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年代, 見家長時我媽媽聽到最多的便是這一句: "你的女兒是很聰明不過是太懶惰了點.". 長大後appraisal的comment總是"very smart, but still have rooms for improvement.". 其實一直以來對這些comments我都是很不以為言, 因為我覺得"聰明"的最終目的都不過是令人可以名正言順的"懶惰". 出名創作力強的日本一年也不知發明出多少古靈精怪的東西, 其目的都不過是叫人可以活得更懶惰. 從來我都覺得生活不只是在於怎樣"生存", 最重要的是在於你是否懂得怎去"生活", 用洋文來說就是"quality of life". 如果普普通通的努力便可得到70分, 又為何要拚盡全力去爭取100分? 倒不如省下那些氣力去做別些更會得令你愉悅的事. 例如看一本書, 聽一首歌, 到郊外看看四季的季節變化. 我想起某senior曾說我是"練精學懶". 我聽了都只是笑 - 我可當這是她對我的讚美呢.

今天晚上D跟醉了的她說: 自從跟你分開了以後我便再也沒有愛上任何人. 其實這也不是她頭一次聽到D說這樣的說話, 只是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將這些說話放在心上. 因為每一次當她因感情受挫而向他哭訴的時候, 他也從來沒有提出要跟她復合. 畢竟在分開的這二千多個日子裡, D身旁的女子都一直不缺. 從前的她總是因此而覺得異常困惑, 關於他常常掛在口邊的那句令人感到迷茫的說話. 然而今天晚上, 當他用手輕輕替醉了的她抹掉臉上的眼淚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明白了. 他真正想說的, 並不是他仍愛著她; 而是自從跟她分開了以後, 他便喪失了愛人的能力, 就好像是即使他身邊有眾多女子他也沒有能力再愛上任何一個. 他掛念的並不是她, 而是那個會得因愛上某個人而心如鹿撞戰戰兢兢的自己.

而她會得恍然大悟, 大概也是因為現在的她終於也有相同的感受吧.

我說. 其實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香港女子. 我不關心政治不關心時事. 與其他大部分的香港女子一樣我只關心那些發生在我週遭的微小的事. 所以坦白說對於那個全城鬧得哄哄的話題我所知的並不多. 在貨櫃箱改建的化妝間內我們擠在一起盯著某人的手提電話上小小的螢光幕. 我看到有人拉起鐵馬往警察的盾牌上丟. 我看到警方放的催淚彈噴出陣陣的白煙整個灣仔的天空變得白茫茫的一片. 我看到平時熙來攘往的街道上只有警車與警察跟示威者對峙. 朋友在旁討論著事件, 我沒有作聲. 我不是沒有意見但我只是無法對還沒有清楚瞭解的事作出武斷的批評. 回到家中看到別人在blog上所說的, 又是另外一會事. 有人說示威者是受到挑釁才會作出那些激烈的行徑. 更有人說根本整件事都是警方作出的預謀. 但我還是無法作出評論..

我想說. 其實即使身為傳媒的一份子, 我也不是盡信我在螢光幕上報章上見到的一切. 那些煽情的畫面渲染的句語究竟有多少是屬於真相. 我們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要我們看到的, 但那真是事實的全部嗎? 我們所以為瞭解的事情又真的是否是事情的真相? 事實是世間太多事是在我們所可以認知的範圍以外. 我們所自以為的安全其實可能並不安全, 正如我們所以為隱秘的事其實可能並不隱秘那樣. 我們住在我們自以為瞭解的世界裡, 裡頭卻充斥著太多我們並不瞭解認知的東西. 人們傾向於相信他們想相信的事. 正如幸福. 正如美好. 因為大概只有這樣人們才有動力生活下去吧.

而我, 我早已選擇了什麼都不相信.

對於那些沉醉於靡爛的日子其實是不堪回首, 只是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變化感到慨嘆和惋惜. 這幾年來實在是面對了太多的失去與變遷. 有很多原本以為永遠不會改變, 並曾經因此引以為傲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都是不堪一擊. 那些曾經給捧在掌心的, 後來卻又被棄之如屣. 世事每日都在變, 無論是愛情或是友情都是一樣, 而且變的節奏越來越快. 我們又如何能希冀那些今日自己珍而重知的, 在明日又會是一樣呢. 相似的故事情節正在不斷重現. 我感到自己就如同被罩住了麻布袋然後再給狠狠的打了一頓那樣, 實在是有講不出的失望心痛和難過. 也許, 也是時候不再天真了吧.

"想當初罵一句先心痛, 如今打一場也是空. 相交一場如春夢. 人無千日好, 花無百日紅. 想起往日交情, 好笑我真懵懂."

只是, 對於如何拿捏人與人之間的適當的距離, 我還是感到迷惑.

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跟新認識的J在msn裡聊到了他最喜愛的音樂. 忙著交換心得, 交換彼此喜歡的音樂. 在喜愛的the Cranberries中, 我選了自己最喜歡的這一首歌傳送給他. 聽著這首連自己也已經好久沒聽的歌, 那沉重的低音彷彿在娓娓的述說著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 歌曲餘音裊裊好像一聲嘆息, 但已經不再會令我落淚了.

x x x x x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I gave all I could but it left me sore
And the thing that makes me mad
is the one thing that I had
I knew, I knew, I'd lose you
You’ll always be special to me
special to me, to me
And I'll remember all the things we once shared
Watching movies on the living room armchair
But they say it will work out fine
Was it all a waste of time
cause I knew, I knew, I'd lose you
You'll always be special to me
special to me, to me
Will I forget in time
You said I was on your mind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總是有些什麼在觸動著我的心靈. 電話筒那頭傳來的越來越低沉的聲線在娓娓的訴說著你的不安與苦惱. 我只是靜靜的傾聽, 偶爾的加插著嘆息. 從來自己的問題都是需要用自身一一的去解決和捱過. 我可以做的都只是默默的站在你的身旁握著你的手, 或者讓出我的肩膊讓你靠著.

而你說. 其實這是已經足夠的了.

我笑. 或許, 我還可以陪著你散步, 就讓我陪你走一段讓你不會覺得孤單的路.

揮手目送了K的車子. 甫進家門便收到他的短訊說: 我知道今天晚上你不開心. 我怔了一怔, 突然間有種貼心的感動.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如此直接的窺視到我的憂郁. 那些我隱隱的收藏在內心深處的感覺. 即使我也一直的只是笑著說著沒有透露出半點不快的樣子. 這些日子以來我是如此的隱藏著真正的自己, 為的是害怕再被傷害. 我好害怕那種被遺棄的感覺. 突然之間我感到那一切的偽裝彷彿正在一點點的瓦解消弭, 所有的感覺就如赤裸裸般展示在他的眼前. 我只是覺得好怕. 就好像那個我一直隱身的安全網突然被撤銷掉那樣.

然後我記起那天晚上好友K說: 你可不能因為一次的壞經驗而抺殺掉其他的可能性. 但對於那種從窩心的甜蜜變成錐心的痛的感覺, 我實在是好怕好怕.

閤上了書本, 我揉了揉眼睛再望一望放在床頭的鬧鐘. 已是凌晨的三時多了. 平常週末的這樣一個星期六的晚上, 微醺的我應該還在酒吧中玩樂叫囂吧.

事實是, 近來對於那種過份縱情玩樂的生活已漸漸的感到厭倦和疲累. 內心深處大概也知道這種生活其實只是自己一種逃避現實的藉口. 喝醉了倒頭便睡, 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什麼也不用, 也不去想.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我只感到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 連當中的靈魂也好像逐點逐點在枯萎掉. 於是我一步一步的調節自己的生活模式與節奏, 也就越來越深入自身的內心希望可以去瞭解自我的需要.

"生是什麼?
愛是什麼?
為何不愛自己就無法愛別人?
孤獨的靈魂, 相濡以沬,
在殘酷現實中追求瞬間的喜悅與感動, 稍縱即逝的一瞬之光."

已經差不多一年了. 自從第一次談戀愛以來, 這段日子可算是在我的人生中最長的一段單身的時間. 其實我好感謝有這段日子, 使我可以好好的看清楚自身, 能和自己的靈魂好好對話. 每次當我掉入戀愛這個甜蜜的陷阱, 我便總會不由自主的放縱自己, 耽於逸樂, 忘記了自我靈魂的需要.

"關於愛, 我們理解多少?
什麼能夠證明自己真實存在? 溫暖身軀交纏的親密感? 抑或遙遠靈魂的喚應?
女人藉由愛情接受每個瞬間都是小小的死亡, 並一再重生.
男人只能橫衝直撞跑完僅有一次的人生.
男人不可能用唯一的愛來愛這世上所有的一切.
男人永遠無法擁有女人的獨有的愛的本質."

這段日子我不停的在想: 究竟什麼是愛呢? 是那些肉慾的纏綿, 還是靈魂與靈魂互動之間所產生的火花? 究竟我們在要求別人愛自己, 珍惜自己以前, 我們有沒有好好的去愛自己, 珍惜自己呢? 我以前一直以為找一個可以相愛的人並不是一件難事, 因為在我身邊從來不乏這些人的出現. 到現在我才知道從前的我是多麼的幸運. 畢竟人越大, 看的東西也越不一樣. 我們不但變得會對別人, 甚至對自己也會更有要求. 就好像不久以前我跟女友們在msn中說: "We deserve the best. But 1st we have to do our best to be the ones who deserve the best." 那麼在我有幸可以找到那靈魂契合的另一半以前, 我應該怎樣才能令自己同時地可以令自己變得更進步呢?

天靜悄悄的亮了起來, 我想我應該去睡了.

只是沒來由的感到異常的生氣. 從來我都是一個非常重視友情的人, 尤其是對於那些被我認為是最要好的, 更加是不問回報的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支持與付出. 但換來的都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從小媽媽就教導"己所不欲, 勿施予人.". 你想要別人怎樣對待你, 你也就要怎樣對待人. 可是為什麼事情卻往往不一樣.

大概生命就是這樣充滿失望的吧.

傍晚的時候一個人在家附近的商場亂逛. 看見佈置得五光十色的聖誕燈飾, 突然間覺得好寂寞. 於是腦裡浮現起昨晚你在web cam那頭扮著那些icon的樣子, 不禁微微的笑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影子慢慢佔據了我的心呢. 我覺得好害怕. 其實你並不認識我; 應該說, 你不認識那真正的我, 就好像我也不認識那真正的你那樣. 而我又是那麼的害怕被瞞騙與傷害. 我害怕自己的任性, 過份的依賴. 我怎知道你會不會又是來傷害我的那個呢.

於是我對自己說, 這些都不是真的. 我只是有點寂寞而已.

彷彿那些敏感細膩的觸角又慢慢的轉活回來了.

過份的工作與玩樂逐漸的淹沒了自我的內在情緒. 那天在圖書館中四處閒逛的時候我看見了張曼娟的這本《青春》. 很久以前也知道張曼娟是著名的台灣作家, 但不知恁的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欲去看她的書. 也許實在是太無聊, 又或許是那個書名, 又或許是引言中的那一句 "自從與青春的自己告別, 我常常回到這永恆的庭院裡, 探訪永恆的友伴." 吸引了我, 我拿起了這本書也就細細的讀了起來.

"青春是驕傲, 青春是狂放, 青春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強者."

就如亦舒的小說"阿修羅"所描述, 那些未經挫折的年輕人總是恃著青春而狂妄不羈. 曾經我也是當中的表表者, 目中無人兼不可一世. 但當經歷過無數的挫敗和教訓以後我也漸漸的學乖. 那些尖銳的菱角慢慢因被磨滅而變得圓滑. 太多的早上我望進鏡中看到自己沒化妝的蒼白的臉, 我會突然間覺得陌生, 莞爾當中的時間到底到那裡去了.

"我開始尋找一些強而有力的東西, 可以長久的, 不輕易腐朽的."

青春的腳步正慢慢一步一步的走遠, 我開始回望自己的人生, 並希望從中可以窺測前路該如何走下去. 對於未知的將來, 我小心翼翼, 唯恐走錯一步便會重墜萬丈深淵. 畢竟我是經歷過這許多的磨練才走到這裡, 又怎會甘心重蹈覆轍. 那些我曾經經歷過的傷痛漸漸成為我人生之中重要的指標. 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什麼是應該放心的去面對, 又有些什麼是應該小心的去防備. 也許, 若果年輕的日子我可以擁有現在一半的經驗, 也就會少受這許多的苦了.

"原來, 我們都沒有長大.
原來, 我們都還是小孩子.
原來, 我只是在午睡時作了一場夢, 經歷了成長, 經歷了許多不可彌補的錯誤與憂傷."

從前我每每往回望都只可以見到那苦澀的傷痕累累的過往, 差點忘了其實當中也有甜美如蜜的光景. 讀著張在書中憶述著兒時的片段, 一幕幕溫馨的畫面又自心底裡重現眼前, 就好像我重新回到那些日子那樣. 我知道那些美好的時光將會守護著我, 即使在我最疲累最想放棄的時候, 它們也會一直一直如溫暖的陽光般照耀在我心深處.

我從來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的文字作者.

看著別人的blog, 別人的文字. 也許是資料性的, 也許是批判性的. 而我的卻只是一直專注於在我自己的小小的世界裡. 從來我對除了自我以外的事都採取不關心不干預的態度. 無論是對於國家大事又或是旁人的戀情, 我都是"事不關己, 己不勞心". 於是當別人說我是自我中心的人的時候, 我也沒有去否認. 對於外面的世界, 我扮作很關心雖然其實我並不. 我喜歡吸收大量的知識但我總是不知道應如何去運用, 也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去想該如何應用. 我的問題是我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但對於如何立下決心去execute, 我還是覺得好迷茫.

(就只是這短短的幾句, 便有16個"我"字了.)

總是有些憂慮. 昨天跟新認識的S閒談. 朋友D問從小已離開香港, 最近才從美國回來渡假的他會否考慮留在香港發展. S想了一想, 然後搖了搖頭說: "很久以前我就覺得在美國的是生活, 在這裡的只叫生存. 尤其這次回來看到你們, 我的感受就更加強烈." 這句話就如當頭棒喝般整天纏繞在我的心頭. 一直以來我也為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矛盾和不安. 就好像是我既喜歡一大群朋友聚首一堂, 舉杯暢飲; 但另一邊廂我又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看書看風景寫東西. 日常生活再加上繁重的工作, 根本早已令我喘不過氣來. 太多的時候, 一個人工作至夜深, 我會質疑自己這麼營營役役的生活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種疑慮自我考慮保持獨身以後就變得更加強烈. 我常常問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 想要過些怎麼樣的生活. 我不想在自己變得再也沒有能力去改變現狀的時候才後悔當初沒有嘗試去改變. 從來我都不是一個物慾很強的人. 是, 美麗的東西雖好, 但若果要以靈魂來交換的話到底還是不划算 - 究竟我們的價值觀是應該被社會所支配, 抑或應該由我們自己去釐定?

突然想起一個老掉牙的故事. 一個有錢的老翁退休了以後便從城市搬到郊外去居住. 住在他隔壁的農夫是位年輕的小伙子. 他每天都只是早上起來耕一陣子田, 足夠自己糊口, 然後便逍逍遙遙的看書畫畫聽歌. 老翁看不過眼, 跟他說: "年輕人為什麼你不好好努力工作呢? 若果你肯努力一點, 便可以將多餘的農作物拿到鎮上賣掉; 然後你可儲一點錢, 便可到城市去了." 年輕人問他: "為什麼我要到城市去呢?" 老翁答: "那麼你便可以利用儲起的那筆錢作投資, 到退休的時候你便可以像我一樣, 在鄉下逍逍遙遙的看書畫畫聽歌了." 年輕人聽了失笑說: “那不是我現在每天正在做的事嗎?”

我想. 大概這個故事應該又是一個像我這樣的懶人為自己的惰性開脫而想出來的借口吧.

覺得異常的疲累. 過份的玩樂加添了身體的重擔. 不得不嘆句歲月催人老. 從前怎樣喝怎樣玩怎樣夜才睡覺第二天仍可精精神神的上班. 現在夜睡了一點稍微喝多了一點整個人便好像累壞了似的.

晚上跟新婚的A吃飯. 她一直的訴說著婚後生活是如何翻天覆地的改變. 於是我想起亦舒常常說女人結了婚便由珍珠貶為魚眼珠. A聽了只是笑. 所以當她問我有關我的感情生活, 我也只是笑著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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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成功的控制著自己的好奇心, 於是再也沒有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知道的事.

蓋著棉被窩在沙發中看著好久以前買下的dvd, 一個有關時空交錯的童話式的愛情故事. 故事述說古代公爵機緣巧合之下到了現代並跟女主角相愛, 但後來又因誤會決定返回古代. 最後女主角為愛捨棄現代的一切, 回到過去跟公爵再續未了緣.

而結局是他們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多完美的結局. 多老土的橋段. 但卻叫我緊張得尖叫落淚.

- 大概是因為在現實生活中得不到滿足, 才會令我看得這麼投入吧.

(還記得戲中某一段講述公爵教導女主角的弟弟向他傾慕的女孩示愛. 他教他必須拿出誠意表達自己的真心, 而不是故弄玄虛一臉輕浮的樣子 - 這樣簡單的道理, 為什麼現在的男生都總是不懂?)

於是在決定了平定所有事情以後世界再次變得平靜. 我的眼睛發炎眼睛全紅了眼皮又腫了起來, 好像被人打了一頓的樣子. 沒心情打扮沒心情見朋友沒心情去玩我跟L去睇樓以後自己一個人在街上亂逛. 鬧市中好多人個個都精心打扮唯獨我垂下了頭生怕給別人認出自己的樣子. 星期六的晚上, 我一個人逛街逛圖書館買東西. 回家以後吃飯看vcd看書, 累了便上床抱著新買的鵝毛絨枕頭睡覺, 竟然讓我嘗到了久違了的寧靜愜意的感覺.

終於, 我拾起遺忘已久的自信, 收拾心情離開.

*忘情書*

也許你是對的: 一開始我便是錯的了. 根本從頭至尾這便註定是一件沒結果的事, 但我卻偏偏要不甘心的去開始. 就像捉一盤必輸的棋, 賭一盤必輸的賭局. 最大的問題還是我怎麼會花了這麼多的時間這麼多的眼淚才可以窺見問題的端倪. 今天晚上我坐在紅館看林憶蓮演唱會, 每首歌都好像是在形容我的心情. 聽到"沒有你還是愛你"時, 一顆眼淚忍不住便沿著臉龐滑下.

- 而其實對於這種無止境的懷緬與綣戀, 我實在已覺得是異常的疲累了.

x x x x x

你說你只想得到一些給你做個紀念
我說但有一些破夢兒不要又待重現
如上天差遣這一天
只好講句願
情還亂尚有一些未斷

你說你冰冰的一雙手怎會暖在我笑面
我說怎麼你面前一切亦熟練
說不出這一剎自然
估不到這一晚纏綿
來得這麼溫暖

沒有你還是愛你
同在這裡再呼吸這空氣
捨不得不一起
沒有你還是愛你
從未愛你愛得這麼淒美
又抱緊又抱緊你

你說你可不可於身邊跟我抱著再夜眠
我怕是開心眼淚兒不懂得遮掩
笑不出這一剎情迷
講不出這一晚意亂明
天偏偏不遠
沒有你還是愛你
同在這裡再呼吸這空氣
經不起這驚喜
沒有你還是愛你
從未愛信我再捨不得捨棄
又抱緊又抱緊

沒有你還是愛你
同在這裡再呼吸這空氣
捨不得不一起
沒有你還是愛你
從未愛你愛得這麼淒美
又抱緊又抱緊你

總是在想著些晦暗的事情. 那天我踏著單車在水壩上飛馳. 我看著四周的景色, 頭髮隨風飄揚. 然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突然間我想起思念. (而記憶與想念從來不會比我們的生命更長) 想起了以後也不覺得特別的難過或是心酸. (M說你還會覺得悲傷也比我對一切都已經麻木來得好) 就好像我常常會想像她的樣子. 應該是長長頭髮眼睛大大皮膚雪白. 如水般溫婉的女子. 你會牽著她的手在鬧市中走著. (如你曾經牽著我的手在鬧市中走著那樣) (而這些想像中的畫面是如此清晰的在我腦海中浮現, 清晰得單是想像便可以教我覺得心痛) 也許你後來還會成為她的丈夫她兒女的爸爸. 然後在某一個燠熱的下午你會想起我. 想起那個如火般激烈的女子. 你會想像我的生活. (如我現在想像你那樣). 你會深深的陷入回憶當中. 然後她在你耳畔叫了你一聲. 你回過神來向她笑了一笑.

- 而我知道其實在你的生命中我也不過如此.

然後太陽下山了我停下單車站在路中心. 再沒有一絲陽光我被深深淺淺的暮色籠罩.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轉頭離去.

我好累. 對於謾罵與解釋, 我已經覺得異常的疲憊.

我去睡了.

我醉了. A說. 大慨你還是愛著他的吧. 我好想否認但情感上我又否認不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久得連旁人都詫異的說: 你怎麼還牢牢的記住.

如果可以, 我情願忘記.

憂愁的情感慢慢將我淹沒. 電話斷了線以後我坐在巴士的上層. 忘了帶mp3機我就這樣一個人呆坐著望著晚上維多利亞港對岸的燈火. 毫無預兆的鼻子突然一酸眼淚便緩緩的沿著臉龐滑下.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哭過. 還以為自己已是毫無情感不會再流淚的呢 – 可見是當時還未到傷心處. 淚水是這麼的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沒有啕號大哭只是眼淚一直的停不了. 一邊用紙巾擦著眼角但淚水還是一直一直的下. 然後車子駛過了高速公路走進了鬧市. 看到滿眼的燈火淚水便慢慢止住. 我拿起了袋子下了車在擁擠的人群中走著. 但心底裡那絲悵惘卻總是怎樣也揮之不去.

我已經沒有情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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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是那樣平靜得叫人想不起今天與昨天的分別. 除了也許今天比昨天多簽了一張單以外. 其實這種一買一賣的行為原是我最討厭的工作,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一直工作便慢慢轉到這一行, 到現在還好像做得蠻好成績的樣子. 有人說想開一間一條龍的公關公司問我是否有興趣加入. 我猶豫. 從來我對工作的態度是待遇不太差不太悶夠玩夠食便算. 其實從來都不如resume中所說: I am ambitious & love facing challenges. 從來resume都只是想給僱主締造一個美好的幻象, 充滿著不切實際的誇張句語. 我知道我聰明我不怕辛苦但缺點是太貪玩太沒有野心, 不會爭取. 所以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好的sales. 好的sales需要好勤力好有野心好恨錢但我一點都不是. 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幹什麼. 彷彿過得了一天便算一天. 一直好羨慕那些目標清晰的人. 知道今天應做什麼明天又應做什麼. 只是關於究竟那種生活比較快樂, 我還是時常都覺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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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算命的人跟我說: 你今年應該會結婚. (就好像新年的時候到黃大仙求籤時所說的那樣.) 於是我問著關於我這個fated husband的種種. 我問著關於那個一直在我心底的人但答案還是一如其他占星命理塔羅牌紫微斗數所說: 我們不相襯而且在一起只會徒令對方生氣. 於是她說著而她形容的那個好像是你. 我說怎麼會呢你都不在香港又怎會有可能呢. – 於是當你今天跟我說你可能會回來工作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這件事, 心裡便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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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天我一個人乘著長途巴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你. 我還是, 仍然的, 哭了.

昨天晚上跟已結了婚產了子的好友吃飯. 我們談著關於她的家庭與及女兒的種種. 突然她很感慨的說, 她的一生大概也是如此這般的了.

那麼我的一生又會如何呢?

x x x x x

分手已經兩年半　
我們再度向寂寞取暖
沒有牽掛和不安

失去彼此的陪伴　
我們學著將回憶剪斷　
拒絕想念的試探
曾經以為總會找到　
說服自己的答案
情緒卻在風浪平息後　
被一通電話打翻

我已經漸漸習慣　
忙碌把生活填滿
和自己分享晚餐　
試著活得更理所當然
我已經漸漸習慣　
對感情順其自然
只是我還不明白　
失去你的天空
為何看來不那麼蔚藍

失去彼此的陪伴　
我們學著將回憶剪斷　
拒絕想念的試探
曾經以為總會找到　
說服自己的答案
情緒卻在風浪平息後　
被一通電話打翻

我已經漸漸習慣　
忙碌把生活填滿
和自己分享晚餐　
試著活得更理所當然
我已經漸漸習慣　
對感情順其自然
只是我還不明白　
失去你的天空
為何看來不那麼蔚藍

相愛到了解的默契　
怎能說忘記就忘記
我想我已經習慣你

我已經漸漸習慣　
忙碌把生活填滿
和自己分享晚餐　
試著活得更理所當然
我已經漸漸習慣　
對感情順其自然
只是我還不明白　
失去你的天空
為何看來不那麼蔚藍

還記得曾經看了誰一眼而湧起心悸的感覺. 還記得曾經因為觸碰到誰的手而緊張得心跳加速. 還記得曾經為了討誰的歡心而撒謊. 還記得曾經因為誰不開心連自己也覺得不快樂. 還記得曾經為了看誰多一眼而捨不得去睡. 還記得曾經想起誰心裡便會湧起暖暖的感覺. 還記得曾經為了想瞭解誰的心情而拚命努力. 還記得曾經因為誰而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還記得曾經為了誰而想做得更好. 還記得曾經想將誰完完全全的收進心坎裡. 還記得曾經對誰顫顫抖抖的說: "我喜歡你". 還記得曾經有誰說過會一生一世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 還記得曾經深深的愛著誰, 又曾經被誰深深的愛著.

只是記得的時候才發覺那些單純的情感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一個人在家夜深了都總是不肯去睡, 無論其實身體有多疲累明早又要多早起床. 對著電腦聽著歌曲在發呆. 好想想念誰但根本沒有誰值得被想念. 秋天來了晚間的風開始變得冷冽. 寂寞的空氣充斥於四周. 懷念被牽著的右手與被臂彎緊抱的胸口. 心跳加速的感覺. 被寵愛的滋味.

但我還是一個人. 就這樣睡著了.

起床以後將從前買下的草蜢CD都翻了出來, 然後聽到了這首久違了的歌. 我的心一酸.....

x x x x x

風飄蕩
心也迷茫
一切都在變
留低的只有昨天
只有昨天

一個人
經過時間
都已經習慣
離開的總不再返
不再返
回憶總有你都總有我
相愛過
但又如何
從此失去你的只有我
怎樣難過
可會期待

一個人
經過時間
都已經習慣
離開的總不再返
不再返
曾經擁有過都失去過
相信過
但又如何
曾經戀愛過都傷創過
一切完了
依舊仍沒結果

我想消失.

昨晚去看了草蜢的演唱會, 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怔了一怔. 回家以後找出了這塵封了的CD, 不停重覆的播放著.

然後, 我哭了.

x x x x x

已遠去悄然背影
遮掩不了你滿面眼淚
幾經艱辛到痴心已許
愛到最後是遠離
這套愛情苦戲
戲裡滿目傷悲
留下一點依稀

過去也偶然說起
分開可以再做一雙知己
一天到跟你真正分開
這說話找不到一點根據
過去也曾一對
每晚靠近身軀
今天遠去

唇邊依依不捨她的吻
留低點點委屈與痛恨
無言投懷是這傷心人
再度傷心
微風吹不乾滿面淚痕
情深不管分開了遠近
誰人曾為你孤單的痴痴去等
風中的腳印

長長無情熱吻
未能醫好我心
纏綿柔情令我
願被情感軟禁

只想起分開依依不捨的吻
留低點點委屈與痛恨
無言投懷是這傷心人
再度傷心
微風吹不乾滿面淚痕
情深不管分開了遠近
誰人曾為你孤單的又再等
風中的腳印

A說. 我還以為這次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人, 誰知又是這樣. 我在電話那頭只是在訕笑她的天真. 還是自己可靠些. 我說. 然後我想起昨天K說我的八字告訴我的命格註定是要靠自己, 即使是找到伴侶我還是要靠自己的一雙手.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有點沮喪. A問我是否真的相信. 我只可以無奈的說靠自己也總好過要仰人鼻息呀.

雖然其實我真的好累好想找個人給我倚靠一下.

親愛的好友B, 生日快樂.

x x x x x

也不是覺得太難過. 當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 那一切一切不過是在印證我的推測, 而事實也是在我意料之內. 有的也許只是感到深深的失望. 而當事情已經變得那麼清晰, 我又怎能再給自己藉口去欺騙自己呢.

我實在是累了. 再也無力去追溯糾纏. 正如那天我告訴你, 對我來說, 愛一個人就是給他自由讓他去做他認為會令他快樂的事, 而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所以請你儘管去追求你認為是快樂的事. 而究竟等還是不等, 大概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吧.

然後, 我記起當我今天在車上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 我又想起了你.

"你在鏡子裡, 看來更瘦了, 有些陌生的臉, 見面到現在我才能好好地看你, 這就是當初我愛上的那人嗎? 幾百個日子過去, 相愛的時光已不復存在, 我們現在並肩坐在這個幾乎要廢棄的車站, 我沒有感到悲傷, 真正重要的人是不會離去的, 在我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角落收放著對你的情感, 那甚至與你無關, 只是我自己的秘密, 所以我也不會再把它說出口. 這樣很好."

而那個會蹲在圖書館裡一筆一字給你寫信的女孩亦已經不復存在了.

其實每天也有很多話想說. 一個人靜下來的片刻心裡的感覺都總會轉化成文字在腦海中掠過. 可是日常生活實在是太繁忙每當從工作裡靜下來回到家中身體已經太過疲累. 於是我什麼都沒有說其實並不代表我沒有話說也並不不代表我有或沒有思念著誰.

於是繁重的工作成為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的藉口.

忘記了那些激烈的情感. 當我不停的播放著陳綺貞的"表面的和平", 那些感覺竟然又慢慢的回來了. 於是我記起那些錐心的時候. 然而記起了以後卻好像是記起了別人的事. 就好像記憶到了某一點然後便斷裂了那樣.

"到她明白愛的時候, 愛已經不可能了. 愛總是有所缺失; 她從此必須承受這些缺失, 直到生命的末了."

從繁忙的工作裡靜下來以後覺得異常的寂寞.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 當中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後又是一天.

"這陣子我沒有那麼想你, 偶然也會忘記, 原來日子即是日子, 即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隔了日子再清晰都會模糊起來. 但記起的時候, 如舊病復發, 那麼熟悉, 憂愁的心情慢慢將我淹沒."

日子還是慢慢的靜下來. 只要什麼都不做. 不去觸碰, 不去追溯. 事物就會慢慢回歸於微小.

"如果你的手觸著我的背請不要留連並且劃上淺淺的, 美麗的胎記."

賸下的只是那些零碎的片段. 如地上擱著開了蓋的電腦箱子. 如淺淺的海水拍打在小腿上. 如高跟鞋踏著石板拼成的路面. 如車子在陌生的道路上走著窗外的景色飛馳掠過. 如飛機上乾燥的空氣. 如綠色的襯衣飄揚.

"愛之所以為愛, 或許在乎缺失 – 從不可得, 因此思念終生."

如手指劃過肚臍上的環.

"我在漸暗的房子想著你. 但你已經不在了. 我還愛你麼?"

秋日的陽光從窗外溫柔的照進屋內灑了一地的溫暖.

"如果你還收到信, 你還會讀我的信麼? 我寫的時候, 總覺得你不會讀我的信. 讀我的信的, 一定另有其人, 一個陌生的女子, 我不知道她是誰. 她拿起信箋的時候, 字可能已經化成塵埃了. 過去的終成過去, 沒有比成灰的信紙更為實在."

我只是靜靜的聆聽著那不停重覆著的清脆而冷冽的聲線. 蒼白而赤裸.

"我不會再見到你, 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這是我可以預見的, 事物的規律, 也就是辯證的必然.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生活到後來都會有自己的規律; 她的規律自有自在; 我們以為以我們的熱烈可以打破這規律, 但最後被打破的是我們而不是規律."

"這是愛麼如果只是無了期的重擔, 她放下了只是覺得輕, 輕得不真實飄飄的她的意志因此就渙散; 日子過去她已經成為一個不哭泣的女子; 她就伏在窗前, 無聲地笑了, 笑得淒淒涼涼滿地都是沒流的眼淚, 化成光."

"也曾想過忘懷. 可否以意志來忘懷? 我會忘記你嗎? 或者忘懷不是忘記, 而是記起想起你的時候, 已經無關重要了. 再見到你也不會驚動. 不見也不掛念.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記憶與想念, 不會比我們的生命更長; 但我與那一天之間, 到底要隔多長的時間, 多遠的空間, 有幾多他人的, 我的, 你的事情, 開了幾多班列車, 有幾多人離開又有幾多人回來. 那一天是否就摻在眾多事情, 人, 時刻, 距離之間, 無法記認? 那一天來了我都不知道?
當時我想起你但我已無法記得事情的感覺. 所以說忘記也沒有意思, 正如用言語去說靜默."

"但你不會忘記我. 你不需要忘記我. 我對你來說是那麼輕, 你可以將我當作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樣不時吃一下, 調調生活的味兒. 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念我, 想念我對你的執戀, 想: 我遇到過一個熱烈的女子. 我卻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記, 去與想念與希望鬥爭; 事情從來都不公平, 我在玩一場必輸的賭局, 賠上一生的情動."

"是真的. 我知道. 你很喜歡我, 但你不愛我. 只有愛人才能明白喜歡與愛的分別吧. 我想我明白. 但明白沒有用. 我真是傻.
他們都說我是個聰明女子. 我後來才明白聰明誤的意思. 只有自恃聰明靈敏的人才鬥牛似的往狂牛的雙角衝, 還可以力鬥幾個回合, 但畢竟不是鬥牛士, 終給撞個肚破腸流. 聰明人輕率, 自取滅亡. 只有愚拙人小心翼翼, 唯恐害人害己, 時常不敢, 心存敬懼, 因而終得著安穩. 我沒有辦法, 我從小便很聰明, 我父親常說, 像你這樣聰明的一個人...... 唉."

"從今我學會得愚拙一些, 因而得智慧; 不愛之慧."

我沒有說話只是有句語從她的口中吐出.

"無花果樹在某一季節想念果子獨腳女子, 也曾經有過腳如何量度沙漠的盡頭與藍色的距離當我半生後還會夢見你我再也不相信痊癒或一個炎熱下午的汗的完整."

車子快速的行駛著. 半睡半醒之間聽到了這首歌, 聽到她娓娓的唱出我心裡的感覺. 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陽光蒼白而刺眼. 我閉上眼睛.

秋天又來了.

x x x x x

我也無所謂　
你說什麼都對
當我已經變成了你零碎的時間
終於有機會
讓自己再沉澱
讓我回到過去不再為你而分裂

我竟然如此
執著於星座配對
但是對我們的感覺我比誰都要強烈

我曾經仔細聽　
你說的大道理
我曾經認識你　
像小孩的任性
我曾經凝視你　
你眼睛裡的熱情
小心不跌入你流失的回憶

終於有機會讓自己再沉澱
讓我回到過去毫無恐懼的直言
是你太鬆懈
還是我一向太尖銳
當你不止一次脫口而出曾是對別人的稱謂

我曾經仔細聽　
你說的大道理
曾經小心翼翼　
維持表面的和平
曾經認真的反省　
不唱昨日的歌曲
小心不跌入你流失的回憶

我曾經仔細聽　
你說的大道理
曾經小心翼翼　
維持表面的和平
曾經認真的反省　
不唱昨日的歌曲
小心不跌入你流失的回憶

為了不讓你傷心　
傷了我的心

聽著這首歌, 才想起今天晚上你穿著的是我曾經為你細心挑選的襯衣.

雖然我想, 大概你也已經不會在意.

x x x x x

一片空白　
腦袋只剩冰塊
曾經你的溫柔　
最後只剩沉默
我想不起來　
你為什麼離開
那天你說分手　
我才恍然明白

愛原來只是你的救生衣
你在寂寞時候
才想到我
我卻當作你是我的氧氣
依賴你給的陽光空氣
夢太美麗　
卻沒留下痕跡

很久以後　
看見你的笑容
很久以後　
終於學會放手
你傷過的我　
也許不再難過
想起你的輪廓　
也許很久以後　
以後

灰色的天　
一點一滴沉澱
那雙褪色的鞋　
帶你走了多遠
口袋的昨天　
答錄機的留言
像無聲的畫面　
消失在我眼前

那些甜言蜜語織成糖衣
融化在炎熱的夏日夜裡
我選擇接受這樣的結局
保留你給的泡沫愛情
捨得放開　
瞬間海闊天空

很久以後　
看見你的笑容
很久以後　
終於學會放手
你傷過的我　
也許不再難過
想起你的輪廓　
也許很久以後　
以後

很久以後　
看見你的笑容
很久以後　
也許很久以後
很久以後　
與你擦身而過
我還能夠　
微笑和你揮手

我愛過的你　
是否改變很多
如果重新來過　
你還會不會走
走出我的從前　
出現我的以後　
以後

x x x x x

PS. 這首歌真的很陳綺貞!

下班的時份一個人坐在皇后碼頭的長椅上抽煙. 耳筒裡突然傳來了這首歌. 然後我想到了自己. 大概, 都是如此這般吧.

x x x x x

不好愛
已經造成不少傷害
別再忍耐
病情這麼危殆
沒幾多奇蹟可盼待
在世間千萬人億萬人
有一些人卻
實在不適合被寵愛

你又美麗又偉大
又這麼慷慨
我被厚待亦相當意外
給你寵愛　
這戀愛
結果倒下來
大概只是　
我不好愛
我又憤怒又脆弱
固執不會改
怕被冷落
卻不肯接待
給你寵愛
這戀愛
愛不出未來
大概都是　
我不好愛

不好愛
太多問題假裝不在
沒處不在
事情的不完美
是超出受得起以外
就算你吞下來忍下來
有一些人卻
永遠不適合被深愛

你又美麗又偉大
又這麼慷慨
我被厚待
亦相當意外
給你寵愛　
這戀愛　
結果倒下來
大概只是　
我不好愛

我又憤怒又脆弱　
愛都不敢愛
怕被冷落
卻不肯接待
當你跟我　
有一個　
那麼不易愛
得你一人　
愈來愈可愛

我倚仗著我那可憐的自尊心.

x x x x x

你怎麼老是那麼硬梆梆的. 她說. 然後我便想起了我的小時候. 那時不論是自己真的犯了錯又或是受了委屈都總是不肯認錯. 大人在我眼前揮動著雞毛掃用恐嚇的語氣跟我說: 你認不認錯你不認我便打你. 小小的我還是仰著頭一臉的倔強. 然後雞毛掃一下一下的打下來在我身上留下一條條斑駁的傷痕. 我卻還是抿著咀忍住不哭出來縱使眼淚不斷的滑下臉龐. 有好長的日子在床上我不敢臉孔朝裡的睡. 總覺得在我熟睡不覺之際那雞毛掃又會一下一下的打下來. 然後我便在睡夢中肆意的哭了.

那算是童年陰影嗎. 我也不曉得.

說遠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

人越大臉皮便越來越薄. 害怕被嘲笑害怕被愚弄害怕被看輕. 害怕被拒絕. 於是倚仗著那可憐的自尊心裝出一臉強悍的樣子叫別人不敢走近. 但在心裡實實在在的希望有誰可以看穿這個假象走過來. 我害怕失望害怕沮喪. 於是在被別人遺棄以前我先遺棄別人. 就好像我小時候裝強仰著頭一臉倔強的樣子. 高聲說著唱著"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而其實最介意的根本就是我.

(但是又有誰可以看透這副偽裝.)

我只是覺得好厭倦. 對於那些虛浮與永遠得不到兌現的承諾, 我只是感到極度的厭倦. 你還想對我說些什麼呢. 是那些你已經對我說了成千上萬遍卻永不兌現的承諾, 抑或是你不想受感情束縛的廢話呢. 你一句你回來了, 我便得巴巴的守在電話旁, 待你有空閒的時間可以讓我見你一面嗎. 要知道我已長大了, 不是你剛認識的天真無邪深深的仰慕著你的那個小女孩了. 現在的我, 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 不再是那個守候在電話旁又或是電腦前的女孩.你曾經說過, 我是天下間最瞭解與明白你的人; 也因此, 我也最清楚你的自私與懦弱. 我一直以來都告訴自己要體諒要忍耐, 可是終究我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我是, 實實在在的, 對我們這段或許根本在你眼中什麼都不是的關係感到異常的厭倦了.

若果你真的愛我, 真的想留我在你的身邊, 請你認認真真的對待我.

否則, 請你讓我好好的離開.

就好像我曾經離開過無數個他那樣.

今天晚上坐上了巴士才發覺mp3機的電池耗光了. 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耳邊盡是坐在前面的小情侶在打情罵俏的聲音. 我望向窗外的維多利亞港, 卻只望見自己一個人寂寥的剪影清晰的反映在玻璃窗上....

x x x x x


因為還是會
窗前站好一會兒
月色明媚
所以捨不得睡
不久前
他還在我周圍

寂寞的氣味不去
在空氣裏頭流動
這個房間鬧哄哄一些時候
回憶有他多生動
有時候覺得沒什為不同
可能從來沒忘過
那快樂生活
擁有比遣憾的事件來得多
有時候想放手向現實低頭
以後就重新來過
卻沒有把握
因為還是會有想他的一股衝動

寂寞的氣味不去
在空氣裏頭流動
這個房間
鬧哄哄一些時候
回憶有他就生動
有時候覺得沒什麼不同
可能從來沒忘過
那快樂生活
擁有比遣憾的事件來得多
有時候想放手向現實低頭
以後就重新來過
卻沒有把握
因為還是會有想他的一股衝動

有時候覺得沒什麼不同
可能從來沒忘過
那快樂生活
擁有比遣憾的事件來得多
有時候想放手向現實低頭
以後就重新來過
卻沒有把握
因為還是會有想他的一股衝動

"樑上有雙燕, 翩翩雄與雌. 銜泥兩椽間, 一巢生四兒. 四兒日夜長, 索食聲孜孜. 青虫不易捕, 黃口無飽期. 嘴爪雖欲敝, 心力不知疲. 須叟十來往, 猶恐巢中飢. 辛勤三十日, 母瘦雛漸肥. 喃喃教言語, 一一刷毛衣. 一旦羽翼成, 引上庭樹枝. 舉翅不回顧, 隨風四散飛. 雌雄空中鳴, 聲聲呼不歸. 郤入空巢裡, 啁啾絡夜北. 燕燕爾勿悲, 爾當反自思. 思爾為雛日, 高飛背母時. 當時父母念, 今日爾應知."

微醺的時候看了亦舒的小說. 突然想起中學的時候唸過的白居易的這首詩.

我掩沒著良心. 說: 什麼我也沒有說.

今天整個晚上他總是跟我說, 叫我要好好的照顧著你.

- 大概當天的你也曾跟我的好友如此的叮嚀著吧.

xｘxｘx

已經忘記了今天我碰巧的看見了些什麼. 只知道看見了以後又想起了你. 然後我又想起了她昨晚跟我說的話.

我一直也在問自己到底在等待些什麼. 到底我要的是什麼呢. 如果. 情感是可以用理智去衡量的話. 那麼, 在你以後, 曾有那麼多適當的人出現, 為什麼我還是沒有去選擇呢.

我曾經好努力的去湮沒我倆曾經相愛的痕跡. 我好努力的去破壞, 好努力的去想將記憶抹掉, 告訴自己你從來未曾在我的生命中出現過; 但為什麼我還是總想起你呢.

(雖然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你早已把我忘掉.)

其實, 正如當日我認同我們必須分開那樣, 我們實在是性格不合; 但我只想知道, 在我們分開了的這二百多個日子裡, 難道你已如你所願的, 碰到了更適當的人了嗎.

抑或是, 根本那人並不存在?

x x x x x

這是, 至少我希望是, 最後一次在這裡提起你了.

我不敢再跟別人提起我的傷口. 雖然我總是跟別人說, 我已是徹徹底底的忘記了你.

然而總有些什麼殘留在我的心中. 在那些微醺卻還沒有醉掉的晚上.

x x x x x

“為何思想昨天　
仍然心中眷戀
時候換過了　但情未了　
仍似永遠未完
為何跟你結識　
如苦苦的壓迫
曾熱烈愛過　亦平淡過　
長途有你共我

但我相信　
愛是燃盡所有
就算今生不可永久
若你需要　
我願陪在咫尺
但我知道情緣盡了

從未信相戀到白頭
沒有永遠的伴侶
若愛要犧牲　也要甘心
無人能妄說自由
為何思想昨天　(相信可永久)
仍然在心中眷戀　(只有情義)
曾浪漫愛過　(也有風波)
長途有你共我　(長留你我心窩)

沒有　
虧欠　(相欠)
愛是原諒寬恕
就算所愛不可結果　(永不說為何當初)
願我所愛　(但我所愛)
如夢想中所愛　(卻己不再似夢裡所愛對待我)
或許你心從未屬我

茫茫心境似水　
柔情不可再追
時候換過了　熱情未退　
誰是最愛伴侶
你的心可會知　
我的心未可制止
沉默地歎氣　未忘掉你　
卻一生都想你
無論在那裡　願仍可以　會一生記念你
無論在那裡 願仍可以　會一生掛念你"

x x x x x

其實你是否已忘掉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正如他所說: 戀愛從來都是一個人的事.

看了某人的post以後很想寫點什麼去回覆, 但結果卻是呆坐在電腦面前一個小時也寫不半粒字. 那些安撫安慰的說話我說過太多也聽過太多. 其實有時我說著說著那些激勵人心的說話卻也會不禁懷疑它們的真實性. 黑暗之後一定會是光明嗎. 誰肯定黑暗之後不是更黑暗而那黑暗又要維持多久才可捱至光明呢. 為什麼希望永遠都只是在明天而不是今天. 船到橋頭一定自己會直的嗎若果它不直又怎辦. 在經歷了那麼多以後, 我又怎能相信我們能改變些什麼呢. 命運之強大連那些平日趾高氣揚的人們在它面前都顯得異常卑微和渺小. 即使是愛 – 那個在人們口中侃侃而談的偉大的力量 – 到最後都潰不成軍. 有時甚至連自己的心也不可信, 因為往往令你傷得最重的決定都是隨心而行. 那麼我們到底可以相信誰呢.

說著說著連我也感到迷茫起來. 我只想知道: 明天一定會是好天嗎?

無聊的在把玩手機.. 不同的男子在不同的日子不同的時間在我的手機留下短訊說著一樣的話 - 我愛你. 我掛念著你. 你有在想念著我嗎. 我不知為何但現在真的很想立即見到你 – 用詞那麼誠懇那麼急切那麼彷彿像真的一樣. 我只是冷著臉孔一邊閱讀著一邊按下刪除鍵. 對於這些虛幻的語句與承諾我只是感到難以言喻的厭倦. 我好累. 我再也不想玩下去了. 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那些不愛我那些虛情假意的, 我實在是不再需要了.

你將會被遺忘.

你將會被遺忘, 如這個城市一樣,.
　
x x x x x

中午的大太陽毒辣辣的曬在我的肩上在我的頸背上. 我的汗一直一直的在下. 我聽著 Portishead. 中環. 我踏著細細碎碎的腳步. 那些無數個早上我與你踏過的腳步. 我想著. 你將會被遺忘. 這是我多麼不願意承認的事呀. 那些無數個沾滿了淚與失眠的晚上. 即使是現在我想起心還是會揪著似的痛.　那一杯又一杯被乾掉了的酒與一支又一支被抽掉了的煙. 都成為我曾經如此深刻的愛著你的銘誌.

但這一切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像無數個曾經的你那樣, 被遺忘在遙遠的國度裡.

就像她說. 即使是想起以後仍會哭, 也不是代表你們仍可以在一起.

縱使我到最後還是哭了.

x x x x x

後視鏡裡的世界
越來越遠的道別
你轉身向背
側臉還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聽見你的淚

在車窗外面徘徊
是我錯失的機會
你站的方位跟我
中間隔著淚
街景一直在後退
你的崩潰在車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離開有你的季節
你說你好累
已無法再愛上誰

風在山路吹
過往的畫面全都是我不對
細數慚愧
我傷你幾回

後視鏡裡的世界
越來越遠的道別
你轉身向背
側臉還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聽見你的淚

在車窗外面徘徊
是我錯失的機會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間隔著淚
街景一直在後退
你的崩潰在車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離開有你的季節
你說你好累
已無法再愛上誰
風在山路吹
過往的畫面全都是我不對
細數慚愧
我傷你幾回

我一路向北
離開有你的季節
方向盤周圍
迴轉著我的後悔
我加速超越
卻甩不掉緊緊跟隨的
傷悲細數慚愧
我傷你幾回

停止狼狽
就讓錯純粹

x x x x x

如果說. 我們都善於掩飾我們的情感. 我們都善於假裝, 因為我們都害怕被傷害. 我們害怕那些赤裸的剖白只會換來無窮的傷害. 於是我們都假裝堅強, 假裝不為世所動. 到最後連我們也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我們緊抱著我們那可憐的自尊心. 因為. 我們都怕被再受傷害. 我們都不再想再嘗那痛苦的滋味.

從大半年前開始喜愛閱讀有關精神上的治癒與療傷的書籍. 下了班便躲在家中看書, 希望從書中可以找到片言隻字來解開心中煩擾不安的困惱.

"青春時期不大不小的傷害. 人生看似過去了其實卻停格不住召喚重來的降靈片刻...
閱讀使清的心靈層面觸發並鬆動了什麼, 現實生活中她依然將碰到許多不愉快, 悲傷, 但這一次, 除了傷害, 她還有其他...
站在人生的分隔道上, 再一次降臨的青春期, 所有曾經留下的痕跡, 來不及的愛與寬恕, 都在那一刻昇華. 清終於能和這個世界, 或者說, 和自己和解.
這樣, 她才可以勇敢的繼續向前走下去.
我們也是."

大概, 就是這篇序言, 觸發起我看這本書的衝動.

"關於救贖的可能."

x x x x x

回望自己的人生. 那些一小段一小段彷彿細微且毫無關連的傷害原來正不知不覺地拼湊成巨大的傷口. 以前一直也以為自己是很堅強, 一直也以為自己毫無損傷, 直到累積至頂點的那一剎一切也就如斷了絃似的全面地崩潰. 有一段好長好長的時間我對自我形象的評價很低. 甚至已覺得失去自我的生存意義和價值, 有種"這個世界有沒有我大概也都是一樣"的想法. 我的眼中看不見別人, 因為我連我自己也看不見. 在這段人生的低潮時期陪伴我的除了朋友就是無窮無盡不同的書籍. 我將自我沉鬱的時間交了給書本. 我用故事中主人翁的眼睛去看事物. 我嘗試重新去感受那我曾經得到然後又失掉的美好世界. 慢慢我一點一滴的找回自己. 雖然還不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康復, 但那少許的缺失大概也是成長必須要付的代價吧.

x x x x x

黃昏的時候在巴士上看著瀨尾麻衣子的"圖書館的神", 想起她剛才跟我說的話, 看著窗外夕陽映照在維多利亞港上反射出漂亮的金黃色的光芒, 淚水又忍不住靜悄悄的滑下了臉頰.

*書本介紹*

實在是太想太想去旅行. 於是連夢裡我都是一個人揹著背囊去旅行. 那天逛書店我看到了李桐豪的"絲路分手旅行". 我翻了翻便給深深的吸引著. 也許, 除了"絲路", "分手" 與 "旅行"這三個字眼以外, 那個什麼"盤算著一場旅行, 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個月出發, 遙遠的旅行, 回來就是三十歲."這個idea也深深的吸引了我. 一直也覺得在自己三十歲以前該做點什麼. 也許是寫一個好的故事, 也許是去一趟遙遠的旅行 - 誰知這兩個idea一下子便被人捷足先登了. 其實除了真的在旅行前要作資料搜集以外, 我極少會看這一類的遊記. 喜歡他在書中以敘事的方式娓娓道出行程逸事, 而非資料提供式的記述. 而與他同行的林雅珍, 她的賤咀也都隱隱帶著我一眾損友的樣子. 還有他提及的種種歌曲, 歌星與作者: Happy Together, Trainspotting, Lou Reed, 黃耀明, 王菲, 陳奕迅, 金庸, 村上春樹等等, 都是我好熟悉而又相當喜歡的. 而那些加插在行程當中的關於情感的描述, 也常常令我掩卷低嘆....

我何時才可找到我的林雅珍跟我去一趟遙遠的旅行呢?

聽著別人說海, 我也很想說海. 在香港潮熱的夏天裡還有比浪蕩在海中央更愉悅的事嗎. 我喜歡海, 無邊無際的海. 大太陽毒辣辣的曬在頭頂上, 反射在海面我只看見海光燐燐. 我瞇著眼看著海天相接的那一隅. 海浪波動揚起了身體的節奏. 呷一口冰凍的白酒, 抽一口煙. 就這樣一個慵懶的下午 – 有比這更悏意的事嗎.

今天晚上意外的碰見了你. 然後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今天晚上我是否該記錄下些什麼. 然後我想起. 那些甜蜜的愉悅的掙扎的怨懟的日子都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對於這些那些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觸又或是感覺. 只是覺得有點唏噓與感慨 – 那曾經緊緊握在掌心的到了現在卻也再不屑一顧. 就像是全然的陌生人那樣. 曾經我以為我會痛很久很久, 久得再見到你時會如詩中所說: With Silence and Tears. 但畢竟我們都只是普通人. 我們普通的腦袋裡那普通的記憶系統有著那普通的自動清洗功能. 那些久違的, 無關重要的隔一段時間便會自動的給清洗掉. 只有那沒有被徹底清洗的細碎記憶會久不久的毫無防備地湧上心頭.

就好像曾經的某天我突然記起你的臉那樣.

我看見了那張舊照片. 我們親暱的擁抱著臉頰貼著臉頰, 眼邊眉梢咀角全是笑意.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曾經, 半夜裡我傷心的哭著是你在電話那頭輕輕的安慰著我. 你感到失落時是我坐在你身邊緊緊的擁抱著你. 究竟是什麼使我們越走越遠?

其實那時候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因為從來好友的背叛都比情人的離去更會令我覺得難受. 難受得即使到現在那曾經橫跨在我倆之間的那個問題都已不再存在, 但每當我想起你, 再想起他, 我還是會覺得如被給狠狠的刮了一巴掌那樣.

每當我想起我們當日的情誼, 我總還是會覺得遺憾. 然而日子畢竟也是回不了從前了.

醒來以後覺得好惘然, 才發覺已經又睡過頭了. 腦子仍是渾渾沌沌的停留在夢境中那份安逸舒適的感覺. 夢裡的我已經結了婚, 還有一個小女娃. 夢中我的丈夫很高大, 樣子隱隱帶著點英氣但卻不是屬於英俊的那種臉孔. 我只記得他的手的皮膚有點粗糙, 但卻很大很溫暖. 牽著我的手時總習慣性的先重重的握一握. 笑起來帶點腼腆的樣子. 小女娃精靈但極度頑皮, 常常愛撒嬌要抱, 一個不如意立即揪著咀巴. 嗯.... 就好像她媽媽我小時候的樣子. 還有老奶奶, 是一個行動不便但很慈祥的老人.夢裡我們一家人搬到新的地方居住. 小女娃在新房子中走來走去邊走邊喊著我. 丈夫緊緊的捉著我的手. 而我只是一直一直甜甜的笑著.

縱然不過是夢境, 但醒來後我還是覺得好甜蜜好甜蜜.

今天的晚上格外寧謐. 寂靜得只聽見冷氣機的轟隆轟隆聲. 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這首已有好一段日子沒有再聽到的旋律. 我忍不住翻出這首mp3, 豋入那個塵封已久的電郵地址, 重新一遍又一遍的讀著那些沒有寄出的信. 曾經, 在不久以前的一段時間, 我的mp3機每天總是不停不停不分晝夜的播放著這首歌. 不論是在早上坐車上班, 中午一個人吃午飯, 又或是晚上呆坐在電腦面前邊上網邊喝酒的時候. 聽著聽著, 一邊聽眼淚便一直一直的下, 直到自己全然麻木為止.

因為我知道, 當有一天即使我聽著這首歌卻再也不感覺到痛的話, 那就代表一切已全然過去.

就好像今天這樣.

"我習慣用傷害來幫助痊癒, 用記起來幫助遺忘."

- 那是我十九歲第一次失戀時說過, 到現在也仍深信不疑的話.


"忘了你的姓名 忘了你的聲音
回憶就一步一步遠離

忘了天很透明 忘了風很無情
也忘了當時擁抱的甜蜜

愛不再繼續
一個人離去 另一個人學習忘記

失去了記憶
我的世界能不能夠 風平浪靜

我
不能忘記 深愛過的你
太過洶湧的會議就像風雨來襲

每次想你 都慢慢沉溺
失憶症是一種無法治癒的清醒

暴風雨 轉眼間就要來臨
當所有關於你的舊情節還在翻雲覆雨
走下去 天空瞬間就放晴
經歷遺忘的風雨再看不見親吻的痕跡

不再想你 Oh...

我的勇氣 已不言而喻
我學會了將自己從往事中抽離

不再想你 就這麼決定
失憶症是一種難得一見的幸運

忘記了你的姓名 忘記了你的聲音
忘記了 我的愛情 "

而兩個人相處是那麼艱難的事. 所以當她在電話那頭哭著問我她該怎麼辦時我只可以嘆一口氣. 我想說. 親愛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他亦陳述了他的原因又或是藉口. 你只可以選擇相信或是不相信, 接受或是不接受. 正如我常常說你總有權利選擇離開或是留下. 親愛的. 你又何必太天真太執著呢. 事情發生了一次並不代表一定會再發生; 正如從來未發生過的並不代表永遠都不會發生.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的意願並為其定下底線.

而她說. 那麼關於愛呢.

我只可以說. 那是太完美太遙遠的一件事了. 親愛的. 若果愛是足夠的話事情大概也不會發生了罷.

x x x x x

親愛的K, 生日快樂.

病了以後覺得異常虛弱. 混身冒汗. 可能太久沒有這般賦閒在家休息. 只是突然之間覺得好寂寞. 突然之間好想身邊有個人. 突然之間懷念那些吵吵鬧鬧的日子. 突然發覺這一切一切原來已是好久以前的事. 也許是一個人生活得太久, 已漸漸忘記了兩個人一起相處的感覺. 朋友老是喜歡問我關於感情上的問題, 我都總是回答說: 若果我是懂得的話如今大概也不會刁然一身罷. 曾經, 在兩個人的時候想起一個人的精緻細膩; 如今, 卻懷念兩個人的喧鬧煩囂.

人, 大概都是犯賤的了.

剝牙的時候我便想起了你. 因為好驚, 怕會很痛. 其實我老是在好驚好害怕的時候便會想起你, 然後便跟自己說: 還會有比那段心如刀割的日子更痛更可怕的事嗎?

然後我便會覺得, 現在這些肉體上的痛楚都不是一回事了.

黃昏的時候一個人坐車回公司. 聽着巴士上坐在我後面的男孩子跟情人談電話. 那種甜蜜癡纏的聲線令我不禁微微的笑了起來. 然後我便突然想起了你. 記不起已有多久沒有想起你了. 原來, 就在不知不覺間我已淡忘了一切. 我好努力的想去記起曾經你跟我說著甜蜜的說話時的那種聲調和語氣, 卻總是怎樣努力也想不起.

最後, 我還是放棄了再去想. 也許, 該忘掉的, 就讓它忘掉也罷.

我想聽一些特別的音樂. 我想讀一些經典的小說. 我想學烹調好吃的小菜. 我想考好我的電單車牌. 我想繼續學我擱下已久的小提琴. 我想去熱帶雨林看看地理課學的東西可是真的存在. 我想考潛水牌. 我想學好我的英文我的普通話. 我想練好我的wakeboard (玩了這麼多年也未學懂jump也真丟臉). 我想收拾好我滿地凌亂的東西. 我想跑到數. 我想知道究竟什麼工作才最適合我最能發揮我的所長. 我想寫一篇文章記錄我這走了三分之一的人生. 我想記錄我曾經愛過的與曾經愛過我的所有人.

列了出來以後, 我才發覺我所想的其實是那麼卑微和瑣碎.

而那些宏大的我已沒有想太多.

好友半夜在MSN裡說. 你怎麼今天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說. 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是知道. 我知道我實實在在的是不同了. 可是到底是那裡不同我又說不出來. 我只是覺得異常的疲憊. 我不想說話. 也許是瘋癲得太久喧嘩得太多. 彷彿腦袋被掏空了似的. 我知道我必須靜下來關上門, 給我一些時間一些空間靜靜的閱讀靜靜的思考. 我的腦袋已經擱置得太久. 我的身體太過疲累. 而每天我又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與難纏的人斡旋. 我已經不可以再容許缺失, 正如我不可以再叫別人看輕, 不可以再叫相信我的人失望那樣. 我努力的從別人的得與失中學習. 我努力的從別人的教誨中成長.

我多希望可以多寫一些自己喜歡的文字多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 但事實是時間已無多了.

我的電話很靜
我的床很空
我的電腦沒有了聲音沒有了畫面
我一個人
覺得快樂而滿足
呷著鮮甜的橙汁
捧著心愛的書本
耳邊只有冷氣機微微的聲響
就這樣渡過了一個平靜而寧謐的晚上

It's quite a new experience that I m home @ 6am but still not yet got drunk. & itz funny to see those drunken ppl behave weird @ Dip (thou i was one of them b4). & itz interesting when ppl talking to me in a drunken tone when i was so damn awake. &, most importantly, i AM missing my dearest buddies who let me down la..... maybe frds r way too imp to me (at this moment). & for guys, i dun relli fucking give a damn. Juz let it be if therez any la....

Quote of today: There r juz too many jerks out there. If u r looking for a serious one, juz dun look for them in a party place. There r only 3 purposes if u wanna party out: Either u wanna get laid, or u wanna get drunk, or both. But if urs r neither one of them, juz go hm, early, like me~~

Bless all party animals~

Once again. I walk away from your life. I walk away from our dreams. So how is it? Maybe I m juz expecting too much from you. As I always said, no expectation, no disappointment.

I've once thought that u ARE the rite one. But when I needed u most, where was u??!!!

Maybe I should juz no longer rely on anyone else except myself.

讀着從書展買的新進作家的書, 有些讀了一半也沒有便給我放下. 只是想: 嘩唔係咁都出得書吓嘛, 咁不如我又出啦. 而事實是我不喜歡寫故事, 也沒有寫故事的能力, 雖然小時候曾經夢想長大後以寫作為生, 但結果反而是做了以前發誓也不會做的事. 名作家(真係得嗰d)Y跟K都說: 寫作其實是極其辛苦與沉悶的營生, 若不是極端喜歡寫作根本是不可能成為作家.

所以我想我還是安心的坐在家中肆意的批評別人的文字好了.

別人在說着別人的事我管我想我自己的事.

x x x x x

讀着我仰慕的W的文字. 她問: What is your mission in Life? 這個我近來常常想着卻總想不到答案的問題. 只是突然間感到迷茫和迷失. 當我發覺我曾經堅持相信的東西也許只不過是個美麗的幻象以後. 我不想說話. 話語可以那麼多那麼甜蜜那麼令人心如鹿撞卻又可以是那麼歹毒那麼刺痛那麼如刀刃般尖銳. 於是我沉默. 我不想再說話. 我只想自己管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事. 我只想好好的愛自己好好的快樂的生活下去. 而其他的我委實已經不想想太多.

(而其實快樂是一件那麼的簡單而又複雜的事.)

There was a time, once I believed in love…..

So how was it. Like wat I discussed w/ K this morning. Will there be anyone tat relli care abt me?? Or is tat hez juz not tat much into me?????

Maybe I was not the one tat gotta be in luv w/. Maybe I m juz too self-consious…..

So itz juz a matter of time. Maybe time will tell… & God knows abt it…..

嗯. 我終於準備好了.

然後我看著雨後滿眼放晴的天空, 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說. 有些創傷是永遠不能夠復完的, 就是那樣深深的埋在心坎裡最深之處.

於是我又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沒由來的看到不該再看到的東西. 終於我還是崩潰了.

你說: 我愛你. 你說: 我想念你. 你說: 我會讓你永遠都過得幸福快樂. 然後我想起那天我看的那一齣話劇. 劇中的男主角在追求每一個女主角的時候都總會誠懇的說: 請你相信我. 我一定會令你幸福我一定不會令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聽到都只是冷笑 – 縱然到最後那曾說過不會令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的反而是給予了最深的傷害.

就好像所有的曾經的那個你那樣. 那麼你叫我又可以再去相信誰呢.

x x x x x x

跌落在桌旁我看到了十多年前的相簿. 我看到我稚氣的臉, 我看到我還沒有受到傷害對世界充滿美麗憧憬的表情. 然後我看到今天早上跟我一起談笑那個現已長得亭亭玉立的那個小表妹幼嫩的樣子. 突然之間我覺得好感慨. 我看着鏡子內我那憔悴的臉, 腦海中只是想起這一句: "紅顏彈子老, 剎那芳華."

- 縱然一切都只不過好像是昨天的事.

Happy Birthday to me...... Hope this is the unhappiest birthday I hv in my whole life. Amen.

今早起來. 望進鏡裡自己的影子,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這句說話.

"悠悠我心, 非無他人. 為子之故, 沈吟至今."

夜裡. 一個人抱着沉甸甸的購物袋走上那道斜峭的樓梯. 看到街燈那拖在地上長長的影子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你的笑靨.

終於, 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滑下了臉頰.

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放不下你.

只是.

在你離開以後, 我再也沒有愛上誰.

x x x x x x

他們都說. 你的問題是你認識的人太多, 太招搖了. 然後我記起J曾經說: You are too popular. 那時我以為那只不過是他個人的問題, 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表現. 但是當別人重覆的說著同一番說話的時候, 我也不禁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動搖了起來. 於是我覺得好苦惱, 關於自由與孤獨, 以及種種相關的問題. 我曾經以為那只不過是他們愛得不夠的藉口 (就好像他們總有理由令你覺得那是你個人的問題那樣). 而原來, 也許, 那是因為我不可愛.

我只可以說. It's just a matter of choice.

("如果我從此得到自由, 自由也必成為我的詛咒.")

(於是我重覆又重覆的唸著.)

It's been a yr from now. Everythg has chged. But I still remember the happy times u gave me, & I still luv u. So.... how stupid am I?? When I was on my way bak hm tonite, I wanna cry, but tatz juz no more tears..........

Then I know tat, I still luv u, althu I know u dun..............

有時候太累了會想到值得不值得的問題. 盲目地做盲目地說盲目地跑. 而她說. 你記性真係好差囉. 我卻只可以默認. 因為我真的常常都會忘記些什麼於是她打電話來問上次我quote了什麼價給他時我只可以啞口無言. 我感到異常的挫敗. 我總是什麼都做不到又或即使是做到了卻總是做錯. 我以為今次是不一樣這份工應該相當適合我但結果似乎是這份工適合我但我卻不適合這份工. (就好像我所能預言及發生過的我的所有感情生活那樣. 都總是錯摸.) 於是有些時候我會覺得相當委屈而壓力又大得我常常在半夜驚醒甚至哭了起來.

(然後我想起那晚我在MSN裡跟K說的話: When I was there, I didn't see it. & now I can see it clearly, after so long. But itz too late that nthg can be resumed.)

就好像那些我錯失了的只可以一直的錯失下去那樣.

(如果命運無可抗拒, 比我們的意志大, 比我們的存在大, 如果不能戰勝命運, 最起碼的只能是, 默默承擔. )

(好像預演, 重重複複, 預演那必要來臨的. )

(但我還是跟從前一樣, 無論我願意不願意. 如果我從此得到自由, 自由也必成為我的詛咒. )

(我只說, 嗯, 我知道. 哦, 我明白. )

而命運都只是遵從着那必然的軌跡一直的發生下去.

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說, 但實在是太累了. 只是想跟親愛的你說這一句, 如果你有在看的話.

*唔該型返少少, 唔好俾人睇死得唔得*

就像當天她跟我說的那樣.

我的身體很細小. 當我捲曲着身體膝蓋貼着胸部睡在床上時我才發覺我的身體原來是多麼的細小. 我平坦的肚子瘦長的手腳尖削的臉龐. 那天我碰到了許多久沒見面的朋友他們劈頭的第一句總是說: 你怎麼又瘦了這麼多. 有些較熟稔的會問: 你是否生活得不愉快. 我只是搖了搖頭, 說: 我過得很好. 他們聽了都總是用不置可否的神情來回應我, 好像我說的是掩着良心的大話.

然後我想起了M那晚在酒後跟我說的話. 其實我明白你們疼我錫我, 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們總要強迫我去認同你們口中的好. 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 為什麼獨身, 為什麼沒有男朋友在你們眼中竟會等同於孤獨, 不開心和不幸福. 為什麼幸福快樂一定是要由別人給予而不可以自己給自己. 我只是實實在在的厭倦了要去擔心另外一個人並要為他的情緒負責: 太害怕失去對方以致連自己都失去了自己, 還不自覺的沾沾自喜.

也許你會認為我在說謊, 但我撫心自問, 我從來沒有嘗到過如現在這般平靜的生活. 而你們口中那些所謂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已經受夠, 亦不想再受了. 如你們真的是疼我錫我, 請尊重並支持我這個其實只關乎自己而沒有影響他人的決定, 就好像我尊重並支持你們的一些其實我並不認同的決定那樣.

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再決定以後的路應該怎樣走下去.

就是這樣子.

洗面的時候. 我看着鏡子裡的倒影問: 你累了嗎? 想停下來了沒有?? 究竟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但那頭卻始終是沉默不語.

我只是知道. 當在一個以前我會肯用十條臂胳來交換的機會面前我卻說: "聽日仲要返工, 唔好玩啦"的時候我便知道我是完完全全的康復了. 在我還自以為傷痕累累的時候.

我很累. 大家早點去睡好了.

多麼沉重. 我讀着陳慧的"愛情戲". 讀着趙先生與蘇小姐的故事. 讀着蘇念昌與方素素的故事. 讀着我與無數個他與她與他的故事. 那些熟悉的情節熟練的語句像鍵琴的響聲般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我的心房.

"當我想起蘇念昌 - 這種事情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當然, 我們有時候就是會這樣, 忽然強烈地想念起某人. 在想起之先, 甚至以為不存留在心上, 就算想起了, 也是不痛不癢的 - 然後我抬頭就看見了他. 並且清楚記得他從前跟我說的...
如今我和蘇念昌都在各自等候着別人, 我卻想念起他跟我說過的故事. 我不知道我是在懷念當時的氣氛, 他說話的聲音腔調, 還是其中一些什麼... 我發現我在回味着."

"其實我誰也沒愛過. 這些年來, 我不曾跟誰好好的相戀過. 我只是喜歡戀愛裡的某些部分."

"我沒有看見蘇念昌. 我知道要是我刻意尋覓, 我還是可以把蘇念昌自茫茫人海中找出來的. 找一個人能有多難? 不過, 我要把他找出來嗎? 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念他.
我常常想起蘇念昌. 我曾經有那麼多的男友, 可是我單單想起了蘇念昌. 我和我的男友們曾經有過各式各樣的遭遇與經歷, 有些古怪, 有些甜蜜, 有些離奇, 然而我卻單單的想起了蘇念昌...
我忽然想到別人說的, 真心.
我對蘇念昌的想念不算深刻, 甚至有點淡淡的, 不過一直擱在那兒, 揮之不去, 一定神就會發現. 我想念蘇念昌, 一如人們嗅到漂白水的氣味就想起了瘟疫時期; 蘇念昌是我生命裡私密的誌銘與記認."

"世界忽然變得很小, 我的思緒卻浪遊得非常遙遠, 最後我總是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從前的日子裡有蘇念昌, 他沒有跟我做過些什麼, 不過我知道, 他就是在那裡..."

("並且佔有我生命的一個角落. 無論你在也不在. 當我說你靜靜入我的生命. 你就佔有了我的空間.")

"那麼瑣碎. 那麼清晰. 我記起的事情越來越多; 當天發生的, 我到今天才明白...
我曾經有這樣的領會 - 愛一個人, 就是說他的故事.
多年以後, 我終於知道並且承認, 原來我失戀了. 在那個我以為我明白了所有的晚上... 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否定些什麼, 我只是, 失戀了. 我失去了, 我的戀愛.
吊詭的是, 當我失去了戀愛, 我終於明白而且掌握了戀愛的知覺與能力..."

"原來我愛蘇念昌非常非常之深.
我依然好好地活着, 我的發現並沒有把我沉入深淵, 或許其中有真相與忠誠."

"...我並不難過; 我討厭虛飾, 憎惡惺惺作態, 最後, 我終於發現, 我的生命裡要是有些什麼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就是我曾經坦率而真誠地愛過一場…
- 雖然沉痛, 我畢竟好好地愛了一場."

"我不再害怕失去了蘇念昌; 我終於失去了蘇念昌."

"我發現我要是存心跟蘇念昌過不去, 要為難他, 誰也不能阻止我. 不過, 我決定了, 我讓蘇念昌過去. 我忽然明白了他們常常說的: 自私."

"要是回到當天的琴室裡去, 我想我還是會在蘇念昌的身邊哭起來 - 不過, 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方素素. 是蘇念昌的緣故, 我不再留在原來的地方.
- 我永遠不會忘記, 有人作伴的感覺真好."

那麼淺白的字眼卻猶如一刀一刀將我詐看不見的瘡疤重新挖起. 我看着看着思緒卻飛去了老遠…

到最後連我也分不清究竟誰是蘇念昌了.

正午. 大太陽. 我跟她並肩的坐在沙灘上, 聽着從她的i-pod裡傳來的歌, 眺望着在岸邊游玩的弄潮兒. 天很藍, 陽光直刺刺的照射在我裸露的肩膀手臂大腿腳趾上. 很熱我的皮膚上全是細細密密晶瑩的汗珠. 我斷斷續續的說着我跟他的故事, 那些零零碎碎的情節. 有關我與他的開始與完結, 以及我近來終於醒覺他其實是並不值得我去愛的這樣一個事實.

到最後我說, 其實那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了.

而她說. 就是這樣子. 總是會有這樣的一個人, 在你人生中很多很多的情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你明知你跟他並不相襯你們是沒有將來而他也許根本是一點也不值得但你還總是怎樣努力也都忘記不了, 即使在分開好久好久好久以後.

我聽了以後沒有答話, 只是沉默的點起了一根煙.

於是自己跟自己下定決心, 說: 不管我有多愛你, 我也不會讓你再三的傷害著我.

就是這樣子.

我只是一直在訕笑着自己的愚昧. 就好像是說, 我讓你在我本應早已平靜了的心上再狠狠的再踹上一腳那樣.

於是我佇立在這裡看着你的身影漸漸遠去.

一切已經不再重要了.

當他們問我你與她的關係的時候.

我只可以說. 我們在很久以前已經完結了.

而我只是. 祝你幸福.

"我想念你."

在MSN的那頭你說. 我看了以後只是微微的笑了起來. 然後我想起你也曾在一年多前從遠處給我傳了這樣的一個短訊, 說着同一樣的話語, 而當時我也同樣是微微的笑了起來.

然後我又想起今天由長沙灣乘車回公司, 正想在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時卻驀然覺得四周的景色是那麼的熟悉. 猛然醒覺那兒就是曾經每次從你家回我家時我候車的車站. 不過是三百多個日子, 我卻已差點將一切遺忘得乾乾淨淨了. 那些曾經的山盟海誓此志不渝, 現在想起也不過是換來一個微笑. 而還能留在記憶深處的, 都只賸下那種迷戀虛幻腳尖撩動心神顫抖的美妙感覺.

我多想當中的時間沒有過去, 就這樣停留在這樣的一天.

然而有很多東西畢竟已是不一樣的了.

而為什麼總要在好久好久以後才可以確認當天自己是曾如此深深的愛過.

雖然到最後不得不遺憾地承認, 我愛的那個人早已是不存在的了.

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沒有. 我一再的說着: 沒有.

"一開始的確是如此. 我將自己內心所有的想法都扔進那裡, 不論是悲傷, 痛苦, 或是在體內奔竄的, 那些無可救藥的猙獰衝動, 還有突發性的痛哭, 孤獨感以及空虛感等等. 也就是將自己內心湧現的所有情感和想法, 都一股腦兒不斷往裡拋…. 然後, 我把這些情緒留在籠內, 逕自出門工作. 我能夠在街上漫步, 搭乘電車, 和他人碰面, 完成生活必要的各種步驟. 沒有人察覺到, 眼前這個和自己交談的人竟把靈魂扔進家中一角的牢籠中, 不帶任何感情, 也沒有任何想法, 彷彿是個受到操縱的傀儡, 只是毫無意義地張開口而已. "

於是每當我覺得哀傷的時候我會說: 在這邊的不是我. 然後冷冷的站起來. 事不關己般看着自己蹲在陰暗的角落裡痛苦尖叫失聲嚎哭.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就是這樣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起來.

"就像拿着鐵鍬鏟着煤炭一樣, 我不斷將感情和想法埋進牢籠裡, 結果更無窮無盡的加速了自己的傀儡化.
然後, 某天, 雙手猛然停了下來.
因為我再也找不到東西可丟了.
不論我怎麼找, 竟然什麼也不剩.
就像所有的線都被剪斷, 停止動作的傀儡一樣, 一陣寂寥向我襲來. 這感覺彷彿一個人佇立被360度地平線圍繞的荒野之中, 雙眼只能反覆望着四周景色.
我感到心情煩躁, 有氣無力地躺在公寓地板上. 應該已經什麼都不剩才對, 但仍有一種情感迴盪在胸口."

然後. 我的心竟然會猛的抽搐了一下.

"寂寞.
就像是朝着空氣油桶丟擲小石子, 那份情感不斷發出震耳的金屬噪音. 當時的我, 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情感可像糯米紙一樣把寂寞給包起來了.
我攤在地板上, 全身動彈不得.
空蕩蕩的胸中. 只有寂寞遼亮迴盪.
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把我這個有如布袋的軀體, 整個投進牢籠之中. 我的咀像金魚一樣不住開闔, 不停地思考着: 如果我將身在現實場所中的自己丟進靈魂之籠, 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於是我說: 我什麼也沒有.

"我拚命擠出最後的力氣, 翻滾着身體, 將自己投入牢籠. 最後, 終於連我的靈魂也被關進了籠中.
但是. 出乎意料地, 那其實是個安穩的所在. 當發現外面的世界和自己之間有這道柵欄存在, 不知令我感到多麼安心. 在這裡不須吼叫, 不須哭泣, 也不須因為恐懼而扭曲了表情. 不用思考, 不用感覺, 甚至可以一動也不動, 就像在永恆的凍原中, 只要讓時間自然流逝即可.
如果將情感投入籠子的時間點當成開始的話, 我大概已經被關在這裡將近半年了. 然而, 這靈魂的牢籠最後將悄然無聲地完全將我禁錮. 只要丟進任何一樣東西, 最後勢必非得將所有的一切投入不可, 就像經過巧妙安排的陷阱.
躺在牢籠中的我, 只是沒日沒夜地沉睡.
抽象的, 像是慢性自殺的沉睡.
或者說, 有如永恆凍原一般的沉睡."

於是我說: 我是多麼的平靜.

我好睏. 我去睡了.

一個人乘車回家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有關浩瀚及渺小的種種事情. 浩瀚. 如宇宙的巨大無涯. 如人類悠長深遠的歷史. 如連綿不絕沒有盡頭的沙漠. 而現在我在這裡所記錄下的一段段文字也許不過是人類史上的千萬億兆分之一. 而我所能擁有的日子在無邊無際的宇宙時光裡也許是仿如微塵. 於是我想到生命的極限, 想到自我的渺小, 想到我那自以為重要的悲慟與狂喜其實是多麼多麼的微不足道.

所以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不敢對別人說. 其實那些傷痛還一直存活在這裡.

於是. 我看見了他們的相遇.

於是. 我看見了我們曾經的相遇.

"並不是真的路過而已
也不是真的不會想你
全都不是真的
是騙自己
其實還愛你
愛著你
我以為我早想清楚
不由自主恍恍惚惚又走回頭路
再看一眼有過的幸福
愛情好像流沙
我不掙扎
隨它去吧
我不害怕
愛情好像流沙
心裡的牽掛
不願放下
OH BABY讓我這樣吧
愛情好像流沙
我不說話
等待黑暗
讓淚能落下
愛情好像流沙
明知該躲它
無法自拔
OH BABY是我太傻
是一再的做一再的錯不由我
我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慢慢走向流沙"

就像是說. 在經歷過那麼多經歷過那麼久的日子以後.

我才知道我比我想像中的我還要愛你.

而無論怎麼樣. 這一切都已是過去的事了.

然後. 當我再認真的再見着你的時候, 你給我的感覺是那麼那麼的陌生. 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路人那樣. 完全不能想像我們曾經是多麼親暱多麼親近.

然後. 我想起這首歌.

"還記得嗎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還記得嗎
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
為何後來我們用沉默替代依賴
曾經朗朗星空漸漸陰霾
心碎離開
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裡等待
為了寂寞
是否找個人填心中空白
我們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只怪我們愛得那麼洶湧
愛得那麼深
於是夢醒了
擱淺了
沉默了
揮手了
卻回不了神
如果當初在交會時能忍住了激動的靈魂
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念裡
沉淪"

然而我沒有再哭. 只是一直一直的在微笑,.

是苦澀夾雜着寬容的微笑.

就這樣. 又一年了.

我沒有醉. 他們堅持我是這樣的說着.

於是我說. 沒有. 即使是在我醉了的時候.

我究竟是在想起你, 還是你呢. 還是那個我以為一早已忘掉的你呢.

(說到這裡我也有點糊塗. 關於我指的你究竟是那一個你.)

而我對A說. 我喜歡的是聰明的人, 那個是你嗎?

我只知道. 在那個別人說我醉但我堅持自己沒醉的那一夜, 我又想起了你.

真的. 很久沒見了.

你, 好嗎?

你踏着沉重的步伐拖着疲累的身軀下班. 一個人. 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以外, 街上靜悄悄的一個行人也沒有. 突然間漆黑的天空閃了閃, 一陣急風夾着雨粉撲面而來. 你已疲乏得沒有氣力去與之對抗, 就任由髮端肩膀身體佈滿了雨水. 然後你覺得好寂寞. 老是這樣一個人上班下班回家睡覺. 日子單調重複而乏味. 但是有太多時候你更覺得這種一個人的寂寞比起有人在身旁但仍覺得寂寞已是好得多了. 於是你為此默默慶幸, 並祈求那些痛苦的日子不會再重現.

醒來以後一直覺得好感慨.

原本以為這次會是多麼的不一樣. 原本以為心會一直痛淚會一直流. 原本以為這次會是刻骨銘心一生也放不下. 誰料再見到你的時候自己竟會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曾經有的執迷依戀不憤嗔怨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 真的, 一切都總會過去.

It's just a matter of time.

然後, 我不禁想起這首熟悉的歌.


"早知一定與你分手 最愛往往難以相廝守
愛過你之後 我怕沒然後
原來寂寞沒有你的問候
任誰來平復也不夠
你似個最窩心的缺口
沒有這犧牲 怎可讓你我得救
每個劫數時間會善後
以往那轟烈漸漸會變溫柔
長年累月 就算你多念舊
明天一滴也不留
愛與痛 如昨夜喝的酒
從前共你講不要分別不要歸去
明明還流過一點眼睙
又再跟你相遇跟你相對
為何完全己經能面對
最愛都會過去 都會散去 都會退去
既然難忘 為何連記得都太累
最痛都會過去 都會散去 都會退去
我們如何 仍然能活下去
往事 就像是一道橋
你與我會過去的
情懷不會倒退
得到過什麼 也要放下什麼
即使你與我苦或甜有幾多
失去什麼 誰能留戀什麼
當天你說你會最愛我 他朝好好想清楚
只怕沒那麼多
愛與恨就像列車夜行
過去 會過去的
當天你與我怎樣重視過誰和誰在年月快線裡都給壓碎"


然後我想起那天M問我你是否我最愛的人. 我不曉得怎樣回答, 因為我不知道應如何去衡量與比較. 其實當我再見到你的時候, 我只是覺得現實中的你跟在我思憶中的你是多麼的不同, 好像你跟他根本是兩個毫無關連的人. 也許在你眼中的我也是如此這般的吧. 究竟是我們真的變了, 還是根本大家從來也沒有好好的看清楚過對方? 於是心底深處明白到感覺已不一樣, 已經找不到從前的那個入口. 一切一切根本已經不可能回頭.

雖然我知道, 我還是一直會懷念着當天那深深的愛着我的你.

然而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只是有多久沒有在酒醉後記事了.

只是一直的覺得沒有什麼好記. 日子還是這樣. 日復一日. 有時想起你. 有時不. 有時會想. 若果當天的我不是這樣, 結果又會否不一樣. 而我又是否會追悔, 為何當天沒有做這些又或是那些. 是否當天的我是太堅強又或是脆弱, 太過害怕被受傷害. 於是寧願讓一切如煙. 告訴自己一切快樂美好的都不是屬於自己的. 甘心沉溺於悲哀之中.

於是一直一直一直的. 想念着你.

你有沒有試過. 在晨曦的時份突然醒來, 發覺你最喜愛的人就躺在你的身邊. 你靜靜的凝視著他, 然後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臉上, 用指尖感受著從他的皮膚傳來陣陣暖暖的體溫. 你看見第一道晨光勾劃出他的身體形成優美的弧度. 你慢慢的躺回他的臂彎裡, 用自己的鼻尖輕輕的踮著他的鼻尖, 感受著他那濃濃重重的鼻息. 你按捺不住把咀湊過去給了他淺淺的一吻. 然後你閉上眼睛, 咀角蕩漾著濃濃的笑意復又再沉沉睡去.

- 也許我懷念的, 都不過是這些甜蜜窩心的片段.

只是突然對那些偽善的人感到無比的厭倦.

什麼冇feel什麼我們合不來什麼我覺得我們沒有將來什麼我不想浪費她的時間根本統統都是藉口. 歸根究底還不只是因為不再愛. 為什麼人們總喜歡用各式各樣的理由去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然後又一臉無辜的說: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坦然承認自己是自私的自我的是涼薄無情的而事實是自己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如果不再愛, 請不要再殷殷的展現你的悲憐, 說: 我希望她會過得好. 既然已經不再關心不再在乎為何還要在別人面前裝作關心裝作在乎呢.

- 人是有變心的權利, 最討厭的是變了心卻又不肯去承認.

所以請收起你那偉大的同情心.

- 我可以接受事實的殘酷, 但接受不了虛假的憐憫.

我很好. 勿念.

她說.

平靜. 自此以後.

平靜以後是無比的荒涼. 沉默的空氣緊緊的籠罩著四週. 我坐在巴士上看著窗外六月卻仍陰霾密佈的天空. 耳邊響起的是Damien Rice的Cold Water. 也沒有覺得特別的傷感或是悲哀, 只是感到無邊無際的寂寞. 有時一個人好想去掛念誰但卻發覺根本沒有誰可以被掛念. 那種感覺比掛念一個已不再掛念自己的人更蒼白, 寂寞而無奈.

而在一切一切都給平息, 了斷, 結束了以後, 我只感到無比的平靜.

平靜得一如我的呼吸, 我的脈膊, 我的心跳.

平靜得一如我的心.

事實是. 我是有一點心動.

所以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問著我的時候, 我只是裝出一副輕佻的態度說著笑來逃避你的問題. 事實是. 我對自己心底裡那種躍然欲試的感覺感到惶恐和惴惴不安. 畢竟是在經歷了這麼多, 花費了這長久的時間許多的眼淚以後, 我才達到今天這心如止水的境地, 你又怎叫我再去相信那些我曾經深深的相信然後卻又狠狠的折磨著我的東西呢.

而你誠懇的說著你會對我很好並會使我幸福. 我只是抬起頭苦笑著望著你的臉, 輕輕的搖著頭轉身離去.

(或者係因為我以前受過嘅傷, 我同自己講, 我唔會再付出..... 我諗人都係自私嘅, 係我再一次受傷之前, 請你原諒我, 我只可以離開............ )

夠了. 我對自己說.

於是我決定不再任性.

是時候好好的想一想以後的日子該怎樣好好的過.

是的. 這是我寫給你的.

如果你有在看; 如果你還有在看.

我在學習著你的殘忍與麻木不仁. 我隨意的讓別人愛上我, 然後狠狠的捨棄他們. 我不理會他們苦苦的哀求, 只是別轉了頭離去. 所以當他在電話那頭哽咽著說不想就此完結的時候, 我只是木著臉眼睛盯著電視螢光幕, 心裡詫異著完了就是完了, 好像故事說完電影放完那樣, 是個一早預知的結果, 那麼為什麼還會有人戀戀不捨. 而其實我也是曾經真心的認真的好好愛過, 然而那並不代表我不可以將愛收回.

- 是的. 只是曾經愛過, 現在不愛了.

- 就像你當天對我說的那樣.

而我的心情只是一如過往般平靜.

我在計算著離去的期限. 你說你會捨不得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我說. 我知道, 現在這一切一切可以如此愉悅美好也只不過是因為會有著完結的一天吧. 你說你愛我, 然而這所謂愛又可以有多深可以維持多久呢. 所以當你問我是否也愛你時, 我只可以輕輕的笑著抬起頭望進你的眼睛. 我看到當中我那平靜如湖的眼神, 一如我那從某天開始不會再激動不會再悲慟的心.

而我只是知道我不會再做對自己不好的事.

如果你說. 你看見了我的纖弱. 那麼我會問, 你又可否看見我的殘缺與不安. 我日漸敗壞的身體裡住著我衰竭的靈魂. 而我一直一直都只是想睡.

而我只是不斷對我自己說: 我忘了.

在午夜夢迴的時候.

我渴望著你的身體, 渴望著你的擁抱, 輕且軟. 我靠著你的肩膀緊緊的捉著你強而有力的臂彎. 窗外的景色籠罩著薄薄的灰藍色的霧. 我嗅著微風中初夏的氣息. 空氣炎熱而潮濕. 我感覺著你狂熱的吻, 感覺著來自你那陣陣的鼓動. 於是我知道你也是如我渴望你般渴望著我.

而我只是輕輕的撫摸著頸上的吻痕, 一直想著心愛的夏天又來了. 多好.

不完美是吃了一半以後再也吃不下的美味的栗子蛋糕.

不完美是不准抽煙的咖啡店.

不完美是在壁佈版上拆掉了自己的貼堂作品以後留下的淡淡的印子.

不完美是掉了一只的心愛的耳環.

不完美是打開CD盒卻發現想聽的CD不見了.

不完美是掛念著你但只可以擁著你的影子入眠.

(親愛的. 我想你.)

我知道我不能說太多.

於是我只可以說, 我比我想像中冷漠. 事實是, 原來誰跟誰走過都可以將你替代.

就好像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替代了你那樣.

(我諗, 就算我點蠢, 都應該唔會蠢一世o卦~ =p)

你冷冷的坐在一旁, 咀角帶着一抺事不關己的微笑. 你看着旁人在喧嘩吵鬧. 偌大的酒吧裡只有你們這一桌坐滿了其餘的都只是三三兩兩的人. 有人在唱歌唱得走了音很難聽你只覺得頭很痛. 你盯着瑩光幕上的畫面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抽着煙. 突然間隆的一聲坐在你身旁的人爆笑起來. 你只覺得頭變得更痛. 你皺了皺眉, 拿起手袋站了起來. 臉上堆着虛假的笑容, 輕輕的說聲抱歉然後離開.

為什麼不主動給人家打個電話. 為什麼要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噥了半天的廢話. 你說. 但我是那麼的懦弱細膽. 那麼害怕被厭惡被拒絕. 若果他想我的為什麼他不找我而要我去找他?

而你是那麼的瞭解我, 甚至所有我曾經歷過的你都知道. 於是你說: 你根本都是死要面.

我只是一直的笑.

親愛的. 謝謝你. =)

我知道. 那些什麼跟什麼大概已經是不再重要的了.

就像是說. 我一直也沒在念記着誰那樣.

就像是說. 我一直也沒有在記掛着你.

我想問. 究竟是我在脫掉了contact lens以後是盲的.

還是我一直都是盲的??!!!

雜念太多, 俗務過繁, 時間太少.

(其實貪新忘舊都不過是人之常情.)

你在跟我說公平. 但我說, 我還是覺得受到傷害. 也許我的情感反射是過於激烈. 也許是我不應該要求太多. 但我還是對這些關於友情呀什麼什麼的異常敏感. 我覺得好氣憤. 就好像我對你完全的開啟了心扉但你卻把門重重的關上那樣.

我只是深深的感到失望.

我只是想問. 恆久的思念算不算是愛. 就好像即使我在醉了之後也說着: 我希望你會活得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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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說, 我的傷痛已在慢慢的痊癒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從瓦礫中將自己逐點逐點拾起拼湊.

而當他們問我是否還愛你, 我真的不懂得回答. 我只是知道縱使在我覺得最悲傷的時候我也會衷心的希望你可以活得滿足而快樂. 就好像別人常常說: Everything happens, happen for a reason. 有時候我會想, 大概你在我生命中出現的原因是教曉我怎樣才叫做愛一個人吧.

*愛不一定等於要擁有*

所以即使你不在我的身邊, 即使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會好好的存活.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詮釋, 但大概那是好像是信念一樣的東西吧. 就好像是即使我看不見摸不著你, 我也會一直一直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你. 而我也知道你會希望我的日子過得快樂而美好. 所以當你問我: 你是否快樂? 我只可以答我好努力的去生活好努力的去令自己快樂.

所以當我在想念着你的時候我也只會一直一直的微笑着, 不准許眼淚掉下.

即使我們不再見.

我從別人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傷痛. 於是我說. 不再言語.

於是我不敢向別人展示我的眼淚. 正如我不敢對別人說我是如何如何的想念着你.

於是我只可以說. 你已經是過去的事. 而你已經不再思念着我.

但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滿足而快樂.

如果我說我要確切的去記錄我的心情, 那麼我是否應該將一切一切如實的記下; 抑或該問, 我如何用最隱密的言語去記下. 然而對於如何去拿揑那一部份應予以渲染那一部份應予以加密, 我還是覺得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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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只可以說. 我知道我的生命. 我知道我的驕傲我的自信我的軟弱我的悲憐. 我的偽裝. 我很愛很愛我自己但卻又容許別人對我恣意的傷害. 關於我的種種的矛盾與種種的混亂. 如果你們知道. 我不斷嘗試自我推敲自我分析, 將一切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推翻然後又重新將它們一層一層的疊起. 就如你們一個又一個的走過來把我扶起然後又一手把我推倒在地上那樣.

我說. 我很需要溫暖. 你們便走過來給我擁抱. 我說. 我很需要一個吻. 你們便把溫熱的唇貼上. 我說. 我很需要聽會得令我愉悅的說話. 你們便在我耳邊呢喃.

而我說. 我需要愛.

然後你們一個一個的離開.

於是我從此知道生命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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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夜裡我一個人自己抱着自己的身體而睡. 我的很軟很軟的身體微弱而疲累. 我嘗試將身體伸展摺疊但總有些什麼在我的身體內騷動而我只可以對自己說: 安靜. 在深深淺淺的夢中我看見形形色色的你們以不同的形態出現. 然後夢醒了我只覺得比睡着以前更加疲累. 天快亮的時候我一個人在被窩裡低聲飲泣. 我不敢對別人說出我的不安正如我不敢對任何人說它其實一直存活在這裡. 我瞞着所有人. 我不敢說出我的騷動.

於是我靜靜的住在我自己的世界裡不再言語.

To B

也許你再也不會遇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 但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懂得怎去愛你的人.

祝你幸福.

事實是. 那個我以為一直愛我的人根本一早便已經不愛我; 那個我以為一早不愛我的人卻原來一直在愛我.

事實是. 我應該學曉怎樣好好去愛自己.

唉. 錯哂.

Thanks for breaking my heart. U did a great job.... it REALLY hurts.

我又夢見了你.

在夢裡. 我用了好多好多好多頁的寫了封好長好長好長的信給你.

然後.

我再將它們逐一撕掉.

都說過千遍萬遍. 我在這裡說的話也許是真也許是假. 也許是事實的十分之一也許是謊言的一百倍. 假如我說. 所謂的自由是我可以說我喜歡說的說話, 那麼又何需去追究真假. 當我說着”我想念你”也許是代表我真的在想念你. 也許是在這一刻, 上一刻, 下一刻, 又或者, 是我一直一直都在想念你. 而若果我問: 你愛我嗎. 你又何需想到永恆那麼遙遠.

所以請別太緊張. 因為我沒有比這更誠實更坦白的說話了.

而你說. 我是你生命裡好重要好重要的一個人. 我聽了只是笑了一笑. 然後我們不再說話.

*所有的愛情都是悲哀的, 可儘管悲哀, 依然是我們知道的最美好的事.*

今天晚上去看了”琥珀”. 是在香港上演的最後一場. 當中令我感受最深的便是這一句. 當女主角在為她的愛情而悲慟的時候, 眼淚也就不由自主的滾下了我的臉龐. 然後我想起. 究竟在觀眾當中有多少個也是如我這般傷痕累累. 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人生必經的階段而終有一天這些傷痛是會褪去. 但其實不然. 它們只會慢慢沉澱累積伺機便會爆發出來.

就好像我到了現在還是如此這般的想念着你.

*每個人都是一個深淵, 我們俯身去看的時候都會禁不住頭暈目旋.*

當我想念你的時候, 彷彿天與地都失去了它應有的顏色. 陰天固然是暗暗沉沉, 即使連天朗氣清的日子我也覺得那些照射在我身上的陽光是蒼白的. 再豐饒的食物吃在咀裡也變得淡而無味. 為了不讓朋友對日漸消瘦的我擔心我努力的吃努力的喝努力的去玩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笑聲其實有多空洞.

*我看見黑色的雨*

自始以後我看我的世界都只是黑白灰.

*愛情不是永恆的*

而我的悲哀在於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我卻深深希望它是永恆而美好愉悅的日子可以一直的維持下去.

"You and me under tree
You looked innocent I looked too naive
We’re holding hands indeed
Silent because the sky was raining hard
Leaves kept falling down
Both hearts were shivering
Was your mind really that empty?
Only if you knew why we’re lost in this black hole of mine I can’t see
But I saw your face before everything went astray
Maybe I should tell you what really happened, okay

Summer days all flowers bloomed
You asked me for an afternoon
Carried away a drink or two and lay down talked about your blushing thing
I was lovely and sweet
So attracted to you
For a lifetime you’d wanted me
So hiding in the backyard we did what we’d wanted in our dreams
Words of love and promises
Cherishing moments were all I had to make myself carry on

看天亮是寂寞的事
戀愛的我便慢慢消瘦
你總是向着我笑着
不懂愛是痛苦的事
你向我要什麼呢
溫柔或是永恆
多麼瘋狂的幻想
有種瘋狂事
不值一提小事名字叫愛情
就這樣夜夜看着
天慢慢的亮起來
想着和你不值一提的愛情"

就好像我們相識. 我們相愛. 然後有一天我們要分開.

然後.

我只可以一直一直的想念着你.

我以為
捨棄了以後
會有新的美好開始

誰料
只剩下
從破爛堆中撿拾的
不完整

我走過滿路的泥濘
勉強拼湊
堆砌出一張冷靜強悍的臉
掩蓋着那深深沉沉的
虛空

醉了以後我只是不停的在說: 我愛你而我從來沒有後悔跟你在一起.

即使知道我最後是會得到無法治癒的傷疤. 我只是重覆又重覆的說着: 我沒有後悔.

習慣了陰霾密佈的天氣, 對着滿眼放晴的天空, 我睜不開眼睛.

晚上.

站在路旁等巴士, 邊抽煙邊想着有關你的種種事情. 然後突然發覺關於你的一切正如影子般在慢慢地褪色. 我開始忘記你睫毛的長度, 眼珠的顏色, 咀唇的形狀, 手心的溫度, 肌膚的觸感, 說話的聲音, 走路的速度, 抽煙的姿勢, 身上的氣味和笑起來的神情. 我嘗試好努力好努力的去想可是卻總還是想不起來.

我想. 大概我正在一點一點的忘掉你吧.

就如手上在裊裊地向上升的煙圈那樣.

我今天好乖.

我沒有哭.

可以獎一顆糖果嗎??!!!

事實是, 我對生命深深的感到失望.

**************************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在過. 我封閉着自己的內心掩蓋着那拳頭般大的洞. 日復一日. 我坐在咖啡店裡喝着蜜糖百里香茶看着村上春樹的小說. 一個人. 我在訓練着自己一個人去面對生活中種種的困難, 是非, 壓力, 失望. 我用自身的冷漠平靜來面對這一切一切. 我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戲一個人吃飯. 於是偶爾還是會笑. 偶爾還是會哭. 偶爾就讓自己腦海空白一片就這樣呆呆的坐着望着街上的車子駛過人群走過. 不說話. 也沒有說話的對象. 關掉手提電話脫下耳筒就這樣呆呆的坐着. 咖啡室播出了好喜愛的法文歌. 隔鄰的女人點了和我一模一樣的蜜糖百里香茶.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吃着烘得脆脆的樣子滿好吃的多士. 我還是坐在面對着馬路的老位子上. 馬路旁放了一棵矮矮的被剪成可愛的磨菇模樣的樹.

而我知道我將會一直一直都是這樣的寂寞.

其實. 我並沒有你們所想像的那麼偉大.

M. 你說. 只有我可以令你在這個你覺得多麼傷感的時候還可以笑得出來. 然而我說. 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笑着去面對呢. 除非今天你死了, 否則我們還是得用自身逐秒逐日的捱下去吧. 慢慢你會習慣了生命中種種的缺失與無奈如空氣般存在. 慢慢你會學懂怎樣扭曲事物與自己的本質去迎合這個世界. 於是人們會讚嘆你的成熟本事, 而你亦會為此而覺得沾沾自喜. 你會忘記了哀傷忘掉了苦痛而視這一切為理所當然. 當看見別人難過哀慟時你會詫異並藐視他們的幼稚不懂事就如別人當天詫異並藐視你那樣.

而我只是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什麼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掉.

我沒有再流淚. 只是双眼給朦糊了視線.

也就再沒有愛, 也就再沒有恨.

************************************

下午我一個人在銅鑼灣蹓躂. 然後走到了心愛的咖啡店, 靜靜的一個人吃東西喝咖啡聽音樂看書.

多麼平靜. 我說. 已忘記了多久沒有這種一個人也不感到寂寞的感覺.

雖然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不會這樣的愛一個人.

於是我靜靜的呷一口咖啡. 我抬頭看見玻璃倒影中的自己正在微微的笑着.

*************************************

記憶. 情感. 片段. 聲音. 氣味. 印象. 零碎拼湊.

我按着自己的心房細意的感覺着.

我等了這天好久好久. 終於即使再想起也不感到痛了. 我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

我終於痊癒了.

**************************************

而自此. 你的快樂與悲傷予我已再無任何關連.

突然好想去理個髮, 逛逛街, 選一首喜歡的音樂重覆又重覆的聽着.

(現在的我一定是選Damien Rice 的 The Blower's Daughter)

又要再找新工作了.

痛. 我喊.

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真真正正的完結.

然後突然間想起昨天晚上我跟M說的: "求仁得仁, 夫復何求."

我只有苦笑.

不過是謊話, 背叛與瞞騙. 而當一切一切都給如此清脆的揭穿了以後, 你還可以再說些什麼.

所以請不要再說你所做的是為我好為我着想.

I'm tired of those fucking bull shit.

If you wanna hurt me, juz DO it. Plz dun try to pretend to be nice.

*我可以原諒很多事情, 但也有很多事情我無法原諒.*

我沒有喝醉, 也還沒有覺得累.

只是, 天亮了.

************************************

今天晚上我做了個正確而狠心的決定.

可是我還是覺得痛. 那些錐心的痛纏繞着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雖然我已再沒有哭.

我只是知道, 如果不能隨意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那麼我唯有清醒. 於是我努力的睜開眼睛, 不讓自己有任何任性的藉口. 於是我努力的不准許自己回望, 不准許自己回想那些甜蜜愉悅的日子, 不讓自己墜入記憶的旋渦裡.

只是.

今天晚上我一個人走在煩囂的旺角街頭. 道路的兩旁擠滿了小販, 我就這樣一個人抱着袋在人群中走着走着. 看着身旁走過的一双一對的情侶, 我看着那些緊緊的牽着的手和那些在臉上綻放的甜美的笑容, 於是我看見了那些久違了的美好的日子. 然後心頭一酸, 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在臉龐上滑下. 我一直好努力的不讓自己回想, 我一直好努力的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正確而理智的決定.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覺得好痛好痛好痛. 為什麼我還是會在巴士上呆坐然後突然視線變得朦糊. 為什麼我還是會在睡夢中驚醒然後發覺臉頰上沾滿了淚水. 而我清楚的記得在夢裡我按着胸口但觸手只發覺污溜溜的一個大洞.

而我只可以一直跟自己喃喃的唸着: 這是一個正確而理智的決定.

***************************************************

And so it is
Just like you said it would be
Life goes easy on me
Most of the time

And so it is
The shorter story
No love, no glory
No hero in her sky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And so it is
Just like you said it should be
We'll both forget the breeze
Most of the time

And so it is
The colder water
The blower's daughter
The pupil in denial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Did I say that I loathe you?
Did I say that I want to leave it all behind?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My mind...my mind...
'Til I find somebody new

我妄想以嬌小的身軀來承受過重的哀慟.

當每次坐巴士時你總是會坐中間的位置; 當每次拿手提袋時你總是會把拉鍊關得緊緊的; 當每次擦卡以後你總是會檢查那張卡是否屬於你 - 於是你猛然醒覺, 原來你在不知不覺間已全沾染了他的習慣……………

就在那一刻, 你的心又狠狠的揪痛起來.

我真的好累好累, 但卻還是有點什麼想要記下.

********************

“To be able to believe in a lie, can be a beautiful thing.”

這是今天晚上好友A跟我說過而我又好想好好地記下來的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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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重新閱讀着以往所寫下的文字, 我無法不對重覆又重覆地發生的事感到詫異.

“終於不得不面對事情的真相. 多醜陋. 你掩着耳朵蓋着眼睛. 我不要聽我不要知道. 你喊着. 聲嘶力竭. 但你不是想知道真相的嗎否則你又何必來問我. A說.真相永遠都是殘酷而難以接受的. 你多麼希望他說的話不是真的. 但是他說的一言一詞其實只是確定你心中那不願承認的想法. 當你將一切一切毫無保留而不帶情感地攤開來以後, 剩下的就是赤裸的真相. 憨居. 蠢. 你所自以為的偉大的情操原來只顯出你的愚昧與無知. 你所自以為的動人的情感原來不過只是手段與謊言. 你所自以為的無奈的苦衷原來不過只是你自己編織出來的藉口. 而你知道雖然你不能選擇愛與不愛, 但你可以選擇相信或不相信, 你可以選擇留下或離開. 你知道必須對自己狠心對他狠心. 你知道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但你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像事不關已般呆坐着看着事情的發生. 所以你對自己說. 是的. 你是悲微的我是偉大的. 喃喃自語. 你挪動你的双腳你好想離開. 雖然你的双腳在顫抖而你的心在痛而你的眼睛在流淚而你的咀角帶着恍恍惚惚的一抹微笑.”

而我說, 我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觸.

只不過是事實已不再容許我再三的去瞞騙自己. 在這一切一切都發生了以後, 我還可以再說些什麼呢. 如果天真的相信只會換來欺騙與傷害, 是否我應該去學懂種種有關計算, 謀略與城府等等的事情? 事實是, 我一直堅持的所謂真心所謂信任都只會令自己一再的受到傷害. 而你那所謂的偉大所謂的冷靜所謂的不想我受到傷害其實都只不過是你為自己行為辯護並使其合理化的藉口. 究竟是你真的是存心在玩弄我, 還是你連自己都給自己說服了呢? 我知道, 畢竟能夠坦然去承認自己的殘酷與自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你又是否知道你口中那聲聲的愛我那聲聲的為我好為我着想都只會一再令我感到難受與傷害??

而我說, 其實真相是如何如何也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好嗎?

(而我只是知道當我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只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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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was what I wrote yesterday but I juz dun hv the courage to post it. But I think. Today is the 1st day of a new year, & everythg should got to its end.

& TATZ it, althu its REALLI HURT.

But ITZ OVER.

050209 0902

當我想說話但我卻不知應從何說起; 當我想早點去睡但我卻仍呆坐在電腦前面; 當我想寫點什麼給你但我卻不知該如何下筆;

就像當我想告訴你我愛你但卻又羞啓齒的時候.

如果可以, 一直沉沉的睡去.

那該多好.

我很慶幸我終於清醒了.

我的思緒好混亂.

我沒有喝醉. 我說. 我清楚的知道我什麼應該做我什麼不應該做可是我還是將所有不應該做的全做了. 我的堅強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軟弱. 我自以為我可以但其實我不能. 我的任性令我不能好好的管着自己於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着傷害自己的事. 我曾天真的以為只要有愛便足夠我以為你並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我以為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但當事實給赤裸裸的放在面前我還是崩潰了. 我好討厭自己的軟弱與無能為力. 我好討厭這樣的一個自己.

而我知道我已不能再自我欺騙.

(如果這是事實並且是事實的全部我只想挺起胸膛努力的去面對. )

夠了. 我說.

於是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後遠遠的離開.

雖然我的思念還是在狠狠的折騰着我.

於是. 我張開眼睛.

然後我發覺我什麼都看不見.

於是. 我一直努力的生活着. 就像是跳過了當中的那段日子又回到了起點.

我說. 我一個人過得很好. 我每天起床睜開眼睛, 洗澡換衣服上班. 吃午飯下班. 跟朋友吃飯看戲或是喝酒, 回家吞一顆安眠藥然後倒頭便睡. 我跟別人說現在我是過得多麼好生活是多麼自由日子是多麼愜意. 我可以在想睡的時候才去睡, 可以玩得多晚就多晚; 我可以選擇自己喜愛的髮型與服飾, 我可以隨着自己的心意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

縱使, 偶爾我還是會想起你.

就好像今天中午我一個人走在銅鑼灣的鬧市中我想起我曾經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跟你手牽着手一起走在大街上. 那時我曾單純的希冀過日子可以永遠, 縱使我知道美好的日子總不會長久. 然後我重讀着以往寫下的文字, 如今一切一切也如預言般實現. 然而我沒有怪誰, 因為我明白日子, 就如月圓有時, 月缺有時; 潮漲有時, 潮退有時; 快樂有時, 痛苦有時; 生有時, 死有時.

而我知道, 到最後一切一切都總會過去.

彷彿上一分鐘 你還陪在我左右
還以為我們會開花結果
我還記得玫瑰色天空 卻模糊了我們的臉孔
哼過的歌到底有什麼內容

彷彿已經自由 下一刻我變成風
吹過你的領空 差點失控
回憶在夜裡鬧得很凶
我想我可以明白你所有的痛
想讓你知道我懂 卻擔心言不由衷

我們都接受
一定是彼此不夠成熟 在愛情裡分不了輕重
誠實得過了頭
不能退後也無法向前走
愛是一個自私的念頭 把寂寞消除的理由
剩下的那些感動
能記得多久


如果我說. 成長是不讓自己擁有虛幻的希望, 不讓自己沉溺在哀傷的情緒中, 不給自己藉口去做任性的事; 要堅強勇敢積極地面對所有所有的一切一切.

然而, 就在我決定不再哭的那一剎那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在距離六個月還有兩日的今天, 我們終於還是完結了.

心中有隱密的話要傾吐. 可是我掩着咀巴, 說: 不能言語.

當我們不再愛一個人的時候, 我們有多麼多的借口去藉詞不見面.

例如我說. 今夜我醉了/我很累/我很忙/我明天要早起/我媽媽不準我夜回家/我還有大堆大堆的工作未完成/我沒有空........

忘了曾經, 當我還是瘋狂地愛戀着你的時候, 永遠有很多時間供你去揮霍; 永遠有心思去聆聽你的說話. 而你的一眸一笑都是如此的牽引着我的心房.

“想當初罵一句先心痛, 到如今打一場也是空. 相交一場如春夢. 人無千日好, 花無百日紅. 想起往日交情, 好笑我真懵懂.”

後來. 我想.

其實我一直的有在想. 例如我會想關於在新的一年裡我應該如何如何慎重的計劃然後在一個月以內將所有事情都忘記. 例如我想起我必須要練好我的中文打字. 例如我應該如何好好的計劃我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再次搬出來一個人住(雖然好友老是笑我我這麼怕孤獨又怎可以一個人住). 例如應怎樣安排我餘生該怎麼過.

例如我應如何去洗鍊我的文字我可否不只顧着談情說愛.

‧‧‧‧‧

然後想着想着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我的臆測與懷疑. 那個將我拼棄在外的小圈子, 總是如針刺般狠狠地扎在我心. 我知道我應該也必須放開(雖然也不由得我不放開), 但它總是纏繞着我的心………

(而她說的話仍令我耿耿於懷.)

‧‧‧‧

而我其實, 根本, 從來, 一直都是如此寂寞.

就好像看見你因不耐煩而皺起的眉頭的時候. 就好像你在MSN裡沒有回應我的時候. 就好像當我感到受了委屈的時候.

今天我一個人坐在巴士上望着最愛的維多利亞港. 聽着孫燕姿唱的Silent all these years, 腦海裡中卻浮現起王菲的版本.

“我也學別人靜靜地演我這套戲
亦不願分離相對不發一言
似是你共有了默契永不要幼稚的罵戰
但表情彼此表情悄悄地暗示這是冷戰
多少年共對亦無言”

就好像我覺得跟你越走越遠的時候.

有一道裂縫.

可是我們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們相擁對着鏡頭裂咀而笑,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一切不過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假象. 我們睜開眼望着對方一臉無辜的笑容. 而我心底只是在臆測着這種虛假的穩定可以維持多久. 我多麼想大聲大聲的告訴你關於我心底裡的那條刺我多麼想告訴你我快承受不了.

可是到最後我還只是閉上咀巴緊擁着你的臂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