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y 16, 2007

讀著別人給別人的信, 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就像從別人述說的句語當中看到了自己心深處的恐懼傷痛突然清晰赤裸的展現眼前那樣. 恍惚間我就想起了身在異鄉的那個夢. 夢境的時間比日子本身還漫長. 然而在我猶自甜甜笑著的剎那, 便突然從夢境中驚醒過來. 醒來以後發覺出了一身的冷汗. 清醒的時候, 只感到無比的荒涼和不實在. 那種荒涼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熟悉得叫我顫抖. 就好像沒底的思念背後帶來的剖心似的痛. 日間那有意識的抑制在夜靜的時候全然崩塌, 湧上心頭的寂寞如巨浪般瞬間將我淹沒. 然後驀然發覺, 曾經以為緊握著的一切原來都只是虛無.

我們都以為, 黑暗以後總有光明; 就好像夜深的盡頭都總可以看見太陽. 那為什麼我卻只可以佇立於那連綿不斷的黑夜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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