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23, 2004

其實.... 其實......

其實這其實那. 其實心中有太多想說的說話有太多想問的問題. 例如我好想說. 我很掛念你. 其實我好想問. 你有在掛念我嗎? 然而正在跟你冷戰的我只可以用冷酷的表情盯著面前顯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口裡瞎七搭八的說著不相干的話題任由冷漠的空氣充塞著四周.

然後輕輕的掛上一個微笑. 說著我累了.

然後揮揮手離去.

- from my reply to a posting in Multiply

Tuesday, September 21, 2004

於是我突然好想好想喝一杯vodka orange. 於是我想起吃了葯的我不可以再喝酒. 於是我點起了一枝煙. 於是我聽着Bjork的Mouth’s Cradle. 聽着那令人飄向冥想空間的歌聲和豐富得充塞着四周的和音. 於是我又想起日間過多的煩瑣的工作. 於是我想到有關價值觀重要性等等永遠不能取得共識的問題. 於是我覺得好疲累.

於是我還是在等一通不知是否可以等到的電話. 於是我再吃一顆安眠葯. 於是我決定去睡了.

突然間想起一句說話:

予欲無言, 甚是多事.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04

沒有什麼特別. 我這樣又回到了一個人平靜的生活. 工作完成了以後獨個兒茫然地走在銅鑼灣熙來攘往的街上. 好多好多的人喧嘩着從身邊擦過. 呆着臉的我挺着胸膛昂着頭大步大步的走着. 只是. 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好笑. 這樣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又是給誰看呢. 於是笑着笑着眼眶又湧滿了淚水. 我拿出紙巾偷偷的飛快抹掉眼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而我想說的話其實有好多好多. 譬如我想說. 我的電話突然變得好靜好靜. 譬如我想說. 今天一個人的時候便老是好想好想掉眼淚. 譬如我好想問你今天過得怎樣工作可辛苦生活可安好. 譬如我想說我是如何的後悔如何的痛恨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你如何如何的不想失去你. 譬如我想說. 我很想念你. 然而我什麼都不可以說什麼都不能夠再說. 然而.

我只可以吞一顆安眠葯. 我去睡了.

Monday, September 13, 2004

我好想知道遷就與縱容的界線. 於是. 我們一而再的用着歹毒的說話如刀刃般刺痛着彼此. 就好像是越可以傷害對方越能夠叫對方難受, 我們便越可以好過一點. 而在沸騰着的仇恨當中, 我卻突然想起了你的笑臉. 然後. 我記起了那些久違了的愉悅美好的日子. 那些充滿甜蜜旖旎無憂無慮的時光怎麼會瞬間變得這麼的遙不可及. 那些相視而笑的眼神輕柔的耳語温熱的擁抱彷彿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 而現在橫在我倆之間的種種怨懟種種謾罵, 那些叫我們互相踐踏互相憎厭的又是什麼.

而你說. 你已忍耐至你的極限你的頂點. 你說你要放棄了.

而我只是想起. 你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的樣子. 於是我只可以強忍着將要淌下的淚水沉默不語.

而我的心又狠狠的痛了起來.

Saturday, September 11, 2004

被別人欺負的時候, 我想起別人被我欺負時的感覺. 於是我唯有按捺着自己的脾氣, 將注意力轉移至其他的地方. 只覺得心好痛好痛痛得要用手摀着胸口但那痛的感覺一直沒有褪去. 於是我想起. 由小至大我都是這樣. 當感到太傷心失望難過委屈而又不能宣之於口的時候, 我的身體便會馬上作出生理上的反應. 雖然双眼望着電視螢光幕但我什麼都接收不到我只覺得心好痛好像毛巾被緊緊的扭作一團而胃裡翻滾攪作. 而當所有的謬誤, 不當的臆測, 扭曲的解讀加在一起以後, 我不想再說話. 因為我知道我無法控制自己負面的情緒所以此刻從我口中只會說出種種惡毒的埋怨的氣憤的說話. 所以我唯有選擇沉默.

然後當聽到R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氣急攻心的我便完全崩潰. 她不停的企圖安慰但委曲的眼淚還是如缺堤般不斷不斷的落下. 我不停的抽搐不停的說話彷彿只有將所有怨懟的話語從心中腦中掏出來才可以止住掀起謾罵的意欲. 我好想知道別人對於被誣告, 被指責, 被誤解的感覺.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正如我無法控制別人對我的話語錯誤的詮釋.

而在狠狠的哭過發洩過以後我只感到無比的荒涼. 我累了.

Tuesday, September 07, 2004

一個其實已經提供了答案的表面上的問題. 於是我只可以選擇回答: 是, 好, 沒有問題或是ok. 就好像是作為一個好的女朋友你必須温柔體貼諒解明白大方得體. 於是我的情緒化我激烈的反射行為我尖酸刻薄的句語統統成為被指責的地方. 我知道我最大的弱點在於總是無法好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就好像總是無法控制別人對我的行為錯誤理解推敲詮釋那樣. 我知道這種種任性恣意的行徑只會招致連綿不絕的惡果. 但我還是不能自控的讓這些繼續不斷的傷害着自己傷害着對方.

於是我唯有選擇閉上咀巴並沉默離開.

然而半夜裡我還是坐在電腦面前將這一字一句記下才可以安撫我那煩擾的心靈平復我那紊亂的思緒. 其實我極想說話. 我好想表達我是如何如何的後悔我好想將這一切一切難以解決的問題闡釋清楚. 但我知道結果總是一樣. 因為到最後錯的那個總會是我. 好像總是別人對我太好而我對別人總是太壞. 而我無論做些什麼說些什麼都總是做得太少又或是說得太多.

( 雖然我好累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我錄了的電視劇還未看我的桌子很亂我的床邊堆着一大堆衣服等着我去收拾. )

嗯. 發洩過後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我要去睡了.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例如是. 站立並將左腳曲起. 將左腳的腳板底貼着右腳的大腿內側. 然後双手合着手掌向天伸直. 就這樣單腳站立三十秒. 日間煩多的瑣事干擾着我令我連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也做不好. 於是老師說: 請你集中精神. 摒棄雜念. 將觸覺集中於小腹之處並放鬆. 這樣你便會自自然然站得穩的了.

於是我嘗試按捺着自己紊亂的雜念. 眼睛盯着柚木地板上一處微微凹陷的小窪. 嘗試集中思緒去感受身體每一處細微的觸覺. 我才突然發覺原來自己從未試過如此這般細細的感受身體每一個部份. 那是一種多麼奇異的感覺. 我聆聽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並因應着呼吸的起伏而作出適當的擺動以平衡身體.

我就這樣集中精神摒棄雜念的做着一個又一個的瑜珈動作. 到最後老師叫我們平躺在地上閉上眼睛休息. 繃緊的肌肉神經一下子放鬆我竟然沉沉的睡去. 醒來以後發覺連原本煩亂的思想神經也給放鬆了.

於是我沒有再為我與你之間的爭辯而感到苦惱.

Monday, September 06, 2004

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那麼艱難而沉重的一件事. 好像是當由誰的口說出的話語到達別人的耳朵時所接收到的會變成了另外一回事那樣. 而我太清楚自己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任性. 自我中心. 硬頸. 難以討好. 又或是更確切的如M所說: 野蠻. 於是我靜默. 想像着自己跟自己的對話. 究竟要將自己改變多少才適合在這個世界裡生存, 適合去愛人與被愛. 但改變了以後, 即使變得所謂更好, 但那個還會是我嗎.

突然間我想起小時候給我看相的那個人曾經說過. 我是一個異常命硬的孩子. 他好像一早已說穿我一生的命運. 然後我想起我口中常常唸着楊千嬅的野孩子中那一句歌詞: 許多旁人說我不太明瞭男孩子 不受命令就是一種最壞名字 算我是個毫無辦法管束的野孩子 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於是我無法再辨別. 關於什麼我應該做什麼我不應該做.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應否堅持我做人的信念與原則. 我好迷茫. 我想知道一個人生存在這世界上應該抱着怎樣的態度與想法. 而我根本從來都是一個直率而不加掩飾的人. 從來都不, 如別人所說: 世故, 圓滑, considerate; 又或是如我所說: 虛偽, 機心重, 惺惺作態. 我只相信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使所有人高興滿意得到所有人的歡心. 我只想堅持我自己. 因為若果一個人連自身的做人原則也不能堅持的話又是否太可悲呢.

而M說. 你這樣不行. 有些時候為着將來為着一個會得對你好的人也是應該改變一下.

而我心裡卻仍是想着那一句: 算我是個毫無辦法管束的野孩子 連沒有幸福都不介意.

所以我想. 也許我只適合做一個野孩子. 雖然對於自我與幸福之間的拉鋸我還是常常會感到困惑.

Thursday, September 02, 2004

後來, 我問他, 我是否一個任性的人. 他說, 是的. 但這也是你的獨特之處嘛.

但我說. 我想知道. 什麼是缺失, 內疚, 遺憾與分裂. 是我的個性使然以致我錯誤至此. 抑或是我的命運本該如此. 而我是清楚的知道, 在我微醺以後, 一切一切也不過是我種出來的果.

而我終於清楚的明白. 這所有果不過是源於我的因.

所以關於美好的一切不會長久. 大概是由於我的任性吧.

而他說. 也許是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 並以沉默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