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爸爸的電話, 傳來這樣的一個惡耗: 我那個剛在上年十二月到澳洲遊學一年的表弟昨天在澳洲車禍逝世.

我們這幾個表兄弟姊妹, 因為年紀相若的關係, 由小至大都一向走得比較近. 還記得他臨離開香港以前, 有一晚我們聚在一起吃飯為他餞行, 我還特別買了一本關於一個女孩子單人匹馬到澳洲遊學時所寫的記錄的書給他, 好讓他可以作為參考. 還有, 他那頭無論我怎樣說都不肯剪掉的長髮, 叫我討厭極了...

於是在爸爸說著這個消息的時候, 我只是握著聽筒怔住, 什麼話也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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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表妹通了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只是哭著叫著"表姊". 叫我想起她小時候跌倒在地上時, 也是這般的哭著叫著我. 叫得我心都痛了.

什麼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說. 她嗚咽著說她知道, 可是事情實在是發生得太突然; 而我親愛的表弟, 又實在是太年輕.

然後, 我就說了這個故事. G, 我記得這是我曾經承諾過要告訴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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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A城的僕人有一天驚慌地跑到主人家中, 對主人訴說著他在市集碰到了死神, 還看見祂對他扮鬼臉. 僕人感到非常害怕, 要求主人准許他先到B城暫避. 主人批准了, 於是僕人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離開.

主人對於死神作弄僕人的行為越想越氣, 於是走到市集找死神理論. 當他質問死神為何會對僕人扮鬼臉的時候, 死神回答說: "我完全沒有要作弄他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訝異 – 明明我今天晚上應該會在B城接的他, 為何竟會讓我在A城碰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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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惡耗, 在我接收了的四十五分鐘以後, 仍然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