不錯但始終有天他們也是會離開. 沒有喜歡著誰也沒有被誰喜歡著. 看到朋友們都一個個站在幸福的未來的入口可是自己連對於幸福究竟是什麼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一直說著單身也沒有關係可是其實自己打從心底裡害怕得不得了. 每天也問自己這樣一直下去好嗎, 每天也在苦苦的思索著自己的人生的意義. 就這樣我好像處身在迷霧當中跌跌碰碰的一天一天的生活著. 那天跟L聊天的時候我忍不住對他說其實我覺得就算明天自己不在存在大概也沒有什麼關係. 每天上班下班回家以後躲在虛構的世界中找尋慰藉. 對於這樣漫無目的的人生坦白說我是相當的厭倦和疲累. 這樣的我大概也沒有誰會來喜歡吧.

可是. 可是又有誰可以告訴我怎樣才可以改變它呢?

沒有. 我沒有什麼好說. 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 偶爾才跟朋友吃飯喝酒. 再沒有了那些紫醉金迷的生活. 於是惟有在電視劇中追逐那虛構的刺激與精彩. E說我是由一個極端變成了另外一個極端. 我只是笑著默認.

我只想要. 這樣平靜的生活.

x x x x x

讀著M的文字, 我不禁對著螢光幕感懷身世的深深嘆了一口氣. 然後為她現在的幸福感到慶賀.

老闆不在的日子躲懶在網上亂逛. 看到別人的無名小站弄得很吸引. 其實blogspot也不是不好, 只是對於不懂電腦語言的我來說實在要花太多時間去學習如何編輯網頁. 相比之下無名小站就方便多了. 畫面格式都設定好只需按自己喜好選擇便可.

唉. 究竟應否離開已經逗留了兩年多的這裡去別處重新開始呢?

真色. 你們說. 我只是抿著咀笑了笑, 在告訴了你們我喜歡年輕的男生以後. 你問我喜歡誰. 我說我喜歡鄭元暢周渝民山下智久龜梨和也. 你說那都是我太過沉迷看電視劇錯把幻想投射的緣故. 然後你們都笑了, 是那種訝異中帶點不屑的笑容. 曾經我也帶著這樣的笑容, 當她對我說只會對25歲以下的男生感興趣的時候. 她說她喜歡年輕男生那種尚未被年月所污染的憨直的傻勁. 她說著這話時臉上就綻放出一種不合年歲的甜美笑容. 很久以後我才有足夠的經驗與能力去理解當時她所說的話. 怎樣說呢. 人越大愛情在生活中的重要性便會變得越低. 只有年輕男生才會覺得情人是他宇宙的中心. 對於年輕男生那種不顧一切努力向前衝的蠻勁, 我總是感到有一種單純的感動. 而這正正是大多成年男子所缺乏的勇氣. 畢竟, 有太多的顧慮又怎能激得起火花呢. 只有盲目的一頭栽下去才有燃燒的可能.

"愛可燃燒, 或長存, 但兩者不可兼得."

I prefer to burn out then to fade away.

- 當然不用說還有那強壯有力的臂彎與溫熱結實的胸膛. 我說.

真色. 你們又笑了. 然而這次我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你們笑容中帶著的那點艷羨.

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那些惡毒醜陋的字句. 回家以後我躲在浴室中隔著滿室的蒸氣望著鏡子裡赤裸的身體. 一下一下的用滾燙的熱水大力的洗刷直至混身的皮膚都紅透, 就好像是要洗刷去滿身的骯髒與屈辱. 那些不堪的字句夾雜著噼嘞噼嘞的打字聲在我腦海中重覆又重覆的浮現, 彷彿在嘲笑著自己自以為是的愚昧.

原來. 原來我那自以為的美好在你眼裡不過是這般的不堪.

x x x x x

沒有. 直到今天, 我還是沒有膽量在這裡寫出那個在我心裡默念了千遍萬遍的你的名字.

x x x x x

在陌生的土地上我日以繼夜的工作. 六時半起床. 八時離開酒店. 那個愚昧的秘書幫我訂了間位於市郊的酒店, 要乘兩個小時的計程車才可到達客戶的辦公室. 走在破爛的道路上車子不停搖晃我還得一邊抱著頭一邊抖擻著精神看著厚厚的資料. 密密麻麻的行程令我連吃午飯的時間也沒有. 天氣很熱間中又落起驟雨. 街上很多人而很多人都會隨意的吐痰甚至在大小便. 滿地的污水夾雜著人們身上的汗醙味令我頭痛欲裂. 終於可以停下來吃飯的時候已是傍晚, 但我早已累得不想吃. 我一邊再坐著兩個小時的計程車一邊咒罵著那個愚昧的秘書卻不敢在陌生的道路上睡著. 回到酒店還要覆電郵寫報告做計劃書. 終於完成了抬頭看看鐘原來已是半夜兩點.

所以當你們問我好不好玩風景好不好看有沒有買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時我都只可以一概回答: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累得賊死好想回家.

於是回家以後我終於病了. 然而病了躺在家中舒適的床上都總比在陌生的地方那對著優美的泳池景色裝飾得美輪美奐的酒店房間中日以繼夜的工作好得多.

唯一的得益大概便是當我今天穿起褲子時發覺原來自己瘦了一圈吧.

忙得天昏地暗, 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 神經拉得繃緊. 沒有餘暇去好好抬頭看一下這個陌生的都市. 怕睡過頭卻忘掉了時差於是爬了起來洗澡時才發覺只是半夜但頭髮濕了又不敢再睡. 於是胡亂的坐在電腦前記下這些無聊的字句.

太亮麗的燈光音樂. 太耀眼的演員. 太出色的聲音與演技. 太漂亮的台詞. 太華美的服裝肢體語言表情動作. 尤其是那些溫婉狠毒的文字經由演員清脆的聲線用國語演繹出來. 實在是太完美太好看的一齣舞台劇. 但我一直不明白為何自己隔了這麼久還未可以記下片言隻字. 直到剛剛才突然醒覺. 也許是因為太好太美滿太絢爛奪目, 於是沒有時間空間去思索感受. 於是, 沒有被感動.

嗯. 這當中又彷彿蘊含著某個道理.

*包法利夫人們*

H說. 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我說我知道, 但這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對現在的我來說又是否困難了點. 對著滿桌的文件和電子郵箱中數不清的新電郵我不知應從何處入手. 明天. 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但現在仍有很多的工作未完成. 第一次公幹便要一個人到出名落後混亂的地方逗留十天, 說真的心裡有點不安但又有點期待. 竟然要一個人到連我喜愛獨自旅遊的女友也不敢一個人去的地方! 光是想起便彷彿有種要到未知世界探險的興奮.

不知道, 這次我又會遇上什麼好玩的事呢.

看完'EMPTY'一個人回家的路上. 突然想起跟以前的男友們分手時所作的種種愚蠢的行徑. 不禁為自己而感到汗顏.

雖然要經歷過那麼多才學懂我的領悟速度真的很慢, 但我還是很慶幸我終於長大了.

然後. 我又想起這首舊歌.

x x x x x

如果 沒有初戀感動經過
下個怎會愛得死我
種種因果這日才有我
情實在太多

如果 失戀失得不夠折墮
何來這剎那夠勇敢的我
所有伴侶都有份教我
曾太過拚命愛
壓力大到彼此多麼好也不得不分開
試過友情拿來暫借單戀多悲哀
大概 其實要最真心說聲多謝愛
學到的多精彩

誰又是做人世
眼淚不等於一切
獻上我的心 亦要適當去自衛
是我好勝 我愛哭 不是問題
不這樣愛下個便傷不到底

誰自願恨成世
愛情不等於一切
共聚又離開 從來並未學到可以發誓
可抱起來 亦拋得低
但學費都真的太貴

曾經 這雙手給她抹眼淚
拿來抱你以免你的心碎
一個又一個也得過去

而我已透視你
怕寂寞叫你遇上我所以不得不一起
過去有人同樣害我少一位知己
別怕 明白你始終都會走
多謝你
如今我輸得起
誰又是做人世
眼淚不等於一切
獻上我的心 亦要適當去自衛
是我好勝 我愛哭 不是問題
不這樣愛下個便傷不到底

誰自願恨成世
愛情不等於一切
共聚又離開 從來並未學到可以發誓
轉眼飄流 是哪一位
但學費都真的太貴

最需要學的是
如何 麻木了又重頭開始
讓每一次亦似初戀第一次
然後再為了下次開始

x x x x x

'EMPTY'中有一句台詞說: “人生便是學習不停的失去.”

我一直覺得, 由小至大, 教育體制在不斷的教導我們如何才可以去獲得更多, 但諷刺的是人生本身便偏偏是一個不斷失去的過程. 也許, 所謂長大, 便是要學習如何去接受以及適應這樣的一個過程.

x x x x x

外公在醫院昏迷已有兩天了. 對於他即將的離開, 我跟家人都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畢竟, 人老了, 事業健康甚至生命都會一一的逐漸消失掉. 這是人生千古不變的定律. 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走得安詳, 不要有任何的痛苦.

親愛的外公. 我們都愛你.

她的文字還是這麼的漂亮.

x x x x x

陰霾的天空下著狠狠的雨. 窗外的維多利亞港白濛濛一片, 連對岸也看不到. 沒有心機工作. 突然想起新公司的電腦裡還沒有記下那個網址, 於是偷偷在搜尋器中鍵入關鍵的詞彙. 一直看一直看, 直到第二十三頁才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然後按下了連結.

於是. 又看到她與他的故事.

x x x x x

那時的我是隨手都可以寫出這些情感真摰的日記, 但越來越寫不出了. K說.

我怎會不明白呢. 親愛的. 太多的時候, 想說些什麼, 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應如何引言, 如何用文字去描述那偶爾在腦中一閃而過的片言隻字. 更多的時候是因為腦袋早已被日間的工作折騰得不再有任何力氣去搜枯索腸找出精確但看似漫不經心的字眼. 所以好艷羨那些可以隨手寫出美麗的文字的人.

而更主要的是, 我不再思索人生與及有關的種種. (只有沉默, 並不再向深處探究, 才可得平靜.) 彷彿每次當沿著思想的線走到某一處便突然”噗”地斷了線那樣. 我選擇了放棄思索, 麻木的活著. 而眼中那團火焰亦不復存在. 就像用城牆厚厚的包圍著自己那樣. 我跡近自閉的斷絕了無論是與對內的自我又或是對外的世界的關係. 表面上我一切如常. 如常的上班下班說笑吃飯玩樂. 但心底裡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對生命的熱忱. 與別人我努力維持著不親暱但不至於生疏的距離, 靜下來的時候也盡量找不同的東西充塞著自己的雙目雙耳. 我只是想與一切隔絕, 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於是我獲得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安謐.

雖然, 偶爾的, 還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揮之不去.

她們常說: 身為女子.... 我總是忘記自己身為女子的這一回事. 除了衣著打扮以外, 根本沒有任何意欲去思索性別賦予的意義. 穿著校裙我照樣跳高跑步打球跟男生打架講粗口. 長大後也一樣的上班下班遲到偷懶. 談戀愛有時人負我有時我負人. 對於肉慾上的歡愉也沒有壓抑與逃避. 所謂的嫻靜溫婉也總是與我扯不上任何關係. 而所有的哀痛與傷害, 都只關乎與個人的性格問題. 於是當人們開始問到有關婚姻與伴侶種種的時候, 我不知道應如何回答. 於是我開始思考關於自己, 與及婚姻.

從小我以為. 讀書工作結婚產子然後終老, 是一件那麼理所當然的事. 但在一直長大的這些日子裡, 當習慣了自由的獨身生活以後, 我懷疑自己是否再可適應那必須依附遷就另外一個人的生活. 我不能夠想像, 要重新認識接受一個陌生人, 並要令對方也認識接受自己是怎樣的一回事. 彷彿失去了跟別人建立親密關係的能力. 我不喜歡孤獨, 但更害怕在一段關係中被遺棄的寂寞的感覺. 就像是告訴自己: 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於是每當有人走近的時候, 不懂如何面對的我只曉得裝著一副冷冷的臉, 好像在挑戰著別人的能耐. 於是別人都漸行漸遠. 而我一個人孤獨的躲在安全的城堡裡.

面對著別人的親暱, 我羨慕, 但卻束手無策.

夢裡. 被某個已記不起樣子只知道自己很重視的人看不起. 有人叫我要爭氣. 我急痛攻心但猶自倔強的說: 我自會爭氣但這跟他看不看得起並無任何關係. 我從來做事都只在乎自己不受任何人影響. 然後豆大的淚珠落下把我從夢中驚醒.

中午吃過飯後回辦公室的路上. 我突然又記起了這個夢. 我醒覺現在的自己原來已經好爭氣. 但那些原本我想爭氣給他看的人卻再也看不到了.

• 人生是, 當一些問題給解決以後, 便必定會有另一些問題湧現.
• 當下的問題是: 日漸膨脹的體型, 滿面的油脂粒, 水晶磨皮也磨不走的暗蒼印, 以及對著電腦螢幕一回兒便會覺得乾涸變紅繼而發炎的眼睛.
• 開始覺得健康好重要.
• 變得不介意工作是否苦悶, 或是有否發揮機會; 只要是薪金好糧期準不必經常OT以及沒有太大工作壓力.
• 比較注重個人的感受, 只要自己覺得舒服便好; 於是weekend即使上街也T恤短褲拖鞋.
• 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再獅子(太陽星座), 反而越來越處女(月亮星座).
• 寧願躲在家中煲劇也不想出街.
• 放工最想立即返屋企.
• 時常懷緬過去.
• 不知道今期的hit song, 說不出sun boyz成員的名字, 沒有看阿嬌那期一本便利.
• 開始儲錢投資計劃退休.
• 每次看到新書都發覺作者比自己還年輕.
• 覺得生命不再好玩,
• 想花多些時間跟家人在一起.
• 越來越覺得自己好重要.
• 終於不再為感情而煩惱, 找到跟自己最好的相處之道.
• 一動不如一靜.

在光與影之間, 我看見青春的鱗光在閃耀.

看著台上一大班年輕的男男女女在演譯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 在或輕快, 或激昂, 或沈重的音樂下. 一盞spotlight打在沒有任何佈景的舞台上. 男女生面對面手牽著手凝視著對方. 然後白色的紙碎從半空中落下.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場景已經教我感動了起來. 那些單純的愛. 那些懵懂的歲月. 然後我想起, 我第一次正式踏上舞台大概也是這個年紀吧. 還記得那時的我有點baby fat的臉龐上頂著超短的skinhead頭, 穿著牛仔短褲martin boot在台上扮演操著滿口英語的外國留學生. 表演完了以後還真的有觀眾問我是從那裡唸書回來的呢.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 其實有很多外國留學生是不會滿口英語的; 有些甚至連英語也不會說.) 當時的角色是需要我在入場時混入人群當中扮作觀眾. 時間一到, 我便要從觀眾席上站起來說台詞, 然後再走到台上. 幾場下來我的表演也一直很順利很順暢. 直到有一場當我剛站到台上面向著台下的觀眾說話時, 突然發覺當時的男友正正坐在我的前方對我露出捉脥的笑容; 當時我整個人立刻亂了方寸, 台詞也唸得斷斷續續. 我的臉大概也是紅得連耳朵也燒通透吧. 那時的我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躲起來. 後來我當然是狠狠的罵了男友一頓, 然而他只是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 叫我哭笑不得.

然而我的舞台生涯, 就好像那些青春年少時的感情一樣, 到最後也都只剩下回憶.

沒有想到, 偶像明星的文字原來也可以很好看.

老闆不在辦公室的日子便偷懶到網上瀏覽. 走到近期好喜歡的台劇中女主角的blog, 讀著讀著也連她的文字也一并喜歡上了. 雖然有些人會吐嘈說這也許只是請槍之作, 但正如我對所有其他事情的態度一樣,

- 我還是堅持相信, 單純的相信.

然後我想起那天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腦袋累得混混噩噩的我一個人在燠熱而昏暗的街上走著. 突然一對滿頭大汗男女向我走來, 操著濃重上海口音的普通話對我說著類似找不到朋友之類的理由要我借錢給他們. 理智上我知道這也許只是另一宗借用人們同情心的騙局; 但另一邊廂我又卻不由自主的從口袋裡拿錢給他們. 在回家的路上我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會做出如此毫無理性的事. 想了很久, 結論是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實的, 我都寧願選擇相信.

我寧願選擇後悔, 也不願意有遺憾的機會.

潘儀君的生活誌

日子是如此輕省而過. 節奏, 頻率, 步伐. 日復一日的重覆著. 我閉上眼睛, 想像自己跌宕在平靜在無人的深海底. 涼涼的海水包裹著每一寸肌膚. 偶爾一條魚游過揚起了海水擺動了身體. 我只是將自己隱身於海草間. 靜靜的微笑著. 然後, 我再也不想睜開眼睛.

大概朋友們都知道我近來異常郁悶, 紛紛傳電郵邀請我出席不同的聚會. 尤其是那些介紹男生的活動.

但, 說實在的, 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每想到要挑選衣服精心打扮然後在會場中拿著酒杯假惺惺的掛著甜美笑容跟陌生人寒暄... 光是想像便經已覺得累斃. 不如穿著褪色但舒適的T裇短褲在家中邊呷著冰凍的白酒邊觀賞心愛的電視節目.

也許這個反應會叫只認識以前那個好動的我的朋友感到訝異. 曾經, 我是一個超怕苦悶超級愛玩的人, 每逢週末節目都總是排得滿滿的, 一刻也不肯停下來, 名言是: 睡覺是最浪費時間的活動. 於是放假的日子比上班還疲累. 現在的我下班以後都直接回家, 週六盡量只安排一個約會, 週日最好可以呆在家中不用上街. 現在的我, 實在不能想像只是在大約半年前的我竟然可以擁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可以日以繼夜不停的玩玩玩...

打了這麼多字, 我又得再休息一下了.

<< 櫻桃幫 - 親愛的王子 >>

聽著她們最新的專輯, 沒來由的就喜歡上了. 四個年輕的台灣女孩把弄著結他敲打著鼓. 那些搖滾樂的明快節奏, 彷彿喚醒了沈睡已久的激烈的情感. 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 那些沈溺於音樂酒精與放縱頹廢生活的日子. 那些, 久違了的青春. 二十歲的我, 大概還是迷頭迷腦的淨掛著玩樂與談戀愛吧. 早前我重看了柴門文的”愛情白皮書”, 發現這已是十三年前的漫畫, 才驚覺時光原來已經”咻”一聲的流走了. 然後我想起那些曾經的稚拙的戀情, 真實的情感, 不切實際但卻美好的夢.

而如今的我, 也再不可能擁有那樣單純的一顆心了.

早上. 睡眼矇鬆的時候. 躺在床上聽到爸爸媽媽在絮絮的說著生活上瑣碎事. 然後我想到. 當我老了的時候又會有誰在聽我說話呢.

大概我還是得好好學習如何跟自己在鏡子中的倒影說話吧.

A說. 我好羨慕你能如此的強悍. 她不禁反問: 自己真的是強悍嗎. 她一個人躺在異國陌生的房間裡. 在A開車送她回去以後. 她獨自在舒適的床上靜靜的抽著菸. 再次想起A剛才在車上說的話. 只是有些傷口, 別過了頭假裝看不見, 然後一臉強悍的說: 我沒事, 我一個人也會活得好好的. 卻不肯去承認那只是麻木而不是強悍. 因為只有在將心封鎖了以後才能確保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然後. 她最終還是睡著了.

坐在巴士上看著狂風夾雜著雨點拍打著玻璃窗, 模糊的景色飛快的從兩旁掠過. 然後mp3機播出了這首歌. 然後彷彿一切都寂靜下來只有這蒼涼的歌聲在空氣中輕飄飄的流晃著. 然後我想起昨晚酒醉後我記下的那些.

x x x x x

葉子　是不會飛翔的翅膀
翅膀　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天堂　原來應該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經遺忘
當初怎麼開始飛翔

孤單 　是一個人的狂歡
狂歡　是一群人的孤單
愛情　原來的開始是陪伴
但我也漸漸地遺忘
當時是怎樣有人陪伴

我一個人吃飯　旅行
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　寫信
自己對話談心
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我一個人吃飯　旅行
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　寫信
自己對話談心
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葉子　是不會飛翔的翅膀
翅膀　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她告訴L. 她想去捐血,

她無法告訴他的是. 其實她去捐血是因為她喜歡的是看見自己的血液從身體中泊泊的流出來的那一種感覺. 就像是看見自己的生命逐漸逐漸的消失掉. 在自己的控制中. 在自己的眼底下.

她從來不敢跟別人說. 因為在別人的眼中. 那實在是太變態了.

可是. 那才是她真實的感覺呀.

只有在毀滅的時候, 她才會覺得她是真真正正的活著.

只是. 有沒有人告訴我, 這痛苦而孤單的生命在這世界還存活著是為了什麼?

在結束了繁亂而忙碌的工作的正常生活以後, 終於又再可以同名正言順的沉淪靡爛了.

最後的一個工作天完結了以後, 一個人拿著沉重的箱子慢慢的走著. 暮色靇罩.回到了沒有人的家中, 從冰箱中拿出了冰凍的白酒, 開著音樂, 在昏暗的屋子中空著肚子邊抽著箊邊喝了起來.

喝得昏昏沉沉. 於是又開始想寫些什麼. 可以寫些什麼呢. 對於那些已經習慣了的一個人的孤寂的日子. 其實當習慣了以後, 日子也不是太難過. L說, 那天你醉了. 你可記得你跟我說了些什麼. 我沒有回答. 我只是堅持著我沒有醉. 我只是需要, 像這樣的, 一個人單純的活著.

Every man is an island.

一個人. 不需要交代. 不需要解釋. 不需要再去承受那些我再也承受不了的.

我只希望可以. 靜靜的一個人就好.

(究竟有沒有人可以看穿. 我那童稚般的臉下藏著的那顆殘缺的心.)

永遠都是這樣子.

當你浸淫在當中, 你根本不曉得; 只有在遠離與隔絕以後, 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明白到當初的起因, 過程與如果.

這就是愛.

(親愛的, 再見了.)

已經好久沒有在這邊出現了.

x x x x x

日子忙碌而充實. 近來迷上了看台灣的電視連續劇與綜藝電視節目. 於是每天下班以後便怱怱趕回家中打開電腦, 戴上耳筒迷頭迷腦的看到凌晨兩三點才睡. 週末綿綿的雨一直一直的下, 就更加名正言順的躲在家中足不出戶的埋首於劇集情節中. 一邊看一邊質疑自己為什麼竟然會沈迷於這些從前不屑一顧的老土的情情塌塌的故事.

我想大概只有真實生活苦燥乏味的人才會相信童話吧.

x x x x x

我快瘋了.

忘記了上次有這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是多久以前的事. 記憶中當年會考派發成績單時也沒有這樣的緊張與心慌過. 好友們都說: 盡了力也就罷了. 問題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嗎? 無疑這次我確實已經比以前的都來得努力和認真, 但心底裡自知跟盡力還是有一段距離. 其實也清楚離開不是世界末日, 將來的或會比現在戀棧的更適合自己. 只是, 也許是年紀大了, 對於要重頭再開始實在是覺得非常非常的疲累. 那種由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疲憊的感覺總是無論旁人如何鼓勵自己為自己搖旗吶喊卻也揮之不去. 而對於茫茫的前路該如何的走下去, 我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總是有些畫面在腦海中毫無防避的突然出現.

x x x x x

你左手控制著方向盤, 右手牽著我的手, 在異國寬闊的道路上飛馳著. 我問你我們要趕著到那裡去. 你只是轉過頭向我展現一個燦爛的笑容. 天色一路一路的變得昏黃. 暗紅色的太陽在我們的正前方慢慢墜落. 車子一直一直的走, 彷彿要走到那極遠的地平線. 涼涼的風吹拍著我溫熱的臉頰輕拂著我一直蕩漾著笑意的咀角. 最後車子終於在海邊停了下來. 脫下了鞋子我們手牽著手在長長的沙灘上踏進溫暖的細沙. 我呆呆的望著那漫天燈色的紅霞. 然後你說:"沒有什麼. 我只是想跟你來這裡一起看看我好喜歡的日落."

這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不知道已經好久好久沒見的你又是否會記得這樣的一個黃昏. 只是那時的我並沒有預料到, 這會是一個在後來常常只會在夢中出現的畫面.

那天你喝醉了以後只是一直一直的哭. G說.

其實並沒有什麼悲傷的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生活一天一天的重覆. 上班下班回家吃飯上網洗澡睡覺. 然後又是一天. 沒有吶喊沒有嚎哭也沒有太大的傷感. 只是在自己心裡清楚的感覺到寂寞的感覺如濤天的海浪般不斷的將自己淹沒吞噬. 胸膛裡的感覺空空的, 好像裡面什麼也沒有. 徒然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 表面裝作正常般努力的生活著. 沒有想念著誰也沒有被誰想念. 沒有愛著任何人也沒有被任何人愛著.

然後才發現. 原來可以有一個人可以被自己深深的愛著, 就已經是天下間一件難能可貴的好幸福的事.

x x x x x

無論是如何不願意, 離開的人總會帶給留下的人無法彌補的傷害. 或許, 時間夠久, 那個傷口會變得小一點, 變得不那麼痛. 可是無論隔了多久, 那些傷痛還是會一直存在在這裡.

夜再深 , 再深一點就好了. 聽著窗外隆隆的雷聲跟嘩啦嘩啦的雨聲, 她在心裡默默的唸著.

可是夜再深, 不就是天亮了嗎?

x x x x x

凌晨三點的寂寞, 就好像站在白色無盡頭的沙漠中, 看著在地平線盡處慢慢升起來的太陽那樣, 照亮了整個瞭闊的天空.

遺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電視劇中的主角如是說.

靜下來以後我將這句說話再仔細的想了一遍. 是嗎. 遺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那麼為什麼我們可以如此輕易的忘記自己曾經深深的愛過一個人, 然後又再去愛上別人呢. 為什麼我們可以如此輕易忘記自己曾經發過的誓言, 曾經許下的承諾. 那些曾經以為可以永遠的感動與心悸, 到最後也總是如美麗的泡沫在空氣中一剎那也就破滅掉. 而所謂的幸福其實都也只是不堪一擊.

所以其實不容易遺忘的大概也只是些悲慟與痛心的事吧. 我想. 那些快樂的片段, 我都早已經忘記了.

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 然而原來早已經來了, 但我卻不知道.

x x x x x

因為擁有, 所以害怕失去.

於是我決定乾脆不擁有好了.

總是會被單純的事情感動. 當我看著情節老土的台灣電視連續劇, 卻忍不住為當中真摰的情感落淚. 女主角那種好勝的死口不認輸的個性令我想起了自己. 由小至大看相看命理都總是說我是個”命硬”的人. 所謂”命硬”是指固執硬頸不肯妥協的性格. 所以”命硬”的人的命理大多也是比較坎坷.

大抵這便是”性格控制命運”吧.

早上. 遲到上班. 回到公司以後秘書遞給我一件厚疊疊的包裹, 上面是異國的郵票和陌生的字跡. 翻到背面看到寄件人的名字, 驚喜的感覺由心裡湧現出來. 是在網上認識然而從沒有見過面身處不同土地上的Y. 然後我記起那天她神神秘秘的問的拿我的郵寄地址, 大概就是要寄這個給我吧. 還未拆開包裝紙我就已經猜到裡面的是什麼. 果然是夏宇的詩集沒錯.

沒有想到是我在香港老是找不到的書, 反而會從別國遠道而來. 更沒有令我想到的是那在虛構的世界中建立的友誼可以是如此的實在. 在經過了那麼多次的出賣與失望以後, 說真的其實已經學會了對人與人之間的關連不再寄予厚望. 今天那些所謂對你好的, 難保不就是明日傷害你的那個. 關係越親密傷害性也就越大. 想起那天看MI III時Tom Cruise要Michelle Monaghan不管如何也要絕對的相信他. 當時我只是想, 若換了是我便大概做不到吧. 是明哲保身也好, 是害怕再受到傷害也好, 我早已不能再單純的去信任一個人. 不是我不想去相信, 而是經歷了那麼多口蜜腹劍的壞經驗以後, 你又叫怎我可以再單純天真呢.

其實我只是想說: 謝謝你, 親愛的Y.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　
看滄桑變化
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
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
永在我心中
雖然已沒有他

走吧　走吧　
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　走吧　
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走吧　走吧　
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　
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
偶爾難免會惦記著他
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
也讓我心疼
也讓我牽掛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
仍在我心中
雖然已沒有他

x x x x x

某人在網上post了這首久違了的歌詞, 讓我惆悵了一個早上.

忘掉了書寫的感覺. 只是麻木的, 怱怱忙忙的上班下班. 原來當不再去思索, 日子會變得如此輕省而平靜. 某人曾經說過, 喜歡書寫的人大概都是哀怨的. 通常感人的文字都是將悲慟的情感放至無限大才會得叫人心靈顫動.

於是我將敏感的觸角收起. 想著明天要面對的人和事. 我想我應該早點去睡了.

昨天晚上的這個時候. 我拖著疲累私身軀下班. 回家的途上我一直的想像著24個小時後我跟朋友在台灣大街上玩樂的身影.

誰知24個小時以後, 我還是獨個兒坐在這裡.

x x x x x x

他們常常說: "Everything happens, happen for a reason."

於是我努力的思索著今次事件的意義. 我想, 大概是那通電話叫的清清澈澈的知道, 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吧.

很多你自以為會是永遠的東西其實都有期限. 而過了期的, 人們大多都不會再接受. 何苦還要獨個兒戀戀不捨呢.

x x x x x

我看見自己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將一顆心送上, 卻還是落得被一手揮落在地上碎成片片的下場.

也許他們都說得對.

當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我總是沒有了低線的喜歡著他.

那麼, 我是否又應該放棄了你呢?

乖乖待在家中收拾東西的時候. 我在散亂的書櫃中抽出了一個鮮黃色的膠袋. 探頭看了看袋裡的東西以後我怔了一怔. 從袋子我拿出了一本精美的MUJI拍紙簿. 簿子裡滿是我故作可愛的筆跡, 還貼著照片及已褪色的舊電影票尾. 我一直的讀著讀著彷彿又重回到那些甜蜜心悸苦澀哀愁夾雜的歲月. 然後我記起. 曾經我也將填滿了我的筆跡的這樣一本拍紙簿在那個浪漫的晚上, 在山頭盡處的餐廳內送了給你. 我還記得你那乍驚乍喜的神情. 一切都還是歷歷在目. 於是一種失去心愛的遺憾在心頭緩緩的流動.

不過. 畢竟那是已經過去, 再也不能重來的事了.

"為什麼每段戀愛也無法回到最初?
最初的心頭悸動.
最初的單純傾慕.
最初的無怨無悔.
到最後, 我們總是無法記起最初溫柔的餘溫,
只記得時光流逝的冰冷."

朋友老是喜歡問我: 你現在開心嗎? 每次我都是揚了揚咀角便算是答了. 其實也沒有所謂開心不開心. 想起昨天跟Y吃晚飯時我告訴他從小我便立定志願要做一個開心的人. 於是我小時候便知道長大後我不會很有權力或很有錢, 因為人從來不可能擁有所有的東西. 而事實上我也是一直過著不理結果只求愉悅的生活. 而這種態度, 在世俗口中便稱之為任性.

於是到最後, 我便過著這種沒有不快樂, 但也不算得是快樂的生活.

(而在經歷了現實無數的磨練以後, 我學曉的最大的妥協便是不去想太多.)

(做人, 其實也不過是過一天算一天.)

穿起已忘記了有多久沒有著過的襯衣西褲. 我走在熙來攘往的繁忙的商業區中. 站在亮著紅燈的馬路旁我抬起了頭. 卻只可以看見大廈與大廈間那小小的一缺天. 上班還沒有一個禮拜我已經開始感染到辦公室裡沉重的工作壓力. 整天腦子裡都不停想著有關工作的事.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明知應該早點去睡但是腦袋硬是不肯停下來. 下班的時候我只感到頭重眼澀混身虛脫乏力.

我想. 我還需要多一點的時間去重新應那急速的城市步伐.

像一齣給演了一半便已經沒有耐性演下去的連續劇那樣. 電話響起是你興奮的聲音在絮絮地說著你的事. 我看著面前手提電腦裡那成千上萬的信件. 覺得好頭痛. 你沒有察覺到我的敷衍還在自顧自喋喋不休的說著. 然後忘記了我開了你一個怎樣的玩笑. 你裝作發脾氣要收線. 我說一句好就掛起了電話. 繼續埋首於電郵之間.

都說. 你不珍惜的, 遲早有一天也終會失去.

從繁忙的工作靜下來以後只覺得異常疲累. 才醒覺你已經整天沒有撥電話給我. 對於一切我已經再沒有力氣去爭辯. 那些老掉牙而又永遠解決不了的問題. 既然沒有能力離開, 我惟有學會不再去想.

雖然當今天早上親耳聽到那個殘酷的答案自你口中吐出, 心還是會有絞作一團的痛的感覺.

x x x x x

你知道有戰爭中不怕死的軍人從小是如何訓練自己的嗎?

他們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便開始用筆尖刺進自己的手心. 起初是會有徹骨的痛楚, 但在一次又一次以後, 慢慢便會習慣了那種痛的感覺. 於是即使是受到別的傷害, 身體也自自然然會對痛楚起了抗體, 不當作一回事. 於是即使他們滿身傷痕也可以繼續打下一場又一場的仗.

而我, 大概也是一樣的麻木吧.

放假的時候便偷懶. 什麼都不寫. 整整四天. 吃喝玩樂蒲到盡. 享受絕粹肉體上的歡愉.

(你知道我. 我一向貪歡.)

離開喧鬧的時候已經是早上. 坐上了的士. 刺眼的陽光射得我睜不開眼睛. 於是我架上了墨鏡.

x x x x x

我以為. 記事的目的是記錄事情的真相.

但她說. 你所寫的也委實是太赤裸了點. 誠實最後也總是傷害到自己. 你怎麼不曉得去耍點手段留點機心呢.

我只是答: 我不理. (你也知道. 這是我最愛說的三個字.)

(而其實我本想答. 也許誠實就是我的手段.)

x x x x x

半夜撥電話給情人. 喃喃的說著我愛你. 話語那麼多但我說來說去都是: 我愛你. 夢中我倆緊緊的相擁著. 都是些肉慾的片段.

醒來的時候猶自甜甜的笑著. 然後突然察覺. 我那麼愛你大概也是因為你只是我的情人而不是男友.

x x x x x

年輕的時候總是想得很遠. 老是為未來而擔憂. 現在反而學曉不去想. 橫豎想太多也沒有用.

(而日子自有其擔當.)

於是沉溺在沒有將來的歡愉. 而你說得對. 做人其實也不過是過一天算一天.

而我. 總是跟曾經的你糾纏.

(而今天晚上你咬我的那一口. 還是很疼.)

清晨. 收到了你的短訊. 半睡半醒的我睜開矇鬆的眼睛. 你說其實你是認得出我, 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你承認你曾經所作的都是錯的.

其實我都已經忘記.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久得差點連自己都遺忘了那曾經的年少放任的歲月. 那時候的我, 是那麼容易衝動的動情, 然後便以為那是愛.

(但那激動的剎那間的情感牽動, 算是愛嗎?)

事實是已經過了可以瘋狂得不顧一切的年紀. 所以, 賸下的都只是淡淡的哀愁在胸口緩緩的流.

(而生命, 總是有所缺失.)

x x x x x

S在MSN裡問我. 究竟你有什麼好呢.

親愛的. 我說過多少遍呢. 這從來都不是好不好值不值的問題. 這一切從來都不由得我們操控.

(然後我記起. 我曾經躺在床上跟在電話那一頭的你述說著我對你的愛.)

(愛便是縱使有更多更好的在我面前我也不要我寧可選擇你.)

It’s only a matter of choice.

(縱然當我想起你的時候. 才發覺你的愛從來只帶給我無窮無盡連綿不絕的傷害.)

在一個沒有上班的星期二的上午. 我看著窗外初夏溫暖的陽光. 靜靜的關上在心裡刻劃著你的名字的抽屜.

那些以為會永遠的昨天
剩手機忘了刪掉的照片
像口袋裡被洗破的門票
時間
攪碎一切

就像有時差的兩個世界
白天註定無法擁抱黑夜
我們走過了多少的考驗
還是
死結

為甚麼感覺越強烈
卻只會反方向撕裂
越是傷的直接
為甚麼總要到熄滅
才懷念曾經的炙熱
感到迫切
為甚麼總要到殘缺
才懷念相對的完全
發現愛總不對
時間

就像有時差的兩個世界
白天註定無法擁抱黑夜
我們對愛情的一知半解
還是破滅

為甚麼感覺越強烈
卻只會反方向撕裂
越是傷的直接
為甚麼總要到熄滅
才懷念曾經的炙熱
感到迫切
為甚麼總要到殘缺
才懷念相對的完全發現
愛總不對
時間

就像有時差的兩個世界
白天註定無法擁抱黑夜
我們對愛情的一知半解
還是破滅

x x x x x

徬晚. 一個人在銅鑼灣鬧市四處亂逛. 走到樓上書店, 剛推開門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好久不見的你沒錯. 你轉過身來, 看了我一眼, 然後再走到別的書架去看書. 我怔了一怔, 走到跟你反方向的書架低下頭佯裝也是在看書, 眼尾卻一直的盯著你.

我沒有想過, 當我再站到你面前, 你卻會再也認不出我了.

x x x x x

夢裡我的胸膛被剖開．黑色的溫暖的液體緩緩自缺口溢出．液體流乾了才發覺裡面什麼也沒有．

我想．那理應在裡頭的．早已遺失在遙遠的從前．

於是．受傷的時候還是會覺得痛．但總好像隔著了一層紗．於是在自己開始覺得痛的時候關閉所有的感覺與觸覺．不去觸碰那屬於溫柔的部分．

x x x x x

只是. 突然間對自己的人生感到極度的厭倦.

我好累了.

到最後. 什麼也都總是破滅.

又重新看了一遍好喜愛的love actually. 仍然會為當中的情節流淚. 電影的開始和結尾都提及機場. 然後我想起, 最後一次跟你見面的情景. 我站在機鐵的閘口外, 跟坐在車上的你揮手道別. 我仍然記得, 坐在車廂中的你隔著玻璃窗張著咀用口形傻傻的跟我道別的樣子.

- 縱然那時你我都預料不到, 那是我倆最後的一次見面了.

(當我再一次聽著James Blunt的Goodbye My Lover的時候, 我發覺我終於明白了歌詞的意思.)

而我的生命, 大概都是註定要跟自己心愛的人說再見.

我已厭倦了. 所謂的愛. 所謂的掛念.

只要決定了. 就好.

才發覺. 原來我還沒有好好的為自己的悲哀哭過一場.

面對著事實的真相. 承受著蝕骨的酸楚. 我無法言語, 無法描述當中那絕望無奈的感覺.

只是, 在不再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後. 人生突然間好像變得空洞洞似的.

而你說得對. 這一切其實都是我早已預知卻一直不肯誠實地去面對的結果.

x x x x x

當你不再是我所有的遺憾
身旁的寧靜變成了一種依賴
今天我終於放手　
其實你早已解脫
為了一個自我　
失去太多

你似風箏般　
我好怕線會斷
你好害怕愛　
而我也不太勇敢
認識你我好無奈　
擁有的已變成亂
我想說說不出
別再為難

還你自由　給我自由　
不想再一個人享用
兩個人份的孤獨與承諾
就算是我　都算是我　
不想再一個人佔有
兩個人份的希望與哀愁

你似風箏般　
我好怕線會斷
你好害怕愛　
而我也不太勇敢
認識你我好無奈　
擁有的已變成亂
我想說說不出
別再為難

還你自由　給我自由　
不想再一個人享用
兩個人份的孤獨與承諾
就算是我　都算是我　
不想再一個人佔有
兩個人份的希望與哀愁

也不是太過悲慟. 我只是. 不能言語. 我只是. 沒有力氣再去糾纏鬥爭.

(如果你說: 我愛你.)
(但是, 這是愛麼?)

(如果, 這只是一場遊戲. 或者應該說. 我寧願這是一場遊戲. 那麼我便可以撇脫的, 瀟瀟灑灑的離開.)

(可是我終究不能.)

於是我靜默. 讓時間慢慢流逝.

凡事皆有期限. 如等待. 如忍耐. 親愛的. 當你讀著我的信的時候, 那當中的情感卻已不再. 離開一個自己心愛的人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我是如此的瞭解愛情. 我知道終有一刻等待會完結, 就好像終有一刻我會不再愛你那樣. 所以我一直的在等待著.

而親愛的. 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總是被虛構的情節觸動著心靈. 在巴士上讀著久違了的張小嫻最新的小說. 故事開始講述女主角被初戀男友瞞騙和拋棄. 我讀著讀著便突然的悄然淌下了淚水. 於是記起那些自以為違忘已久的錐心的片段. 那一幕幕是如此清晰的浮現, 清晰得連當時的場境, 對白, 以至周遭的人的反應都歷歷在目. (所以你在說愛的同時. 但又叫我怎再去相信呢.) 說真的. 如果可以, 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如從前般繼續天真的相信下去. 我也確曾真心的努力過, 但終究不能. (如果你可以聽到, 那心碎成片片時清脆的聲音.)

至於那些大團圓結尾, 大概都是留給故事情節好了.

x x x x x

於是我翻出你曾經送我的我好喜愛好喜愛的pop-up童話書. 那是著名的”愛麗斯夢遊仙境”. 然後我記起, 你會買給我大概是因為我當時嚷著要你送給我吧.

也許你不會明白. 我那希望心愛的人可以送我一件窩心的禮物的心情.

而如今我想起以後才醒覺. 其實也許那都只是自我編織出來的美夢吧.

x x x x x

你, 相信愛情嗎?

我相信那美好的片刻, 卻不再相信會有絢爛的永遠.

忙得連靜靜地坐下來看書的時間也沒有. 於是趁午飯時看一點, 坐車時看一點, 在巴士站等車回家時在昏暗的街燈映照下看一點, 臨睡前在床上又看一點. 一天下來竟也可看完一本三百頁的小說.

只要是自己喜歡的, 大概就算多忙也總可以找到時間去做吧. 所以別老是把忙碌掛在咀邊做藉口了.

"To do or not to do." As simple as that.

嚴重失眠. 每天晚上睡到床上卻都總是在輾轉反側. 即使是好不容易睡著了, 不一會又會自惡夢中驚醒. 然後會發覺自己混身冒汗. 這種惡劣的情形已經維持了差不多兩個禮拜. 朋友叫我去看中醫. 我說不用了. 事實是自己清楚的知道這根本是一個心理而非生理上的問題. 其實也曾經嘗試將問題解決. 怎料最後卻還是越陷越深. 於是我嘗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埋首於工作與玩樂. 但往往卻在午夜夢迥之際一切卻又浮現眼前, 怎樣也逃避不了. 我也不知道這樣捱下去我還可以捱多久. 在崩潰以前. 我惟有努力的生活著.

x x x x x

為了抗衡苦悶的生活, 我今天終於電了個鬈髮了.

做什麼都離不開萬惡的金錢. 網友投訴聽不到放在blog上的歌. 到貯存歌曲的freewebs檢查才發覺原來bandwidth超了額. Reset day是下個月的九號. 在之前要暢快地在blog中播放自己喜愛的歌曲便需要升級. 於是乖乖地填上信用卡資料繳費. 其實除了寬頻月費以外, 數數手指也因喜歡上網而繳付了不少不同網站的升級費用. 有為了增加貯存容量的, 也有很多是為了可以享有更多額外的功能.

原來, 做隱蔽青年也不是沒有支出的.

x x x x x

Office hour後留在公司OT指導年紀比自己大但資歷比自己淺的同事關於工作上的事情. 才發覺原來自己都幾demanding. 坦白說我知道我的脾氣不好欠缺耐性, 偏偏這同事是屬於反應較慢領悟力較低的那一類. 我唯有按捺著自己的脾氣耐心的教導. 一邊教一邊覺得頭好痛. 待她離開辦公室以後我才可以靜下來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 放工的時候看一看錶. 原來已經又是晚上十時多.

我只希望明天她不會重新問我同樣的問題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x x x x x

今天晚上, 我最慶幸的是自己終於對某個纏繞在內心已久的事情感到釋然.

為自己不長不短的頭髮感到極度苦惱. 嘗試在網路上尋找適當的髮型, 但不是太誇張便是根本不適合一個正常人日常所擁有. 近來常常為這些日常的芝麻小事所煩惱. 如新長了的暗瘡. 如痕癢的脖子. 如發炎的眼睛. 如敏感的鼻子. 都是一些細微但卻老是會教人覺得混身不舒服的小毛病. 想起那天A說. 現在慢慢發覺周圍的朋友都開始患上一些以前想也不會想的毛病. 才突然醒覺原來我們都開始老了.

也許, 跟別人相比, 我有的只是這些小毛病也經已算是幸褔的了.

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想哭的衝動. L在推介這套電影時說: 你看這個必定會流淚. 當時我看著VCD封套上那毫不動人的相片半信半疑, 買了回來後就一直的將影碟擱在一旁. 今天晚上無意中翻出它來播放, 看了不久便如L所言鼻頭酸酸眼眶如漾起了一層薄霧. 其實故事情節異常簡單. 不過是說一對小時熱切相愛的初戀情人因家境懸殊被逼分開. 多年以後雙方於女主角婚前重逢愛火重燃. 故事尾聲是女主角患上嚴重的老人痴呆症, 但男主角都不離不棄決意一心守候在他一生最愛的她的身邊. 其實故事最令我覺得窩心的並不是那激情澎湃的前半部, 反而是講述男主角老年時怎樣愛護珍惜女主角. 有關激烈情感的情節即使在現今世上不難遇到, 我自身亦曾經遇過. 但是這些所謂的激情每每遇到困難便會化為灰燼. 那句句"我愛你"在遇到問題時便立刻變成"我覺得大家其實並不適合對方". 那麼容易放棄, 那麼容易放手. 離開是如此輕省, 因為堅持往往叫人覺得沉重

我想. 此志不渝的愛情大概是只活在電影中的了.

(然後我突然發覺, 原來有些傷害還是一直的存活在這裡.)

在鬧市中突然懷念起那陌生的言語. 於是跟朋友分開後獨個走到HMV. 向店員描述那連自己也找不到言詞去形容的熟悉的歌聲. 在不同線索牽引下翻出了一堆類近的唱片, 拿到詢問處旁的CD機試聽. 我不禁想起讀書的時候也是常常這樣蹺課到學校附近的HMV試聽不同國家不同語言不同種類的歌曲. 店員耐心的替我解說並推介好聽的唱片, 其專業及知識豐富程度令人咋舌. 終於在店將要關門時聽到那熟悉的異國歌聲. 雖然我不能明白其言語的意義, 但他的聲音不知恁的卻總是牽引著我的心. 曾經有多少個無眠的燠熱的晚上. 我一個人在家中. 呷著冰凍的混合酒. 一口一口的抽著香煙.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他的歌聲如水般流瀉. 然後心靈也會隨之而悸動.

我知道. 這是能夠直透至我靈魂深處的聲音.

這是Caetano Veloso.

x x x x x

其實都不過是因為王家偉的"春光乍洩".

他們都說. 我們不喜王家偉的電影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電影在說什麼. 他們說著說著我只沉默不語. 其實我好想說我好喜歡尤其是"春光乍洩". 我喜歡電影中那淡淡的悠然的氣氛. 熾熱的情慾汗流浹背的火熨. 你會明白嗎. 那些對一個人愛恨交纏的感覺. 就好像我讀著村上春樹的書我老是弄不明白故事的情節, 但對那文字與文字之間交織出的感覺總是覺得好震撼. 彷彿言語並不是用來論述事情而是透過其組合帶來不同的視覺效果.

我想. 大概就是因為不明白不理解所以就更加經過自己的直覺牢牢的縴絆在心裡吧.

就像我對你的感覺.

整晚都是夢魘. 夢中我發夢想著跟你繾綣的片段. 夢醒了你致電給我. 我躺在床上笑著跟你絮絮的說著情話. 一陣刺耳的電視聲吵醒了我. 然後才發覺原來都不過是發夢.

其實一切也許都不過是一場夢.

總是不能自制的對短髮女子傾心. 如closer中的Natalie Portman. 如范曉萱. 如王菲. 突然間想起了黃耀明在演唱會中唱”暗湧”, 於是翻出了王菲的這張唱片. 聽著聽著竟然覺得黃耀明唱得比王菲好. 拿著唱片看著封套上短髮的王菲, 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我摸了摸自己正在留長的髮鬢.

唉. 好想剪短頭髮呀.

喧鬧的房間內. 我呷著杯中的酒, 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別人玩樂. 有人喝醉了將酒打翻弄濕了我的電話. 然後電話死掉什麼反應也沒有. 離開到了別個充塞著熟悉面孔的房間. 氣氛高漲. 有人唱歌有人說笑有人手牽著手. 我別過了頭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回到家中媽媽已經起床. 母女倆就絮絮的談了起來. 洗過了臉換上T裇短褲躺到床上睡覺. 閉上眼簾還是覺得光灼灼. 然後才發覺原來已經天亮了.

真的很久沒有試過這樣生氣了.

坦白說我承認起初我是有那些微一點點的好感. 但隨著相交的日子愈久我只是越來越覺得煩厭. 加上那天晚上你粗魯的行徑得罪了我的好友, 更加逼使我只想跟你保持適當的距離. 誰知那客氣的公式化的婉拒竟然會令你誤會日深. 對於這事我深表歉意. 我只是不明白. 為什麼有人可以將事件用自己的幻想浪漫化然後用曖昧的手法寫出, 故弄玄虛令別人信以為真. 還沒有攪清楚事情就胡亂的對號入座, 不經別人同意就擅自挪用別人的文字. 這一切一切令原本已為自身的感情問題苦惱不而的我立時三刻的炸了起來.

所以對於今天晚上我那極度惡劣的態度, 我深表歉意.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清清楚楚的明白, 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你.

希望你不要再誤會了.

只是一直在訕笑自己的愚蠢. 我在心裡默默的數算著. 七百多個日子. 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傷痛與失敗以後, 我竟然還沒有學到變得聰明一點. 今天晚上跟L到了好友A新開張的小店. 我絮絮的向她訴說著事情的始末. 當得悉我仍然心存綣戀時她說: 想不到由開始到現在不論他怎樣對待你你都還是會待在他的身邊. 她的語氣極為平靜, 沒有輕視也沒有憤慨. 我聽了怔了一怔. 在回家的路上這句說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迴盪. 上了巴士照舊拿出mp3機戴上了耳筒卻沒有在看書. 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景色想著A的說話. 然後想著想著突然替自己覺得委屈了起來. 是嗎是這個原因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嗎. 是這個原因令你覺得你可以肆意的愚弄我, 不用珍惜和理會我的感受嗎. 我懷疑究竟自己是真的如此愛你還只是因為不甘心. 我看著玻璃窗上反射的自己的影子. 然後滾熱的眼淚流下了冰冷的臉頰.

然而我清楚的知道這些眼淚是為著痛心自己的愚昧和無知而流的.

終於, 還是來到了結束的時候.

而我還是一如以往般平靜. 平靜得連一滴眼淚都不曾落下.

其實這早已是在自己意料中的事, 所以也並沒有太大的傷感. 今天晚上的天氣很冷. 我披著厚厚的毛衣坐在電腦面前, 拿著手機給你發那最後一通的短訊. 你回覆說你其實真的很愛我. 這個我相信. 只是事實上你愛你自己遠遠比愛我還是多很多. 你曾經說過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 所以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可能狠得下心去做任何決定. 在曾經跟你分開的這段日子裡其實我也改變了很多. 我除了學會一個人也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以外, 最重要的莫過於曉得怎樣去愛自己疼自己. 所以即使我是如何的喜歡你, 我也不可能如從前般坐在一旁默默的守候.

雖然分開是一個令人遺憾的結果, 但大概已是我們可以擁有的最好的結局了.

謝謝你的愛曾經令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祝你永遠快樂.

x x x x x

等於結束的愛情
我和你從兩個窗口看出去
往事遠遠地
演著一場無聲的電影　
沒人注意

躲著回憶的身體
帶領我和你的名字向前進
作廢的曾經
留在離開你那天　
揮不去　

因為太了解所以很傷心
沒有你只好聽著風的呼吸
卻有種叫做時間的東西
說沒問題
最後我們會痊癒

因為太了解我無法堅定
這一次會要掉眼淚的決定
有些遺憾只能一個人聽
很對不起
我還是珍惜

躲著回憶的身體
帶領我和你的名字向前進
作廢的曾經
留在離開你那天　
揮不去　

因為太了解所以很傷心
沒有你只好聽著風的呼吸
卻有種叫做時間的東西
說沒問題
最後我們會痊癒

因為太了解我無法堅定
這一次會要掉眼淚的決定
有些遺憾只能一個人聽
很對不起
我還是珍惜

因為太了解我無法堅定
這一次會要掉眼淚的決定
有些遺憾只能一個人聽
很對不起
我還是珍惜
所有的事情

說過那些都是對的 – 原來在太難過的時候想要哭也不會哭得出來.

於是我只可以默默的祝福你. 在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以後. 於是所有謎底都給解開了 – 所有我從前弄不明白的事情.

我真的好想哭, 但是我真的哭不出來. 所以只有默默的微笑.

(正如你不會明白那是怎樣的錐心的痛.)

跟老闆開了四個鐘頭會以後, 我發覺大部份的老闆都有一個特點: 就是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然後再各自用十多種不同的說話技巧表達出來. 我不耐煩的在把玩著手機, 又不時偷望手錶上顯示的時間. 到總結的時候才發覺四個鐘頭也只是討論了那幾個points. 而當時已是晚上十一時多了.

I hate meetings. What a waste of time.

x x x x x

他說你又回來了. 我說我知道. 他提議大家不如碰個面吧. 我斷然的說不. 我差點想問你是否為著我而回來, 但礙於那過強的自尊我忍著將問題吞回肚子裡. 收了線以後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頑強的執著. 其實見了面又怎樣呢. 你們總是這樣. 在我的生活裡生命中走了又來來了又走. 高高興興的來了然後一聲再見珍重也就又再度離開. 於是在最需要別人的時候我總是發覺只剩下自己一個.

所以請不要再給我那麼多無謂的幻想. 就讓我自己靜靜的一個人生活便算了.

開頭都總是這樣. 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技. 為的是可以天天可以相見. 少見一天都好像會沒命似的. 管接管送沒有一絲抱怨. 做盡所有事去討對方歡心. 然後日子久了熱情漸漸冷卻下來. 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見個面都要排隊預約. 咀裡老是嚷著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跟著開始互相抱怨, 說發覺彼此其實性格不合. 最後在街上碰到都彷如陌路,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所以請不要再跟我說那些什麼"要對愛情有信心"的說話了.

對於這些老掉牙的情節, 我只是覺得極度厭倦.

你是個沒有愛心的人因為你不喜歡飼養寵物. 你曾經說. 我解釋了千遍萬遍. 這跟愛心並沒有關係. 反而就是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決定和行為負責任. 所以在明知自己沒有足夠能力承擔的情況下, 我是不會草率領養一個小生命的.

就好像即使我不相信兩個人可以永遠相戀, 但並不代表我不尊重婚姻制度. 當你說出"我願意"的同時, 並不代表你會一生只跟對方相戀而彼此沒有異心; 就好像即使你成為了某個宗教的信徒以後也不代表不會受到誘惑那樣. 我覺得婚姻的美好在於即使你會遇到另一個令你心動的人, 但你還是會選擇堅守你曾經許下的承諾. 畢竟, 除了剎那間迷亂的情感以外, 真正的愛情是應該還包括例如責任等種種其他的東西. 坦然我是一個自我中心道德觀念薄弱的人. 我只是覺得, 每個人也應該有責任承擔自己曾經許下的承諾. 假使你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繼續承擔下去, 便應該撇撇脫脫的來個了斷.

"愛便是縱使有更多更好的放在我面前供我去選擇我也不要我寧可選擇你."

就好像我常常說著的那樣.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並諒解我的抉擇.

Did I disappoint you or let you down?
Should I be feeling guilty or let the judges frown?
'Cause I saw the end before we'd begun,
Yes I saw you were blinded and I knew I had won.
So I took what's mine by eternal right.
Took your soul out into the night.
It may be over but it won't stop there,
I am here for you if you'd only care.
You touched my heart you touched my soul.
You changed my life and all my goals.
And love is blind and that I knew when,
My heart was blinded by you.
I've kissed your lips and held your head.
Shared your dreams and shared your bed.
I know you well, I know your smell.
I've been addicted to you.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
You have been the one.
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
You have been the one.
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I am a dreamer but when I wake,
You can't break my spirit - it's my dreams you take.
And as you move on, remember me,
Remember us and all we used to be
I've seen you cry, I've seen you smile.
I've watched you sleeping for a while.
I'd be the father of your child.
I'd spend a lifetime with you.
I know your fears and you know mine.
We've had our doubts but now we're fine,
And I love you, I swear that's true.
I cannot live without you.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
You have been the one.
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
You have been the one.
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And I still hold your hand in mine.
In mine when I'm asleep.
And I will bare my soul in time,
When I'm kneeling at your feet.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
You have been the one.
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I'm so hollow, baby, I'm so hollow.
I'm so, I'm so, I'm so hollow.
I'm so hollow, baby, I'm so hollow.
I'm so, I'm so, I'm so hollow.


下班. 陰霾的天空一直下著綿綿的雨. 沉重的空氣凝結成點點水珠. 拿出mp3機插上了耳筒. 流出的是James Blunt沙啞蒼涼的聲線. 聲嘶力竭. 然後眼淚靜靜的流下了臉頰.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過於複雜的悲傷情緒. 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一首歌. 心裡脆弱的部份就好像被突然的戳了一下. "I'd be". 如果, 或許, 我應該. 一切一切都不過是假設的用語虛無的幻想.

而到最後, 我們都不得不說再見.

在浴室洗澡的時候. 我抬頭望出氣窗外的天空. 突然. 不能自制的哭了.

x x x x x

不. 不是因為你. 我說.

是因為, 我想到我自己. 究竟是自什麼時候開始, 我不再相信恆久的愛情.

事實是, 我有看到在身旁發生的事情. 我看到在我身旁的好友發生的種種有關愛的美好的事情. 我只是不相信這些事情會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能否理解. 對於那些藏在甜美背後的錐心的痛, 我實在是怕了. 每當我嘗到蜜的甜美之際, 我總是不能自控的想像到將會帶來的悲慟. 所以我, 只可以如隔岸觀火般看著別人的纏綿.

我只是, 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痛楚.

是的. 你說得對. 這是我曾經說過而現在仍深信的話.

"只有不愛, 才可以得到自由."

累. 極度疲累. 下了班跟K去看想看了很久的"斷背山". 電影完了以後走到銅鑼灣的街上. 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 而我猶自被戲中深切真摰的情感深深的感動著. 可以想像嗎. 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相戀二十多年, 而且他們的愛情是唯世所不容. 我只是不明白, 在戲中許多感人的場面, 觀眾卻偏偏都笑了出來. 好像是當艾美撞破自己的丈夫跟他口中所謂的好友親吻的時候, 戲院內的觀眾都在哄堂大笑, 但我卻只是為她而深深的覺得傷痛和悲哀. 我無法想像, 若果有一天我發覺以為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原來一直都是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 那種悲慟和失望可以有多重. 重得我看著看著也不禁為她而覺得難過起來. 我想大概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應該感受過這種悲痛吧. 那又怎可能會笑得出來呢.

x x x x x

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情感也許可以免除不必要的傷害. 然而在表面上開放但實際思想仍然迂腐的世俗眼光下, 要誠實又談何容易?

什麼是戀愛呢?

是剎那間迷亂的情慾, 還是長久的相依相伴相依賴的感覺?

我只是知道, 我好久沒有嘗過深深的戀上一個人的滋味了.

失眠.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睡了又醒醒了再睡. 整晚都是連綿不絕的夢魘. 夢裡我上班遲到業績不理想被上司在眾人面前責難. 我努力的抗辯解釋但眾人都只是冷漠的看著我. 然後我驚醒發覺出了一身的冷汗. 面上長滿了暗蒼無論睡得多早吃得多清淡它們還是爬滿了我的臉. 走訪不同的中西醫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說已經不再青春才有的青春痘十居其九都是過份壓力所導致.

雖然對於究竟這其實是工作還是我自己本身的問題, 我還是感到困惑.

電話響起. 我看了看沒錯是你的來電. 關掉了鈴聲我任由電話在桌面震動. 我可以想像, 你會如沒事人一般在電話那頭絮絮的說著你的近況. 然後一切又會重新回到起點. 我實在是累了, 所以不可以任由這些情節一而再再而三重覆又重覆的發生. M說我是寧缺勿濫. 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偉大. 我只是不想再浪費氣力在這些沒結果的事情上. 我試過愉悅我試過悸動我試過心酸我試過悲慟. 我見過你們眼神中那灼熱的影子. 我聽過那些甜蜜的喃喃耳語. 我嘗過淚水滑下臉頰流進咀角的味道. 我感受過心撕裂似的痛.

那就足夠了.

親愛的. 我說. 當你默念著我的名字的時候, 我的身影已化落成灰塵跌宕在你的腳邊. 如羽毛般輕. (我應該怎樣去詮釋.) 天氣又開始轉冷了. 天氣冷了又熱, 熱了又冷. (像極你對我對你的態度那樣.) 弄得我鼻敏感的老毛病又發作. 一下子鼻塞得不能呼吸, 一下子鼻水又不停的下. 吃了藥, 腦袋昏昏沉沉. 我坐在巴士上看出窗外灰藍色的天. 巴士行駛時帶動著有節奏的搖晃. 我閉上了眼聽著mp3機流出的熟悉的旋律. 突然間我想起了你. 想像你正架著墨鏡在寬闊的馬路上走著. 雙手插著褲袋, 咀角帶著彷彷彿彿的一抹微笑.

然後我才發覺. 我又睡過站了.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　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　時時其實還有

朋友　你試過將我營救
朋友　你試過把我批鬥
無法　再與你交心聯手
畢竟　難得有過最佳損友

從前共你　
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　你有沒有
很多東西今生只可給你保守至到永久　
別人如何明白透
實實在在踏入過我宇宙
即使相處到有個裂口
命運決定了以後再沒法聚頭
但說過去卻那樣厚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生死之交當天不知罕有
到你變節了至覺未夠
多想一天彼此都不追究
相邀再次喝酒　待葡萄成熟透
但是命運入面每個邂逅
一起走到了某個路口
是敵與是友　
各自也沒有自由
位置變了各有隊友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早知解散後各自有際遇作導遊
奇就奇在接受了各自有路走
卻沒人像你讓我眼淚背著流
嚴重似情侶講分手

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沒有掛念這舊友
或者自己早就想通透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總好於那日我沒有　
沒有遇過某某

x x x x x

每次聽到這首歌我都忍不住想起一位舊朋友. 曾經在我覺得徬徨無助失聲痛哭的時候, 是她在電話那頭輕輕的安撫著我; 然而, 在她不知所措傷心痛哭的時候, 是我當時的男友在她身旁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頭髮. 關於舊男友的一切我經已沒有任何感觸; 然而每當我想起那我曾經當作是好友的她, 還是會覺得惆悵和茫然.

畢竟, 相比起情人的離去, 好友的背叛更是叫人感到措手不及的難過.

你有沒有試過這種經驗?

想將自己從世界中摒棄出來. 不是因為情緒上的不安或是困擾, 只是單純的想在某段時間內自己是完完全全孤獨的一個人. 不想聽電話, 不回答別人的提問, 不回應朋友在msn裡的訊息. 不想跟別人談話或作任何形式的溝通. 絕對而純粹的, 自己跟自己相處.

x x x x x

近來發覺自己對這些獨處時間的需求越來越強烈. 很多時候都不想跟朋友約會. 放了工都只是想一個人四處逛逛, 吃個飯, 逛逛書店又或是乾脆在咖啡店內靜靜的一個人看看街景看看書. 完全沒有覺得寂寞或難過, 反而會有種舒適隨意的清爽, 好像在燠熱的夏天裡有一陣清涼的風吹過的感覺. 就像是為經過一天繁重工作而累垮的身體重新注入新的能量. 靜靜的在鬧市中走著, 看著途人用節奏明快的步速從自己的身旁掠過. 街道上的店舖陳列出各式各樣的新產品. 街角的小食店傳來陣陣的食物的香味令饞嘴的我忍不住又吃了起來. vcd舖前總是圍著一群途人在駐足觀看放在門口的電視機播出的暄鬧的畫面. 有時候自己也會停下來看一陣子, 看到有趣的片段也會跟別人一起笑了起來.

突然間我覺得. 活著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

事實是對那些朝令夕改的制度感到異常的厭倦. 上司說今期的數實在是太差所以要重新分配你們的客戶名單, 由明天開始執行. 她轉過頭問我有什麼意見. 我答我沒有意見. 她再三的問著同一個問題我再三的答著同一個答案. 於是她笑著說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一個如此無所謂的人. 我低下頭盯著枱面的煙灰缸沒有作出分辯. 事實是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改變那些所謂高層的定斷. 她的那一句"當然最後都是由公司決定啦"已清清楚楚的表明了態度那為什麼還要假惺惺的問我意見. 我情願你乾乾脆脆的告訴我你想怎樣勝過你要我加班三個小時在會議室內看著你怎樣表演假民主.

我只是不明白一間歷史這樣悠久的所謂大公司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這些無聊的錯誤.

我想. 我又是時候開始搵工了.

x x x x x

E指著我對跟我第一次碰面略懂看面相的友人說. 你幫我看看我的朋友什麼時候嫁得出.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 你想清楚自己是真的適合結婚嗎. 你看你水汪汪的一雙桃花眼. 我說沒有呀我已經單身了好一陣子. 他說是你的要求太高吧. 也許你裝扮得樸實平凡一點不要那麼型你便可以找到一個老實的好男人. 我莞爾. 我只是覺得每個人無論對自己抑或別人大概都應該是有要求的吧. 畢竟有要求才會有進步. 而若果要我裝扮得樸實平凡一點才會喜歡我的男子大概都是些沒甚自信的人. 我不能想像我怎樣可以跟這樣的所謂"老實好男人"一起渡過我的下半生.

雖然對於我是否適合結婚這個問題, 連我自己也覺得非常懷疑.

x x x x x

為什麼寫著同一件事說著同一個話題但硬是別人寫的較生動好看?

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孤僻. 星期五的晚上一個人在銅鑼灣逛街逛書店逛vcd舖.朋友致電來說她也在附近想跟我碰個面. 我想: 嘩又要約時間又要等又剩咁. 於是我說不用了我一會兒便會回家. 事實是越來越享受一個人獨處的時光. 想起以前總喜歡呼朋喚伴的跟一大班朋友在一起, 現在反而覺得自己一個人不用寒暄不用遷就不用理會別人感受的生活不知多麼愜意. 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去那裡就去那裡. 工作以外的時間已經小得可憐若果還要應酬別人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然而我只是懷疑自己是否還適應要跟別人在一起的生活.

x x x x x

跟異性越是談得來便越是想只跟他做朋友. M說. 我們彼此都是在愛情路上跌過痛過心碎過的人, 怎會不明白朋友可以比情人的關係更持久. 對越是親暱的人我們的要求便會越高, 於是就越是容易會感到失望. "君子之交淡如水". 沒有了激烈的情感牽絆關係反而可以更加長久. 因為從來不曾擁有所以永遠也不會失去.

然而總還是有些人會令我們不能自控的一頭栽下去吧.

x x x x x

而我對你的思念, 你會曉得嗎?

我在2006年的其中一個新年願望是希望以後可以真實面對自己的情感. 再沒有假裝, 隱瞞, 掩飾.

但如果, 我喜歡了一個永遠不會屬於自己的人, 那該怎麼辦?

x x x x x

一直以來對辦公室政治都覺得異常煩厭.

從來我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 不喜歡埋堆, 更不喜歡說三道四. 每次買了報紙以後被我立即丟掉的, 除了馬經便是娛樂版. 即使是吃午飯的時候, 我也寧願一個人躲起來, 邊吃飯邊悠閒的看小說, 勝過跟同事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 不是要自我撇清, 而是對別家的私事實在是沒有興趣. 但最近卻老大不願意的被捲入了辦公室政治中. 每天上班都總要戰戰兢兢, 生怕得罪/偏袒了任何一方. 這對於工作已經異常繁重的我可謂百上加斤.

如果人人都可以先做好自己的才去理會別人的事也就天下太平了.

不過這大概也只是我痴人說夢話吧.

x x x x x

是的. 其實我相信每一個人也有不同的面貌.

只認識我而不認識我的文字的人, 大都以為我只是一個好玩的樂天女子. 也許這是我的習慣吧. 我喜歡以書寫來抒發我的悲慟, 並從而分析事件, 使自己可以更瞭解自己. 已經記不起這是從多久以前培養成的習慣了. 只知道即使在感到最悲傷, 最委屈的時候, 只要可以寫下來心裡便會覺得舒服得多. 而在我覺得極度郁悶的時候, 書本便是我最好的朋友. 它永遠不會令你失望, 永遠不會缺席; 有時它更能為你帶來一夜甜美的夢.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可以暫時讓人忘掉世俗繁囂的港口. 畢竟夢醒了還是要回到現實世界親身去面對種種的失望與悲慟吧.

夜深. 離開公司以後才發覺自己墮入深深淺淺的霧色中.

遠遠近近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抬起頭也看不見天. 只見四周本來光彩亮麗的霓虹燈如今卻變成了一圈又一圈色彩斑斕的光環. 在街上佇立了一會, 身上的絨毛外套就已經沾滿了點點霧水. Mp3機中傳出陳綺貞清脆冷冽的歌聲如水銀般流瀉. 我心情愉快的邊哼著歌邊輕快的在路上走著. 馬路兩旁紅綠燈的人型公仔好像聖誕樹上的燈飾般在閃個不停.

又是回南天. 春天已經來了, 我最喜愛的夏天還會遠嗎?

而我是完完全全的感覺到, 那個憂傷郁悶的我已經漸漸遠去了

x x x x x

(以下純屬不吐不快)

今天晚上以後, 我終於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報應"這回事的.

話說昨天被新同事A小姐激到頂上喉嚨頂. 自問我是公認的世界女與擦鞋精, 一直自恃天下間沒有不能溝通與應付的人. 遇到了同事A可說是碰到了命中的尅星, 可謂句句頂頸下下"腰"心"腰"肺. 誰知今天晚上開會的時候她被老闆指桑罵槐的說了老半天卻哼不出一句聲. 我在旁一臉嚴肅的正襟危坐但其實心底在冷笑連連.

(大概這也是我今天晚上心情超靚的一個主要原因.)

我這才發覺, 原來有時自己都可以幾bitchy.

如果我說. 成長的意思是不再任意妄為去做一些沒結果的事; 要為自己的行為付責任; 不要為短暫的甜蜜而不顧可能帶來的無窮無盡的傷害.

那麼你可會體諒今天晚上我在電話那頭說出的那些狠心的話語?

x x x x x

好久沒有渡過一個這麼愉快的情人節了.

已經記不起上次可以跟情人一起渡過情人節是多久以前的事. 只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不是剛失戀就是跟情人吵架冷戰.

今年會覺得特別平靜愉快, 大概是因為已經解開了一些一直以來纏繞著的心結. 對於街上雙雙對對的情侶也沒有了當初的艷羨和妒忌. 在經歷了那麼多以後, 我明白世上總沒有免費午餐. 在別人幸福的背後大抵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付出, 犧牲與努力. 也許是我還未遇到一個認為值得付出的對象吧. 何況兩個人在一起總不免要涉及忍耐與遷就. 一個人雖然有時會覺得寂寞但卻可以擁有絕對的自由. 我自問是個比較自我中心的人. 所以我大概還會單身好一陣子吧.

x x x x x

如果你真的愛護我. 我想. 你應該為我的蛻變而感到慶幸.

好累. 我說. 身心疲累. 整個人病懨懨的. 下了班什麼都不想做什麼地方都不想去. 回到家吃過了晚飯洗澡上網. 朋友都問: 你怎麼竟然會在家. 彷彿我週末待在家中是件奇怪的事. 或許是我愛玩的形象太鮮明又或許是人們的想像力太豐富. 我問: 為什麼不可以在家. 跟著我看了一回兒書便倒頭睡去. (直至日出.)

x x x x x

他說. 若果你三十三歲嫁不出我便娶你. 我聽了只是笑. 笑這個戲言. (然後我想起當我廿多歲時也有人曾經對我說: 若果你三十歲嫁不出我便娶你.) (而如今, 三十歲彷彿只是明天的事.) 於是我記起, 關於希望與幻滅. 人們的承諾是那麼輕易又那麼沉重. 縱使我相信所有諾言在脫口之際都是出自真心. (所以才有: 希望與幻滅.)

而我. 除了笑還可以怎樣去面對.

(雖然我真的好想問: 為什麼一定要三十三歲?)

x x x x x

斷交代表: 沒有, 不再有希望. 遠離並隔絕.

那是我為自己埋下的陷阱. 於是我只可以對自己說: 不可為. 於是我只可以斷交. 遠離並隔絕.

(其實我只是不想再受到傷害. 我真的好累了.)

我去睡了.

頓悟的意思大概就是指在剎那間頓然領悟了一些以前不曾瞭解不曾感受的事情吧.

- 就好像今天晚上再次遇到你那樣.

x x x x x

遠遠的看到你走過來, 咀角不自覺的揚起了笑意. 我向你揮一揮手, 感覺彷彿碰到好久沒見的老朋友般. 我們微笑的寒暄著. 曾經在想像中預設的場景並沒有如預計般出現. 我看著你的臉只是感到納罕. 怎麼自己會曾經毫無理性地深深迷戀著這樣的一個人. 經過了這些日子, 我才明白那我當初以為激烈的情感也許並不是愛. 那只是迷戀, 佔有, 沉溺, 嫉妒, 猜疑. 也許我根本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我愛上的只是那個自以為可以為愛而甘於犧牲一切的自己. 而曾經我竟然就誤以為那是我偉大的愛情.

原來頓悟的感覺. 真好.

悲慘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工作至深夜回到家中讀著網上新聞. 回教徒火併, 排隊拿電視節目門票人踩人, 展覽館天花板倒塌, 甚至去旅行都有可能遇到車禍. 每天有幾多條生命, 不分年齡性別種族膚色, 就瞬間從這世界上消失掉.

"死不是生的對等, 而是它的一部份... 死在生的最中央, 一切以死為中心不住地旋轉."

我記起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中曾經這樣說過. 我們自以為活在死亡的對岸, 卻不知道其實是活在其中. 我們為將來的每一天小心的計算著, 可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活得過今天. 關於自己心愛的人也許明天已經不在的故事我們從電影電視歌曲電郵中看到聽到了許多但是我們仍然每天跟心愛的人為無聊的事情而相互謾罵. 我們明白時間的珍貴但仍然每天努力的揮霍著.

正如我們知道愛情的期限但仍然每天相互折磨踐踏那樣.

但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會明白 - 就在這一切一切結束後的那一天.

你是否相信, 生命的某一個瞬間, 可以成為定格的永遠?

ｘxｘxｘ

他說著我經常說著的話. 而他的眼梢他的眉目. 我說. 我曉得. 他揚起了咀角,　我已經知道他想要說的話.

x x x x x

飛馳的速度裡我將車子的玻璃窗開至最大. 狂風陣陣撲向我的臉吹亂了我的髮. 頭髮在胡亂的飛揚. 狂亂的感覺夾雜著輕微的醉意. 我想起了年少的狂妄和迷亂.

而我卻清醒的說. 我明天要一早起來上班.

有時候, being an adult是多麼令人洩氣的一件事.

"People always over-value what they already have."

- "The Science of Influence - How to Get Anyone to Say YES in 8 Minutes or Less!", Kevin Hogan.


讀著有關行銷的書本時讀到這樣一個有趣的理論. 大概這理論亦同時解釋了我們為何在失去戀情時會感到如此悲痛. 我們總以為曾經擁有的是那麼的美好而不可取代, 即使可能事實並不是這樣. 為了避免痛苦, 我們往往願意付出更大的努力; 我們寧願保住自己所擁有的, 也不願花太大的氣力去得到額外的東西.

我們害怕失去的恐懼, 比期望得到的慾望更強烈.

x x x x x

一直以來我也對人類作出種種行為背後的原因深感興趣. 我們總以為不同的人即使在同樣的情況下也會有不同的反應, 但事實卻不然. 在閱讀過很多有關人類行為研究的書本以後, 我發覺原來大部份的人在同樣的環境或刺激下其實都會作出相同又或是類似的行為模式. 我們通常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也不知道當我們得到時會有什麼感受, 甚至一點也不了解自己. 反而一些完全陌生的人卻可以準確地預測我們的行為, 正確度不比我們自己要差. 我們的意識期望準確, 但是潛意識卻希望舒服. 這說明了為何很多時候我們即使知道應該做或怎樣去做一件事, 但最後卻力有不逮.

- 就好像你們老叫我要放下. 但難道你們以為, 理智上我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放下嗎.

我想, 大概我也是個"潛意識主導"的人吧.

我想說一個故事. 一個關於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的故事. 他們相識, 相愛, 然後分開. 就好像無數個曾經與我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的故事那樣. 沒有轟轟烈烈的畫面, 輕淡得連一聲嘆息也沒有. 相遇的時候沒有電流在空氣中閃過, 相愛時沒有如蜜的氣息流動, 分開時甚至連"噗"的一聲也沒有.

如果真的可以如此, 那多好.

(051230)

他們說, 獅子座的人怕老怕悶怕寂寞.

大概他們都說對了.

於是我簇擁著朋友夜夜笙歌. 而我害怕那遙遠未知的將來. 那天在澳門吃晚飯的時候電視播放著港台的節目, 內容講述關於居住在政府轄下單身公屋的女性長者. 我對朋友說, 那大概就是我的將來. 朋友都以為我在說笑, 沒有看出我心底的惶恐. 於是近來開始常常念著有關將來的事. 記得某本書的故事情節描述一對夫婦由中年步入老年是"兩個人手牽著手慢慢走過人生的下坡". 如果人生的起落真是有一個分水領, 我大概已步入由高峰滑落的部份了. 我只是, 真的, 好想可以找到一個人跟我手牽著手慢慢的走過這個下坡; 在任何情況下, 互相支持接納包容鼓勵分享, 不會遺下對方.

"無論疾病困苦快樂幸福將一同承擔終生不渝". 從前我不明白婚姻誓詞的意義, 現在卻是深深的領悟了.

大概你是對的 - 我實在是不應該要求再多的了.

說到底, 我是你的誰呢. 不過是一個你曾經喜歡, 臭脾氣和常常醉掉而要你擔心的人.

但你真的是關心我麼. 我的快樂與悲慟. 當我一個人在默默的承受著一切的時候, 你又是在那裡呢.

而我, 總是帶著太過份的懷緬與希冀. 妄想以為一切可以重來.

- 即使最終你也如其他人一樣遺下我.

也許, 都是我想得太多了.

也許, 我真的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是我曾經這麼的愛你. 不甘心的是我曾經的為你改變了許多但你總覺得不足夠. 那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三百多個日子. 但你會知道我還是在細心的計算著嗎.

我真的好想知道. 其實我真的, 只是不甘心嗎.

只是.

我醉了.

於是我醉了只是在說, 那些什麼跟什麼根本不是真的.

我沒有不快樂, 只是有點孤單而已

x x x x x

只是. 在孤單的以後, 彷彿什麼都不再重要. 那些你愛我嗎. 那些也許我不再想知道的答案.

其實我也並不是太瀟洒. 其實聽到你生活得好好都會令我不再安心.

Maybe u would be the one who lives better then me. Maybe u wouldn't, so what?

I will cherish all the memories tat we got. But, on the other hand, I wish tatz OVER.

就是這樣子.

又站在你家的門口我們重複沉默
這樣子單方面的守候還能多久
終於你開口向我訴說她有多溫柔
雖然你還握著我的手
但我已不在你心中

我真的懂　
你不是喜新厭舊
是我沒有陪在你身邊當你寂寞時候
別再看著我說著你愛過　
別太傷痛
我不難過　
這不算甚麼
只是為甚麼眼淚會流我也不懂
就讓我走　
讓我開始享受自由
回憶很多
你的影子也會充滿我生活
我並不懦弱　
你比誰都懂　
雖然寂寞
這會是我最後的寬容

抱緊我　
再抱緊我
這一份感動請你讓我留在胸口　
別再說是你的錯
愛到了盡頭　
是非對錯就讓它隨風
忘了所有　
過得比你快活

我真的懂　
你不是喜新厭舊
是我沒有陪在你身邊當你寂寞時候
別再看著我說著你愛過　
別太傷痛
我不難過
這不算甚麼
只是為甚麼眼淚會流我也不懂
不要再說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分手　
總好過你不愛我一拖再拖
鬆開你的手　
離開你左右
我向前走　
這會是我真正的解脫

x x x x x

孫燕姿的演唱會上. 她站立在台上靜靜的唱起這首歌. 我抬起頭盯著懸在半空中的大電視, 跟螢光幕上的歌詞哼著哼著, 眼淚就那麼的倏地落下. 歌詞的一字一句如刀刃般刺進結了疤的傷口. 淚水一直一直的流, 肩膊不能自制的顫抖著. 憂愁的情感毫無預料的洶湧而來, 我整個人墜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哀慟中. 身旁的好友捉著我的手, 我想裝起一貫的笑臉但卻揚不起咀角.

只是覺得非常詫異. 原來當那自以為平靜了的心受到了觸碰還是會激動如斯.

然後歌曲完了, 我的眼淚也就止住. 但心中那絲惆悵卻總也揮之不去.

心情異常煩躁, 整天板著臉孔. 跟老闆頂咀, 於是senior說我的服務態度不好. 連朋友在msn裡跟我說話我也不想回答. 我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如此不安. 我嘗試靜下來冥想讓自己平靜. 但還是不行. 內心彷彿有頭暴烈的野獸在四處怒吼. 過長的工作時間過大的工作壓力過度繁重的工作量迫得我快發瘋. 而別人還說你做得不夠好你對你的工作不上心你不夠熱愛你的工作. 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冷笑以外還可以做些什麼. 彷彿我什麼都做得不好做得不足夠而我做什麼都做錯. 我不解釋別人說怎麼你老是犯錯我解釋別人說我錯了還在抵賴.

於是我閉上了咀, 在電腦面前啪嚦啪嚦的敲打起來.

你說每次我醉了以後總是變得很哀傷, 和, "broken". 我說是的. 其實我一直都是如此破裂和不安. 我對感情從來都是悲觀的. 而一路走來所見所聞也都只是在印證著我的看法.

如果要說, 關於我的悲慟.

事實是已經再沒有什麼值得我去慶幸. 美好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長久. 即使是來了也會有離開的一天. 曾經我天真的以為會有不變的永恆; 現在才發覺原來變幻才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脆弱. 即使是多麼堅固的也有碎裂的一天. 而你說你為我的過份敏感而感到憂慮. 我聽了也就彷彷彿彿的笑了起來.

你聽見嗎, 那被敲碎時清脆鏗鏘的聲音. 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已經破裂了的, 也就不能夠更破裂. 儘管可以修補, 但也就不可能完全了.

只是突然驚覺到跟你的距離原來是這般的遙遠. 我看著你傳給我的照片. 你跟你的朋友從容爾雅的站著, 帶著溫暖的笑容. 而我終究只是我. 就好像你只是你那樣. (我怎能不知道你如你知道我那樣呢.) 我們只是偶然相交的兩條直線, 轉過頭便會在對方的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x x x x x

我愛你. 你說.

我只是覺得困惑, 關於你所謂的愛. 然後我想起好喜愛的電影Closer中Alice跟Dan分手的時候, Dan告訴Alice他愛她. Alice搖著頭說:"Where is this love? I can’t see it, I can’t touch it, I can’t feel it. I can hear it, I can hear some words, but I can’t do anything with your easy words. Whatever you say, it’s too late."

每次看到這裡, 我都總想起你.

但願我可以如Alice一般的決絕和勇敢.

時間慢慢的沉澱. 那天我跟K在MSN裡閒聊到種種有關感情與婚姻的事. 曾經我天真的以為結婚生子組織家庭也就是作為一個女子一生的目標. 但綜觀現在身邊友人的婚姻都總是千瘡百孔. 即使表面上是珠聯璧合的內裡其實也都還是一樣. 我不禁對自己一直所堅持感到懷疑, 就好像是從前以為真確無誤並深信不疑的觀念正在一點一點的瓦解. 然後我想起那天H問我婚姻是否真的是那麼重要的時候平時斬釘截鐵的我卻猶豫了起來.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見得比一個人更愉快, 那麼我是否應該改變自己作為一個女子的人生目標呢. 我們總說愛一個人是應該以對方的喜樂為大前提, 是不應該剝奪雙方的喜好與目標; 那麼我們為何又要美其名利用"婚姻"這個枷鎖掠奪彼此的自由呢.

想著想著我的頭又痛起來了.

事實是, 真的是有點感慨.

也許是人大了, 就明白即使曾經是多麼親密貼心的兩個人, 也總會有意見不再一致的一天. 無論是好友或是情人都不能避免. 但即使是明白了, 心裡卻也總不免有點遺憾的感覺.

究竟有沒有一個人, 可以用相同的步伐跟自己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呢.

x x x x x

那天跟闊別十年剛從外國回來的兒時好友重聚. 我們各自說著在彼此生命中缺席了的日子的種種. 才發覺原來十年的光景看似很漫長, 但真的要說起上來用三言兩語也就可以交代清楚. 在這段日子裡, 她嫁了給比自己大上十年的丈夫, 努力不懈的埋首工作, 現在可謂婚姻既美滿事業又成功. 而我, 談過數不清的戀愛弄得滿身傷痕, 工作也叫得剛剛才上了軋道. 正當我艷羨著她事業感情兩得意, 她卻說羨慕我的生活是如此的多采多姿. 早來的婚姻生活雖然令她感到幸福安穩, 但卻彷彿沒有了一般年輕女子的歲月. 我笑著說這就好像她跳過了過程太早得到了結果, 但我經過了太多過程到最後也就孑然一身. 世事就是如此的公平, 你得到一些也就會得失去一些. 從來都是要在取與捨之間作出決擇.

唯一可以慶幸的, 大概是即使我和她距離有多遠有多久沒有聯絡, 再見面時也可以如從前般無話不談吧.

畢竟, 還是有些人是會跟自己一直一直走下去的.

又一年了.

讀著別人的Blog, 那些遙遠的片段又自心底挖起. 只是想起的時候再也沒有那麼強烈的痛楚.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遠去, 記憶已經越來越稀薄. 就好像在葡萄汁中不斷加水那樣, 由濃烈的甜味慢慢被稀釋至如水一般, 到最後只賸下淡淡的一抹紫帶著若有若無的味道. 喝下去, 也許還未至於令你可以記起原本的甜膩, 但你還是會倏然覺得當中是有那麼一點的熟悉. 那天我到機場接朋友. 一個人坐在機鐵上望出窗外. 一種久違的漠然但熟稔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曾經我也是如此這般的一個人到機場接公幹回來的某人. 我想起當時的我坐在機鐵上傻呼呼的樣子, 也就不由自主的微微的笑了起來.

是的. 這樣又一年了.


PS. 你知道嗎. 其實每當我聽到這首歌, 心中也總還是有種淡淡然的遺憾的感覺.


假使你與我不該再見面
幸福這麼遠大可不眷戀
不管再愛哪個都很快厭倦
獨對舊照片貪之不厭

別人亦很好　
別人亦都很愛我
其實暗地一直怪他不似你
每晚唉聲嘆氣　
夢裡看不見你

如何能和你就此不相見
有時還會恨
然後我有我生活　
然後你再愛別人
如何能和你認了不相襯
有時仍不忿
如若要愛你是這樣靠天份
這世上除了我誰能愛你
除了共你可與誰熱吻

得不到那個一般最掛念
或許這麼說大家好過點
只恐怕你與我終於也發現
恨那日那天不肯心軟

也許, 人生本身便是不斷的分離和聚合.

這是今天早上我在床上張開第一眼時突然間領悟到的一件事.

x x x x x

又是新的一年了.

整理在電腦中的相片的同時往年的片斷也就在我的腦海中飛快的演活一次. 我邊看邊驚訝於那些人物與場地的變遷. 那些在年頭曾經親暱得如親人般的朋友的笑臉在年尾已不再頻頻復見,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新的臉孔. 有些是認識了好久好久卻在這一年傾談時才發覺彼此是如此契合並可以相互安撫傾訴的好友. 有些曾經在我生命中好久以前出現連我也以為不會再出現的人又突然鮮活的站在我的面前. 有些只是出現過一瞬間又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好像那些曾經以為是永恆的東西會得倏地破裂; 而那些曾經以為是短暫乍現的卻又恆久長存.

所以. 如果說人生本身便是不斷的分離和聚合, 也許我亦不應再為當中的離合而太過憂心.

(就像月圓有時, 月缺有時. 生有時, 死有時. 歡樂有時, 悲哀有時.)

一切一切都只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 而日子自有其安排與擔當.

微醺的時候我又記起了你的臉.

xｘxｘx

在喧鬧的酒吧內我走進了洗手間. 昏暗的我望著鏡內的自己, 突然間覺得好陌生好陌生. 那張彷彿未經歲月洗鍊的臉真的是屬於我的嗎. 我探身向前窺視鏡中陌生的倒影. 我朝鏡內的人掀了掀咀角, 鏡內的人也就揚起了笑臉.

於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對著鏡中的人說: 你醉了.

x x x x x

如果要說, 關於你帶給我的傷害.

那是超乎你與我所可以想像的. 但我沒有怪誰 - 畢竟那是你與我當初誰也沒有想到的一回事, (如果我當初可以想到, 事情也許就會變得不一樣.) 那天我讀著張曼娟的書, 書中有那麼的一句: "有多麼龐大的甜蜜, 也就有那麼錐心的痛." 我讀到那裡就忽地止住了, 於是結了疤的傷口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以前從來不相信悲慟是可以那麼悠長, 正如我不相信會有沒盡頭的思念. (而思念從來不會比我們的生命更長) 正如那天我一個人走進戲院裡看"如果‧愛", 看到金城武對周迅愛恨交織的那一幕我的眼淚便一直一直不停的下. 你會明白嗎, 那個愛一個人到不得不恨之入骨的境地. 我看到金城武痴呆的眼睛盯著電腦打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的句語的時候, 我是完全可以感受到他那錐心的痛. 我恨你, 但同時也是因為, 我是那麼的愛你. 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以後, 用痛楚的感覺來掩蓋身體的痕癢一樣.

我想, 我寧願我是真的醉了.

而我感到悲慟的時候, 我再也沒有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