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人之間總有著如密語般的稱呼. 好像我的好友們, 總是叫我ruru. 他們這樣叫著的時候, 心底裡就會湧起難以言喻的暖暖的親切感.

而戀人們呢. 由最初禮貌上的互相稱呼著名字, 到後來兩人之間的暱稱, 那只屬於你倆的秘密. 於是在友儕間相聚之時, 你想叫住他, 那暱稱剛到唇邊又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你漲紅了臉換回那個禮貌性的名字. 朋友們察覺到那點吊詭, 都在暗暗地笑了.

然後當所有花招都使完了以後, 便是歸於平凡的"喂". 就是那平淡的, 毫不起眼的一句, 反而卻彰顯了他人不能替代的親密感.

於是當不相熟的也都在說著密語, 就叫人感到莫明的突兀.

說到人生的夢想與目標, 我竟然搭不上話來. 事實是現在的生活就已經是我想要的. 上班下班, 閒時看看書本劇集電影, 晚上擁著心愛的人入眠. 假期的日子睡至日上三竿以後外出跟朋友們聚聚. 然後每隔一段日子可以到外地遊玩. 生活平靜而安逸.

所以當別人問我: 你的目標是什麼呢? 我竟然搭不上話來.

而關於工作. 一直好羨慕那些工作好努力的人. 因為我知道那種滿足感不是我這種懶人可以領略到的. 已經太多次跟自己說要認真工作, 可是總是不到半天又被懶懶閒閒的擱了下來. 起初以為是工作不合適, 後來才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天性好逸惡勞不喜作正經事. 於是往往在工作時淨掛著玩樂, 在玩樂時卻惦念工作. 然後看著日子虛度, 又會覺得有些難過.

唉, 事實是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 又怎樣跟別人說呢?

想想, 自己其實也有好一些討人厭卻又改變不了的個性. 其中一個, 便是對太熱情的陌生人異常的厭惡.

雖然我善於交際, 可是對於選擇真正的朋友, 卻是十分挑剔. 於是好怕那些其實不熟, 甚至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跟自己稱兄道弟, 好像很熟稔的樣子. 最討厭的, 是無論你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他/她都好像很瞭解你的感受, 並作出些自以為是的建議.

對於這些人, 我會選擇不作任何回應逃得遠遠的. 難道還想自找麻煩嗎?

過去的這個週末, 連放了三天假, 卻只是乖乖的待在家中執拾那已忘了多久沒有執拾過的書架.

會下定決心執拾, 除了是忍受不了媽媽長期的嘮嘮叨叨以外, 還因為今年剛剛退休賦閒在家的爸爸突然興起了要全屋上下整頓的念頭. 整頓的第一項計劃, 便是要重新油漆全屋的牆壁. 而這項計劃要整治的對象, 好明顯便是一直在買東西卻又懶得執拾的我.

而目標之一, 便是我那"書滿為患"的書架.

書架一早已經放滿了書. 就連那些書跟書架頂的空隙, 或是任何可以填平的地方, 都被強行的擠滿了書或是雜物. 後來, 當連這些地方都被填滿了以後, 多出來的書就被堆放在書架前的地板上. 到前幾天開始執拾時, 那些堆放在地上的書, 已經起碼有一米那麼高了. 當差不多將書本全部平放到地上以後, 我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收藏量之龐大. 粗略估計, 那裡起碼有多於一千本不同類型的書籍!

我是屬於那種不肯丟棄書本的人. 多得現在盛行的迷你倉, 我終於可以找到地方容納我那過多的收藏. 然而在將書本移送到目的地之前, 最浩大的工程, 便是要為書籍分類, 並決定那些書可以移走, 那些書需要留下.

在為書籍分類的同時, 我彷彿從書本的類型和作家的改變看到了這些年來的自己. 要追溯這些書籍最早的收藏時期, 大約是在初中的時候. 那時剛情竇初開, 最多看的, 當然是形形色色的愛情小說 (亦舒, 周蜜蜜, 嚴沁). 後來閱讀的範疇廣了, 就連武俠 (金庸, 古龍), 偵探 (赤村次郎), 科幻 (衛斯理) 的都各看一點. 大學時期, 開始迷上了中港台, 甚至日本的文學作品, 尤其是那些寫得較沈重的作品, 如三島由紀夫, 蘇童, 李昂, 黃碧雲等. 當然還少不那時剛嶄露頭角的張小嫻和深雪.

近年開始, 我發覺自己大都是看台灣和日本的作外品, 而少看了本地創作. 主要原因除了是喜歡台灣作家豐富的詞彙運用和日本作家巧妙的意境凝造外,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覺得本地的流行作品不好看. 情節描述沈悶重覆, 內容鬆散沒有凝聚力, 令我常常看不了幾頁便將書本放下. 近年我還是會繼續"每出一本書都買"的本地作家, 除了亦舒和李碧華以外, 較新進的便只有林詠琛.

而近這幾年我看書另一個大改變便是少看了故事性的書, 尤其是愛情小說, 而多看了心理和實用性的書. 這大概跟人大了, 少了對情感上的幻想, 而多注重內心與工作上的成長有關吧!

在網上又抓到了個好玩的東西.

又是一個很有市場創意的品牌Uniqlo

有別於傳統的宣傳手法(例如在電視和報章雜誌刊登廣告), 現在有很多充滿創意的品牌都會推出一些別出心裁的市場推廣活動. 這些活動大都包含趣味性高, 與顧客具互動性及不直接推銷產品的特質.

就好像這個我剛從別的部落格上看到的好玩的鐘. 網上提供在線時鐘的網頁有很多, 可是像這個會夾雜著廣告片段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最好玩的, 是廣告主角的肢體會得仿如時針般擺動. 這個有趣的廣告沒有一般生硬的產品推銷手法, 反而令人有一種"渴望知道下一個片段是怎樣"的念頭. 而且網上備有多至75個不同國家的時間區域供玩家選擇, 還有誰可以抵擋這個可以免費下載的誘惑呢?

嗯, 對於好玩的事, 我總是沒輒.

近來讀到好一些的好文字.



讀文字跟交朋友很相似: 有些文字, 不是人人都會喜歡, 可是只消讀頭兩句, 你便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杯茶.

袁瓊瓊的文字就是一個好例子.

讀她文章的日子不是太久, 可是一讀便被那股辛辣乾脆的狠勁兒折服了. 她的文字總是一針見血地將一般人平時只敢在心底暗說的話大刺刺地放上枱面. 於是我常常邊讀邊暗笑. (到底有些我認同的跟傳統背道而馳的想法, 我還是不敢如她這般明目張膽的表態.)

就好像在她在今天的那篇桃花和靈魂伴侶中寫道:
"跟不喜歡的人做愛, 好有一比, 有點像去聽不想聽的演講, 會一直奇怪這個人怎麼這樣會拖, 然後還要假裝有興趣的樣子."
真的叫我拍案叫絕.

為寫這篇推介文, 在網上找她的資料, 才知曉她早於80年代在台灣文壇出道, 跟另外兩位我好喜愛的作家李昂, 朱天文為同期的"女性作家". 為何我以前會沒有留意到她的文字呢? 又, 原來她今年已經是58歲了. 讀她的文字可是一點也看不出, 真是厲害!



起初我只是不知從那裡跑到了天使蛋捲的部落格, 然後喜歡上她的文字, 繼而將她的網址連結. 電腦網絡的其中一大好處就是可以將在世界不同角落的人連結在一起. 於是我可以從天使蛋捲的筆下看到跟旅遊書上不一樣的柏林.

今天當我又再溜到她的部落格時, 竟然發現原來她剛跟其他四位現居於不同城市的台灣女生合寫了一個部落格. 一個星期五個工作天, 每個女生輪流寫一篇. 多好玩(對她們這些寫的來說)又好看(對我們這些看的來說)的點子!

其實網路上一直有著很多類似的網頁. 突然間就興起"不如我們也來弄一個這樣部落格"的念頭; 不知道有沒有朋友肯跟我玩這個遊戲呢?

終於, 又到星期五了.

不知恁的, 覺得這個星期彷彿過得格外的漫長. 每天數算著日子, 一天又一天, 從早都晚的時間都是捱出來的. 然後週末的那兩天吃吃喝喝睡睡的卻又彷彿一眨眼便過去. 然後痛苦的一週又再重新開始.

上網瀏覽求職的網頁, 看到好些有興趣的工作都需要星期六長短週上班, 又或是一個星期工作六天. 我想, 對我這些狠不得一個星期工作四天甚至最好三天的懶人來說, 還是算了罷.

在過著幸福生活的同時, 其實每一天都也在數算著日子.

起初總覺得這樣不好, 彷彿是太悲觀了點. 後來慢慢又覺得, 其實這樣想也不是不好呀. 因為害怕失去, 我們才會得懂得珍惜. 從前就是得來太易, 於是毫不憐惜的肆意揮霍; 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揮霍著別人對自己的愛, 對自己的好. 然後日子過去, 終於領悟與體會到事物的有限. 於是現在每天都為自己所擁有的而感恩.

所以, 親愛的, 其實那些都是為感激而綻放的微笑.

今天當我抵達公司的時候, 剛剛好是9時正. 已記不起有多久沒有這麼準時上班了.

想起這些寒冷的早上, 有人為我要早差不多大半個小時起床, 好陪我坐可以到達我公司的巴士; 不習慣在車上睡覺的他, 耐著睏讓我靠著他的手臂呼呼入睡.

突然間, 我覺得好溫暖.

謝謝你, 親愛的.

總是有些片段在腦海裡不斷地迴轉.

x x x x x

車子在廣闊的公路上飛馳著. 睏倦的我挽著你的手臂靠著你的膊胳, 瞇著眼看出窗外. 玻璃窗上貼著藍色的透明膠紙, 於是玻璃窗外的一切都變得湛藍. 耀眼的太陽掛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中, 秋日的陽光暖暖的射在身上. 然後耳邊傳來蘇打綠摻了蜜的歌聲.



"若非忽然感覺到溫暖，不會明白自己原來有多冷."

於是, 沈溺在甜蜜的氛圍當中, 渾然忘我.

常常會收到認識甚至陌生的朋友關切慰問, 又或是對我說著心底話的電郵, 但我卻大多沒有回信. 沒有回信, 不是因為自己毫無感覺; 反而只是因為在太感動的時候, 我往往會變得木訥和不知所措. 不知道怎去回應, 我惟有選擇沉默.

親愛的, 謝謝你們對我的愛.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會注意到這齣比較冷門的練習曲, 源於在花蓮時跟一位從事電影製作的台灣人把酒談天, 他提起了這齣電影的故事情節. 當下我覺得深感興趣, 還想起自己彷彿也都曾經聽說過, 於是回到香港以後便四處的找它出來. 雖然是分了好幾次來看, 可是電影完結了以後還是有一種莫明以狀的感動, 久久不能散去.


電影的故事大綱是大學快要畢業的明相踏著單車, 獨自一人展開七天六夜的台灣單車環島旅程. 故事開展於旅程的第二天, 逆時針的環島路線, 從東岸到西岸的逆風行. 從高雄到台東到花蓮, 一直到西岸再到彰化, 最後回到高雄. 旅途中遇到的人與事, 交織成十三個不同的小片段.

然後, 又回到旅程開首的第一天...



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 我好喜歡台灣, 也好渴望可以有機會來一趟環島遊. 當中最喜歡的, 是那一千多公里連綿的海岸線, 那一望無際的沿海景色; 島嶼上有著城市特有的絢麗繁華, 也有著純樸潔淨的鄉土氣息. 看著電影, 我深深的感受到導演對台灣的愛, 也令那些我剛在花蓮渡過的片段一一在腦海裡重現.

雖然是日記本子般的記敘, 卻沒有平板的感覺, 反而是在細膩的平淡中叫人有種單純的感動. 十三個小片段中, 我看見了青春的狂歌, 現實的殘酷, 人與人之間的愛和溫暖; 令我時而心頭湧上了暖暖的感覺, 時而眼眶內溢滿將要落下的淚水.

於是電影完結了以後, 還是有一種莫明以狀的感動久久不能散去.

後來我想起戲中來自立陶宛的美麗女子的說話: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 都是獨自旅行. 即使有人陪伴, 終究是要各奔東西." 於是我想: 好不好就趁著這個聖誕的十多天假期再去一趟台灣, 好圓了我那鐵道環島遊的夢呢?

"有些事現在不做, 一輩子都不會做了."


延伸閱讀:
練習曲在天空部落
練習曲在無名網站
El mundo de Ana練習曲
[電影] Island Etude：讓我們譜一首愛的「練習曲」

他們都說: 長久的關係需要明白, 體諒和接納.

然而這其中的底線, 究竟應訂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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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越是過去, 事情就越發清楚明白. 於是知道每個人都總有每個人的死穴; 每個人都總有每個人雖然明白, 但卻不能體諒和接納的事.

(我可以原諒很多事情, 但也有很多事情我無法原諒.)

於是我說: 重要的, 並不是事情的表象, 而是背後所代表的含意.

而我要的, 不過是愛, 關懷與尊重.

x x x x x

有些時候, 明明是有很多話想說, 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因為有些事情, 要到說出口便也就沒有意思了.

星期五的早上, 便已充斥了假日的心情. 繃緊了一週的我, 今天應該開始輕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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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一如這個星期的任何一個晚上, 睡得非常不穩. 即使軀體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 腦袋裡還是一直想著有關工作的事. 越是想著便越是不能入睡. 結果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上網遛到求職的網站去.

大抵, 我也是捱不了多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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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 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以後, 我仍然會為晚上的相見而滿心的期待著.

嗯, 明天又是週末了. 真好.

這陣子, 老是覺得身體不對勁. 也許是由於天氣乾燥, 鼻敏感一直好不起來. 又或許是因為工作上發生了許多的人事是非, 表面上好像沒有什麼, 暗地裡其實卻一直在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於是晚上常常睡得不穩. 一下子突然驚醒, 一下子在床上翻來覆去.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 忽然就沒來由的哭了起來. 起初自己猶在夢中並不知曉, 只是猛然驚覺: 呀, 怎麼會哭了起來. 然後哭得累了以後便繼續睡.

其實我只是想離開這裡輕鬆一下. 所以請不要如別人般誤以為我只是貪玩, 好嗎?

我真的好累了.

每當讀著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愛情故事, 總是會叫我感動得潸然落淚.

然後我想, 那個幸運的人會是我嗎?

我不能再對著電腦工作. 開著電腦, 我便老是想在網上四處遊蕩看看世界上有什麼新奇有趣的事情在發生.

而我突然想起她說: 你都不過是貪玩.

但我卻感到困惑. 難道貪玩有錯嗎? 曾經我也以為這是不對, 不好的. 貪玩, 常常會令人聯想到輕佻, 不穩重, 不值得信賴. 然而日子過去, 我明白到這是我與生俱來的不能逆轉的特質. 不能改變的話, 我只好接受, 並進一步發掘這個特質的優點及讓它加以發揮.

可是, 究竟有什麼地方是需要有這種特質的呢? 這就是我近來一直在苦苦思索的課題.

所以都說, 有些事都是不知道比較好.

這幾天一直都睡得不好. 不停的發著惡夢, 又或是半夜從夢中驚醒. 即使睡足8個小時, 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感到相當疲累. 媽媽問我近來是否好大壓力呢? 睡覺的時候一直在磨牙.

我只是, 知道了一些我理應不知道, 但又是關於我的事.

習慣嘻嘻哈哈的我本來也以為自己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 卻還是洩露出心底裡其實一直是耿耿於懷.

事實是已經過了什麼事情都要求知道真相的年紀. 知道真相不等於一定會快樂. 太多的時候, 我寧願自己蠢一點鈍一點, 那麼也許可以活得輕鬆一點.

於是總是用著輕佻的語氣去掩飾脆弱, 因為我知道其實自己被誰都更容易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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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想離開這裡. 可是離開了以後又可以去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