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04, 2006

累. 極度疲累. 下了班跟K去看想看了很久的"斷背山". 電影完了以後走到銅鑼灣的街上. 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 而我猶自被戲中深切真摰的情感深深的感動著. 可以想像嗎. 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相戀二十多年, 而且他們的愛情是唯世所不容. 我只是不明白, 在戲中許多感人的場面, 觀眾卻偏偏都笑了出來. 好像是當艾美撞破自己的丈夫跟他口中所謂的好友親吻的時候, 戲院內的觀眾都在哄堂大笑, 但我卻只是為她而深深的覺得傷痛和悲哀. 我無法想像, 若果有一天我發覺以為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原來一直都是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 那種悲慟和失望可以有多重. 重得我看著看著也不禁為她而覺得難過起來. 我想大概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應該感受過這種悲痛吧. 那又怎可能會笑得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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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情感也許可以免除不必要的傷害. 然而在表面上開放但實際思想仍然迂腐的世俗眼光下, 要誠實又談何容易?

Wednesday, March 01, 2006

什麼是戀愛呢?

是剎那間迷亂的情慾, 還是長久的相依相伴相依賴的感覺?

我只是知道, 我好久沒有嘗過深深的戀上一個人的滋味了.

Monday, February 27, 2006

失眠.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睡了又醒醒了再睡. 整晚都是連綿不絕的夢魘. 夢裡我上班遲到業績不理想被上司在眾人面前責難. 我努力的抗辯解釋但眾人都只是冷漠的看著我. 然後我驚醒發覺出了一身的冷汗. 面上長滿了暗蒼無論睡得多早吃得多清淡它們還是爬滿了我的臉. 走訪不同的中西醫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說已經不再青春才有的青春痘十居其九都是過份壓力所導致.

雖然對於究竟這其實是工作還是我自己本身的問題, 我還是感到困惑.

電話響起. 我看了看沒錯是你的來電. 關掉了鈴聲我任由電話在桌面震動. 我可以想像, 你會如沒事人一般在電話那頭絮絮的說著你的近況. 然後一切又會重新回到起點. 我實在是累了, 所以不可以任由這些情節一而再再而三重覆又重覆的發生. M說我是寧缺勿濫. 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偉大. 我只是不想再浪費氣力在這些沒結果的事情上. 我試過愉悅我試過悸動我試過心酸我試過悲慟. 我見過你們眼神中那灼熱的影子. 我聽過那些甜蜜的喃喃耳語. 我嘗過淚水滑下臉頰流進咀角的味道. 我感受過心撕裂似的痛.

那就足夠了.

Saturday, February 25, 2006

親愛的. 我說. 當你默念著我的名字的時候, 我的身影已化落成灰塵跌宕在你的腳邊. 如羽毛般輕. (我應該怎樣去詮釋.) 天氣又開始轉冷了. 天氣冷了又熱, 熱了又冷. (像極你對我對你的態度那樣.) 弄得我鼻敏感的老毛病又發作. 一下子鼻塞得不能呼吸, 一下子鼻水又不停的下. 吃了藥, 腦袋昏昏沉沉. 我坐在巴士上看出窗外灰藍色的天. 巴士行駛時帶動著有節奏的搖晃. 我閉上了眼聽著mp3機流出的熟悉的旋律. 突然間我想起了你. 想像你正架著墨鏡在寬闊的馬路上走著. 雙手插著褲袋, 咀角帶著彷彷彿彿的一抹微笑.

然後我才發覺. 我又睡過站了.

Thursday, February 23, 2006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 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 時時其實還有

朋友 你試過將我營救
朋友 你試過把我批鬥
無法 再與你交心聯手
畢竟 難得有過最佳損友

從前共你 
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 你有沒有
很多東西今生只可給你保守至到永久 
別人如何明白透
實實在在踏入過我宇宙
即使相處到有個裂口
命運決定了以後再沒法聚頭
但說過去卻那樣厚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生死之交當天不知罕有
到你變節了至覺未夠
多想一天彼此都不追究
相邀再次喝酒 待葡萄成熟透
但是命運入面每個邂逅
一起走到了某個路口
是敵與是友 
各自也沒有自由
位置變了各有隊友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早知解散後各自有際遇作導遊
奇就奇在接受了各自有路走
卻沒人像你讓我眼淚背著流
嚴重似情侶講分手

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沒有掛念這舊友
或者自己早就想通透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總好於那日我沒有 
沒有遇過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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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聽到這首歌我都忍不住想起一位舊朋友. 曾經在我覺得徬徨無助失聲痛哭的時候, 是她在電話那頭輕輕的安撫著我; 然而, 在她不知所措傷心痛哭的時候, 是我當時的男友在她身旁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頭髮. 關於舊男友的一切我經已沒有任何感觸; 然而每當我想起那我曾經當作是好友的她, 還是會覺得惆悵和茫然.

畢竟, 相比起情人的離去, 好友的背叛更是叫人感到措手不及的難過.

Tuesday, February 21, 2006

你有沒有試過這種經驗?

想將自己從世界中摒棄出來. 不是因為情緒上的不安或是困擾, 只是單純的想在某段時間內自己是完完全全孤獨的一個人. 不想聽電話, 不回答別人的提問, 不回應朋友在msn裡的訊息. 不想跟別人談話或作任何形式的溝通. 絕對而純粹的, 自己跟自己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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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發覺自己對這些獨處時間的需求越來越強烈. 很多時候都不想跟朋友約會. 放了工都只是想一個人四處逛逛, 吃個飯, 逛逛書店又或是乾脆在咖啡店內靜靜的一個人看看街景看看書. 完全沒有覺得寂寞或難過, 反而會有種舒適隨意的清爽, 好像在燠熱的夏天裡有一陣清涼的風吹過的感覺. 就像是為經過一天繁重工作而累垮的身體重新注入新的能量. 靜靜的在鬧市中走著, 看著途人用節奏明快的步速從自己的身旁掠過. 街道上的店舖陳列出各式各樣的新產品. 街角的小食店傳來陣陣的食物的香味令饞嘴的我忍不住又吃了起來. vcd舖前總是圍著一群途人在駐足觀看放在門口的電視機播出的暄鬧的畫面. 有時候自己也會停下來看一陣子, 看到有趣的片段也會跟別人一起笑了起來.

突然間我覺得. 活著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

事實是對那些朝令夕改的制度感到異常的厭倦. 上司說今期的數實在是太差所以要重新分配你們的客戶名單, 由明天開始執行. 她轉過頭問我有什麼意見. 我答我沒有意見. 她再三的問著同一個問題我再三的答著同一個答案. 於是她笑著說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一個如此無所謂的人. 我低下頭盯著枱面的煙灰缸沒有作出分辯. 事實是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改變那些所謂高層的定斷. 她的那一句"當然最後都是由公司決定啦"已清清楚楚的表明了態度那為什麼還要假惺惺的問我意見. 我情願你乾乾脆脆的告訴我你想怎樣勝過你要我加班三個小時在會議室內看著你怎樣表演假民主.

我只是不明白一間歷史這樣悠久的所謂大公司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這些無聊的錯誤.

我想. 我又是時候開始搵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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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指著我對跟我第一次碰面略懂看面相的友人說. 你幫我看看我的朋友什麼時候嫁得出.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 你想清楚自己是真的適合結婚嗎. 你看你水汪汪的一雙桃花眼. 我說沒有呀我已經單身了好一陣子. 他說是你的要求太高吧. 也許你裝扮得樸實平凡一點不要那麼型你便可以找到一個老實的好男人. 我莞爾. 我只是覺得每個人無論對自己抑或別人大概都應該是有要求的吧. 畢竟有要求才會有進步. 而若果要我裝扮得樸實平凡一點才會喜歡我的男子大概都是些沒甚自信的人. 我不能想像我怎樣可以跟這樣的所謂"老實好男人"一起渡過我的下半生.

雖然對於我是否適合結婚這個問題, 連我自己也覺得非常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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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寫著同一件事說著同一個話題但硬是別人寫的較生動好看?

Monday, February 20, 2006

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孤僻. 星期五的晚上一個人在銅鑼灣逛街逛書店逛vcd舖.朋友致電來說她也在附近想跟我碰個面. 我想: 嘩又要約時間又要等又剩咁. 於是我說不用了我一會兒便會回家. 事實是越來越享受一個人獨處的時光. 想起以前總喜歡呼朋喚伴的跟一大班朋友在一起, 現在反而覺得自己一個人不用寒暄不用遷就不用理會別人感受的生活不知多麼愜意. 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去那裡就去那裡. 工作以外的時間已經小得可憐若果還要應酬別人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然而我只是懷疑自己是否還適應要跟別人在一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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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異性越是談得來便越是想只跟他做朋友. M說. 我們彼此都是在愛情路上跌過痛過心碎過的人, 怎會不明白朋友可以比情人的關係更持久. 對越是親暱的人我們的要求便會越高, 於是就越是容易會感到失望. "君子之交淡如水". 沒有了激烈的情感牽絆關係反而可以更加長久. 因為從來不曾擁有所以永遠也不會失去.

然而總還是有些人會令我們不能自控的一頭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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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對你的思念, 你會曉得嗎?

Friday, February 17, 2006

我在2006年的其中一個新年願望是希望以後可以真實面對自己的情感. 再沒有假裝, 隱瞞, 掩飾.

但如果, 我喜歡了一個永遠不會屬於自己的人, 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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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對辦公室政治都覺得異常煩厭.

從來我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 不喜歡埋堆, 更不喜歡說三道四. 每次買了報紙以後被我立即丟掉的, 除了馬經便是娛樂版. 即使是吃午飯的時候, 我也寧願一個人躲起來, 邊吃飯邊悠閒的看小說, 勝過跟同事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 不是要自我撇清, 而是對別家的私事實在是沒有興趣. 但最近卻老大不願意的被捲入了辦公室政治中. 每天上班都總要戰戰兢兢, 生怕得罪/偏袒了任何一方. 這對於工作已經異常繁重的我可謂百上加斤.

如果人人都可以先做好自己的才去理會別人的事也就天下太平了.

不過這大概也只是我痴人說夢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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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其實我相信每一個人也有不同的面貌.

只認識我而不認識我的文字的人, 大都以為我只是一個好玩的樂天女子. 也許這是我的習慣吧. 我喜歡以書寫來抒發我的悲慟, 並從而分析事件, 使自己可以更瞭解自己. 已經記不起這是從多久以前培養成的習慣了. 只知道即使在感到最悲傷, 最委屈的時候, 只要可以寫下來心裡便會覺得舒服得多. 而在我覺得極度郁悶的時候, 書本便是我最好的朋友. 它永遠不會令你失望, 永遠不會缺席; 有時它更能為你帶來一夜甜美的夢.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可以暫時讓人忘掉世俗繁囂的港口. 畢竟夢醒了還是要回到現實世界親身去面對種種的失望與悲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