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not your fault

It’s not anyone’s fault

It’s just me being unhappy 

- This freaking song that I made keeps fucking looping in my head.

And I need nothing. I think I just need a smoke.

發了一個很傷心的夢。

其實也不過是個老掉牙的故事。然而當中的細節及情感是那樣的清晰與實在，令我醒了以後還惆悵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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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事業有成，是科技界的鉅子；女子也不弱，在傳媒界也佔一席位。女子在朋友介紹下認識了男子，並因工作關係逐漸熟絡。女子仰慕男子的才華，兩人慢慢發展成情侶。起初當然是關係熾熱，但就像無數的故事一樣，後來逐漸淡了下來。

女子後來才知道，原來男子認識了一位新的女生，所以對她越來越冷淡。女子是屬於外冷內熱、不太容易表達情感的人。於是雖然表面好像沒有什麼，但其實很傷心很傷心，還傷心了好久好久。

隔離好一陣子，女子的朋友忍不住向男子問起他跟女子的情況。誰知男子誤答了關於其他女子的事，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有換了好幾個女友，也彷彿忘記了女子。

• 我以為自己是唯一，原來卻只是眾人中之一個。

於是女子即使是多麼不捨，也決定move on。女子的朋友問她：你捨得咩？

她只是回答：不捨得。然而，他不值得。

大概是潛意識作祟。

突然想起。24歲的我，是怎樣的呢？

那年，剛好是2000年。

新年的第一天，穿着根本是內衣的低胸厘士吊帶裙， 站在大學站的月台上，等著往尖沙咀的火車，跟新男友參加人生第一場的rave party。剛好也是在做CS，薪金不太高，但一個人住又很花錢；於是有空的時候就會OT，一天上十多個小時的班，給同事笑說「好等錢駛」。那時的我很瘦很瘦，留著一頭差不多及腰的黑直髮，臉上總是掛着彷彷彿彿的微笑。一年換好幾個男友。還記得那個年紀比我少好幾年，喜歡滑浪，曬得皮膚黝黑，總是駕著電單車跟我到處去玩到天亮玩到瘋了的。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呢？

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現在想起，也忍不住微笑：那是多麼無憂無慮的快樂歲月。

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喘氣的地方了。

忘記說話、忘記句語。

用心看的話，你就會發覺一切是那麼顯然易見。

閉上嘴巴。關上耳朵。

靜下心來，仔細地看。

3年，彷彿走了很多很多的路，又彷彿一眨眼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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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經慢慢習慣了。

無論是極端的日照時間、日復一日的作息，簡單而寧靜的生活。我想像著5年後、10年後、20年後、30年後的生活

• 也許就像是現在這樣，盯著蔚藍的天空。想起以前，想像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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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半的路。還有一半的路。

是已經有半杯水，還是還可以有半杯水？

一切，其實都不過取決於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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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繼續靜靜地躺在河底，努力的呼吸著。

那年夏天，天氣特別熱。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不是躲在冷氣房中，而是在街上走。

於是一家大小的暑假活動跟往年的都不再一樣。每個週末都是跟不同的朋友相約，走過那一段又一段平時車水馬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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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很多很多的人，多到看不見盡頭。

走走停停。走的時候我們有規則的慢慢的走，叫喊着相同的句語；停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暴躁，只是靜靜的等待着

• 等待着那不知道何時再見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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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切如雪崩般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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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後來，我們搬進新的屋子。說着別的語言、嘗試明白陌生的詞彙、努力習慣不一樣的生活。

然而在夜闌人靜的時候，我總是想起那年的仲夏，那些汗流浹背、喊到聲嘶力竭的時光。

這宇宙 這種深情根本虛構
失了足 才會跌落你的地球
上天已難回去 我似被囚在你 那春秋
不恨你 恨我太晚參透

親手作孽 惡果他人怎可解救
貪怨癡 要葬在你的地球
為了擁抱你換這雙手 一早已被切去兩翼禁飛走
這樣勇 試問你可能夠

自絕位列仙班 都不算太內疚
但愛到欠自我 我笑我下流

這宇宙 這種深情根本虛構
失了足 才會跌入你的溫柔
在你的結界盪過韆鞦 我便無力再看北斗
不恨你 恨我的反抗不夠

夢裡，我在山上自由地跑。看著日出時的景像，我狂喜。

然後，夢醒了。

我伸展著腳踝，痛的感覺又回來。惆悵著夢中的美好。

就像是想像著別人做著自己一直很想做，卻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別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一些我想盡辦法也得不到的快樂。

於是羨慕、妒忌、難過。

想著想著，心又痛起來了。

我有沒有說過？其實看著baby reindeer，我就像看到我自己。

那些耿耿於懷，一直都還在心裡。

午夜夢迴，總是一針一針地，刺痛著我。

於是醒來的時候，枕頭是大片大片的眼淚。

「連我自己都不愛我」

傷心都是自找的。

那些謊言、那些欲蓋彌彰、那些不在乎，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發生的事。

其實都不過是尋開心。還想奢望甚麼呢。

不得不讚嘆自己的直覺是那麼準確。

雖然我總是奢望自己的直覺不要那麼準確。

我不快樂

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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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我沒有不好

在一段關係以外的任何人，其實都是無關痛癢的外人而矣。

所以夠了。我以後甚麼都不會說了。

外人上

我只知道天很清、風很涼，大家一切都安好。

這樣，就夠了。

於是我一直跟自己這樣子說。